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显然,植木秀长和庄高资的攻势,鼓舞了庄氏的军势,还有就是有些向着失控的局面发展。
本来双方还算是克制。你来我往都没有祸害战场附近的农田,就算是真的野战的话也大部分是来荒地或则是野地里展开的,只是这几日以来更多的朝着稻田中发展的趋向,更是出现了烧杀抢掠火烧稻田的事件发生。显然植木秀长的到来不仅没有缓解庄氏的压力,反倒是将这种压力越发的转嫁到了三村氏的迹象发生,这是一种很不好的苗头。
若是愈演愈烈恶性循环的话,谁都不会讨到好处。原本不管是庄氏还是三村氏都认为小田川附近的土地属于本家。合战的时候也会很克制的远离稻田,可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让三村家亲非常头痛。
显然在看到了毛利氏的隐匿加入,又远远得不到来自出云尼子氏的直接帮助,庄氏已经对于获得最后的胜利不再抱有幻想了。反倒是放开了手脚,一下子打得三村氏措手不及,方才丢弃了妹山要害山城。
或许是看到了乱打的好处,这几日庄氏越发的胡作非为起来,派遣了一支又一支小规模的队伍进入三村氏占领地内杀人放火实行三光政策。
要不是三村家亲还算克制。否则双方将会进入恶性循环当中,彻底将双方的领地都成为一片废墟,谁都没有好果子吃。只不过庄氏越发的猖狂,使得三村家亲也不法管住麾下的众将领,特别是刚刚受了大灾的折敷山城主有冈监物大发雷霆,要不是实力不够还在抢救田中的稻米,早就遣军潜入下道郡庄氏领地内杀人放火去了。
干不过你正规部队,我还干不过你乡下百姓和田中稻谷,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你烧毁了我大半年的辛苦,我也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战局越发的紧张,向着两败俱伤,还是大伤元气的方向发展。刚刚从折敷山城胜利归来的毛利军甚至还没有安顿好,三村家亲就已经催促着在金黑山城的评定会议室召集众家臣来此议事了,到底要不要开启潘多拉魔盒,还有就是如何才能够尽快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合战,秋收快要开始了,一旦进入秋收时节,合战将会停止下来。这或许就是庄氏的想法。既然已经守了如此长的时间,只要再守个把月就能够脱离苦海。
三村家亲端坐在大堂正中,纹丝不动,脸色焦黄的。唇角也因为心急上火而生了燎泡,智珠在握的气质早已经消失无踪,微皱的双眉给额头上增添了好几道纵向的皱纹。安坐在他身旁的乃是一个年轻人,长的身材高大,就算是跪坐着也显得比旁人要高出一头来,三村家亲本就身材高大。和这年轻人坐在一起还是显得矮了一头,脸型有棱有角,眉毛犹如两道长剑一般舒张,且肤色较深,只不过在眼角处还留有年轻人些许的稚嫩,很少,若是不仔细瞧得话还真发现不了。
矮了一头的事情,三村家亲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反倒是显得很亲热的样子,更是有一股讨好的意味在话语间回荡,在场的众人也多对着他吹捧着。
年轻人倒是对于这些阿谀奉承来者不拒,神情倨傲的挑了挑眉头,然后说道:“三村修理殿,我来到备中国已经月余时间,多有建树,却没有看到你们有任何的动作,不要忘了,这里是备中,不是在安艺。”
