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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政对于细川通熏站着肥沃的鸭山城竟然不方一枪一炮就胆怯逃到四国去了,口语中对细川通熏极尽羞辱,要不是穗井田近政乃是穗井田实近的胞弟,如此脑残的家伙也不可能身居要职。
坂田资信的面色不虞,他刚刚从仓敷幸山城返回,脸上怒气冲冲,显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自感颇为欺辱,听到穗井田近政近乎脑残的话语,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的眼中充满了鄙夷,他抬头说道:“大人,城内的粮食严重匮乏,难以熬过四月份了,幸山城的石川久智以各种理由拒绝出粮援救我们,高松城的石川久时也没有好脸色给我们看,实在是可恶,要不是大人临行前劝止,实在是不甘啊!”
穗井田近政一听这话,脸色愤怒不已,怒道:“失去了猿挂城就失去了仓敷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如此吝啬。”是的,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猿挂城粮食匮乏已经严重制约了猿挂城的守卫士气,如果不是去年穗井田实近在庄军退兵的时候扣留了一些粮食的话,或许都难以过得了冬天,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去年三村家亲和庄为资互相烧毁农田导致的结果,粮食收入近乎于无,城下农兵的兵源家庭生活非常困苦,还出现了为了活下去流落他乡的事件发生。
穗井田实近面露忧色,去年,亦即天文二十年的农作物因为双发大战不止本就没有伺候好导致农作物收成大为不好,再加上双方无下限的烧毁农田和烧杀抢掠,使得猿挂城首先尝到了烧毁农田的恶果,城内守卫一裁再裁,粮食还是难以为继,要不是冬天的时候从幸山城得了一批粮食或许还难以过得了这个寒冷的冬天。只是伊达军崛起快速击败三村家亲的事情彻底震慑了幸山城和高松城两座城堡和城下的人们,为了撇清和猿挂城的关系彻底断了猿挂城的粮食供应,方才导致猿挂城现在即便是吃野菜也无法挨到秋收。穗井田实近没有做声,许久后方才说道:“百姓有没有变动的情形?”
坂田资信苦笑了一声,应道:“大人,情况非常不妙,自从去年秋收粮食严重不足,百姓就开始向着川上郡和都漥郡迁移,毕竟备中国没有受灾的地方就那么几处,倒是前往川上郡的占了七成以上。现在猿挂城附近有五成以上良田全都荒废了,留下的百姓也都忍饥挨饿,就算是挖野菜也难以挨到秋天。伊达家如此强势,显然不可能停下他们的脚步,他们现在已经取得了对鸭山城的控制,下一步就是我们猿挂城了,一旦猿挂城发生战乱,就算是我们能够守住,城下的百姓怕是要全都跑光了。还有一点,城内的粮食还剩下不足八十石了,省吃俭用一点的话大约还能够度过一个月,可是一旦敞开了吃的话连十天都难以度过,大人,还请想想如何得到足够的粮食,是否前往松山城一趟,虽然三兄弟内乱,可是现在内忧外患还是请他们停下内讧一致对外,或许还能够度过危机。”
穗井田实近恶狠狠地自顾自的骂了一句庄高资三兄弟胡闹,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劝住三兄弟的内讧,现在三兄弟已经打出了火气,要是现在前去劝阻的话怕是要惹祸上身,他虽然是庄为资的堂兄弟,两翼唯一还活着的老人,可是也拿松山城没有任何办法,谁让他长期坐镇猿挂城,若不是长久以来需要依靠松山城输血,或许早已经分成了两家了,他再一次暗骂了一句蠢货后,苦笑了一声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好像起风了。”
穗井田近政和坂田资信摸不着头脑想要询问一句的时候,一名足轻大将步伐沉重的跑了进来,眼睛深处还是透出了一股慌乱的情绪,跪倒在地,递上了一张书状,禀报道:“殿下,伊达政衡尽起五千大军,已经来到了城外三里处的横谷一带驻扎,送,送,送来了劝降书,要求猿挂城开城投降,否则鸡犬不留。”
穗井田实近接过一张书状,讥嘲了一声笑道:“五千大军?别说是五千大军,怕是也就是只有千余人的队伍。”配合着随后而来的冷笑,显而易见的表明了他心中的怀疑和不屑,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黄鲁昂,反倒是应付不以为然、冷静从容的模样,倒是眼眸深处射出一股冷寂来,让身旁的穗井田近政和坂田资信忙低下了头,前来报信的足轻大将背后一阵寒洌,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伏下了头不敢抬头。
坂田资信其实也不是不通兵事,长年累月守备猿挂城,久经考验,就算是一头猪也能够看得出一二了,方才只是听闻足轻大将的禀告,脸上有点儿慌乱,现在冷静了下来,却也看出了书状中的无稽,他的声音略略还是有点儿受到影响,带着颤音,说道:“大人,现在春耕在即,伊达家能够带出的也就千余人精锐,也不是好对付的,特别是那种投石器更是让人难以忍受,一旦攻城,猿挂城怕是难以抵挡。”
显然他也不看好猿挂城原本抵抗三村家亲攻击的法宝现在却成为了窒碍,没有了任何的用处,虽然猿挂城大部分是用石料构筑,还引来河水当做护城河环绕一圈,可是还是难以抵挡投石器的疯狂投射,特别是在猿挂城粮食严重匮乏的时候,一旦发生笼城战,城内的粮食将会比平常快一倍的速度减少,只需要十余天时间就得让猿挂城内的守兵空着肚子作战,到时候唯有失败一途可走,其他的路将都是一条死路。
倒是穗井田近政看了一下书状上的内容,脸色更是难看,挥了挥手让那足轻大将离开,足轻大将本就苦无理由离开,现在当然忙行礼后跑了出去,太压抑了,他看着足轻大将离开,抹了抹头顶的汗珠,思忖了片刻,踌躇了许久后特意压低了声线说道:“兄长,这是我们的机会啊?!”说着摇动了一下手中的书状,低声说出了心中的计划。
……
