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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郡听着宋卿芸柔和的语调,不由顺口答道:“不就是你们宋府的……”话说到一半,何郡猛地回神,连忙噤声,继而阴沉的说道:“你在套我的话!”
宋卿芸没理会何郡气愤的表情,而是愣神在了他所停顿的话语中。
不就是你们宋府的……
原来想要杀了她的人,来自宋府。
宋卿芸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想不到希望她死的人,竟是与她最亲的人。
虽然她不知道宋卿芸究竟怎么得罪了宋府的人,但无论怎么样,会下如此毒手之人实在毫无人性可言。在她的世界观里,人终是平等的,一个人会千方百计想要取另一个人的性命,无非是心肠歹毒到了极点。何况依照宋卿芸的性子,连入青楼都顺从了,又怎么会去主动得罪宋府的人呢?
宋卿芸不由想到清早在粥摊听到的话,看来从前的宋卿芸在宋府着实没少受委屈,如果这些事都如她所想,那么或许皇上下旨令她入青楼一事,背后必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肮脏勾当。
何郡没有宋卿芸想得这么多,他见宋卿芸脸色也是不佳,不再多说什么,促促道:“对不住了,今天你必须死”,说完便朝宋卿芸步步紧逼去。
宋卿芸抬眸便见何郡迎了过来,心中暗感不妙,转身便朝大门方向跑去,奈何裙装束缚,没跑几步便被何郡追了上来,一手抓住宋卿芸的胳膊,一手从怀中掏出匕首来,欲朝宋卿芸刺去。
匕首的刀光反射在了宋卿芸的眼里,她下意识地抬脚踢向何郡,好在前世她曾学过防狼的招数,这力道踹向何郡的下跨,疼得他松开了抓着宋卿芸胳膊的手,让宋卿芸有了脱身的机会。
大门就在眼前,宋卿芸伸手便快要够到门栓,却不想从一旁跑出两个彪悍男子,挡在了门口,拦住了宋卿芸的路。宋卿芸没想到何郡还有这两个帮手,柳眉皱得越发的紧,想转身逃开,不想何郡又靠了过来,把宋卿芸困在了中间。
何郡啐了口唾沫,招呼后面的两个男子道:“一起给我上!把她解决了,今晚招呼你们一顿好的!”
宋卿芸见状,神情冷峻,眼角注视着身后的两个男子的举动,一只手动作极为轻微的伸进怀里,在抓到一个冰凉的硬物时,心里莫名安稳了些。
本来她只是觉得任何古董想必翊女都看不上,胭脂水粉于翊女来说更是俗物,正巧无意间看见这把精致的柳叶刀,倒与翊女的异国气质般配,便买了下来,不想如今到成为了救命的稻草了。
此时只等着何郡上前,宋卿芸便会掏出短刀,奋抗到底。
就在双方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从头顶传来一浑厚有力的男音:“何郡!尔等小人休得再放肆!”
何郡先是一愣,然后抬头放眼望了望,并没有看见说话的人,语气透着丝怒气,“来者皆是客,但是阁下若是畏首畏尾、言语不敬之徒,休怪我何郡不讲情面!”
宋卿芸也是一怔,抬眸扫视了四周,忽然见一青衣少年从房顶上飞了出来,三两下便落在了众人的眼前,惊讶之余,也叹息自己不会武功,若是有青衣少年半成的轻功,此刻也不会性命岌岌可危了。
青衣少年翩然立于前,看着何郡,正色道:“这几日附近的商家富豪府中纷纷出现番木鳖中毒的事情,若不是我家公子出手相救,你便是身负数十条人命了,原本我家公子只是让我来警告你,若你还继续出此毒手来强取钱财,定不放过你,可现今你又欺凌一个弱女子,我家公子知道了自是不会再饶你了。”
何郡脸色铁青得看着青衣少年,“笑话!那些人中毒与我何干?再者说,你家公子又是什么人,不放过我?哼,如果你们再胡说八道,我倒要看看是谁不放过谁!”
青衣少年直视着何郡,缓缓地开口道:“这几日城中不是便有流传我家公子救人的事迹么?”
何郡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蓦地身形怔了怔,脸色有些发白,“你家公子,莫不是……绝尘公子!?”
第8章 陵越()
青衣少年坦然道:“我家公子本不愿插手官府之事,但是你作恶多端,实属不能再放你了。”
何郡的脸色微变,却不肯服输,从来都是他欺压别人,何时轮到别人这样威胁他,一个宋卿荷还不够,再来一个绝尘公子,心里更是不甘。看着身边还有两个壮汉,三人合力,他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绝尘公子向来行医救人,妙手回春,被百姓广为流传,却不知绝尘公子还有抓捕坏人,惩奸除恶的本领,倒让在下佩服,不过在下只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绝尘公子今日无凭无据便叫人擅闯民宅,还出言不逊,传了出去,只怕绝尘公子的名号就不保了。”
“你!……”青衣少年年轻气盛,自然不满别人当着自己的面诋毁绝尘公子,眼眸中略带怒意。
何郡正面朝着青衣少年,与他对着话,但双手躬在背后,对着身后的两名彪悍男子做了做手势,那两个男子便暗自领悟,伺机要往青衣少年身上扑去。
宋卿芸是站在何郡身后的,她一眼便注意到了,警惕的看了看身后两个蠢蠢欲动的男子,只一瞬间,宋卿芸便喊道:“公子小心!”
