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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他只当一个笑话看,并没有和群臣分享的心情,他也不会去干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
可下午被兵部拒绝的齐浩然就亲自上折子和皇帝请假了,因为皇帝在齐浩然回京后的重视,他的折子从来都是第一时间出现在皇帝的案前的。
看到折子上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皇帝乐了,干脆就把他的请假折子批复后当明折发下去了。
底下的人检查和将折子入档的时候就都围观了这个笑话,第二天,穆氏在月事迟了几天就急哄哄的请大夫来问怀孕与否的笑话在官眷中传遍了。
而官员们则是笑话齐浩然妻管严,别说妻子没确定怀孕,就是真怀上了,也没有特意请假在家陪着的,这样明目张胆的惧内还是大周朝来的第一例,甚至还放到了圣上案前,所以大家都在看齐浩然的笑话。
齐浩然耷拉着脑袋站在队伍之中,心情很不好,他没想到事情传得这么广,阿灵要是知道了不得气得动胎气?
早朝完毕,齐浩然谁都不理的往外走,大家见了笑笑,纷纷和他打了招呼离开,偏还有几个年轻促狭的官员跑到他跟前来恭喜他,“小齐大人,先在此恭喜您了,到时候大夫确诊了可别忘了请我们喝酒。”
齐浩然的脸板得更严了,一个小内监急匆匆而来,笑着拦住他,“小齐大人,圣上宣您尚书房觐见。”
齐浩然撇撇嘴,跟着小内监去见皇帝。
皇帝正在练字,看到齐浩然耷拉着脑袋,就好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朕怎么听说你这两天都乐得找不着边了?”
齐浩然给皇帝行礼,起身道:“皇上,您怎么把臣的请假折子发了明折?内子之前一直不许我把这件事往外说,现在……”
皇帝对齐浩然惧内有更立体的认识,因此倒没怀疑,只是笑骂道:“你见谁发请假折子发的暗折?美得你。”
皇帝想了想,道:“既然请了假那就在家呆着吧,趁着还有时间,好好陪陪家人。”
齐浩然一愣,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难道臣时间不多了?”
皇帝气得丢他一封折子,但准头不够,折子从他的脑袋上飞出去,“胡说些什么?朕是有差事交给你,也就过完这个年,开春你就要离京,所以这几****还是留在家里吧,也避避风头。”
齐浩然垂下的眼眸中一亮,脸上露出大大的笑,跪下谢恩了,他以为他是开春就可以回京兆府了,但想到穆扬灵正怀孕,又发起愁来。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低头看了看折子,翻了几封后还是没耐心看下去,把东西让内侍抱去给几位老臣,让他们朱笔批阅。
内侍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上前收拾桌子,皇帝想了想道:“加急的留下吧。”
内侍手微微一顿,躬身应下,将一垒奏折抱下去,只留下十多封折子在桌上。
齐浩然一出宫就气冲冲的去找范子衿,在路上他就想明白了,别人不通知他是想看笑话,他们交情也不深,没有义务通知他,但没道理子衿也不告诉他呀,害得他白吓了一场,这件事不能这么完。
齐浩然跑找范子衿,范子衿正关在家里埋头苦读,他得要为明年的会试做准备,看到齐浩然,他还茫然了一下,问道:“你不是要当爹了,怎么还来?”
齐浩然在知道自己要当爹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叫飞白通知了范子衿(在他的概念里,范子衿不是外人),当时范子衿还在想要不要找个时间请齐浩然吃一顿以示庆祝,但飞白暗示说,府里住进了大夫,齐浩然要****照顾穆扬灵。
范子衿一开始以为是穆扬灵胎不稳,还想去齐府看看,但飞白一再表示穆扬灵身体很好,只是齐浩然担心……
想到齐浩然一向宝贝穆扬灵,范子衿就自以为懂了,他也了的逍遥自在,加上最近看了几张会试卷子,他觉得有些晦涩,心里着急之下更没精力过问了。
此时见齐浩然气冲冲的跑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呢,齐浩然气冲冲的对范子衿见笑话而不报的行为表示声讨和鄙视。
范子衿满头黑线的看着他,幽幽地道:“原来还没确诊啊……”
齐浩然自信的道:“虽然还没确诊,我爷知道阿灵肯定是怀上了,再过九个月,爷就有儿子了,哈哈哈……”
范子衿无语的看着他,半响才道:“这事我不知道,你不用来声讨我,这几天我连房门都没出去过。”
齐浩然收起笑容,问道:“姨父没告诉你啊?这对我来说可是大事,他竟然都不提点一下我。”
第478章 换()
陈光地是陈方的族弟,同样出自陈氏,他虽不出仕,但学识声望不在陈方之下,盖因他曾出任过江南松山书院的山长,现在虽闲置在家,却也带了几个弟子一起读书。
现国子监祭酒,礼部左侍郎及朝中几位侍讲都出自他的门下,而江南近些年来的乡试都大多由他的学生出题,今年会试的主考官虽然还未定下来,但肯定多少与他有些关系。
跟着陈光地读书,好歹能把握住一些复习的方向,这对考生们来说就是一个大机遇。
但陈光地不是那么好跟的,之前范子衿曾拜托以前书院的先生帮忙推荐,却连陈光地的面都见不到,跟着陈骞倒是见过两次,但范子衿并不能入对方眼,所以一直没能如愿。
陈骞觉得自个叔祖光风霁月,齐浩然却不这么认为,他不懂什么大道理,只认准了一点,陈光地要是真的光风霁月,不计名利,那收的弟子不会恰巧都出自官宦人家和世族。
而且其弟子家世都不低,在他看来,范子衿比他那些弟子一点也不差,论学识,手段,人品,再加上和陈骞的交情都没能让陈光地松口收他为途,无非就是范家的资历权势不够罢了。
齐浩然找上陈骞就是想走捷径,他也不要求陈光地收范子衿为途,就是带着他安安心心的读四个月书就行,这点代价他还是付得出的。
回到家的陈骞就去书房找祖父了。
陈方见外面天都黑了他才回来,就温声问道:“今天是跟同僚出去了?”
