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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表妹。”长孙璟十分认真的为季夏介绍他的家族。
“没了?”季夏有些意外,他爹没有什么姨太太之类的?
长孙璟似乎知晓季夏的想法:“我妹妹并非是母亲亲生,只是她的生母早已去世。现在府中,也就只有这些人而已。”
“这样啊。。”出乎季夏的意料之外,这老国公说不定是个痴情种啊。
“我母亲并不会管理账册,但是,她很会花钱。”长孙璟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平淡从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季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话传到她的耳朵里面,就变成了这位国公夫人可以用钱搞定。
三日之后,就是季夏核对账册的日子。
同时,也是一个惊天噩耗到来的时间。
第十章 天色已变()
建文十年五月一日,帝崩。
遗诏册立五皇子濮阳昱为新帝,且因新帝年幼,特令贵妃易氏垂帘。同时定钰国公长孙璟,国舅易木华,太傅史文均,辅国大将军方烈征为辅政大臣,钰国公长孙璟为首辅。
对于这个惊天的消息,季夏认为唯一和自己有关的,就是幸好消息是下午出来,而自己查账是在早上。两者互不牵扯,不然的话肯定手忙脚乱。
可当时间流逝,季夏回头一看,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的未来,开始被改变。
“季姑娘,是老奴。”
季夏一听是陈伯的声音,便立刻去打开门。
只是,门外还有另外一个让季夏意想不到的人。
“长孙璟,你现在不应该立刻进宫吗?”季夏这几日在钰国公府没少听说他们国公的事迹,而且可以感觉的到,刚刚驾崩的这位陛下对长孙璟很不错。所以,于情于理,长孙璟现在都不应该还在府中,更不应该站在自己的门前!
不知道是不是季夏的错觉,长孙璟的声音有一丝沙哑,好像眼睛也有点红红的,他一边挥了挥手,让身后拿着衣服的侍女走进去,一边对着季夏道:“季夏,你随我一起去。”
季夏有些诧异的道:“别开玩笑了,我能以什么身份进去?”虽然这几天把堂堂国公爷的名字都叫习惯了,可是她心底对于这个朝代的尊卑分明还是很清楚的。
国丧期间入宫的人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她现在顶多算是一个清白平民家的女儿,她凭什么进去?
长孙璟直接将季夏推进去,关上门,在门外道:“你知道我时间很紧,你先换衣服,之后在马车上给你解释。”
长孙璟说完,里面的两个侍女立刻动作飞快的扒季夏的衣服。
季夏知道时间紧急,就算她平日不喜欢别人乱碰自己,现在也耐着性子尽量配合。
不一会儿,两个侍女打开了门。
“长孙璟,为啥我头上还要戴这些东西?怪沉的。”
长孙璟看向季夏,突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人靠衣装啊!
大周的贵族女子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尊贵,往往身上的裙子都会拖地很长一段。而季夏怕麻烦,穿的衣裙最多遮住脚踝,头上更是任何首饰都不戴,只用一条丝带束发。
今日长孙璟给季夏准备的衣服是很正式的服饰,配着的珠钗也是成套的。只是这稍稍打扮之后的季夏,估计会是今日皇城最美的人了。
最美的人长孙璟的眼底一暗,对侍女吩咐道:“给车上放一条面纱,要白色的。”
“是。”
“长孙璟,现在是国丧啊,不戴这些东西才对吧?”季夏觉得自己现在重心都在脑袋上了,之前见得那只金丝雀头上戴的那么多,还以为没有想得那么吃力
长孙璟转身,淡淡的道:“快走吧,有什么想问的马车上说。”
“好吧”季夏提着裙摆,端正姿态,尽量跟上长孙璟的脚步。
陈伯在季夏身边好意提醒:“季姑娘,裙摆是不能提起来的,不然脚便会露出来。”
“啊,好。”季夏放下裙摆,走了几步觉得不行,便又提起来,对陈伯道:“我在皇宫绝对不提起来了,现在赶时间,还是就这么让我走吧。”
陈伯理解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上马车的时候,长孙璟先上去,还没等到他转身向季夏伸手,季夏就抓着马车的边缘上来了。
马车开始行驶之后,长孙璟叹了一口气,对季夏郑重其事的道:“六月,有没有人说你很容易嫁不出去?”
“近雪,你不也是一把年纪还没娶妻吗?”而且根据季夏所知,这货连个妾侍都没有。
长孙璟突然脸色变得很古怪,不动声色的换了一个话题道:“大周的衣饰在特定的场合下都是有规制的,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配饰也都是配套的。之前你不是看过这方面的书吗,怎么这基本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可我是一介布衣平民,衣服倒也罢了。这些首饰,就拿我头上的两根步摇来说,也起码是县主之上了吧?”季夏想起来了,只是自己看这本书时打了个岔,所以知道的并不完全。
“还是没认真看啊,”长孙璟将面纱递给季夏,示意她戴上,而后道:“县主也不过是正四品,一根步摇足矣。两根步摇,那是郡主的品阶。”
季夏戴上面纱,盯着长孙璟沉声道:“不论是县主还是郡主,都不是我。长孙璟,你想作什么?”
