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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的情绪。
“我这些天手头有些打紧,银子上缓不过来,你看看能不能帮我周转一下,弄个……两百两银子。”
“两百两?!”莫说存菊瞪大了眼睛,连宋卿荷都惊讶地叫出了声。
“嚷嚷什么,让你阿玛听见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苏盈盈蹙眉道。
宋卿荷稳了稳情绪,然后侧头把存菊打发了出去,叫她在外头把风,等到屋子里就剩她和苏盈盈了,有些心惊地问道:“娘,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突然要这么多的银子?”
苏盈盈知道宋卿荷是绝对不会出卖她的,也深知自己女儿无论对外人再怎么凶狠,也终是会站在自己这边,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她不想把宋卿荷牵连进来,而且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会被揭露的危险,她可不想去想象宋天青知道后的心情。
于是苏盈盈低了低眉道:“你也知道你娘我在这宋府的地位,做任何事情都少不了要花些银子好办事,加上最近那个宋卿芸如鱼得水,有些开销必不可少,再者……为了能让你当上王妃,自然是要打通些人脉,否则就是你在这府中等到老,也未必能再见王爷一面,娘这是为你着想,也是为了咱们以后的日子更加顺畅。”
宋卿荷听了,还是有些为难地道:“可再怎么着,一下子要两百两,我也没有啊……”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帮娘。”苏盈盈索性使出性子,转头不看宋卿荷,“娘几时求过你什么事?自从把你生出来后,不都是我跟在你后头帮你擦屁股给你使银子,如今手头紧了,想问你借些银子花,就如此推三阻四的,万一日后等我老了管你要银子花,还不得看你脸色过日子啊。”
“娘,我没、我没这个意思!”宋卿荷委屈地疾疾解释道:“这世上除了娘之外,再没有人这么向着我了,虽然阿玛和哥也对我很好,但是他们的心中始终还有宋卿芸的位置。只是娘知道,我虽然平日没有怎么花费银子,都是用哥给我买的东西,但是也没怎么特意攒钱过,所以……”
宋卿荷缓缓起身走向梳妆台,从抽屉中掏出一个小宝盒来,走到苏盈盈的跟前。苏盈盈也有意无意地瞥了几眼,然后道:“这是什么?”
宋卿荷老实地道:“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娘如果有急用,就全给娘了,至于借不借的,咱们之间何苦还谈‘还’呢?”
苏盈盈不觉有些动容,接过宋卿荷递来的盒子,低声道:“若非是急用,我也是不想来向你讨的。”
而宋卿荷说,盒子里一共也就只有八十两银子,加上宋卿荷的一些零碎多余的首饰,姑且也能凑到一百两,只是还差的一百两银子,让苏盈盈提不起精神来。
见到苏盈盈仍眉头不展,宋卿荷道:“不然娘去问问哥,哥在朝廷做官,俸禄肯定不少,平日里也不曾见他花的大手,倘若娘去找哥要……”
苏盈盈挥了挥手,制止了宋卿荷的话:“此事绝对不能让你哥知道。”
迎上宋卿荷不解的眼神,苏盈盈又道:“如果这件事被你哥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万一为了咱们和你阿玛闹情绪,那咱们在这宋府的地位就更不牢固了,何况你哥是个嘴直心软的人,若是被他知道了,难保你阿玛不会知道,到时候,你要我怎么去和你阿玛解释?难道你要全府的人都觉得我是个败家的人吗?”
宋卿荷诺诺点头,“那还有一百两怎么办?”
苏盈盈叹了叹气,“还能怎么办,我看看能不能像其他熟人先借借。”
“其实王爷的事若要花这么多银子,娘可以暂且缓一缓,等有了银子再……”
苏盈盈横了宋卿荷一眼,宋卿荷立马噤了声,然后苏盈盈说道:“这些钱我先拿回去,以后周转过来了再拿来给你,女儿家的总归要有些积蓄。”
“恩。”
等到苏盈盈回到自己的屋子,竟然看见了一个自己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宋卿芸。
宋卿芸来时听闻苏盈盈去了宋卿荷那里,就想着坐在里面等着苏盈盈回来,原本苏盈盈的那些下人是狗眼看人低的,从未给宋卿芸好脸色过,只是现在今非昔比了,那些下人也不敢赶宋卿芸走,既然都是主子们的事,他们也做不来主,就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你来干什么?”苏盈盈款款落座,摆足了主人的样子,然后叫下人过来把她的木盒放进房内。
宋卿芸眼神落在苏盈盈抱在怀中的木盒,待下人拿走后,她仔细留意了番,知晓那是专门放置钱财的盒子,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苏盈盈方才去宋卿荷那里是拿钱去了?
母亲去女儿那里拿钱,不是事出突然,就是走投无路,这让宋卿芸更想知道稼轩斋到底和苏盈盈达成了什么协议,起码苏盈盈现在还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说明她躲过了稼轩斋的威胁。
“自然是来看望二娘的。”宋卿芸微笑着道:“不知二娘最近睡得如何?”
第136章 杀母之血仇()
苏盈盈抚了抚发鬓,傲然道:“又没有做白日梦,自然睡得安稳。不像某些人,就算换了地方睡觉,也一样是贱命胚子。”
宋卿芸低笑一声,然后眼底瞥见周遭的下人都离开了,便起身缓缓踱步到苏盈盈的面前,有些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苏盈盈心中浮现出宋卿荷说的话,即便她不相信,但是现在的宋卿芸让她不由有些防备,“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日梦也比夜来鬼索梦来得好不是?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二娘,为你而死了一个人,你却还能睡得跟猪一般,果然是够踏实,够安稳!”
