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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逸之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苏桃如果要他的命,为何还要再加一味儿类似春、药的药?
他一想到这药是苏桃要杀他的,心里就越来越烦躁。
他突然有一种赌气的冲动,想要当面质问苏桃,是不是真的要他的命,如果她真的要杀他,那他心甘情愿死在她手上!
鬼医不敢怠慢,反应过来后急忙伸出手探了探景逸之的脉搏,起初紧张的神色逐渐转变为不解。
随后他拧着眉头,面色沉重的收回了手,景逸之心里一凉:“如何?”
他此刻对于生死到没有那么大的感悟,最痛苦的感觉是苏桃真的要杀他!
所以他急切地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致命的毒药!
鬼医听见景逸之的问话,才反应过来自己面色太过于沉重,惊吓到了景逸之,他急忙解释道:“太子殿下身体无碍。”
他吞吞吐吐一看就是话只说了一半,景逸之没有开口打断他,而是等着他继续说完。
鬼医似乎在思考什么,皱着眉头呻、吟一声继续说道:“只是有一点老夫想不明白。”
他顿了顿,头往前送了一分,又嗅了嗅景逸之伸出来的手:“这药的药效好像消退的几乎没有了,应该下了有一阵子了。”
随即他话锋一转,语气里满是疑惑:“可是为何太子殿下的脉搏正常,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而老夫之前没有感觉到呢?真是奇怪!”
景逸之一听神色却没有那么平静了,之前就有毒,而且毒性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那就是说,苏桃给他这玉佩之前好久就被下了毒。
那这毒不就是给苏桃下的!
景逸之想到这儿整个身体一颤,一把拉住鬼医的衣襟把他往前提了一步,慌乱的问道:“这两日将军府上可传出将军夫人有什么异样吗?”
鬼医被景逸之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他也算是看着景逸之长大的人了,还是头一次看见他如此慌张、惧怕的样子。
他转了转眼珠想了想这两日的事儿,才支支吾吾回道:“没……没有……”
景逸之一听,整个人好像松了一口气儿一般,不过立马又紧张起来:“这毒你能解吗?”
鬼医一听,面露羞愧之色,似乎很不甘心的摇了摇头:“老夫还从未在人间见过这样的药,不知道是哪几种草药配置的,根本没有头绪!”
景逸之没想到人间居然还有鬼医解不了的毒,他皱着眉头,越想越不放心苏桃。
虽然这两日没有传出她出事儿的消息,但是难保是暗夜藏着掖着,想要拖着日子等到苏桃跟他去了西北再公布消息。
倒时就算苏桃死了,也可以说成是舟车劳顿,可谓死无对证。
景逸之越想越害怕,急忙起身,顾不得许多就往外跑。
鬼医一见他这样子,想到刚刚他询问将军府的事儿,就知道一定又是因为苏桃那个狐妖。
他恨铁不成钢的跺了一下脚,没有办法只能跟在他后面,生怕他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儿。
景逸之一路直奔将军府,马还没停好,便飞身从马上跳下来,只是从才走到门口,看门的就跪了一地,可却不让他进去。
“让开!”这里是将军府,景逸之不好发火动手,只能低喝出声。
他声音醇厚带着一股怒气,一吼中气十足,吓得跪在地上的仆人身体一抖。
老管家早就进去找夜洛了,夜洛这会儿正在书房看书,只可惜一页书已经看了一上午了,仍旧没有翻动过一页,明显的心不在焉。
一听景逸之来了,夜洛根本没有见他的心思,看见这个男人,只会让他更加烦躁罢了。
只是转念一想,有一点儿事儿如果利用他一下能进行的更顺利。
“让他进来。”夜洛一直没有抬头,仍旧盯着这一页纸,好像要在这页纸上盯出什么东西似的。
景逸之脚下生风的来到书房,直接一把把门推开,看见夜洛平静的在看书,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儿。
他能这么淡定,想来苏桃应该没有出什么大事儿,只是没有亲眼看见苏桃,他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不知太子殿下前来何事?”夜洛慢慢的放下书,抬眼看去,态度说不出的轻慢,这样子根本就没有把景逸之放在眼里。
景逸之从来都是养尊处优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有人如此轻慢他,见到他不行礼就算了,居然连站都不站起来。
不过他现在是苏桃的丈夫,他想要见苏桃,还得经过他,景逸之咬着牙把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
“本太子想要见一下苏……将军夫人!”景逸之说道苏桃脚步向前一步,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急切。
夜洛一听,神色如常,只是景逸之仍旧在他眼角感受到一种嘲讽之意。
“本将军的夫人,想来太子殿下没有什么必要见吧?”
夜洛说着站起身,他身材高大,一站起来,即使只是穿着一身居家的暗色长袍,仍旧给人一种压迫感。
景逸之越拉越沉不住气,再拖下去,只怕自己见不到苏桃,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将军夫人被人下了两味儿毒药,本太子……本太子毕竟和夫人交情匪浅,心里担心,所以前来探望一下。”
夜洛一听到两味儿药,面具下的脸色变了一变,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太子殿下怎么知道的?”
