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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略叔搭了一会的脉,点点头,不容置疑地说道:“风邪入侵,闭塞以内。不要紧,吃点药,发发汗,好好睡上一觉就好。”
这也就是说,宋大财这就是得了平常的风寒感冒而已。
宋大财觉得自己在地宫里时挨饿受惊,出地宫时又被水浸水淹,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在凄清冷寂的大山岗上吹了一早上的寒风,风寒感冒也是极有可能的。
于是他就点点头,缓缓地说道:“谢谢阿略叔”
阿略叔微一颔首,也不说话,就站起身来,走到桌子边,从箱子里的瓶瓶罐罐中倒出些药丸到手上,然后交给田巧巧,才吩咐道:“喂他吃下去。”
阿略叔也是姓田的,跟田巧巧是亲戚,算起来是她的堂叔,因此就不客气地使唤起她来。
田巧巧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过去,却是看了一眼庞旭。
庞旭见此,赶紧说道:“大财这里还是我熟悉一些,让我来吧。”
他说完,就将阿略叔手中的药接了过去,转身找了只碗,倒了一碗水,走到床边喂宋大财把药服下。
阿略叔则站在桌子边上,从药箱里拿出六张包药的纸,在桌面上铺开。
然后他又从瓶瓶罐罐中倒出些药丸出来,分成六份,用纸包好,搁在桌子上,说道:“这是明后两天的药,早中晚各一包,饭后服下。”
说完他就站起了身,顺手掂起桌子上的小篮子中的一块牛耳朵,放到口中嘎吱嘎吱地吃着,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起药箱来。
庞旭回头看见阿略叔这个架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提醒叔公道:“叔公,付钱,付药钱。”
庞铁公鸡横了庞旭一眼,似乎要跟阿略叔比试个高低一般,也慢条斯理地掏起口袋来。
好一会,他终于掏出来了,一看,却是一条汗巾,于是塞了回去。
他又是掏了好一会,终于又掏出来了,一看,还是错了,是一串钥匙,也是塞了回去。
这样好一会,他才对阿略叔说道:“刚才过来匆忙,身上没带钱。”
田巧巧赶紧说:“不打紧不打紧,阿略叔,明天我给你送钱过去。”
庞铁公鸡呵呵干笑了两声,说道:“那多难为情。”
阿略叔把药箱盖子一盖,正好收拾妥当了,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明天我在家的。要是不在的话,交给你的阿略婶也是可以的。”
说完,他药箱一背,先是伸手掂起一块牛耳朵,丢进口中嚼着,再伸手抓起一爪各式糕饼,也不知道有几块,便昂昂然就出门去了。
庞铁公鸡见田巧巧这么乖巧懂事,把药钱揽下来了,就笑眯眯地说道:“巧巧长得越来越靓妹了,也不知道谁家有福气娶得你过门去。”
田巧巧的小脸又红了起来,偷偷看了庞旭一眼。
宋大财服药之后,不再喘气了,高烧依旧未退,双目紧闭,昏昏睡去,却是看不到这一幕。
庞旭则占得直直的,头都不敢转,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症状似乎比宋大财还严重些。
待庞铁公鸡、庞旭和田巧巧三人离开之后,宋大财静静地躺在床上睡了好久,才慢慢醒了过来。
服药之后,似乎好了些,身上没那么疼了,宋大财慢慢转头向四周看去。
此时已经很晚了,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使得宋大财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他依然处在那地宫之中。
人在病中,往往会倍感孤独,更是容易百感丛生。
宋大财黑暗中看不见什么,但也知道田巧巧他们已经回去,不在身边,心中就有点记挂。
宋大财胡思乱想了一会,记起上一次大病之时,三叔公还在世上,坐在床边喂他吃药喝水,现在却是与三叔公阴阳相隔了。
一念到此,宋大财更觉心疼如刀绞,只得默默地瞪大眼睛,使劲盯着屋顶。
黑暗之中,却是没人帮他点上一盏灯,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想起你叔公了吧?”
忽然,秋汐的声音在宋大财身旁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秋汐已经站在床边了。
不待宋大财回答是或不是,秋汐又说道:“看你难过的。如果难过了,就哭一哭,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其实她已经在一旁站了好久了,把宋大财的情绪波动一一看到眼中。
宋大财依旧呆呆地在黑暗中睁着双眼。
夜色依旧深沉,他看不见秋汐,也看不见秋汐脸上那怜悯担心的神情。
过了一会,秋汐的声音又响起了:“唉,苦命的孩子,叔公刚刚没了,又得了病,是够不幸的了。”
有的人在悲伤之时不一定能哭得出来,以至于悲伤郁结于心。一旦有人同情怜悯,就会痛哭流涕,从而使心结得到化解。秋汐或许是担心宋大财这样,不利于养病,想引他哭出来。
秋汐又静默了好久,见宋大财还是没有哭,泪水都没有一滴,说道:“见你动不动就在我面前跪跪拜拜,对着那姓裴的老混蛋,也是怕死怕的要命,看起来实在没出息得很。不过话说回来,倒是从来没有见你哭过鼻子。我说,你是不是不会哭啊。”
被秋汐这么一说,宋大财终于从悲伤的情绪中摆脱出来,不屑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有什么好哭的?!”
