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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逸寒默了默,道:“难怪那时候见你在宫里一直是戴着面纱,原来是怕被她认出来?”
宋卿芸叹息,低沉地开口道:“即便如此,还是不小心被夏之凌见到了,之后她就有些怀疑我,在我离宫的那天还跟在我的身后,被我发现后还义正言辞地要看我的样子,我只好又摘下面纱给她看,虽然到最后夏之凌还是什么也没说,但是我怕迟早她会想起来的,说不好……现在她就已经知道我曾经出现在者楼府过,本来还好骗过去的,偏得上次我说了是府中的药童,若是传到夏辰贺的耳中,只怕不好。”
夏逸寒静静地听着,然后道:“就算真的被认出来了,也不打紧,只消说你之前认识神医,便在那里帮着打手,所以是那里的药童。夏之凌自小虽娇生惯养,但是并不多话,所以应该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夏辰贺,就算真告诉了,以夏辰贺现在的心思来看,天大的事也大不过扳倒宋府和我的事。”
宋卿芸听了不觉心下稳了稳,话也确实是如此,只怪她没想到到,反而亏得夏逸寒一语点醒。
“既然你决定在宫中停留一些日子,如果不去找夏之凌,就只能靠宋卿扬的关系了,所以你最好想清楚,是要和宋卿扬宛若姐妹却要步步提防,还是和夏之凌装糊涂却要小心谨慎。”
宋卿芸沉思一会儿,自然而然地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其实要想留在宫中,也并非只有这两个选择,如果夏辰贺允许,那么这两个就算再怎么反对,也终究没什么大问题。”
夏逸寒听了,语气比方才不知淡了多少,道:“那么随你。”
宋卿芸这才恍悟过来,忙赔笑着:“我只是觉得这样更方便些,至少夏辰贺还要利用我去扳倒宋府,不会轻而易举动我,也不会允许别人轻易动我,要想真正安全,只有借他之手了。”
“万一到时候变成他借你之手做些为所欲为的事呢?”夏逸寒微眯起眸子,身上散发着独特的男性气息,宋卿芸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忙退后几步,示意夏逸寒这是在宫中,切莫随性所欲。
夏逸寒似乎不为所动,步步紧逼,直到把宋卿芸逼到一个墙角,他的呼吸不紊地扑撒在宋卿芸绝美的面容上,极其低沉地道:“你是高估了男人的自控力,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本事?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你,我早就……”
宋卿芸虽然还保持着一副完整的身子,却还没有傻到不懂男欢女爱之间的事情,听到夏逸寒止住的话,她的脸蓦地红得和番茄一样,用娇手抵住夏逸寒结实的胸膛,让他无法再欺下身来,诺诺地点了点头。
夏逸寒看见宋卿芸如此乖巧,心中的担忧也消散了不少,更知道现在深处皇宫,来往之人如牛毛一般,便直起身子退开了几步。
“这时候夏辰贺应该下朝了,我带你去他的养心殿吧,万事小心。”
宋卿芸稳了稳神,应允了声,在要走的时候又似想起了什么,说:“我的婢女寂桐今日或者明日应该会去你府上传口信,我想你能派人在她出现的时候暗中跟着她,直到她平安地返回家乡为止,我怕苏盈盈会对她不利,就算担心多余,总好过没有防患于未然,让我后悔一辈子。”
“你对下人还真好。”
“没什么。”宋卿芸没有听出夏逸寒口中的挖苦之意,自顾自地走着。
夏逸寒看着宋卿芸走在前头的身影,轻叹了口气,呢喃着:“什么时候你也能对我这么上心呢……”
宋卿芸没听见后头的脚步声,转头困惑地看着夏逸寒:“怎么了?”
夏逸寒顿时收起神情,淡笑道:“没事,走吧。”
宋卿芸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夏逸寒,在夏逸寒经过身边的时候,听见他漫不经心地丢下一句话。
“如果累了,就放手到我身边。”
宋卿芸还没反应过来,话语已经被微风吞没,这回轮到夏逸寒转头看着她问:“还不走?”