三村家亲神色如常,没有因为年轻人的冷淡和傲慢而心生不满,现在战局不利,庄氏乱了阵脚,三村氏显然也没有胜券在握的把握,要全靠着年轻人的支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战国乱世,没有实力也就没有地位。如今安艺毛利氏实力强悍,如果要取得备中国的霸权必须要得到安艺毛利氏的支援,否则开弓的箭不仅可能无法伤到敌人,还会绷裂了弓弦伤到自己,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三村家亲思考了片刻,说道:“吉川少辅次郎殿,现在战局越发的扑朔迷离,庄氏已经乱了阵脚,否则也不会发生火烧稻田的事件发生,只要再给我们一段事件的准备,就会发起对庄氏的决战,到时候还要仰仗吉川少辅次郎殿的骑兵队的辅佐。”
没有想到眼前的倨傲年轻武士竟然就是毛利元就的次子吉川少辅次郎元春,也正是那个刚刚击杀了舅舅吉川兴经一门完全继承了吉川氏一族的家主,获得了鬼吉川名号的吉川元春,他此次出阵备中国正是得到了毛利元就的命令出阵前来支援三村家亲的。
吉川元春皱了皱眉头,敲打了一下手指,说道:“近期,具体什么时候,我这百余骑兵乃是安艺毛利氏的重要兵马,现在在备中国虽然多有建树,可是也是使得麾下众将多有不满,还请三村修理殿快点决定下来,不要忘记了,秋收在即。”
三村家亲哪里不清楚吉川元春的意思,要他具体说出时间来,兵,国之大事,哪里说得出具体时间来,他思忖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三村为亲的嫡子三村府右卫门脸色凝重的出现在评定会议室外,向着三村为亲好一阵使眼色。
三村家亲没有话说,突然看到三村府右卫门一阵使眼色,在吉川元春面前表现得如此德行,心中立刻来气,毫不客气的喝道:“出了何事,这里没有旁人,快说,说不出个好歹来,按照打搅评定会议室的责罚。”
三村为亲也为自己的这个嫡子三村府右卫门的动作显得有些无奈,他连忙说道:“殿下,府右卫门应该有军情要事,事关重要,还请臣下先去询问一番……”
吉川元春眉头一皱,微微敲打了一下膝盖,微微一笑道:“既然是三村氏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先去外面躲一躲可好。”说是要躲一躲,身子却没有动弹的样子。
三村家亲一听吉川元春的揶揄,脸上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喝道:“快说!”
三村府右卫门听得三村家亲的怒喝,脸庞苍白了一下,跑了进来,单膝跪地,拜道:“下臣不敢欺瞒修理殿,下臣今次冒失,不是因为他事,而是刚刚从国吉城逃回来了十余名足轻,说是今天一早,三村亲成在鹤首城反叛独立了,还得到了上野伯耆守的辅佐,已经俘获了少殿三村元佑、三村久亲等将……鹤首城反叛之后,三村亲成发布德政令,随即兵犯国吉城!”
三村家亲乍闻自军的败讯,不自觉地音量大了起来,站了起来,吼道:“什么?!三村亲成和上野伯耆守反叛,鹤首城和国吉城失陷了。”他再也顾不得去治三村府右卫门的罪了,三村为亲立即将那十几名足轻提了来。
那十几名足轻领头的一将正是三村久亲的兄长三村友亲,三村友村忙将他所知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是的,鹤首城遭遇三村亲成和上野伯耆守联军的诈城陷落,国吉城便遭到了三村亲成的手谕,城内大乱内讧起来,我们等人不敌逆贼,只得退出城外,遭受到了逆贼的追杀,不得不逃亡,后来听闻三村亲成在鹤首城发布了德政令,废除了大部债务。”
三村家亲咆哮道:“三村亲成逆贼!上野伯耆守恶贼!不杀尔等誓不为人!”这样的事情无疑是对三村氏是一个重大的打击,金黑山城内在场的每个将领,脸上绝对的苍白。(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乱鹤(中二)()
战国时代,讲究的是实力,流行的是以下克上,连自己家族代代侍奉了几百年的主公都能背叛,下克上的风气弥漫着整个乱世,同时也成为了这个时代的最大特色,早上结盟或许晚上就会反悔,早上还是你的部将晚上却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并且告诉你,以后这里的领主是他了,父子相残兄弟互攻的事情时有发生。