长孙璟迟疑了一下,才道:“先帝,要我给你一个名分。”
“你开玩笑?”季夏只是太不可置信了,她知道,长孙璟看似随意,却从不开玩笑。
长孙璟掏出一封密函递给季夏:“这是陛下的密函,今日下午和陛下驾崩的消息一起送来的。”
季夏没有接过密函:“不必给我看了,这也是陛下的好意。这一层身份能保护我很多,也会让我未来方面很多。”
长孙璟眼底划过一丝失望,又突然惊醒,自己这是在失望什么?
“可我也不能凭空就说自己是个郡主吧?”季夏提出了这个很现实的问题。
长孙璟缓缓的把信函收回,一手支着头,靠在软榻上,又恢复了平日的随性:“这个容易,我已经让母亲收你为义女。国公之女本应是二品郡主,你既是义女,便是三品郡主。”
本来,信函上写着的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立季夏为国公的侧室,一种便是长孙璟所说,让季夏二选一。
可是因为种种原因,长孙璟直接为季夏选择了后者。
不过为何,当季夏推开了选择的权利,自己心中却感觉到了失望呢?
“原来这么简单不过陛下为何要这么做?就因为我的能力?”季夏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长孙璟闭了闭眼:“这个,你之后便会知晓。”
异能之人,大周不是没有,但是,季夏是最特别,也会是最重要的一个。
“主上,到了。”马车外随从的声音传来。
季夏立刻站起身准备下车,长孙璟一把拉住她,颇有些无奈:“我先下去,你一会儿扶着我下来。这里是皇宫,要有礼数。”
第十一章 旧朝已逝()
即使长孙璟这么说,季夏还是扶着马车的边缘,尽量仪态端庄的下了马车。
开玩笑,以长孙璟的那副容貌和自身的家世,盯着他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估计多如牛毛,别说扶着长孙璟下车了,就是碰一碰,自己的麻烦都会多到数不清吧?
所有官员的马车都只能行驶到宫门口,因而季夏一下车,就紧紧的跟着长孙璟。
周围,说不定是哪位高官重臣呢?
季夏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做,长孙璟也算是意料之中。这几日他也算是摸清楚了季夏的脾气,她估计是天下最怕麻烦之人。
而自己,恰好是大周麻烦的中心。
现在想想,当初若不是自己下了最丰厚的条件,这位六月小姐怎么也不会来自己的身边吧?
长孙璟是正一品国公,因而一路走过去,所有人都要对着他行礼,而他只需要点点头。季夏跟在长孙璟的身后也算是沾了光,这一路低着头走的飞快。
也幸好季夏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那些世家贵女们不善的目光。
就算季夏不是长孙璟的女人,可是凭空成为钰国公府的女儿,那也是多少人十八辈子都求不来的运气啊!
“长孙璟。”季夏随着长孙璟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基本处于遥遥领先的状态,季夏才悄声道:“我们是最先来的吗?”
长孙璟的脚步微微一滞,不过还是继续向前走:“我们是外臣里面最先来的,现在里面应该还有一位已经到了。”
“谁啊?”季夏想着,应该是哪位皇亲国戚吧?
“到了。”长孙璟突然站住脚步。
季夏本来就在走神,一不留心差一点撞在长孙璟的身上。
“还好还好。”季夏安慰的拍着自己的心脏。
站在前面的长孙璟挑了挑眉,这可是多少女子求不来的美丽“意外”,六月对于自己,还真是避如蛇蝎。
按照大周的律例,帝王薨逝之后,入陵之前,都要暂时将其遗体放置在万安殿中。
因而多年来,万安殿都是整个皇城里面最肃穆不可侵犯的地方。
季夏随着长孙璟进入万安殿,正如长孙璟所说,里面的确已经有人跪在臣子那一列。
而且,是最首的两个位置之一。
进入大殿之后,季夏发现长孙璟周身的气场都变了。
这狐狸,平日里看着冷淡,其实还是有自己看重的人的嘛。
还未等长孙璟走到最前面,跪着的那人便站起身,转身朝着长孙璟和季夏走来。
季夏此时已经抬起头,所以,正好看到了对面来人的样子。
那一日张扬的红衣,浓重的颜色,妖冶的容貌,就算只是一面之缘,季夏也会将他记得很清楚。
他竟然是可以与长孙璟相对等的地位,而且,既是臣子,又是皇亲。
难不成自己那日一进安阳就碰上了一个王爷?
不,不可能,先帝只有一个哥哥,而且已经病逝。
那这位,应该就是那位未来掌握大权的贵妃的兄弟了。
“国公爷果然是来的最早的。”易木华今日一身白衣,额头上扎着白色丝带,是臣子的装扮,而非皇亲。
长孙璟朝着易木华拱了拱手,算是回礼:“陪着陛下最后一段路的人,可是国舅爷?”
季夏垂下眼睑,挡住自己的情绪。
现在她几乎可以确定,那一日的相遇,绝不是巧合。
“是,也不是。”易木华平视着长孙璟的眼睛,似有忧伤哀愁。
长孙璟身子一颤,季夏在他身后都可以听到他语气骤变:“竟然是我。。。陛下,臣,何德何能。”
易木华叹道:“长孙璟,你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
说完,易木华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长孙璟,也郑重的一步步,走到祭奠的案桌前,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随后,便跪在了他的位置上。
季夏只是三品,又属女眷,所以是要跪在妃嫔那一边的后面,和长孙璟可谓是相差很远。
好在这个时候,进入万安殿的人没有敢随意搭话的,季夏只要乖乖跪着,就不会生事。
不过,就算只是跪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等到所有的大臣进来跪好,一个时辰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