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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华晟看他咳得厉害,还出言调笑他:
“怎么了?喝水喝慢点儿,像是谁要跟你抢似的。”
平墨听着夏华晟的话,没觉得是好意,反倒觉得他是别有用心。
为什么他不找别人打球,偏偏要找自己?
结合一下那天他在医务室里撞见自己的事情,平墨觉得自己有理由相信,夏华晟是知道他身上有伤了,所以故意要逼他多打球,好把自己的身体拖垮。
自小的流浪经历,和他自己多疑的性格,让平墨不得不怀疑夏华晟的动机。
夏华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平墨的心里已经成了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代名词,看了看表,就说:
“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打球吧reads;。”
平墨虽然拼命,但不代表他在怀疑了别人后,还硬要逞强,他坐在原地没动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
“我困了,不想打。”
夏华晟一看他这反应,摇了摇头。
看看,说了这孩子注意力不能集中吧,才打了几局啊,就又是困又是累的。
可平墨不打,夏华晟总不能把他拖起来,说不行你一定要打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没办法,夏华晟只好撂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咱们以后再约”,无奈地抓了抓头发,拿起球拍,向场外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在心里猜想道:
平墨容易跑神,是不是因为他觉得只和一个人打,太单调了?
夏华晟认为,虽然平墨是个沉默寡言感觉不大好相处的中二骚年,但球打得还是很不错的,而且好不容易摊着个跟小乐球风相近的,又是小乐童年的好朋友,不帮帮他,好像挺说不过去的。
那……自己就多拜托几个人好了,从下周开始,轮番和他打,让他能保持新鲜感,也能保证充足的训练量。
平墨根本不知道夏华晟心里转着什么心思,对于夏华晟的离开,他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是倚在休息椅上,自虐式地仰望着天空中的太阳,一直看到眼睛再也睁不开。
他感觉,止痛药一点点地在他身体里发挥了作用,但他还是嫌效果太慢,又拧开了随身携带的药瓶的瓶盖,倒了两片药,含在了嘴里,让止痛药的苦味在自己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平墨也是挺困惑的。
什么样……才算是对小兔子好呢?
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她原谅自己,重新和自己在一起?
俞良宴是用什么办法疼爱小兔子的?和自己有什么不一样吗?
或者说……
放了她,才是对她好?
平墨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住了,翻身坐起,却又一次牵动了腰部的伤,痛得他又跌回了椅子上。
不行不可以有这种想法
自己小时候疼宠了她那么久,后来失手把她推下楼梯,又在心里对了她愧疚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找到了可以补偿她的机会,又为她找到了家人,自己也受了这么重的伤……
如果这个时候放弃了,那他过去付出的一切都算什么?
他皱着眉强自忍痛时,突然听得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惊讶的声音:
“哎?是你?你这时候还训练啊?”
平墨微微睁开了模糊的眼睛,惊愕地发现,面前站着的人是舒狂。
他看上去阳光明媚,气势一如既往的张扬,在注意到平墨后,他跑进了场里,以一个非常炫酷的姿势,一屁股坐在了平墨的身边,翘起了二郎腿,问:
“你一个人?”
平墨虽然觉得舒狂这家伙挺蠢挺无脑的,可看到这个一点儿心机都没的人,他必须承认,心里也挺舒服。
至少和他说话,自己不必去花太多心思。
他坐直了身子,不叫他注意到自己的异常,柔声问:
“你怎么这时候有空来?不去陪着景上华?”
孰料,舒狂的回答,叫平墨差点儿没回过神来:
“她啊?不用,我和她,已经把该说清楚的都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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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第422章 让我抱一下你()
舒狂的狐狸尾巴,其实早在他跑去找景上华,声称要和她做好哥们儿的那次,就已经明晃晃地露在了外头,还一甩一甩的,景上华看不出来的话,那才是见鬼了。'txt全集下载'
废话,排除取向问题,男女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纯洁的感情好伐?