秋汐格格一笑:“好一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你就爬起来。”
宋大财笑了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起来就不起来,我就躺着。”
第49章 手滥药不神()
秋汐见宋大财心情还不如何糟糕,就放下心来,顿了顿,又说道:“你的症状也太过于严重了些,难道不是感冒?我还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感冒。”
宋大财不以为意地答道:“阿略叔都说是风邪入侵,闭塞以内了,我想应该就是感冒了吧。”
他心想,自己这个感冒大概是在地宫里冷饿惊吓所致的。
感冒嘛,不过是个小病,熬过去了也就好了。
秋汐点点头,说道:“希望如此。感冒也不算多严重的病。吃了药之后,应该就会很快好起来。”
宋大财说道:“嗯。我就这样躺着就好,你不用守着我。”
秋汐又点点头,转身走开。
没有一会,她又回来了,却是把一碗水放到桌子上。
然后,她把桌子上放着的小篮子提了过来,问道:“你肚子该饿了吧?我喂你吃点糕点吧。”
宋大财连忙说道:“怎么敢烦劳你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说着,他就摸索着要起身。
“我倒是忘了,没点灯你就看不见。”秋汐看见宋大财摸摸索索的样子才想起来,赶紧按住他,说道,“你不要动,不要动!都说是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起来就不起来了,怎么就说话不算数了?!”
说完,秋汐就去把灯拿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把它点亮。
待点亮了灯,秋汐转身坐在床边,一口饼子一口水地喂宋大财吃起来。
宋大财心里觉得秋汐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又是位女神,却是这么细心地照顾自己,非常感动,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道:“谢谢你。”
秋汐不以为然回答道:“谢什么呀。病人就是要照顾的。”
宋大财生病了后,一直没有吃东西,肚子确实已经饿了,于是接连一口一个饼子,吃得很快。
秋汐见宋大财吃得这么欢,喂都来不及喂不及,说道:“你确实够饿了。不过说起来,你这胃口倒是挺好的。”
她见宋大财甚至连鸡仔饼这样含肥肉头的都吃了好几块,心里觉得有点奇怪。
她记得得了感冒的人,通常都是食欲不振的,尤其是见了肥肉头这种东西更是避之而不及。
难道这世上的人不太一样?
她觉得这世上的人确实不太一样,他们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都没有任何不适,甚至于收集那种石头来当作玩具玩。
虽然这样,秋汐还是想不明白怎么会连感冒都变异了。
宋大财却是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同,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大概我是在地宫里饿怕了,也有可能是田巧巧家的饼子做得好吃。”
如果是在那草头郎中来之前,宋大财说这样的话,秋汐一定会取笑他一番,此时她却是毫无这个心情。
她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宋大财一眼,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就继续喂他吃东西了。
待宋大财吃好了,秋汐就把篮子放回桌子上去,又去倒了一碗水,然后就给宋大财拿药去。
秋汐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纸包,打开后闻了闻,就拿过来给宋大财:“看病也是一样望闻问切,没有什么新意。”
宋大财半卧起来,就着水把药服下去,然后问道:“那你觉得这药又怎么样?”
秋汐不以为然地说道:“听那草头郎中说,服了药,好好睡上一觉就好了。我还以为是什么神丹妙药呢,原来不过是草药,也没有什么新意。”
顿了顿,她又自言自语地低声道:“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宋大财却是听到了,说道:“管用的。我以前发烧感冒了,吃的就是阿略叔的药,吃药后睡上一觉就好了。”
服了药之后,宋大财又沉沉睡去。
到了下半夜,宋大财的病却不像他自己预料那样有所好转,反而愈发严重起来。
他不仅全身无处不痛,甚至关节、筋络和肌肉,甚至骨头里面都如同针扎般疼痛。
体温也是冷热不定,他时而觉得滚烫如置身于火炉之上炙烤,时而又觉得恶寒似深陷于雪窟之中冰冻。
最终他在睡梦中被疼得醒转过来,缩了缩手脚,让身子蜷缩得更紧一些,试图让疼痛减轻一些。
由于宋大财病了,秋汐就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出去转一转,而是坐在宋大财案桌前的椅子上,手拿着石头,陷入了沉思。
宋大财这一动,秋汐就抬头看了过来。
这一看,就让她吃了一惊,发现发现他脸上和手上开始渗透出紫色的血斑,嘴唇更是紫得发黑,看起来特别可怕。
她认为这已经不是感冒了。
这世上的人再怎么不一样,这世上的感冒再怎么变异,也不可能是这样的症状。
于是她赶紧站起身来走过去,皱起眉头看着宋大财,轻轻地问道:“大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宋大财紧紧地皱着眉头,咬着牙齿回答道:“疼深入骨髓的疼”
秋汐听宋大财这么一说,马上想起宋大财说过他曾经中过那姓裴的老混蛋下的毒,觉得这很可能是毒发作了,于是担心地看着他,说道:“我觉得你不像是感冒了,而是毒发了。”
疼痛让宋大财更加清醒,他马上想起来,自己被姓裴的那个老魔鬼强迫服下那颗麤乳血丸,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正好是第三天,正该是血毒发作的时间了,于是强忍着身上剧烈得疼痛,说道:“应该是血毒发了现在全身上下无处不疼。姐姐,帮我把我背回来的箱子拿过来,这箱子是那个姓裴的老魔鬼的药箱,里面应该有解药。”
秋汐也顾不上那么多,立即跑去翻出宋大财背回来的那个箱子,把它搬到宋大财的床前打开,然后问道:“你知道哪个是解药吗?”
宋大财摇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