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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来找我。”
“毕竟你比较熟练。”鬼灯点点头,虽然眼前这个家伙近些年已经进入了半退休养老的状态,但曾经可是穿梭于无数平行空间之中追缉恶鬼逃犯手底下亡灵无数的狠角色,涉及到时间空间之类的事情,还是找熟练工叫人放心。
“任务要求呢?”宗珏问道。
“直接去往新型敌刀的原生世界,从根源上消减新型敌刀的出现。”鬼灯道,“具体操作由你自己决定,只要不引起大规模空间崩溃我们不会插手你的任何决定,这是技术科对活捉到的新型敌刀本体的分析资料,希望你能尽快投入工作。”他说着用狐之助短短的爪子掏出厚厚一沓文件推了过去。
宗珏挑了挑眉,具体操作由他自行决定,也就相当于完全放权了,看来这次是真的准备下狠手了。
要知道空间的稳定性要比时间强得多,黄泉的这句话也就意味着允许他在必要时直接通过摧毁整条世界线的方式来消减新型敌刀出现的可能性,毕竟一两条世界线的消失只要控制得当,就不会引起空间大规模崩塌。
“当然了,”鬼灯看着宗珏的神情又加上了一句,“并不推荐使用过度暴力的手段,不然高天原那边很难处理。”
“放心。”宗珏笑着道,“我可是和平主义者。”
“还有,为什么派我过来,我要听实话。”
鬼灯冷静道:“只不过是想抒发一下对某个人三百六十五天里三百六十天在休假,剩下五天在摸鱼,不务正业不思进取的愤怒罢了。”
宗珏扶额长叹:“好歹我当年也是帮你说服了伊邪那美大人退位隐居的,你就不能对我友好一点吗?”
“对你这种玩忽职守之人。。。。。。”鬼灯冷着脸道,“我只想把你丢进高温赤铜水里用高压锅煮。”
“还真是严苛呢。”宗珏抱怨道,不过也没说别的什么,只是又揉了揉狐之助柔软的皮毛,“既然鬼灯都这么对我撒娇了,就久违地努力一下好了。”
“并没有撒娇。”鬼灯如此反驳了一句,在宗珏开口前果断脱离了狐之助的身体。
再留下去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狐之助僵直了几秒之后就又恢复了活力,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过依旧非常快速地接受了宗珏“时之政府已经解决了问题”的说法,欢欢喜喜地想要跟审神者多亲昵一会。
也许是因为多少算是跟宗珏沾亲带故的原因,它对宗珏身上的气息又敬畏又亲近,非常想要把肚子露出来让审神者揉揉。
“大将——”药研藤四郎敲门而入,“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辛苦了。”宗珏说道,“方才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宗珏,你的新任审神者。”
“药研藤四郎,奉时之政府调令前来。”药研藤四郎努力挺直背脊,沉声道,“风雅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是战场的话请放心交给我。”
“那么以后就好好相处吧。”宗珏伸手揉了揉短刀的头发,露出一个笑容,“药研。”
名字即为最短的咒,药研藤四郎清晰地感受到某种肉眼无法察觉的联系建立在他和宗珏之间,他隐约而模糊地碰触到了宗珏的力量,博大的,浩瀚的,明明温柔但却又带着几分让他不寒而栗冰冷的力量,化为无形的桥梁,连接在了他们之间。
审神者的笑容有点冷淡,不过药研藤四郎接收到了其中传递出的善意。
他的心突然就安稳了起来,看来在这座本丸里也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辛苦。
吃完饭,宗珏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觉得在工作之前还是得去一趟万屋。
各种资源时之政府给得不少没错,但是本丸里依旧缺少很多日常用品,这些都是要去万屋进行购买的,更不要提歌仙兼定初来乍到连换洗衣服都没有,药研藤四郎的行李也就是那么一点点少得可怜,急待补充。
对于出阵什么的他并不是多么着急,一来他更倾向于稳扎稳打地和已经入手的刀剑男士们好好培养感情,二来他很清楚,自己的主要战场并非寻常审神者出阵的时间线上,而是更加广阔,相对也更加危险的空间线。
寻找新型时间溯行军出现的原因并消除,并且彻底斩杀蔓延到各个空间之中的时间溯行军——事实上本来真的打算在本丸咸鱼养老的宗珏幽幽叹了口气,在购物清单里加上了一打御守。极。
一打可能不够,真的跑到那些极端危险的空间线去估计御守基本等同于消耗品,一把刀带个一打差不多。
万屋建立在一个由时之政府开辟出的次空间内,与其说是一家店,不如说是一个大型集市,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小型贸易城镇,假如不去注意店铺内贩卖的物品,以及那些突然出现或者突然消失的审神者和刀剑们,那么这里与现世之中的繁华商业街也没什么区别。
歌仙兼定和药研藤四郎都是很普通很常见的刀剑男士,宗珏也并非会引起围观的类型——严格来说并非他外貌不出众,而是他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场以及过于具有攻击性的眉眼很容易叫人知难而退,甚至一眼就会认为他是个苛刻冷酷难以接近的男人。
完全无视了对隐隐约约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宗珏神情自若地拿出购物清单分派了任务,食材和调味料等厨房需要的东西由歌仙兼定去买,药研藤四郎则和他一起去购置其他生活用品。
男人对于逛街往往都是没什么热情的,尤其是像宗珏这种毫无情趣可言的男人,他只会根据万屋的店铺分布和自己的购物清单安排好行程,然后一家一家干脆利落地订货付钱,大件物品留下空间坐标让店家送货上门,没有任何四处逛逛或者玩乐的意向,药研藤四郎跟在宗珏身边,他并不是一振很有童趣或者好奇心的短刀,一直都是以大人为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对物欲的要求也并不强烈,因此周围色彩斑斓的各种店铺完全没有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只是一板一眼执行着自己作为审神者助手以及护卫的职责,一定程度上就像是一只认真努力亦步亦趋跟着主人的小奶狗。
宗珏因为自己这奇妙的联想笑了起来,他看了看周围,正巧看到一振小短刀正缠着审神者撒娇想要买糖果,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叫做包丁藤四郎的短刀,是药研藤四郎的弟弟。
弟弟喜欢的话哥哥应该也差不多吧。
宗珏的眼神不自觉往糖果店那边飘了飘,打算等买完要买的东西之后来购置一点糖果。
哪怕是凶恶或者丑陋的存在,似乎也是如此。
药研藤四郎蹲在桌边,围着桌子上的纸盒子看个不停。
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是小学里的孩子围观班级里要饲养的小仓鼠,跃跃欲试想要把手里的小饼干喂进去。
“大将,这个好厉害啊!”药研藤四郎看着盒子里的小奶狗感叹道,“您是怎么做到的?”