陈骞摇摇头,道:“祖父,孙儿有一事求你。”
等陈骞再出来时手上就拿了一封信,想了想,他又朝父亲的书房走去,在院门口停下脚步,问道:“父亲在里面呢?”
守门的老仆躬身道:“大爷已经回后院了,少爷要是找大爷去后院就好。”
陈骞不在意的点头,蹙眉道:“我是来找书的,今天晚上就要用,还以为父亲在这里呢。”
老仆就笑道:“少爷要找书径直进去就是,回头老奴再与大爷说一声就是。”
陈骞笑了,“哪里用麻烦你,我回头去和母亲请安的时候再和父亲说一声就行了,你帮我开门吧。”
陈骞少爷是家里最年轻有为的,不仅是大爷,就是老爷也对他很是宠爱,之前虽然胡闹了些,但自从考上进士后就上进了不少,所以他一点没怀疑的上前打开书房门。
陈骞进去,让小厮在外面守着,自己把书房的灯点起来,陈骞熟门熟路的走到最里头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大大的书柜,顶上放了一娄的画。
陈骞轻轻地将椅子搬到底下踩上去,在柜子上摸索了一下就打开了一个机关,忙把一个长条的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副画,陈骞没管它,直接在盒子底部一摸,就抽出了一份用绸包裹的折册,他小心的打开一看,果然是被父亲收起来的“世宗训诫表”。
陈骞笑得眼都眯起来了,他把折册用布包好塞进怀里,把那盒子重新放回去盖好,这才小心翼翼的搬动椅子恢复原位。
陈骞随意的拿了一本书就出去了,老仆一点没怀疑,笑眯眯的将书房重新锁起来,目送能干的少爷离开。
第二天,陈骞在祖父与父亲出门上朝后也跟着要出府,陈舒氏很是不解,“你又不用上朝,这么急做什么?”
陈骞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吏部给事中,上朝什么的和他不搭边,现在还没到衙门点卯的时辰呢。
陈骞随意糊弄了两句就急匆匆的赶去和齐浩然约定的碰头地点,他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齐浩然,问道:“浩然,兄弟我为了你可是冒着得罪我爹的后果,你可一定要说话算数。”
齐浩然打开绸包看了一眼,不在意的道:“放心好了,爷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虽然如此说,但陈骞还是心惊胆颤的,再三确定道:“你确定你大哥手里的是真迹?”
齐浩然翻了一个白眼,道:“上面盖着玉玺呢,你说是不是真迹?长安本就是我大周都城,当年南逃时匆忙,宫中许多东西都没带出来,世宗皇帝的训诫表估计就是那样遗留下来的,闯入长安的金国贵族把东西分了,他们不识货,把那表当一般的东西随便丢在库房里,也亏得一直有个盒子装着,不然早坏了,当初我大哥冲进长安城,金国京兆府都督的库房被搬空了一大半,本来以为留下的东西都是歪瓜裂枣,谁知道能在一堆垃圾里找到这东西?要不说你们运气好呢。”
齐浩然扬了扬手里的绸包道:“那一个赝品就能换回一封真迹。”
陈骞呸了他一声,“不懂就别乱说,什么赝品,这是世宗朝有名的大儒孔译所描,据说和世宗皇帝的字迹不差分毫,世宗皇帝见了大悦,拿了自己的私章盖在了上面,若不是真迹上盖的是玉玺,这东西可以假乱真。”
“你也说了是假的。”
“可这也是千金难求的东西,当初我爹为了抢这东西可是和崔家三房的那个老头打了一架,不仅把他的私房掏空,还挪用了我娘的嫁妆……总之,我冒了很大的风险拿出来,你可一定要给我弄真的回来,不然我爹真的会杀了我的。”
齐浩然拍他的肩膀保证道:“你放心好了,我昨天晚上就给我大哥飞鸽传书了,过不了几天他就能收到信,你只要拖上半个月就能收到真迹了。”
陈骞有些便扭,虽然知道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想起用这个去贿赂我叔祖,按说如果拿得出真迹的话,别说让子衿跟着我叔祖读书,就是让我叔祖收他为徒也没问题啊。”这才是他真正不安的原因,齐浩然虽然看着傻乎乎的,但涉及到范子衿,他不觉得他会犯这个错误。
齐浩然斜眼瞥他,“你要听真话?”
陈骞点头。
齐浩然就叹气道:“我是不想子衿和陈家牵扯太深,你叔祖看着超然物外,可我觉得他野心比之你祖父还要大,要是他拜你叔祖为师,我怕反而绊住他,反正我们的目的也只是过了会试,干嘛非得拜一个师傅?”
他们以后要干大逆不道的事,师同父,以后事情暴露,以陈光地的地位与为人,到时候只怕会出面以身份压子衿,反倒把子衿放在了风口浪尖上,齐浩然又不是蠢货,当然不会做这种事。
第479章 心疼()
“何况,真迹到这里怎么也得半个月的时间,再活动搬动一番,二十天就过去了,二十天都能学到多少知识了。”
陈骞看着心痛的齐浩然,好似对方多好学似的。
“而且,好东西自然是留给好兄弟了是不是?”齐浩然拍着他的肩膀道。
陈骞看着齐浩然认真道:“浩然,你要真能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