景上华把舒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掏过来翻过去,死活也找不出他性取向有问题的证据。
既然如此,所谓的兄弟,哥们儿,都是浮云啊浮云。
你想泡你的兄弟,你说你口味重不重啊。
自觉还没打算玩一脚踏两船的禁断play的景上华,在被舒狂大大咧咧地当兄弟勾肩搭背了两天后,把舒狂拽到了一个僻静角落里,摊牌了。
在摊牌前,景上华照例冥思苦想了好久,想给舒狂一点点面子。
借口一,对不起,我是蕾丝边,假如你能在你妈面前扮女装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借口二,我对人不感兴趣。
借口三,我暂时不想考虑私人问题我是个要忙事业的女人等我什么时候摘下世界大满贯的四座奖杯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
但在踌躇和焦虑后,景上华忍无可忍地掀了桌:
泥煤reads;就是因为自己拖拖拉拉的,每次都拒绝得不彻底,自己到底能不能行了
这次就给他来个干脆的
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在午休的时候,她把舒狂拉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确定方圆百米内没有人接近后,她才直截了当,干脆利落地一刀戳中了舒狂的小心肝:
“舒狂,我不会喜欢你的,我,和江同之在一起了。”
彼时,景上华对这个倒霉教练,只处于芳心暗动的阶段,还没到一指头戳穿窗户纸,你是风儿我是沙的地步,她这样说,只是为了更利落地斩断舒狂对自己的那份情愫。
骄傲如舒狂,在她单身的时候,还会竞争一把,可他是决不会抢别人的女朋友的。
当然,如果舒狂这孩子脑子里的筋还没扭过来,或者表示,自己可以当一枚无怨无悔的备胎,景上华不介意用一顿痛揍帮他好好提神醒脑一下。
这么玛丽苏的场景,自然没有出现。
舒狂来之前,设想过无数的可能,这种可能也在其中,只是他没有多想,或者说,是没敢多想。
当景上华把这个不算事实的事实沉甸甸地砸在他的面前,他有些晕眩了,往日里飞扬跋扈的气质也萎顿了下去,看起来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大型金毛犬,狗狗眼里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涌动的情感,他张了好几次嘴,都没发出声来。'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119;119;119;46;77;105;97;110;104;117;97;116;97;110;103;46;99;111;109;想看的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景上华其实也很紧张的,她都策划好了,如果舒狂一动,她就来一个邪魅狂狷的壁咚,把他按倒在墙上,不让他乱动乱闹,但舒狂一不动,景上华就没招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阵后,舒狂哑哑地开了口::
“为什么?”
之前过久的沉默叫景上华的脑子都慢了一拍,听到他这样问,下意识地“哎”了一声。
舒狂直盯着景上华,眼圈发红地轻声问:
“为什么不是我?”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揪着头发乱蹦乱跳,但是现在的舒狂,却叫景上华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和愧疚。
望着面前用同情而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景上华,舒狂打了个激灵。
他清楚,自己没机会了,除非等到江同之和景上华分手。
可是,他不想,他有自尊。
短短的和景上华对视的一分钟,舒狂意识到了许多之前自己没有意识到的东西。
为什么不是他?
从一开始,好像就不会是他。
他和景上华是同一类人,但却不是适合的人。
他需要景上华来迁就宽容他的一切,但景上华同样需要别人来迁就,单就这一点来说,他们就无法兼容。
在沉默中,舒狂得出了这个简单的结论后,望向景上华的眼中,就多了几许复杂的情绪。
他以前被拒绝了那么多次,都认为自己还有希望,只要景上华没有被别人拐跑,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这回,他突然觉得,景上华走远了,像是一片朦胧而遥远的雾气,慢慢地在他的心里蒸发,虽然仍然有个纤细的影子站立在那里,固执,倔强,温柔,暴躁,全都是她……但那已经是一个影子了。
舒狂盯着景上华,看了许久后,突然发了声:
“让我抱一下你吧。”
景上华的眉头微微挑起。
不能怪她,她本来就是个内心世界极其丰富的面瘫吐槽弹幕机器,听到“让我抱一下”这种话,她条件反射地想起了无数狗血剧的桥段,以及一个叫做“怀中抱妹杀”的名词。
景上华面上没有变化,但舒狂却觉得自己明白了她的心思,他抿了抿嘴唇,温声解释道:
“这里没有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看着舒狂满眼都是诚恳的祈求,景上华收起了自己杂乱如毛线团一样的思维,点了点头,张开了自己的手臂。
舒狂闷不吭声地凑了上来,揽住了景上华纤细的背部,但也只停留在了背部。
这是一个笨拙的拥抱,可舒狂清楚,从此,这个人,就不属于自己了。
舒狂这个粗糙了多少年的汉子,在景上华的耳边,把声音放到了前所未有的轻与柔软: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不会忘了你的。希望……你过得好。”
景上华还没来得及感动,舒狂就直起了身来,那灿烂得如同向日葵一样的微笑唬得景上华打了个哆嗦。
舒狂这孩子没事儿吧?难道是被自己打击疯了?
舒狂像是刚才的一段对话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拍了拍景上华的胳膊,大声说:
“走了咱们要去打场球吗?”
这个拍打的动作很轻松,虽然仍透着些可以察觉到的僵硬,但它基本不再有暧昧的成分,至少有80%,是对待一个真正的朋友的态度了。
景上华仰脸,看着舒狂那张自在的笑脸,一直以来笼罩在心头的担忧也烟消云散了。
男女之间,相敬如宾、相互尊重的友情,或许会有的?
舒狂面上像是把这一章完全揭过去了,可实际上,情伤哪有那么容易治愈?
他拒绝承认,在被景上华发了好人卡后,自己直接请假,在家里呆了两个星期之久,奶奶也看出了自己的郁闷,前来进行关怀,知道自己的孙子失恋了,很是遗憾地拍着垂头丧气的舒狂的肩膀,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孙子哎,咱们歇歇继续找reads;。
舒狂也实在无愧于他的小强属性,郁闷了一会儿,当了半个月的颓废少年后,他就满血复活了,也歇够了,颠颠儿地在周六就窜来了队里,准备投入球事业中,争取在全国级的比赛中崭露头角,好让更多的妹纸为自己倾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