苏盈盈怒不可遏地对上宋卿芸嘲讽的眼神,却又在对上她那双冷冷的眼眸后气焰降了下来,语气还是强硬地道:“宋卿芸,难道你娘没教过你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吗?!不要丢了你娘的脸,还给宋府蒙灰!”
“看来二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宋卿芸话音刚落,面容就倾身压了下去,几乎要贴在了苏盈盈的脸颊上,宋卿芸轻轻一抬颚,说话声无不吐在苏盈盈的脸上。
“美人舫时,劳二娘费心了。只可惜当晚死的人不是我,又劳二娘破财了。不过如今,恐怕要劳二娘伤神了。”
苏盈盈听了心跳都要到喉咙口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宋卿芸,有些惊慌的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宋卿芸对于不打自招的苏盈盈露出一抹魅笑,让苏盈盈看得心中更加发颤。
见苏盈盈慌得不敢吭声,宋卿芸拉开与苏盈盈的距离,挺直了腰身,踱步坐到苏盈盈的右侧,与她平坐而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娘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宋卿芸斜睨了眼苏盈盈,然后突然拍了下桌子,虽不大声却十分有力,把苏盈盈震得吓了好一会儿,宋卿芸接着厉声道:“那为何二娘还要做出这般的蠢事?我的命就这么值钱到让二娘和二姐三番四次的买通人来取么?!”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给我走、不,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苏盈盈有些心虚,便放大了音量,直言让宋卿芸离开。
苏盈盈不敢想象,如果宋卿芸再说下去她会如何,现在的宋卿芸让人不敢正视,那股咄咄逼人的架势更让苏盈盈难以招架,而且不知怎么,方才那一下拍案让苏盈盈心里慌得很,她突然觉得如果那力道扇在自己的脸上,会不会疼到心窝里去。
种种事情都在说明,如今的宋卿芸,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宋卿芸了!所以自己才这么迫切地想要杀了她以绝后患,就像……她曾经那样害死宋卿芸的母亲一般!
门外的下人听见了吵闹声,忙不迭跑了进来,低头却左右张望着上座的两人,“二夫人有何吩咐?”
“没什么,只是我向二娘说些在府外的所见所闻,二娘有些感叹罢了。”宋卿芸露出一抹微笑,声音十分轻快,但在苏盈盈的耳中,却异常刺耳。
下人显然有些弄不懂,尤其是发现三小姐竟然还坐在二夫人的身旁,心下更是犯困,又不知道这些主子在做什么,只得听自家主子发话。
宋卿芸见下人不动,转而看向苏盈盈道:“没想到二娘这里的人个个都这么认主,非要听二娘发话,我这个三小姐的话搁在耳中不过是轻风吹过罢了。看来我真该去给阿玛的耳朵吹吹风才是——”
宋卿芸话才说完,苏盈盈马上对着下面的人骂道:“下作的东西,还不下去!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许进来!”
下人忙应了声,几乎用爬得离开了,可见苏盈盈平日里对待下人的态度是多么可憎。
等到屋里又只剩二人了,苏盈盈低声阴沉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二娘都可以给我吗?”
苏盈盈怒视着宋卿芸,却敢怒不敢言,宋卿芸依旧保持着笑容,缓声道:“二娘可别再拿这眼神看我,否则新仇旧账一起算,我可要先取走二娘这对光泽的眼珠了。”
苏盈盈不容置信地看着宋卿芸,想不到这么狠毒的话会出自宋卿芸的嘴中。
“别露出这样的神色,论歹毒之心,我怎么比得过二娘……和我的好二姐呢?”
“你想怎么样我都奉陪,但是你若把主意打在了荷儿的身上,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好一个母女情深啊,瞧瞧,没了银子就像自己女儿借去了。啧啧……”宋卿芸的笑容渐渐消失在面靥上,然后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案上。
苏盈盈瞥了一眼,蓦地愣怔住了。她忙拿到手中仔细看了看,整张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为了防止被下人或是贼人偷走,自己好抓个现形,苏盈盈所有积蓄的银子都会做上特别的记号,比如眼前的这锭银子上,一侧正是自己做的蛇形记号!
宋卿芸见了苏盈盈吃惊的神情,淡漠地道:“那些银子全当作是你要杀我的小小代价之一,现今我也不管你与稼轩斋还有什么来往,但是如果你再敢对我耍心思,我会用当日威胁你的匕首,亲手挖下你的双眼,然后再把你与稼轩斋的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你的伤是稼轩斋所为,却也没有人会同情你,至于你十分在意的‘宋府地位’,也会一落千丈,孰轻孰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苏盈盈错愕地望着宋卿芸,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话:“那日来我房间,威胁我,又拿走我包袱里银子的人……是你?”
宋卿芸嗤笑一声,“二娘的记性还真是时坏又时好。所以,不要想再做什么令人不堪入目的事情,否则……连同我娘的账,我会一并还给你!要是我没有记错,宋卿荷应该还是待字闺中吧?若是夜半十分床榻边多了个男人,她会做何感想?”
“你个贱人!——”
苏盈盈的话还没说完,宋卿芸就欺身上前,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苏盈盈的脸上,在她又想大骂的时候又是给了她一巴掌。
两个巴掌显然打愣了苏盈盈,宋卿芸冷冷道:“这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欠我娘的,别以为没有人知道你那十几年前的破事!我娘为何会突然生病?为何会无人给她看病?又为何会在喝了碗汤药后就撒手人寰?这些,你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可忆起过?!我已经对你极大的隐忍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