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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拉朽之局,此其一。”应俊豪不慌不忙地讲述:“联手攻战金国的战争中用出火药兵器,可在扬我大宋国威的同时,也于蒙古鞑子造成巨大的威慑力,令其在起了亡我大宋之心时知所畏惧,或可多拖些时日也说不定。此其二也。”
林强云斟了一杯茶奉到应俊豪面前,让他喝了一口润润喉咙,这才问道:“利,小子是听明白了,既能利用火药兵器加快灭金的速度,也可以在灭金的战争中让蒙古鞑子看清楚我们宋军的实力,让他们不敢轻启战端,可避免江南百姓暂不遭受战乱之苦。那么,害处又体现在什么地方呢?”
应俊豪道:“害处是:蒙古鞑子虽说不会即时南下灭宋,他们却大有可能在此期间清剿占领的属地,巩固既得的地盘并建立起他们的一套统治”
“哎呀,这样的话,我们的山东根据地就大大的危险了,现时蒙古鞑子真要倾全力来进攻,我们的护卫队人数太少,就算有相当数量的火药兵器,也实是难以和他们的大批军队相抗衡呐。”林强云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在房内走动,小声自语道:“鞑子的骑兵胜在机动性强如果能清楚蒙古人有多少骑兵,或许能有针对性的对其进行狠狠的打击。”
林强云抬起头,露出一脸坚定的神色,向外高叫:“四海、承宗,你们进来一下。”
“大哥(公子),承宗、四海在,请吩咐。”两人应声走入书房,拱手向林强云施礼。
“不管用出什么办法或用出什么手段,你们立即与冉先生商量一下,安排人手深入到蒙古人所占领的地区去。派去的人要小心从事,只须想办法探清现时蒙古鞑子具体有多少兵力,其他的汉军、契丹军又各有多少,以及他们的所有动静,一有消息就及时报回。其他的事情一律不准做,一定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再行探查。”
应俊豪在四海、承宗出去后,继续说道:“强云,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情况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紧急。蒙古鞑子会否在短期内对山东的根据地进攻还不好说,依祖叔公想来,他们即使会进攻山东根据地,也不是这一两年间的事,怎么也要在灭了金国以后才会走出这一步棋罢。而且,金国也不是在嘴上说要灭,就能在一时半刻间灭掉的。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呐,金国那数路一大片的土地,数百个军州郡县以及还有数十万大军,也不是纸糊泥捏。蒙古鞑子想要灭金,若没有我们大宋相帮,没个三五年时间决难办到。”
应俊豪顿了顿时话语,脸现重忧,为难的说:“一旦蒙古鞑子真的在联手灭金的战斗中,看到大宋军火药兵器的威力,对宋军的战力就会有一定的认知。且不说是否会起畏惧之心,我想,在没有把握胜得了宋军之前,必然会全力图谋,或是要探出此等兵器的秘密,又或是得此秘术而甘心,以期同样拥有此等利器方会罢手”
林强云若有所思的接下应俊豪的话头:“如此,则我的人身安全大为可虑,山东的境况就会岌岌可危,一个不好就是大军压境遭劫掳屠杀的命运。”
“不错,这就是大批供给孟珙忠顺军火药兵器的不利之处。”应俊豪庄颜应道:“可能还不止此,也许连你的亲朋好友也会成为蒙古鞑子、金国那些人的目标,只怕是会有无穷的后患。正因思及于此,祖叔公才会派急足到池州,要你叔公天成将能出来的应家子弟全都带出来,一则加强你身边亲卫的实力,先保护好根据地几个主事人的安全。二则尽快把山东根据地的政权巩固,以应对即将面临的危机。”
林强云问道:“祖叔公,这事丁大侠他们知道么?”
应俊豪笑道:“傻孩子,这是我和丁老儿他们一起研讨后才得出的结论,他如何会不清楚其中的关窍。这次你那位族兄李青云就是得其师丁老儿之命来你身边保护的,以丁老儿的话说,他不管你修炼成了什么上仙或是地行仙之体,他都会为了山东那数十万百姓的生死安危替你拼命。他还约请了一些武功不俗的亲朋好友赶赴山东,在根据地外围于暗中为你们清除潜在的威胁,可能还有些人会投身于你叔沈念宗及张国明身侧行保护之责。”
林强云考虑了一下后,对应俊豪说:“祖叔公,不若在今夜的事了之后,请你和丁大侠一起与四海、承宗他们商量一下,如何让我的细作部和各地的大侠们更好地进行配合,以便以最少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效益”
“唉,你这孩子,怎么说着、说着又露出一副奸商的可憎面目来了,什么以最少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这话以后在公众——特别是那些善政治的读书人面前最好别再提了,以免让他们看低了我应家的姑爷。”应俊豪这时也显露出慈祥的一面,轻声劝导说:“祖叔公并不是对你有何不满,只是过去受那些无良商贾的气太多,心里有些许成见不过,话说回来,人们排出‘士农工商’之序还是大有道理的。古人云:‘士、农、工、商,四民有业,学以居位曰士,辟土殖谷曰农,作巧成器曰工,通财鬻货曰商。’在唐律疏议中,则对唐代的人厘定了身份差别,其中主要有两类,一是‘良贱’之别,‘良’是指良人,即平民;‘贱’则有部曲和奴婢两等。二则是‘官’和‘庶人’之别。你自去仔细想想,士,为治理国家的主要力量,地位比别的行当高自是无可厚非。从‘民以食为天’这句话,和自古数千年来的朝代更迭中就可看得出,民得食则顺,民无食则反,可见以农为本乃一国所能长久的根本大计,这是‘农’在次位的原因。工,会排名在‘商’之前,但凡国家军队所用的刀兵器械、农作所用的耕作器具都须由‘工’所制,所谓‘作巧成器曰工’一说由此而来。这样一说,工位于商前也就其理自明了。”
