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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脑有一个习惯性的功能,一旦强迫自己记住一些东西,当紧张的时候如果问到相似的情况则会将提前背好的说辞脱口而出。
他以为安一指会问他在夜总会喝了什么,结果安一指问的是吃了什么,而正常情况下听到问话的第一反应都是‘啊?’。
这算一个漏洞,但并不能作为证据也不能作为判断的重要依靠,因为也有对方确实听错了的可能。
“我暂时没有什么可问的了,波西先生可否让我看看案发现场?”
后者扬了扬下巴
“就在你背后。”
安一指转头一看,正好看到沙发后面的墙上有一个空白相框。
他站起来走到前面细细观察。
这副画的个头可不小,宽度接近半米,长度也有一米多。相框上还能看到锋利的小刀切割的痕迹,应该是犯人用美工刀将画从画框中切下来带走的。
不过这么大的东西,即使卷起来藏在身上依旧非常显眼,这么个可疑的家伙在监控上应该很容易找到才对。
“安保系统没有工作吗?”
波西重重的哼了一声,中年大叔擦汗道
“犯人似乎非常熟悉我们的安保系统,他在进门后很快就找到了隐蔽的监视摄像机,在视野外就用马克笔把镜头涂黑了,安保系统没有拍到任何有用的画面。”
估计这也是对方怀疑骗保的原因之一吧,除了保险公司之外,就只有作为客户的波西最了解安保系统了。
为了不刺激对方,安一指也没有点名,而是问道
“除了监控,安保系统就没有其他的设置了吗?”
“有,这幅画的相框上还有红外线触发装置,未经许可动这幅画就会立即报警,我们公司也会收到报警通知,同时这座房子的所有出入口都有监控以及类似的装置,关闭它只能通过专用钥匙。”
“如果是断电的情况下呢?”
“有备用电源,足够使用一周”
“犯人从哪进来的你们有没有头绪?”
“呃……我在正门的门锁上发现了一些刮擦的痕迹,像是撬锁留下的。”
“也就是说……犯人从正门撬开门锁进入,一路上将监控摄像头全部涂黑,最终还关闭了红外线触发装置将油画取走?”
“从目前来看,是的。”
波西似乎取回了一些理智,他说
“侦探先生,请见谅,我不是针对你,我是气这些无能的家伙,希望您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我会的。”
安一指回身点点头说
“这间房子有没有后门?”
“没有。”
他又看向保险公司的员工
“警方有没有检查过窗户?”
“都检查了,没有闯入的痕迹。”
安一指想了想,又对波西说道
“能否借用一下厕所?”
“它就在客厅的另一边,请便。”
“谢谢。”
安一指调头正要走,发现水岛梦子居然也跟着。
“你留下等我。”
“哦。”
这妹子果然是个天然黑……
背后又传来波西的争吵声,估计是耐心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吧。
不过初步怀疑这件事确实是一个骗保的案子,毕竟安保系统中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触发,盗贼对这个家实在是了如指掌。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熟人作案,不过涉及安保系统这种关键的问题,即使是熟人也不可能如此的了解,真要是怀疑的话之后拜托警察调查一下波西的社会构成就可以了,多少也算一条线索。
故而安一指现在很怀疑是不是波西偷了自家的油画并藏了起来,这样一来他不仅能得到一大笔保金,同时油画也依然在手。
走进厕所,安一指关上门,显示看了看厕所的换气窗,不过它太小了,那种宽度不要说成年人,就是小孩子都无法愉快的钻进来,何况高度也太高。
随后他踩着坐便器打开厕所的天花板,这上面一般都是空心的夹层,可能藏东西。
结果自然是除了一堆灰尘之外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
目标是一个宽度超过半米,长度接近一米的巨大油画,这么大的东西可不好藏。
即使家里有很多地方可以藏东西,但只要警方介入调查,将家里搜索一遍说不定就会有被搜出来的风险。
换位思考一下,波西即使真的是监守自盗,恐怕也不会把油画放在家里。
由于厕所还兼具洗澡间的功能,这里的水汽比较重,可能会导致安保系统的某些部分失灵,安一指来这里只是想看看是否如此。
不过很显然情况并不允许犯人进出。
按理说第一个委托不应该多难搞才对,或许还有些重要的线索没有拿到手。
只不过波西那边估计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剩下的情报之中,最重要的就要数吉米警官所收集到的口供、监控信息,另外就是安一指自己的观察。
他装作上完厕所的样子出来,波西依旧跟保险公司的中年大叔呛声,水岛梦子就跟看电视剧似的站在一边面无表情。
安一指见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彼此身上,或许能用这个机会简单的搜查一下房子?
