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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有些粗鲁的动作,把她抱起来的时候,景上华的小腹又传来了一阵收缩的猛痛,她侧过脸,把头再次向舒狂坚实的怀里钻去,手死死地掐在腹部,浑身都在轻轻哆嗦着。
舒狂注意到她瞬间惨白的脸色,才笨拙地意识到,自己手太重了。
他总算放轻了动作,抱着景上华,一路向女队的医务室走去reads;。
景上华的手脚都冰凉冰凉的,但是她的身子意外地很柔软,还透着点儿淡淡的少女体香,舒狂把她抱在怀里,觉得挺舒服,但是,也有些异样的感觉。
尤其是他低头的时候,看到她散乱的发丝和她苍白的脸色,舒狂都觉得……
很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
陡然,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不会是在心疼她吧?
……开玩笑,这特么一定是错觉
舒狂,你特么给我冷静点儿啊
千万不能就这么陷进去你知道么
你的目标是等她追你,不是自投罗不是自投罗
为了缓解这种诡异的感觉,舒狂只好没话找话道:
“喂,你可别晕过去啊。”
景上华的身体因为剧痛而颤抖不止,说起话来,声调也是颤抖着的:
“我……不会……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晕过。”
现在还逞个屁强
舒狂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可一想到刚才自己用力过猛,弄得她痛苦不堪的模样,他又放慢了步子,继续对她说话,想要分散一下她的精力:
“那可说不准。”
景上华苍白地笑了笑,微微睁开眼睛,可她的眼神明显有些涣散了:
“不会……我……我父母的葬礼的时候,我都没有晕……怎么会……倒在姨妈手底下……太丢人了……”
舒狂闻言,差点儿一个急刹摔倒在地。
她……
他不由得站住了脚步,低头看着自己怀中女孩苍白的侧脸,她似乎已经痛得丧失了自主意识,只是在靠毅力硬撑。
舒狂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景上华接下来的一番话,不管是神情,还是口气,都不像他熟悉的那个骄傲飞扬的女孩子,倒像是另一个故作强硬,其实很柔软可爱的小姑娘:
“唔……说漏嘴了……喂,你听着,我才不需要你可怜我……我……从小到大我最讨厌别人……可怜我……我可以活得很好,我不需要……我不……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我的事情,我就……和你断交一辈子……嗯?不对……我和你有什么交情吗?……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我会打你……真的会……我学过散打……唔……”
说到一半,她就又捂着肚子不吭声了,眉头紧蹙了起来。
又疼得厉害了?
舒狂从愣神状态中恢复了过来,抱着她,再次快步朝医务室走去,还不忘刺她几句:
“服了你的气了,谁可怜你?你学过散打又怎么样?有本事你现在打一个让我看看?”
景上华听了,貌似很不服气,身子动了一下,但立即缩得更紧了,低声哼出了声,似乎痛得连伸展开身子都困难:
“……嗯……”
舒狂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嘴上也不饶她,半分都不体贴道:
“动什么动啊?显摆你有能耐?”
景上华的思维此刻稍微清晰了一会儿,听到舒狂这么说,她也懒得和他嚼舌根,艰难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咬着嘴唇低声说:
“我没什么能耐,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舒狂一听,气得差点儿想把她直接摔下来算了:
“走你大爷啊你走一个给我试试?我不放”
景上华捂着肚子,痛得浑身都在颤,却仍在嘴硬:
“我叫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我不放你能怎么的?刚才是谁求我带你去医务室的?”
“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
舒狂一路呛着景上华,把她抱到了医务室里。
幸好,市队的队医姐姐还在,看着景上华被舒狂抱进来,吃了一惊,在询问了她的情况后,她立刻指挥舒狂,把她放到了休息室的床上,按着她的肚子,轻揉了揉,问:
“来月经了?我记得你以前没痛过经吧?”
景上华费力地点了点头:
“嗯……我要比赛,就吃药……推迟了……可现在一来……疼得要命……”
舒狂一听,就不满地插嘴道:
“推迟干嘛啊?你脑子有泡?不推迟就不能比赛了?”
队医姐姐和景上华谁也不打算理这个半点儿生理常识都没有的家伙。
队医姐姐在给景上华检查的时候,她再次痛得厉害了起来,额头上密密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滑,抱着肚子在床上辗转翻腾起来。
饶是痛成这样,她还是硬撑着不肯叫出声来。
舒狂看她这样,急得不行,在队医姐姐身边不停地打转:
“怎么办?要不要送医院?”
“她看上去很不舒服啊,先止痛行不行?”
“喂你搭理我啊”
队医姐姐丝毫不搭理舒狂的念叨,她伏身开了个药单后,起身就把他往外头推:
“好了,麻烦你出去一下reads;。我要给她打止疼针。”
舒狂却不肯动,问:
“打针还要避什么人啊?”
队医姐姐无语地看着他,说:
“你不是说要快点止痛吗?打点滴太慢了。得打小针。”
舒狂压根没过脑子,脱口就说:
“什么是小针?”