没错,小奶狗,趴在盒子里的是一只看起来都还没有断奶的小奶狗,一身黑色的,短短的但是浓密厚实的皮毛,由尾根到尾尖渐细变化的小尾巴,三角形的耳朵耷拉着,眼尾微垂,眼睛是漂亮的蜂蜜色,倘若不说任谁也想不到几个小时前这还是那个威风凛凛气势逼人的敌短/枪。
小奶狗哼唧两声,声音又软又细。
“一个朋友送的试验品。”宗珏侧躺在回廊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敌短/枪的本体——一振精巧细致仿佛艺术品的短/枪,有风跟随着枪尖流淌,不知从何而来的风。
“试验品?”药研藤四郎有些不解的重复了一遍。
宗珏想了想,解释道,“中国那边有一种巫术叫做造畜,我那个朋友参照了这个法术的运转机制做出来了一种机器,可以把人变成动物。”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药研藤四郎道,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机器到底有什么用处。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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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r迷茫着;他并不清楚为什么宗珏会这么说,甚至于一直等他站在saber面前,他都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lancer。”saber握紧手中的剑,“看来终于到了决战的时刻了啊。”
“是啊,saber。”lancer眨眨眼,把满脑袋杂念清空,手中长/枪甩出一个漂亮的枪花;“我定然会将胜利带给我的主君。”
“圣杯一定会是我的。”saber说道,“战吧;lancer,赌上骑士的荣耀!”
无可避免的战斗;也是必然只会剩下一个人的战斗。
saber的剑上流淌着清澈凛冽的风,迅捷而有力的攻击;作为女性力量上的劣势被巧妙地转换成了灵巧上的优势,她的眼眸冷彻;没有半分动摇。
不再是试探性的战斗;而是为了胜利拼尽全力的厮杀。
明明眼下已然生死一线,lancer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快活了起来;所有的杂念;所有的犹豫,悲伤也好痛苦也好全部都在他的脑子里消失了,火焰在他胸口烧得滚烫;烧得他脑子里只有战斗;只有胜利。
他根本就不想要思考那么多;只要战斗下去就好,火焰燃烧的烟火气,鲜血的腥气,兵器碰撞出火花,身体紧绷着,伤痕刺痛,源源不断的力量从身体最深处涌出,他抹掉脸颊上被saber划开的伤痕,鲜血与疼痛让他的眼眸之中神采奕奕。
不够,还不够。
lancer压低身形,如同捕猎前蓄势待发的豹子,那双眸子之中光彩夺人,他甚至在笑。
不值得笑吗?
面前是他所尊敬着的,势均力敌惺惺相惜的敌人。
他正经历着一场赌上性命与荣耀,没有阴谋诡计没有人性挣扎,堂堂正正酣畅淋漓的战斗。
对于骑士来说,这岂不正是最完美的终结。
一切都远离了,他听见自己心脏疯狂地鼓动着,叫嚣着更多,还想要更多。
他唇角勾起狂气又傲慢的弧度,眼眸之中的蜜色灼热仿佛流淌欲滴的赤金,眼波流转之间,战意如狂风凛冽,永不止息。
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唯有战火能灼烧出他真正的光彩。
愈是战斗,就愈是夺目。
已经太久太久了。迪卢木多低声笑了起来,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冷静与清醒。
久到他都要忘却了自己还是凯尔特的战士。
畜牧农耕是为了储存物资,技术精进是为了铸造兵器,蛰伏是为了下一次的战斗,战斗后的欢宴都飘荡着未散的鲜血气息,他怎么都忘了呢,那骨血里深深铭刻上的对于战斗,对于胜利永无止境的渴求。
他并非因为芬恩大人是“主君”而追随,而是芬恩大人的勇气与功绩让他敬仰折服,让他心甘情愿地追逐着芬恩大人的背影。
心甘情愿地献出忠诚。
胸口猛地刺痛,迪卢木多低头,看见鲜血正从他的胸口向外流淌,洇出大片猩红——saber的剑插/进了他的心脏,他的枪划破了saber的脖颈。
还差一点就能划破她的气管,但终究是还差一点。
啊,输了。
迪卢木多想着,吐出一口血。
saber拔出剑,他的身体就倒了下来。
都到最后了,看到的还是黑漆漆硬邦邦的土地,糟糕透顶。
迪卢木多用最后的力气翻了个身,已经开始模糊的视线里映入漫天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