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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殷的下意识的低头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眼里闪过一种酸楚。
他虽然平常不在意,但是有哪个能心大到一直是游荡的灵魂状态还能过的十分的开心。
如今见到希望,心里一直压抑的那种酸楚瞬间涌了出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苏桃一见姓殷的这幅落魄的样子,不由得也觉得有些心酸,那股怒火瞬间就消失了。
她走过去,把掉在地上的悬赏令捡起来,放在桌子上,让姓殷的能看着舒服些。
“殷兄,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姓殷的皱着眉头,似乎很纠结,最终无力的摇了摇头,“还是想不起来。”
“殷,对,我知道贵族王姓是殷,我看殷兄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倒霉的王子了!”
倒霉两字一出,雾狸急忙捂着自己的嘴,他这嘴还真是一个招难利器。
姓殷的一听,忍不住围着雾狸转了一圈儿。
雾狸虽然看不见姓殷的,但是他妖力强大,自然能感觉到一些别人感觉不到的事儿。
他这一转,周身迅速凉了一分,便知道姓殷的在他身侧。
“殷兄莫急,既然找到了,一切就好办了!”
苏桃也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抖了抖,“这两日我们就动身送你去阴冥域!”
雾狸一听,双眼也开始冒光,按理说他们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仁王,可是一听是因为要去见鬼族女王,他就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这样好吗?你们不是为了帮助仁王的吗,我的事儿倒是不着急,反正已经这么久了,可以等到你们的事儿结束了再去。”
姓殷的难得没有毒舌一回,可他这深明大义隐忍的样子却让苏桃更加坚定了要让他早日恢复正常的决心。
第36章 你没有心()
苏桃觉得她已经在仁王府这么多日了,自己虽然糟了不少罪,但却没什么实质性的人物出现。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略作深思,觉得暂时是不会有什么人出来作怪了,权衡利弊后很是大义凌然的开了口,“你这事儿比较急。”
“苏姑娘……”悬浮在半空中的姓殷的一定苏桃的话,原本阴沉沉的脸几欲热泪盈眶,弄得苏桃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桃仰头十分认真的看着姓殷的,笑的很是真诚,她觉得自己对于朋友这方面还是比较够义气的,不禁在心里对自己比了一个赞。
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这事儿一来讲了义气,二来可以冠冕堂皇的去阴冥域旅个游,三来还可以暂时躲避一下白子墨。
这可谓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儿,她不但要做,还得做的很积极。
雾狸看着苏桃仰着头一脸真诚的笑意,不禁抽动了一下嘴角,心里总觉得自家师妹如此认真的表情肯定非奸即盗。
“小师妹,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去准备准备,咱们早去早回,也省的耽误了子墨兄的事儿。”
雾狸自从知道要去阴冥域,整个人就开始心花怒放了,真恨不得直接飞过去,自然对于苏桃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胡闹举双手赞成。
只可惜表面还得矜持些,省的让苏桃逮住把柄有的狠狠的嘲笑他一番。
“好,我再回去补一觉,出发的事儿就拜托小师兄了!”
苏桃真是觉得头重脚轻了,索性不再理睬两人,直接扑到床上睡了过去。
……
白子墨从苏桃的卧房出来,外面阳光明媚的有些刺眼,他却仰头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那过于耀眼的骄阳。
这般浓烈的阳光却也不能让他觉得温暖,看了一会儿,白子墨闭上双眼,对于苏桃,他真真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白子墨身后,抱拳恭敬的报告。
“王爷,战鸳还在牢里,这么拖下去,只怕战将军那里瞒不过去。”
“哦。”白子墨没有睁开双眼也没有动,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如果不细听,很容易就会忽略。
他身后的黑衣人报告完毕之后,又一个闪身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良久,久到白子墨觉得耀眼的阳光已经穿透他的眼皮刺激到他的双目之时,他才缓缓低下头。
这种痛能让他暂时的清醒,不至于迷失在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当中。
再抬头,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儿忧伤的神色,依旧是那种云淡风轻的翩然温柔之色。
仁王府花园假山处有一道暗门,白子墨站在假山外轻咳一声,便直接向假山走去。
身体畅通无阻的穿过那一处幻境进到假山里面,假山内是一条长长的过道。
过道阴暗潮湿,和外面光鲜到处充满暖意的仁王府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
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见到白子墨进来,恭敬的低下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白子墨借着走廊上的夜明珠,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向里面走。
走了约莫百十来米,一个转弯瞬间宽广了许多,前面是十几间单独的牢房。
牢房里透着一种沉闷压抑的血腥味儿,让人觉得呼吸都带着一种沉重感。
一旁的黑衣人低头递上一方蚕丝帕子,白子墨摆了摆手,大步向前走了过去。
走到最后一间,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蜷缩在牢房角落里的身影。