但在队医姐姐嫌弃的眼光中,舒狂马上就回过神来了,脸登时烧得通红。
他就算再蠢,也该知道打小针是肌肉注射的意思。
他讪讪地刚准备退下,手就被景上华一把捞住了。
景上华闷闷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打针。”
舒狂还以为她脑子又不清楚了,但又不敢用太大力把她挣开,只好口气恶劣道:
“不打针你就疼着”
听他这么说,景上华居然抓着他的手,爬起了半个身子,虚弱道:
“疼着就疼着……我不打针……”
队医姐姐无奈地想要安抚一下景上华,手刚碰到她的肩膀,她的全身就是一颤,脱口喊道:
“我不打针”
看到她苍白脸色中浮起的一抹酡红,以及有点儿害怕的样子……
舒狂突然有了个不大靠谱的猜想:
她……不会是怕打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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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第193章 狗咬吕洞宾()
景上华扯着舒狂的袖口,手指都在发颤。
开什么玩笑,她不打针绝对不打针
舒狂没想错,景上华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是一只可以上山砍柴下海摸鱼的女汉子,不怕虫子不怕蛇,小的时候还徒手干掉过一只飞到她卧室里去的蝙蝠,可她最怕的,就是打针。
这属于赤果果的童年阴影,小的时候她去医院扎针,给她打针的是个实习护士,针头戳进去,在里头断了,而且还断了两次。
景上华记得清清楚楚,在打过那次针后,她的屁股肿了三天,坐都不能坐,痛得完全睡不着觉。
所以,从那之后,她宁可一次吃一瓶药,也不肯打针了,尤其是肌肉注射的小针。
她挣扎着从床上滑了下来,跌坐在地,疼痛抽去了她腿脚的力气,她只能坐在地上,双手牢牢地攀住舒狂的衣袖,重复:
“我不打针,不”
队医姐姐看一向很拽的景上华居然跟个小姑娘一样耍赖坐在地上不起来,也看出了点儿端倪,忍住笑,问:
“你怕打针呀?
景上华的自尊心也是很强烈的,听队医姐姐这么说,第一反应就是否定:
“我……我哪里怕了?我……就是不想打针……吃药就行了,麻烦给我开点儿药……嘶……”
地上本来就凉,她这样坐在地上,肚子又受了点儿凉,又疼了起来。
她皱着眉头,双手死死绞住舒狂的衣袖,努力忍受着下腹处的疼痛。
但几秒钟之后,她就忍不住了,一手捂住了肚子,紧缩起身子,咬紧了嘴唇,脸色再次转白。
舒狂看她身子都痛得歪歪斜斜的了,没办法,只好蹲下身来,用膝盖支撑着她的后背,免得她倒在地上,说:
“你打吧,打了就不疼了。”
景上华又气又急又痛又怕,呢喃道:
“又……又不是你打……我不要……疼死我我也不……”
景上华刚说到这儿,小腹处就又是一阵拧搅,她痛得松开了舒狂的袖子,双手都死死地按在了小腹上,曲起身子,仰靠在了舒狂怀里,眉目间满是痛苦。
舒狂看她痛成这样,心口又是一紧,下意识地就把手绕到了她身前,帮她按着肚子,并抬起头来问队医姐姐:
“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很快地止痛的啊?”
队医姐姐摇摇头,说:
“最见效的就是打小针,其他的会慢一点,不过也行。”
舒狂思忖了片刻,就低下头去,对景上华说:
“干脆就打一针吧,快,你看你都疼成什么样了?”
还没得到景上华的同意,他就自顾自地朝向了队医姐姐,说:
“给她打吧,按着她就行。”
听舒狂这么说,景上华的表情都要扭曲了,一把扯住了舒狂,喘息道:
“你……你敢我……不打”
舒狂却道:
“别听她的,给她打”
景上华感觉他刚说出这句话,就把自己给抱了起来。
她几乎是想也没想,掉过头去,吭哧一口咬上了舒狂的手。
舒狂没想到景上华居然会动口,当即疼得险些撒手,不过他还是没能抱稳景上华,和她一起跌在了地上。
看着自己手背上微微肿起来的一圈咬痕,舒狂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狗咬吕洞宾啊这是
可还没等舒狂发作,跌坐在地的景上华,居然用一种细听起来挺委屈的声音道:
“我说了不打不打,你怎么还让我打,很痛的你知不知道我怕,算我怕还不行吗?我不要打”
看着地上的景上华,舒狂突然有种父亲带着女儿来打针的感觉。
队医姐姐看不下去了,示意舒狂把景上华抱起来放回床上,哄道:
“好好好,不打,咱们吃点儿药,喝点儿姜糖水,休息一下,行吧?”
听到队医姐姐哄小孩一样的口气,景上华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被逼急了后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我怎么怂成这德行了?
景上华恨不得一头磕死,而看着她绯红的两颊,队医姐姐轻笑了笑,转身去外头给她拿药了。
队医姐姐一走,休息室里就只剩下了景上华,和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的舒狂。
景上华一边难受地捂着肚子,一边虚弱地威胁舒狂:
“喂,刚才的事儿……你不准说出去。不然的话我和你没完……”
舒狂看着她泛红的双颊和故作强硬霸道的模样,居然有点儿忍俊不禁。
不过他嘴上还是一样讨贱:
“凭什么?你叫我不说我就不说?我和你什么关系啊?”
景上华觉得,跟这家伙说话,比和江同之说话还火大:
“我跟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