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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问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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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任校理死后有知,听到裴大师的对他的这几句惋惜之言,定会含笑九泉,纵是做鬼也幸福。

    在门后躲着的宋大财下意识地摸了摸兜里的那块小石头,觉得用几块糖饼就跟庞旭换得了这种石头,实在是太值得了。

    宋大财从他们的那些话里听得出来,这姓裴的老头、袁校尉以及他们口中所提到任校理也跟庞旭和田巧巧一样,感受不到这种石头的奇妙。

    同时,这姓裴的老头和他们口中所提到任校理也和他宋大财一样,认为这种石头还隐藏着更大的奥秘。

    只是宋大财是从小石头的神奇气息中猜测出来的,而姓裴的老头他们这些人则是从典籍中推断出来的。

    无论是哪种方式,都说明这种小石头不是一般的石头。

    当然也有不同,这姓裴的老头他们这些人只是猜测这种石头跟长生不老有关,而宋大财却从来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这正跟袁校尉的感受一样,宋大财这样的凡夫俗子,根本没法想象盛正阳这样的人的境界和志向。

    宋大财不关心这种小石头跟让人延续寿命有什么关系,他只是知道了现在他所在的这个古怪的地宫很可能就是一个上古遗迹,里面隐藏着很大的奥秘,跟这种石头有着不为人所知的某种关联。

    只是他跟袁校尉一样,也不知道这个空旷旷的地宫怎么跟小石头关联起来。

    在矿灯灯影摇曳之中,袁校尉听裴大师说着说着,渐渐觉得有点恍惚,眼前的一切有淡淡的不真实感。

    裴大师主动把这些秘密告诉他,他可不认为裴大师已经把他当作无事不可谈的好友或亲信。

    矿灯灯光昏暗地映着裴大师满是皱褶的老脸,每一条皱纹都像毒蛇一样弯曲而诡异,让他生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问道:“裴大师,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卑职?”

    裴大师笑眯眯地把目光从石头转移到袁校尉身上,没有回答袁校尉的疑问,而是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袁校尉不知道裴大师要讲的这个故事,跟他的不安感觉有什么关系,于是点了点头:“裴大师请讲。卑职听着。”

    裴大师于是就开始讲起来:“我裴万品活了五十多年,之所以能成为养生的行家,是因为我穷尽一生研究的都是各种食物药物。神农尝百草,我品尝过的可远远不止百草。我走遍天下,不管草木虫豸,还是飞禽走兽,甚至水土沙石,我都品尝过。”

    袁校尉稀里糊涂地听着,想起在天荒地林子之中时,裴大师曾经尝过蟒蛇粪便和任校理的便溺,心中正觉得好笑之时,忽然一眼见到裴大师白灿灿的牙齿,莫名地感到有些恐惧,低头躲开了他的目光,言不由衷地说道:“裴大师果然不愧是大师。”

第23章 今来成故事() 
裴大师哪会管他心中在想什么,呵呵地干笑两声,又补充说道:“有人形容一种人是这样形容的,天上飞的,只有风筝不吃;地上有脚的,只有板凳不吃;水里游的,只有舟船不吃。这些话啊,用来形容我裴万品这样的人,那是最为恰当不过了。”

    这些话或者有些好笑,但袁校尉只是感觉脑袋迷迷糊糊的,那种莫名的恐惧感觉也没有消失,没法会意陪笑。

    裴大师依旧笑眯眯地看着袁校尉,似乎袁校尉只是一只干馒头似的,听得懂或者听不懂他的笑话都没有关系,继续说道:“为了研究各种食物药物,我可是走遍了世间各种地方。袁校尉,你听说过血瓜没有?一种生长在雪山之巅的瓜。”

    袁校尉自然没有听说过这么奇异的瓜,说道:“雪山里的瓜?卑职孤陋寡闻,从来没有听说过。”

    裴大师本不是很耐烦的人,此时却是一反常态,变得很有耐心,不仅给袁校尉说了这么多话,这时还仔细地解释道:“这种血瓜的血这个字,是血液的那个血,不是雪山的那个雪。这种血瓜很是奇特,长在皑皑白雪之中,瓤是血红血红的一团,有大有小,有的比人头还要大,有的比拳头还要小。”

    袁校尉想象了一下,觉得裴大师描述的似乎是西瓜,问道:“裴大师,你是说它长得像西瓜?”

    裴大师解释道:“雪瓜确实像是没有籽的西瓜瓤,但是它的皮不是绿色的,或者说它没有皮,只是包裹在真正的雪里面。雪瓜这种东西,只能生长在雪山之巅,无藤无叶,只是一团一团血红的瓤,有时却是一片连在一起。拿刀剖开雪皮,里面血一般的瓤就会露出来。”

    袁校尉揉了揉太阳穴,问道:“那血就会流出来吗?”

