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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父亲,陆颐虹的老情人,于情于理我都要找到他的尸体将他好好安葬。
璎珞悄然来到我的身后,小声道:“主人。”
“我娘怎样了?”
“已经睡了!”璎珞将一个布包递给我道:“主人离开的匆忙,我将你的东西带来了。”
我接过布包展开一看,却见那本色狼笔记仍然好端端的躺在那里,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苦笑,这段日子里,我竟然忘记了它的存在,拿起色狼笔记,在手中拍打了一下,放入怀中:“多谢你了。”
璎珞道:“这是我该做的……”
远处忽然隐隐传来犬吠之声,我微微一怔,示意璎珞躲入竹楼之中,那犬吠之声越来越近,分明是向竹楼的方向而来。
从正东的方向,有七个黑点沿着竹溪江畔正在不断的向这里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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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警示顿生,抽出青铜剑,悄然走下竹楼,这竹楼是二层结构,底下一层悬空,由粗大的毛竹筑入水中而成,因为天气骤寒的缘故,绣楼下的水面已经结冰,厚度足以承载我身体的重量。
那群人很快便已经来到竹楼前方,为首一人竟然是荀豹,他头上缠着一块白布,显然是受了伤,荀豹怒吼道:“混账小子,你给我出来!这笔帐老子一定要和你算!”
他并不知道我藏在竹楼下方,双目向上望去,此时他身边的那只大黑狗敏锐的觉察到了我的位置,大叫一声向我冲了上来,我觑准那黑狗的来势,用剑柄狠狠砸在它头侧,黑狗一声呜鸣,诺大的身体被我击倒在雪地上,歪歪斜斜的站起来,惊恐的向后方逃去。
我大笑着从藏身处走了出来,荀豹和六名手下将我包围在中心。
荀豹一双眼睛就要喷出火来,怒吼道:“小子,你骗得我好苦!”
我冷笑道:“假如你不是太贪心,又怎会上当?”
荀豹恨恨点了点头,他挥了挥手,六名手下挥舞青铜棍同时向我攻来,我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对付这些不入流的小无赖根本不在话下,我的身躯猝然冲了出去,左手抓住其中一人的棍梢,右手青铜剑已经向一旁平拍了出去,这些无赖虽然讨厌,可是罪不至死,我下手留有三分余地。
随着我的动作,六名无赖被我一个个扔了出去,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荀豹看到我如此强悍,吓得脸色都变了,转身想要逃走,却被刚巧赶来的许神医挡住了去路。
“你想去哪里?”许神医冷冷道。
荀豹挥动手中铁剑向许神医砍去,可是眼前影子一闪,许神医竟然失去了踪影,许神医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后,袖影一闪,一根金针插入了荀豹的颈后。
荀豹吓得惨叫了一声,双膝一软跪倒在雪地之上。
许神医道:“这金针有毒,你给我记住,今日看到的事情不可以向他人透露半个字,否则七日之后你便会毒发身亡。”
荀豹磕头如捣蒜道:“祖奶奶,亲祖奶奶,求您饶了小的……”
“只要你听话,七日后我会让人将解药送到你的手中,快给我滚!”
望着荀豹一行人跌跌爬爬的狼狈逃去,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许神医从我的身边走过,慢慢上了竹楼,我慌忙跟了上去。她解下身上的竹篓,摸出药草,向璎珞交代了几句,璎珞拿着药草去江边洗净。
第一卷 色狼笔记 第五十九章【情何以堪】(下)
神医为陆颐虹检查了一下,默不作声的走出门外,我出去,小声道:“许神医,我娘她怎样了?”
许神医轻声叹了口气道:“她所受的剑伤很重,不过只要假以时日,应该可以复原……”
我欣喜道:“太好了!”
“只可惜她的心中似乎并没有求生的愿望,以她现在的状态只怕时日无多了……”许神医说完缓步向竹溪江畔走去,只留下我呆呆站在原地,陆颐虹如此伤心,难道姬穆死了?
我亲手喂陆颐虹服下草药,想起刚才许神医的话,心中一阵难过。
陆颐虹似乎看出我的心事,轻声道:“小龟……你有心事?”
我点了点头道:“娘,在松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谁将你伤成这幅模样?”
陆颐虹没有说话。
我继续追问道:“姬穆是不是死了?”
陆颐虹猛然尖叫起来:“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我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歉然道:“娘,孩儿错了……”我不想因为姬穆的事情让她的情绪更为低落。
陆颐虹抓住我的手臂,含泪道:“二十年……二十年了……在他心中从未有过我……”
我内心一沉,安慰她道:“娘,这件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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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颐虹摇了摇头道:“姬穆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这件事我早就从赢怜那里得知,所以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奇,平静道:“娘,你不是说我爹已经死了……”
陆颐虹凄然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从我认识他起,他便将我当成可以利用的工具,我好傻!”
“娘,是不是姬穆将你伤成了这个样子?”我从陆颐虹的话中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的玄机。
陆颐虹扭过头去,低声啜泣起来,我搂住她瘦弱的肩膀,低声道:“娘,到底是不是他?”
过了许久陆颐虹方才止住哭泣,颤声道:“他好狠毒……”
我怒火填膺,无法想像这世上会有如此恶毒的小人,陆颐虹不但甘心为他背黑锅,而且为他生下陆小龟,忍辱负重二十年,现在听到他落难的消息又第一时间来救,根本没有考虑过自身安危,这卑鄙小人竟然还能对陆颐虹下如此毒手。
我咬牙切齿道:“我有生之年必手刃此贼!”