“哦……”
养心殿中,宋卿扬正巧在一旁,端着一碗浓汤坐在夏辰贺的旁边,一边小心翼翼地吹着,一边递到夏辰贺的面前,夏辰贺专注于看着手中的奏折,时而张嘴喝一口,更多时候抿嘴蹙眉,让宋卿扬递过去的汤勺又悻悻地收了回来,却依旧乐此不疲地吹着递着。
“皇上,夏王爷求见。”
夏辰贺眼也不抬,一门心思依旧在奏折上,无所谓地道:“没急事的话就说朕在批阅奏折,让他先去太妃娘娘那里坐着,也好尽一尽孝,等朕改完这些奏折再传他。”
宋卿扬随意抬眼了下通报的太监,然后又把目光放在浓汤上,似乎这样的情景她已经见了许多次了,早已习惯了。
不过那太监不似以前那般得令下去,而是踌躇着道:“可是夏王爷还带来了一个人……”
那太监边说还边拿眼看着宋卿扬,宋卿扬见了,不免停下手中的动作,顺着问:“是何人?”
那太监就等着宋卿扬问了,忙答道:“是淑妃娘娘的母家人,宋府的三小姐宋卿芸。”
此话一落,别说宋卿扬的脸色微变,就连一直埋头于奏折的夏辰贺也稀罕地抬了头看向那个太监。
“哦?”夏辰贺想了想,搁下手中的毛笔,“那传他们进来。”
“是。”
第170章 不得妄议朝政()
“是。”
宋卿扬见着太监出去唤人,不免用眼瞧了瞧夏辰贺,只见夏辰贺果真提起了兴致,把奏折一本本叠好,放在一旁,看样子确实要见他们了。
宋卿扬心中顿时阴郁起来,一直以来,只要她伺候夏辰贺时夏辰贺在批阅奏折,几乎任何人求见都是被拒之于殿外的,连夏逸寒也不免于此,可是今日夏逸寒把宋卿芸带来,夏辰贺立刻变了态度,竟然还把奏折停放在一旁,让宋卿扬更加妒火中烧。
可是心中翻江倒海,面上还是平静地吹着浓汤递给夏辰贺。
这回夏辰贺没有张口喝下,也没有抿唇不语,而是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搁那儿吧,爱妃也早些回去歇息吧,今早陪着朕这么早起,也该回宫了。”
宋卿扬手中动作顿住,可是没有立刻起身走的意思,轻柔地试图劝夏辰贺改变主意:“臣妾不累,只要能陪在皇上身边臣妾就很满足了。”
见夏辰贺仍旧没有要改变话语的意思,宋卿扬抿了抿唇,心中万般不愿意用到这个借口,可面上还是轻巧一笑,婉转道:“卿芸进宫,臣妾怎么说也是她的大姐,是她在这宫中唯一的亲人,若是臣妾在场,想必卿芸不会太紧张,也不至于会在皇上面前失了礼数,叫王爷看笑话。”
夏辰贺沉思了片刻,最终默许了宋卿扬留下来,宋卿扬心中大喜,面上只露出淡淡的笑容,无不凸显她的端庄大气。
等到夏逸寒带着宋卿芸进来,宋卿扬才假意伺候完夏辰贺,示意下人过来取走自己手中的碗。
“臣弟参见皇兄。”
“参见皇上、淑妃娘娘。”
“平身吧,这里没有外人,大家就随意处着,别太拘礼了。”
夏辰贺都这般发话了,夏逸寒和宋卿芸便也不再行礼,缓身起来。
夏辰贺温和地道:“有些日子没来给朕请安了,说,是不是又辗转于美人乡了?”