。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就这么简单()
借着双方正在争吵的机会,安一指走出厕所后左右看看,打算简单的搜索一遍附近。
他的左侧有一个通往二楼的楼梯,不过即使处于争吵之中,安一指也不觉得自己有机会能跑到二楼去而不被发现,只好在一楼随便转转。
客厅之外能看到连通着的厨房和餐厅,安一指走过去,没有看到什么线索。
随后他又看向通往二楼的木制楼梯,发现那下面有个楼梯间,而且门没有关紧。
轻轻一拨,看到里面放着几根高尔夫球杆之类的东西,顿时大失所望。
按理说这个委托应该不怎么难搞才对,估计还是有什么关键性的线索被他忽视或是没有拿到手。
目前能期待的,就只有吉米能从周围邻居的口供和监控录像上得到新的证据。
为了不引起波西的反感和警觉,安一指轻轻合上楼梯间,便又回到客厅。
此时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争吵了,而是在研究保险条款。
“当初投保的时候从没人跟我说明过还需要等一个月才能得到保金。”
“不,不是一个月,而是警方立案后一个月内。”
“但我记得有紧急条款,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钱。”
“抱歉,波西先生,您不适用于紧急条款,投保金额太大了。”
“合同上并没有写!”
“当然有,第三页第十七项上有写明。”
面对波西的质问,中年大叔驾轻就熟的快速解答,毕竟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
在这样的bg中,安一指走到客厅,水岛梦子转过来,那眼神好似在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安一指只能轻轻摇头,无视了一边逐渐从争论再度变成争吵的两人,抬眼看向客厅外面。
波西家客厅的窗户正好是个全通式的大落地窗,视线顺着外面的草坪和篱笆继续延伸,能看到一座山,山上长满了枝桠如同绿色云雾般的松树。
不得不说这间房子的位置不错,风景相当好。
只是客厅里的波西大吼大叫有点破坏气氛,也让安一指有些难以集中精神,他只说
“波西先生,我想到周围看看。”
后者闻言说
“轻便,但请不要上二楼,那里有一些我的私人物品。”
听上去好像有点可疑,但如果波西真的把那副油画藏在自己家里实在是有点蠢。
故而安一指也没有打算上二楼,甚至他都不打算在房子里乱转了,而是调头朝玄关走去。
反正呆在客厅也只是听他们两人的争吵,有这个功夫不如绕着房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站在玄关前,安一指正要推门,余光看到放在鞋架上的一双旅游鞋。
它吸引了安一指目光的原因是这双鞋的鞋底特别脏,满是泥泞。
“那是什么?”
水岛梦子在安一指耳边轻声问道,她问的当然不是旅游鞋,而是鞋底沾着的绿色针状物。
由于玄关比较黑,安一指凑近了才看清
“是松针。”
“松针?这附近有松树的地方只有那边那座山。”
水岛梦子说的山就是之前安一指通过客厅窗户看到的那座,那里不全是荒山,而是类似于市民公园的东西,鞋上沾着松针和泥土可能是因为波西去跑步的关系。
只不过安一指猜测鞋上的松针和泥土与跑步恐怕关系不大。
随后他离开房子,转身看向大门,准确的说是门锁的位置。
之前中年大叔说正门的门锁上有不少划痕,推测盗贼就是从这里入侵的。
安一指也确实在门锁上看到了不少划痕,但他感觉这可不像是撬锁后楼下的痕迹。
真正的专业开锁人员开锁那叫一个轻松愉快几秒打开防盗门根本不在话下,这做房子的门锁像是特别定制的,估计钥匙的形状也非常古怪。
这么做就是为了提高开锁的难度,可犯人依旧轻松打开了这扇门,说明他是个相当擅长开锁的家伙。
那么问题就来了。
如果他是个特别擅长开锁的家伙,为何会在门锁上留下这么多的划痕?
假如对方用了某种特殊的工具,缺点是会留下划痕,却也说不通。
乍一看以为有人撬锁,但自己看看就会明白这些划痕更像是伪造的,因为没有任何的规律性。
不过说到底,这只是一个疑点,而不能作为切实的证据。
这个委托,安一指已经基本把头绪理清了,只是没有能证明猜测的证据,他目前收集到的证据都可以被波西轻而易举的否认。
“该不会叫我亲自去找油画吧?那也太麻烦了。”
听到安一指的嘀咕,水岛梦子问
“你知道油画在哪了?”
“大致知道,只是没有能说服警察搜寻的证据,我自己去找又感觉太麻烦。希望吉米那边有好消息。”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前院那条大狗的叫声,没多久便看到吉米跑过来。
他看上去很兴奋,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吧。
“安先生,我得到了不少东西。”
他说着掏出手机给安一指看,那是一张从监控录像上截下来的截图,能清楚的看到一个全身上下都包裹在大风衣里的人物,场景就是波西家门前。
左下角显示的监控时间为凌晨一点左右。
“根据录像,他就是窃取油画的盗贼,总作案时间只有不到五分钟。”
画面中的男子从身形上看跟波西差不多,只不过波西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这种体型的可谓一抓一大把。
“我拿着这张截图去附近邻居处询问,可因为作案时间是在凌晨,大家都说没有看见过这个人,只有一个半夜起床上厕所的老人说依稀看见过。”
安一指盯着手机画面,一缕灵光闪过,他问
“附近的人有没有说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动静?这个倒是没有,真有的话肯定有不少人看到犯人了。”
吉米正有些纳闷,只听安一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