天文二十一年(1552年)四月八日晌午时分,晴天,万里无云,猿挂城西侧三里处横谷宿营地,宿营地原本是一座村庄,只不过村庄早已经人去屋空,茅屋倒塌,村边还有一道毁坏的不成模样的栏栅。政衡站在横谷靠着山丘的一侧,半拉石垣残壁旁,放着远处的猿挂城,右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开口说道:“我已经将战场布置好了,不知道你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打破猿挂城的破局。”
正当政衡感慨万分的时候,清河笃太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禀报道:“前去投送书状的信使回来了,猿挂城有人过来了,是穗井田实近的胞弟穗井田近政,看来是猿挂城粮食匮乏让他们难以守住,想要投降了。”
猿挂城投降了,政衡的嘴角微微翘起,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猿挂城若是如此容易的开城投降,怕是早就灭亡了,还会让三村家亲屡次折戟沉沙,阻挡在外,怕是来者不善啊,走,去见一见他,看看他会有什么托词。”稍作整理便来到了主帐内。
一进帐篷就看到猿挂城的使者穗井田近政跪坐在一侧,见到政衡来到目光缩了一下,虽然细微,可是还是被政衡发觉到了些许的不妥,心中早已经给他贴上了不信任的标签,却也没有撕破谎言,走到了主位上,说道:“穗井田近政大人,不知道猿挂城是降还是战呢?”他一开口就直接点出了主题,他可没有任何闲情雅致跟你套圈圈玩绕绕,开门见山点出主题便是。
穗井田近政脸色微变,看着众人的脸色他知晓眼前的独眼年轻人应是伊达家的家主伊达政衡,忙鞠躬行礼道:“说实话兄长并不想开城投降,只是城内粮食匮乏,城下百姓流离失所,又听闻贵军到此不胜惶恐,猿挂城若是再起争端,四周百姓将会遭殃。本着为了百姓考虑,兄长思量万千,本来心怀故主为资大人大义,却闻听三子作乱实在不堪效忠,所以特派遣本人来向贵方致好,愿意举城投靠伊达家。还请伊达侯同意,附加唯一条件就是能够让城下百姓度过荒年。”
为了百姓,说得好听,战国乱世,又有哪个武士老爷真心惬意为了百姓着想,若真是为了百姓着想就不会发生如此多的悲剧了。政衡却也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投降,伊达军兵力大约在千余人,猿挂城上上下下还有五六百人,足可以一战,谁胜谁负还很难说,这个时候就过来投降。以穗井田实近的胆魄,不可能的,看来是另有预谋啊!政衡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脸上倒是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忙说道:“穗井田实近大人深明大义,为了百姓取义,实在是我辈的楷模,既然如此,穗井田大人的心意我们收到了,不知道猿挂城要如何做呢?”
穗井田近政心中倒是对外面威名赫赫的政衡有点儿名不副实的感觉,心中感觉到高兴,看来任务完成的不错,忙装出诚惶诚恐的说道:“多谢伊达侯赞扬,兄长实在是惭愧,如果贵方接受我们的投降,兄长将亲自率领一门亲众和谱代家臣前来横谷拜见大人,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政衡微微缩了缩焦距,点了点头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如此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城投降?”说话间语气越发的倨傲起来,好像已经胜利了一般。
穗井田近政忙说出了日期说道:“明日一早,如何?兄长本想要今日就前来的,只是城内还是有不少顽固派需要清理,还请伊达侯见谅。”说到清理的时候咬牙切齿一般,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情一般。
政衡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好,明日一早就明日一早,来人呢,赏茶器一套,送送穗井田近政大人。”茶器,正是从津田宗达那五艘瓷器中扒拉了一些留了下来,现在送出一套倒也不稀奇,反正他不差茶器。
穗井田近政答谢着退了出去。穗井田近政一离开,政衡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喝道:“当我是傻瓜不成,为了百姓,呵呵,要真是为了百姓,猿挂城四周就不会如此荒凉了,看看其他地方都在忙着春耕,猿挂城呢?穗井田实近何许人也,他会看重百姓的生死。哼,根本就是一个骗局,来让我们疏于防范的骗局,明天前来投降,呵呵,今天晚上怕是就要发生一些不想发生的故事。既然已经知晓了他们会在今晚发动夜袭,那么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
俗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夜月亮没有黑很亮,风也不大,显然不是杀人的好时候,倒也不至于让人看不清楚方向走错了道路,这个世上穷人们都营养不良,许多人都有夜盲的情况,一到晚上便什么都看不清楚,天朝上国普遍有这样的毛病,倭国也不例外。此刻正有三百余人的队伍悄悄从猿挂城出来向着横谷方向前进。
三百余人的队伍悄无声息的从猿挂城的后门走了出来,晃晃悠悠慢慢腾腾轻手轻脚的向着横谷移动,一个牵着一个,慢慢向着横谷前进,穗井田实近正走在最前面低声询问着他身后的穗井田近政:“近政,你说他们听闻猿挂城开城投降都兴奋的庆祝起来,还做好了占据猿挂城后就返回家中春耕的准备。”
穗井田近政的脸色略显有点儿兴奋,诈降的计谋便是他出的,他相信没有人会不相信他的表演的,甚至于可以说他的表演能够瞒骗过任何人,如果能够取得这场决定性的胜利,他穗井田近政定然能够扬名立万,获得一城一地的领主,一想到这里脸色愈发的红润起来,听到兄长穗井田实近第二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