往往一个没有发生过下克上的家族就不是能够生存在战国乱世的家族,后来的称雄称霸的大名豪杰没有一个没有经历过下克上,可以这样说没有经历过下克上的家族就不是一个好家族。
例如安艺国的毛利氏就是篡夺了守护武田氏的家业,毛利元就更是踏着兄长和侄子的鲜血成为了毛利氏最成功的主宰;尾张国的织田氏更是剥夺了斯波氏的守护,织田信长和织田信行的兄弟相残数百年传唱;甲斐国的武田武田信玄更是驱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以说是成也武田信玄,败也武田信玄;美浓国的斋藤道三国盗物语,他的儿子斋藤义龙更绝,在长良川畔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畿内的三好长庆就是踏着主家的血上位的,屡次逼迫幕府将军远遁,在他死后三好氏更是做了百余年来最恶劣的下克上,斩杀了早已经失去权柄的幕府将军;九州在去年刚刚继承大友氏当家的大友宗麟就是踏着他父亲大友义鉴和弟弟盐市丸的鲜血上的位置。还有许许多多的血泪史无法一言定音。
下克上使战国乱世充满了魅力,也同样让这个时代充满了危险,让这个时代的人们充满了危机感,故而才会如此频繁的发生争斗,不再混乱中爆发就在混乱中死去。
这也是为何政衡常常在夜晚无故苏醒,担心熟睡后再也无法醒来,也担心半夜醒过来的时候,面前出现一个拿着尖刀的黑色剪影。这样可以解释为何政衡常常自己吓得自己冒出冷汗,也可以解释为何他会如此频繁的爆发合战。危机感过于敏锐的他无法放缓他的思维想法,也无法放缓他涌动沸腾的鲜血,其实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更好的活下去而已。
瞎了一只眼睛的时候或许是他会如此做的原因吧。
备中三村氏三村家亲、三村亲成这对兄弟一向都是兄友弟恭的典范,三村家亲常常为这件事情而自豪,也在三村亲成的支持下成就了三村氏的霸业。
三村家亲更是将鹤首城重要的支城国吉城交给了他管理,更是常常任命他担任大将职位,此次出征猿挂城更是将留守鹤首城的任务交给了他,可是哪里会想到三村亲成会在三村氏前线不利的情况下还会在背后捅了一刀,这一刀捅得有多狠唯有三村家亲能够切身的体会到,鲜血淋漓啊!至于三村友亲和三村府右卫门后面一直在强调的德政令一事倒是没有被三村家亲顾忌,可是德政令对于在场众将和战斗在前沿阵地的诸将来说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一旦前沿诸将知晓了三村亲成反目的消息定然会引发轩然大波,能否抵挡住同样得到消息的庄氏难以预料。
鹤首城陷落、国吉城陷落、上野伯耆守反目可以反推出大部川上郡和一部哲多郡全都参与到这场下克上的事件中去了,或许背后还有阿贺郡的伊达氏作祟,达成了什么秘密协定。这次事件无疑是对三村氏是一个重大的打击,金黑山城内在场的每个将领,脸上绝对的苍白。现在的三村氏正和庄氏绷紧了劲头较量着,谁稍微松懈一下就会一泻千里,失去哲多郡对于三村氏来说只是失去了屏障,无足轻重,到时候再打回来就是,可是失去了川上郡就如同被挖去了心脏,三村氏为何要发动猿挂城合战正是为了能够将庄氏的势力驱逐出小田郡,一切的源头就是三村氏拥有川上郡为中心向外辐射,正如庄氏在拥有了上房郡后成就了霸业一般。
现在心脏突然停顿,对于三村氏的打击是巨大的,也是无法忍受的。三村家亲咆哮了好一阵方才喘着粗气,面色憔悴,两眼通红,声音都咆哮的嘶哑了,三十多岁的人好似老了一圈,镇定了片刻坐在了上首位置,声音凝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