景逸之很想大吼一声,你到底让不让我见苏桃,或是直接冲到后院儿去见苏桃。
可是头脑里仅存的理智不让他这么做,皇上大限将至,也就是个把月的事儿。
他现在和白子墨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如果再得罪暗夜,传出什么不利他的传闻,那就太被动了。
所以从始自终,景逸之都压着脾气,他咬牙说道:“本太子身边儿有一个医术不错的医师,前几日本太子接触过夫人,身上沾染了一些毒药的气息,被本太子的医师察觉,所以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景逸之说完这些话算是把自己所有的耐心都耗光了,他瞪着一双凌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夜洛。
那样子就好像他要是再不带自己去见苏桃,他就会立刻冲上来和他决一死战一般。
夜洛心里有计划,否则根本不会理睬这个自大的人界太子。
他把手中的书卷儿放到桌子上,眉眼微微低垂,似乎在思考什么。
“太子和仁王不和?”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倒是弄得景逸之一愣,全身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
暗夜这个征西大将军,手握人界一般的军权,此刻突然问这种问题,很难不让他全身神经紧绷。
“听闻将军和仁王也不和?”景逸之没有回答夜洛的话,反倒是反问了一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想来夜洛就是这个意思,他当然不会不懂。
“太子登基名正言顺,本将军受皇帝陛下器重,自然不会让不正之风染上朝堂。”
景逸之一听,眼睛一亮,本来以为夜洛因为苏桃的事儿是和他看不对眼儿的。
没想到峰回路转,夜洛向他伸来了橄榄枝,只要细想一下也不难理解,毕竟他和苏桃之间的事儿比起白子墨和苏桃之间的事儿根本就不算事儿了。
“有将军这句话,本太子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到时应该拿什么来酬谢将军呢?”
“本将军只要一件国库里的宝物即可。”
第125章 前来告状()
“只是一件宝物?”夜洛的要求太简单,反倒是让景逸之不确定了。
夜洛点了点头,头一次如此耐心又重复了一遍:“只是一件。”不过他看出了景逸之的不安,又加了一条:“以及远离苏桃。”
景逸之本来还有些欣喜的脸在听见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颤,脸色也变得难看之极。
他皱着眉头,却没有应下夜洛的话,只是眼珠不断的在眼睛里转动,正在拼命的挣扎。
他想要这天下,就是为了能得到苏桃,可是如果为了得到这天下反倒放弃了苏桃。
这种事儿,他如何答应。
夜洛也不着急,其实无论景逸之答不答应,他都没有丝毫的威胁感。
他要带走苏桃,岂是区区一个人界的太子能阻拦的。
他只是为了打消景逸之的疑惑之心,才又提了这么一个看起来不痛不痒却能让景逸之乱了阵脚的要求。
“如果太子觉得做不到,本将军也不勉强,只是为了保护夫人,本将军只要提前回到西北之地了。”
景逸之一听,眼里挣扎之色更加的浓重,最终他猛地叹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夫人既然已经嫁于将军,本太子岂会做于理不合之事,只是本太子好歹受夫人照顾过,总是担心她的健康,还望将军能让本太子见一下夫人,确定她安康即可。”
景逸之这态度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他心里却难受得紧,虽然他只是口头上应承了这件事儿,待她大权在握之时他必定反悔。
但心里仍旧不舒服,脸色自然就不好看。
“太子,别忘了你刚刚答应本将军,远离苏桃。”景逸之对于苏桃的伤害,夜洛都看在眼里,他不用去问就能知道苏桃一定不想见他。
“暗夜,你不要欺人太甚!”景逸之已经如此低三下四了,夜洛还和他玩这个,他就是再顾忌,骨子里的傲气也都冒了出来。
“景逸之,你应该别谁都清楚,苏桃想不想见你!”夜洛现在一提苏桃的事儿,也窝了一肚子的火。
夜洛这一句一下子就戳到景逸之的痛处,他自己心里清楚,苏桃这辈子都不会想看见他了。
之前因为着急所以特意忽略了这些,可是现如今被夜洛全都点明,他有些承受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本太子还是想见一眼苏桃,远远一眼便好。”景逸之再开口已经没有了底气,声音照刚刚弱了许多。
夜洛对于苏桃不是一般的执着,现在他和苏桃闹得这么僵,他怎么还会让不相干的人去打扰苏桃再次激怒她。
“太子殿下请回,恕本将军不送。”夜洛说完又坐回椅子上,看都不看景逸之一眼。
景逸之立马就怒了,心里却发慌:“暗夜,你阻挠本太子见苏桃,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儿?”
“请太子摆好你自己的位置,现在苏桃是本将军的夫人,她是死是活,于你也没有半分关系!”
“你!”景逸之气得低吼一声,却找不到能反驳他的话。
当初他没有夺走苏桃让她下嫁给暗夜这个丑八怪,自责了许久,他好不容易缓过来,这个夜洛却一直接他伤疤。
“请。”夜洛的态度很强硬,景逸之还想转圜说些什么,但是站了片刻也不见夜洛再说什么,心里清楚没戏了。
他一甩衣袖,大步走了出去,脸上凶神恶煞的。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的腹议道:暗夜,你现在不让本太子见苏桃,等以后本太子必定把她抢回来!
景逸之一走,夜洛也坐不住了,从昨天开始他摔门而出之后就没有再见苏桃,也不知道她的脚伤怎么样了。
想要去看她,可是一想到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他就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而伤了她。
夜洛重重叹了口气,打算缓和两天再去,省的苏桃激动再弄伤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