“那么,这样说起来,历朝的‘商’就不受重视,毫无地位可言了么?”林强云有些丧气的试探着问道。
“你呀,怎地如此不开窍呢。”应俊豪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气地指着林强云,一副不知该如何向他解说才好的样子。思索了好一会后,应俊豪才语声沉重地说道:“实际上也不尽然,纵观历朝历代的律法及商贾所有的地位,‘商’之一业还是很得朝庭所看重的,只要某个朝代富裕强盛,民间麦谷充足而有余粮,则其时‘商’的地位也大为上升,只因有了商在,才能令得‘农’产出的余粮有处可粜,织户的布帛有人收购得钱后可籴粮为生,凡此种种都是士农工三业所不能及的,只有‘商’才能办到。好了今天就和你说这些,对火药兵器的事你想好后我们再商量,总要将不利之害降到最低为止。天色不早,也差不多该是午餐进食的时间了。”
应俊豪出去后,林强云收拾起桌上的图,正想去外面走走时,却让等候了好久的冉琥给拦在屋内。
“林公子,此地的生意有各铺面管事守着,又有已经升任为临安商行的副管事袁通总其成,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了。”冉琥见林强云静静地听自己说话,便把心中所想全倒了出来:“刚才听说我们山东为政治理的人手不足,在下与公治先生倒是对吏治稍有些心得,愿到山东去为当地的一方百姓略尽心力。”
林强云拍案喝彩,取出一块小金牌递到冉琥手上说:“好啊,冉先生真是个及时雨呐,我正发愁要如何来与先生商量,要用什么话来打动你们这两位高人去山东那穷地方帮忙呢,想不到你倒是先提出来了。这块金牌你拿着,到了山东后交给我叔或是张国明大人,他们自会量材安置。希望有两位先生到山东后,能多带出些吏治的高手出来,将来我们的地盘再扩大时也好有充足的人手可用。不过,你和公治先生要稍迟些才能走,一是必须等我们从成都府路购得的楮纸运到,二来,史相公答应给我们从会子务抽来的工匠来了后,由你们一起押着送回山东去。”
林强云放低声音说:“工匠和楮纸的事一定不要让人知晓,我们准备在山东印行楮币使用。在你们走之前,还要为我统筹一下在赵宋境内的大埠开办些类似于‘交引铺’、‘交钞铺’之类的铺子,以便我们的楮币刊行时,能用到大宋境内来。”
“好啊,好!”冉琥击节赞叹:“这才是一着富国利民的妙棋啊!公子放心,此事交给我们办,务使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嘿嘿,一旦有了信誉之后,我们就可用山东的纸钞到大宋境内流通,连大宋朝的经济命脉也能掌控在手中,到时候嘿嘿如此,在下看,去山东的事倒是不妨稍慢一步,等这里交引铺的事情办出个局面来后再去也不迟。”
林强云:“嘿,不管怎么说,山东你和公治先生是一定要先去一趟的,先协助那儿的人把楮币印制出来后,还要考虑怎么发行使用,然后才是回大宋境内办理铺子的事呐。”
冉琥迟疑了一下,面有难色地对林强云说:“林公子,有一件事关系到将来的大局,为防微杜渐,在下是不得不进言,以便公子在事先有个警醒。”
“冉先生请讲,小子洗耳恭听。”冉琥这种神态还从没有出现过,林强云不禁庄容回应。
“时才丁、应两位大侠说起,不久将会有应家子弟到来相助,这本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一桩,其立意无可厚非。但是”冉琥把“但是”两个字咬得极重,让林强云更入神地听他下面所说的话:“纵观历朝历代,除本朝外,都有后妃干政或后党把持朝政、逆乱之事发生。故而,在下要提醒公子,在应家子弟和丁大侠约请的人来到后,务必仔细详察,真正有才能的人方可委以实任,在实任中能有显绩的人方可迁转擢用。此外,还要设部临察,防止有人结党谋私;还须谨慎安置,不能让”
林强云心里叫了起来:“我的天,麻烦事来了,这可不是林某人所专长的勾心斗角,但冉先生所说的却又是正理,对此也不可不防。”连忙打断冉琥的话说:“且住,冉先生,这事不宜在这里宣之于口,还请冉先生抽出时间将事情写一写,让小子看过后再商量如何?”
冉琥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暗自责怪自己:“哎呀,亏得公子智慧过人,闻声知意而止住话头。阿也,此人果然有人主之像,须得用心辅佐以图早成大事。是啊,枉我冉琥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地不分时地将此等话说了,如此重大的事,关系到好几伙人利益,怎能在此时此刻明说。若非林公子阻止,此事万一被人听去,此后都与自己作对为难起来,其后果”
想到这里,冉琥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心里不禁对林强云十分感激。他哪里知道林强云并没有其所想的那么精明,只是因为对此等事没有经验,也记不住冉琥所说的头痛事,更不想花脑筋去对付自己人,才要冉琥将事情写出来的。林强云打算把这种事情拿去和沈念宗商量了再讲,有什么事都交给沈念宗和张国明去处理解决最好,他才懒得为这种事头痛呢。
“是,是,在下大意了。”冉琥起身深施一礼,这下他对林强云的称呼也改了一点:“公子且先歇息,在下自会按公子所说将条陈奉上,告退了。”
“先生慢走,事情不是很急,先生也不必太过操劳,只要在我回到山东时给我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