那身影一见白子墨,整个人立马活络起来,死命的扑了过来,污浊的双手狠狠的扣着牢房的铁门。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战鸳,她此刻披头散发,原本穿的一丝不苟的正装已经破烂不堪,上面带满血迹污浊。
“白子墨……为什么!”她自从进来后再也没有喝过水,又受了不少磨难。
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如枯树枝划过地面一般,吱吱呀呀,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只是她现在境遇不由得她在乎这些东西了,她用力的扣着铁栅栏,力气大的似乎指甲随时都会崩裂。
她心里一直抱着一份期冀,希望白子墨是有苦难言,她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白子墨的脸,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就怕他眼里流露出一瞬不忍被她错过,她如此爱他,她真的不想去相信他能做到如此心狠手辣。
可是盯着他看了许久,白子墨依旧是平时那副温文如玉却又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战鸳似是站不住一般,双手一脱力,倒退两步直接坐在了枯草堆上。
“为什么……”
这回她的声音明显低了许多,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伤痛之感。
她虽然没有哭,却让人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那种泪流满面的哀伤。
白子墨轻叹一声,缓缓走到铁门外,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战鸳。
战鸳似乎想起什么,急忙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见如此落魄肮脏的自己。
“鸳儿,这条路是你自己要走的,所以落得如今下场,也怨不得别人,今日应该是你我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鸢儿!哈哈哈哈!”战鸳一听这两个字,突然开始大笑起来,笑的肩膀都开始颤抖。
这是白子墨第二次叫她鸢儿,每一次都叫她印象深刻,终身难忘。
第一次是她洞房花烛夜,白子墨站在她面前,她低头透过红盖头的缝隙看着他一双绣着龙纹的红靴。
满心期待,红盖头下面小脸儿笑的花枝招展的。
听见白子墨叫她鸢儿之时,战鸳差点儿喜极而泣,只可惜这种欣喜连一刻都未维持,她整个人变成云端跌落到地上。
“鸢儿,你既然要入府,我便满足你,只是你对我永远不要有丝毫期待。”
白子墨说完,战鸳边看着眼里的红靴子消失不见,她满心期待的心也随着这红靴子消失不见。
那一夜她就顶着红色的盖头一直坐到天明,依旧没有等来白子墨一丝一毫怜惜。
第一次白子墨叫她鸢儿,他让她知道了自己终其一生也不能得到他一丝的眷顾。
而这第二次,战鸳最后笑的泪水都流了出来,这第二次,他却是要她的命。
“好!真是好!”战鸳突然转过头来,一双细长的眼睛带着怨毒看着白子墨。
“白子墨,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和那个狐狸精双宿双栖?你错了!”
战鸳说到这儿疯狂的笑起来,笑的甚是得意,“我早就知道了她是真的狐狸精,并且告知了父亲,我一死,父亲必定会揭露她的身份。”
最后这一句,战鸳说的好像是诅咒一般,那种深深的怨念没有一点儿掩饰,“你一个仁王,想娶她?下辈子吧!”
白子墨毅然那么看着她,那双温柔的双眼即使对于最为厌恶的人都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他把你放在心尖上在意的错觉。
战鸳看着他,最初的那种怨恨过去,心里对于他还是抱着一份不切实际的期待。
他,是不会忍心杀她的。
“你觉得从王府出去的人,会有我不知道的吗?”白子墨看着战鸳,那双温柔的眼染上一丝怜悯。
战鸳原本带着期待的双眼瞬间冻结,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子墨,他这话里的意思,她怎么不懂了。
他不是对苏桃情深意切吗?怎么会让人知道她是妖,这轻则不能和她喜结连理,重则可是会让苏桃成为公敌,有可能丧命的。
“呵!白子墨,白子墨啊!”战鸳轻声呢喃,这回笑的却是更加的疯狂,只是这笑里倒是多了一份释然。
“你果真没有心!苏桃贱人,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白子墨早就转身出去,他来见她最后一面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只是听着战鸳最后这一句,他轻笑一声。
让战宏那个老家伙知道苏桃是妖,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妖,也不代表他不能护她周全。
只是他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他只希望一切能顺利,莫要伤及苏桃的分毫。
苏桃躺在床上,屋子里静悄悄的,她反倒是有些睡不着了,抱着被子滚来滚去。
滚到床外那边,突然看见一张阴测测的脸,吓得她猛地向后窜了两下。
“姓殷……”苏桃刚要叫出声,姓殷的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苏桃动了动自己的小耳朵,她身为妖,听力十分的超然,一冷静下来,自然觉出外面有动静。
只不过对于姓殷的这种神出鬼没悄然潜入女生闺房的举动,她还是十分的鄙夷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外面的响动越来越近,她急忙躺下,小耳朵认真地听着。
门轻轻的被打开,如果苏桃没有醒来,肯定是听不见的,苏桃紧绷着神经。
姓殷的却诧异的咦了一声,然后语气略显冷淡的说了,“是太子。”
“!”苏桃背对着门口,猛地瞪大了眼睛,心里很奇怪,这货来干嘛?
“醒了就别装了。”景逸之靠在桌子旁,低头看着苏桃,嘴角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意。
苏桃一听,也不再装了,猛地起身一个枕头就糊了过去,还不忘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第37章 不要欺人太甚!()
景逸之身手十分的矫健,直接一个后跳就躲过了沉重的竹枕头,然后轻松一跃,直接来到床前。
“你的呼吸没有那么平稳,自然是装睡,你当我和你一样愚蠢?”
景逸之是个面瘫脸,说话的声音却带着一股讥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