夏逸寒含着笑,若有似无地瞥了眼宋卿芸,然后道:“有人说‘美人乡英雄冢’,臣弟虽算不得什么英雄,但若是一个王爷醉仙梦死在烟花之地,只怕辱了皇兄的名号,所以臣弟近来甚少去那些地方,只好无所事事地在府中吃酒了。”
宋卿芸顿时有些发窘,好在夏辰贺和宋卿扬皆不知道夏逸寒话中所指之意,都只道他是贫嘴,哄笑过后也没再说这话题了。
“对了,这些天太妃的病已经大好了,不过时常叨念着你,一会儿若是得空,你就去福康宫走一趟吧,也免得太妃误会是朕不让你去见她。”
夏辰贺说的话在表面上看来是在开玩笑,实际上则暗暗喻讽这层微妙的皇子额娘关系。
夏逸寒依旧带着笑脸,“臣弟今日进宫本来就是要去看望额娘的,正巧碰见要进宫的宋家小姐,因为没有令牌无法自由出入,臣弟才带她进宫来见皇兄,也正好像皇兄讨个人情。”
夏辰贺的眼眸落到宋卿芸的身上,不觉轻扬一个笑容,看似心情不错。可明眼人都知道,宋卿扬此刻正坐在夏辰贺的身旁,夏辰贺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望着宋卿芸,无非是故意做给宋卿扬看的,奈何当局者迷,宋卿扬显然是顺着夏辰贺给的戏路气炸了,干瞪着宋卿芸,又不好出口制止这场所谓的“小姨子和姐夫偷情”的场景,也让无故被宋卿扬怒瞪的宋卿芸颇感无奈,只得无视夏辰贺和宋卿扬。
夏辰贺见宋卿芸没多大波澜,反而淡淡地站在一旁,心头不禁有些不甘,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未有过,因为自从他认识宋卿芸以来,一直是宋卿芸喜欢着他,他不过都是逢场作戏,却能赢得宋卿芸的芳心。可是现在宋卿芸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可以用不理睬来说现在宋卿芸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的样子让夏辰贺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仿佛本来是自己的一样东西突然被人抢走的感觉。
直到宋卿扬清咳了一声,夏辰贺才晃过神来,思绪仍旧在宋卿芸的身上,却是对着夏逸寒说道:“你说。”
夏逸寒不是没有感觉到夏辰贺对身边宋卿芸的视线,只是先前宋卿芸一再给他说了宽慰的话,还再三保证不会出任何事,自己才放心带着她进宫,如今心中虽不舒服,可还是缓缓开口说:“年前的事快要开始置办了,臣弟想在这之前给额娘办一场晚宴,当作是给额娘冲一冲病气,顺道让宫中提前喜庆一番,之后的晚宴也才更热闹些。”
夏辰贺低眉思索了一番,沉声道:“虽然朕也想给太妃做些事,晚宴确实再好不过,可是现今宫中银两库存不多,年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准备,只怕在除夕前很难再拨一笔银子到这里的开销。”
夏逸寒恭顺地道:“既然是给额娘办宴席,自然是由臣弟来出这笔费用,岂有动用国库的道理,反正臣弟一直是偷闲着,银子虽花得多,也总归还拿的出手,皇兄就放心吧。”
“可是……”夏辰贺想了想,有些犹豫不觉,“这样宫中的人手定也要加派许多,如此一来年前的事也缺少人手啊。”
夏逸寒对答如流地道:“臣弟府中甚多无事的下人,只要再教些宫中的规矩,便不怕冒犯皇兄圣威了。”
夏辰贺微微敛眉,心中有些不明白为何夏逸寒非要置办这场晚宴不可,还没等他细想,宋卿芸又福了福身子。
“皇上,不如就答应了王爷吧。虽然这些事卿芸不该插嘴,但是怎么说王爷也帮卿芸进宫了,还带卿芸来了养心殿面见皇上和娘娘,总不能让王爷觉得卿芸过河拆桥吧?何况王爷此番也是为了太妃娘娘,百善孝为先,卿芸想皇上心中定也是希望太妃娘娘能早日康复的,不如就卖了这个顺水人情?”
夏辰贺见宋卿芸主动和自己说话,心中的自豪感蓦地油然而生,脸上扬起笑容,犹豫渐渐淡了下去,只是还没开口回答,他身旁的宋卿扬就先开口了。
“卿芸,后宫之中是不得干政的,虽然你不是后宫中人,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