“不可以!”陆颐虹死命拖住我的臂膀道:“他是你的生身父亲,你千万不可以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心中暗道:“什么大逆不道,我跟姬穆根本没有什么骨肉亲情。”表面上却不敢发作,毕竟要考虑到陆颐虹的身体状况,避免她再受刺激。
我柔声道:“娘,你好好休息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陆颐虹含泪点了点头,轻声道:“小龟,有没有找到你周姨娘?”
我摇了摇头:“我让考烈和戴开山去找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有消息。”我不敢将周凤蝶的死讯告诉她,生怕她无法承受失去挚友的打击。
陆颐虹仔细端详着我,由衷道:“你长大了!”
我微笑道:“娘,等你的伤情稳定一些,我们便返回越国,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忘记那些不值得我们去牵挂的小人好吗?”
陆颐虹微笑着在我脸上轻轻拍了一拍:“好孩子,你去休息吧!”
我担心陆颐虹看不开这件事,让璎珞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走出门外看到许神医仍然站在凭栏处,一双毫无光彩的混浊双目似乎看着远方,不知怎么我忽然有一个错觉,许神医的眼睛未必是瞎的。
听到我的脚步声,许神医冷冷道:“这里不能久留,天黑以前你要带着她们离开。”
“可是我娘的情况很糟糕,我担心她无法承受长途奔波。”
“骆城很快便会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禀报上去,不出意料的话,司马子期手下的大批武士就快到了。”
我诧异的看着她:“许婆婆没有杀死骆城?”
“我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许神医的声音冰冷的就像空中的雪粒。她递给我一幅地图:“据我估计,今晚竹溪江会被冰封,你可以带着你的母亲渡河,向南抵达云梦泽,然后一路向西便可回到越国。”
我恭敬向她作揖道:“多谢许婆婆。”
许神医却叹了口气道:“有件事我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
有话尽管言明!”
“你娘的情绪很不稳定,照我看她早已心灰意冷,一个人最怕的就是丧失活下去的信心,我担心她……”
“主人!”竹楼内忽然传来璎珞惊恐的叫声。
我和许神医几乎在同时冲了进去,却见陆颐虹胸前已经被鲜血染红,我来到她身边时,又喷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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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惊叫道。
“让开!”许神医来到陆颐虹身前,取出木盒,拿出金针迅速插在陆颐虹的颈部和手腕之上,陆颐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许神医大声道:“你……你吃过什么?”
陆颐虹的唇角流露出一丝凄凉的微笑,摊开掌心,手掌中放着一个金色的耳坠,她颤声道:“这耳坠本是一对,其中……藏有两颗毒药……当初我从叶公府中逃离的时候,触封……也就是姬穆……他送给我一颗,他一颗……他说,若是事情败露,我们便在黄泉路上相见……”
“别说了!”我双目中热泪滚滚落下,陆颐虹为何要对那个负心的混账如此痴情。
陆颐虹道:“从他刺我那一剑起……我的心便死了……”她将那枚黄金耳坠放入我的手中:“小龟……我不能陪你回越国了……”
“娘……”我已经是泣不成声。
许神医摇了摇头,起身走了出去。
陆颐虹附在我耳边小声道:“孩子……姬穆……姬穆……有样东西我一直收着……就在……就在会稽的宅院之中……缺少了那样东西……他永远无法得偿所愿……”
我心中一凛,她所说的该不是那座被焚毁的宅院?
她小声将收藏的地点告诉了我,缓了口气又道:“我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是我……我……没有点破……”,她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好想回去……好想诸暨城内的一切……”。陆颐虹的身躯忽然一软,螓首无力的垂落在我的肩头。
我呆呆跪在那里,脑海之中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主人!”璎珞小声呼唤着我。
我点了点头,放下陆颐虹的身子,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出门外,走入漫天风雪之中。
许神医阻住我的去路:“你要去哪里?”
“我娘死了……”我茫然答道。
“我娘死了!”我睁大眼睛,泪水已经在我的双目中打转,却始终无法落下,胸口一阵难言的隐痛,一股热流从我的胸腹一直逆流到我的喉头,我猝然喷出一口血雾,眼前一黑,整个人扑倒在雪地之上。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竹楼之中,身边火盆已灭,陆颐虹的尸身安置在不远的地方,璎珞跪在一旁为她守灵,我默默走了过去,跪在陆颐虹的面前,低声道:“娘,我这就带你回去!”
许神医并没有离去,她轻声道:“她对这人世早已没有留恋,或许这样是减轻痛苦最好的办法,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我会让姬穆偿还这一切!”望着陆颐虹已经失去生命光彩的面孔,我在心底默默发誓。
许神医道:“你刚才吐血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且身体又过于疲惫,只要注意休息,很快就会恢复,这几日千万不要太伤心了。”
“谢谢婆婆!”
许神医又向璎珞交代了两句,来到陆颐虹尸身前,恭敬跪拜,然后悄然离去。
我将陆颐虹的尸身焚化之后,把她的骨骸装于陶罐之中。
此时已经是深夜,我小心的将陶罐背在身后,仿佛陆颐虹仍然趴在我的身上,轻声道:“娘,你睡吧,我们上路了!”
璎珞默默走在我的身后,她定然看出我此刻心情极度悲伤,不敢打扰我。绣溪江已经冰封,大雪将整个冰封的江面完全染白,从表面上已经分不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