    裴大师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袁校尉,笑了笑,白牙灿然,说道:“那雪山之巅都是千万年不化之雪,那血瓜一直长在那里。它又不是飞禽走兽,剖开之后,天寒地冻的,自然没有血流出来。有时雪瓜的皮已经消融,只有一团血红的瓤,也还是不会像血一样流出来。”

    袁校尉不知道裴大师啰啰嗦嗦地说这血瓜干什么,唯有连连点头:“这血瓜还真是奇特。”

    裴大师继续笑着,缓缓地点点头,说道:“嗯,这血瓜还真是非同一般。用它制出来的丹药,其中有一种叫慎恤丹。这种慎恤丹,可以说是集魔鬼与天神为一体的神奇丹药。为什么说这种丹药集魔鬼与天神为一体呢?那是因为它的服用很有讲究。要是胡乱服用,会害人性命。如果服用得当,虽然也会有损人道,但它可是有易筋洗髓之效用,可以使人延缓衰老,从而延年益寿。盛老的长寿,跟长期服用这种用血瓜制出来的丹药很有关系。”

    哦,原来裴大师说的还是养生的东西,袁校尉似乎听明白了,说道:“这种血瓜真不错,只是生长在雪山之巅,采摘恐怕不容易。”

    说到采摘雪瓜之事,裴大师眯起了眼睛,似乎陷入到当年的回忆之中去,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这种血瓜不仅难得,而且还极为罕见,它的采摘难度之大,恐怕不是一句千辛万苦就可以形容的,说是用命去换都不为过。当年为了寻找和采摘这种奇特的血瓜,我和我的三位学生一起去了渺无人烟的文森雪山。你听说过文森雪山没有?”

    “没有听说过。”袁校尉自然也是没有听说过,摇了摇头,“那血瓜是不是只有文森雪山才有的?”

    裴大师摇摇头,说道:“这倒不是,在一些极寒之地,应该就会有,例如犹斯国的那瓦大山。只是我从典籍中查到,说只有文森雪山那里肯定是有的,而且有确切的方位。而那瓦大山这些地方,有时会有,有时却又会没有,有时长在这个地方,有时又长在别的地方。你可能不知道,要去文森雪山或者那瓦大山这种地方,搞不好是会死人的。虽然文森雪山比那瓦大山要凶险得多,但我还是没有选择那瓦大山,免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到头来却是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毫无收获。”

    “嗯,确实应该去那个什么瓦大山。”袁校尉实在太疲倦了,连话都说错。但话一出口,他就察觉自己说错了,又连忙纠正道,“不,应该去文森雪山,免得扑了一个空。”

    裴大师哈哈一笑,又露出白白森森的牙齿:“那文森雪山坐落在方圆千里无人烟的雪原,那里终年积雪,运气不好之时,走上一年都见不到人影,一路上山下山,除了白莽莽的山峰,就是白茫茫的雪。没有河流,没有树,没有草,更别指望能找到飞鸟和走兽。”

    袁校尉此时已经呵欠连天,本来都不想听下去了,见裴大师还是没有打住话题的意思,只好附和道:“看来,非常之物必产于非常之地这句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嗯,说得好。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非常者,固常人之所异也。”裴大师又拿起手中的石头看了看,继续说道,“我带着我的三位学生一行四人,从最靠近文森雪山的村子出发,一去一回只要二十天左右。但是文森雪山那里的气候变幻莫测,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是备足了三十天的干粮。结果我们是顺利采摘到了血瓜,但是在回途中碰到了暴风雪,最终引发了雪崩,把我们四人困在一个雪谷之中。”

    裴大师大概哄小孩睡觉,讲故事讲习惯了,这么惊心动魄的故事,他说得不但不引人入胜,反而还令人昏昏欲睡,比催眠曲的效果还要好得多。

    袁校尉觉得自己的眼皮沉重得几乎撑都撑不起来。

    但他不好打断裴大师,只得趴在地上,用手支着额头,勉强抵制一阵一阵袭来的困倦之意,强打精神地听着。

    裴大师见状,笑得更为高深莫测了,说道:“那是我一生中最为危难之时,比这次还要凶险得多。我足足支撑了大半年,天气再次回暖之后,最后这才得于从谷中脱身出来。从此之后,我去哪里都会备上尽可能多的食物,就像这次一样,我们都带上了不少的干馒头。”

    裴大师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连绵不断的讲述,笑眯眯地看着袁校尉。

第24章 毒气成烟雾() 
袁校尉听着裴大师讲故事,只觉得极为困倦,脑筋都不愿意动了。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袁校尉见裴大师半天不说话了,就迷迷糊糊地问道:“这就完了?”

    裴大师轻轻点点头,依旧笑眯眯的:“这就完了。全都完了。”

    哦,故事终于讲完了。

    按人之常情来说,听完故事之后,听者都是要做出合适的响应才符合礼节。

    即使是很无聊很难听的故事,听者总是要礼貌地感叹一番,或者大笑一通,或者追问一下,至少也要言不由衷地夸上一句:“您讲得真好。”

    可是袁校尉连话都懒得说一句,趴在地上翻了个身,就这样侧卧起来,只是一心想着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裴大师也没有露出什么不高兴的神情,而是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石头,似乎毫不在意袁校尉有没有听他啰啰嗦嗦讲了半天的故事。

    在地上侧卧了好一会,,袁校尉才隐隐感觉裴大师讲的故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问道:“对了,裴大师,您刚才的故事好像没有讲完。您的三名高徒呢?后来怎么样了?”

    裴大师这次头也没有抬,淡淡地说道:“他们都死了。”

    袁校尉同情地说道:“哦。真是不幸啊。他们是怎么死的?冻死的还是饿死的?”

    他作为黑衣卫的押队,见惯了生死,此时又非常困倦,表达出来的同情心自然非常有限。

    这一声问话很随意,泛泛且淡淡,完全不着边际。

    裴大师却是很认真地回答了袁校尉这句明显凑付的问题。

    他目光从石头上抬起来,意味深长地感叹道:“他们的死法比你想象的要崇高的多。不管是何种方式,他们为了真理和学问,奉献了他们年轻的生命,这就值得我们赞扬和纪念。”

    对于这种冠冕堂皇的悼词一般的话,袁校尉听了就听了,没有想太多。他只是依旧木然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又奇怪地问道:“那小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即使在这个精神萎靡的时候,他还是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情况。

    那个小子拿了馒头都去了半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管他呢,他又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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