其他三人本来还打算找时机的,听见宋卿芸这么一喊,也顾不得其他,猛然朝青衣少年冲了过去,提手就是一拳又一拳,看得宋卿芸心里一凛,若是这青衣少年不出现,以她花拳绣腿的几下子,恐怕又要再死一次了。
而本来占于上风的何郡三人,不出片刻便被青衣少年制住,打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俩兄弟不过是何郡花钱雇来的打手,其他的恶事都与我们们无关!还望好汉饶命啊!哎呦……”
那两个彪悍男子滚在地上,嘴里却一直说着求青衣少年放过他们,听得何郡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却也没敢再出声,因为他身上的伤也好不到哪里去。
青衣少年剑未出鞘,便已擒下三人,也不再下重手,拿剑鞘指了指何郡,“我不押你去衙门,你自己去吧,若发现你没去衙门自首,我还会来找你的,到时候就不是让你自首这么简单了。”
何郡这下有些慌了,连忙跪坐了起来,“英雄饶命啊!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若是去衙门自首,这一家老小谁来照顾啊!英雄、英雄,绝尘公子素来心肠慈悲,若是他在定会看在我的老母和孩子的份上放了我的!您与绝尘公子一起,自当更加慈悲为怀才是,我从今往后一定改!一定改!”
青衣少年听了地上的三人嚎啕大哭的样子,本来坚定的眼神变得有些动摇,宋卿芸见状,缓缓上前,对青衣少年行了行礼,“方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青衣少年看向宋卿芸,谦逊一笑,“我叫陵越,姑娘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至于这点事不足挂齿,姑娘日后也自当小心些。”
宋卿芸点点头,却还是一脸的后怕,“自小双亲便告诫我,外出不得轻易相信旁人,我已万分小心,不料还是被此人的话给骗了,若不是你碰巧出现,只怕如今我已是亡命人了。”
陵越听了宋卿芸这话,又见她的确惊魂未定,心里又想起刚才看见何郡欺凌弱小,便不再犹豫,头一抬,指着两个彪悍男子道:“我念你们并未心存歹念加害别人,也不为难你们,你们把何郡押进衙门便可以走了,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为非作歹、助纣为虐的话,休怪我不讲人情。”
那两个彪悍男子互相看了看,似没想到不必受责罚,欢喜片刻,转而朝陵越磕了几头,便起身夹起何郡,“哥几个算对不住你了,谁让你坏事做了那么多!”
何郡用力挣扎着,陵越一个眼神过去,何郡又憋了下去,那样子让宋卿芸看在眼里,心里不由感到好笑。
何郡朝宋卿芸这里看了看,又看了看陵越,“呸”了一声,就被二人夹了出去,直奔衙门。
“既然我家公子交代我的事情已经做好,我也要回去复命了。”陵越转身对宋卿芸道。
“今日之事虽于你来说不过是顺手小事,但于我来说却是救命之恩,这个情我铭记于心,日后倘若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这话,宋卿芸的确不是随口说说,她是由衷的感激眼前这位少年。
陵越微笑着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拱手问道:“还未请教姑娘的名字?”
宋卿芸低眉,缓缓道:“宋卿芸。”
陵越愣了愣,随即吃惊地看着宋卿芸,“你是宋府的三小姐……宋卿芸?”
“正是。”
陵越敛了敛神,抱歉的道:“我没其他的意思,只是有些惊讶何郡竟连宋姑娘也敢下手。”
宋卿芸无所谓的笑了笑,“无妨,换做是谁听了我的名字,多少也都会有些吃惊的。”
陵越的神色微微一动,也不再多说什么,“那我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宋卿芸轻轻颔首,“后会有期。”
语毕,陵越便从她面前飞了起来,越过房顶消失在她的眼前。
宋卿芸不禁哀叹,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拥有这么一身好轻功呢?想着,宋卿芸才要往门口走去,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然后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之后,转身朝何郡的院子里走去。
京城的一座府邸内。
一位绝美不似人间应有的少年面前,正跪着一个低垂着头的侍卫。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夏连国当朝唯一的王爷,夏逸寒。
“……王爷,这些都是属下亲眼所见。”
“你确定你说的是宋卿芸?”夏逸寒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声音平静,“而不是跟错了?”
“属下不敢欺瞒王爷!她自己与绝尘公子身边的陵越互告知姓名时,说的便是宋卿芸!”
夏逸寒自然知道自己手下人的实力,断然不会到跟错人的地步,可是他听着手下人说的每一个情节,都不似出于他眼中的那个宋卿芸,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情报的准确性。
如果今日之事当真,那么当初成为淑妃的,便不会是宋卿扬了。
夏逸寒的嘴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看来他有必要再去见见这位宋三小姐了。
第9章 催场()
宋卿芸回到花湖坊已经是临近傍晚了,一进门,大堂的台子便焕然一新,不似清晨看到的那样荒凉,四周都布置得恍若置身花海,漫漫长纱轻柔的挂于悬梁之上,各房门都向外敞开,人来人往得川流于楼内,十分热闹。
宋卿芸扶了扶额,好不容易勉强习惯了花湖坊,夜幕一至,饶是她再好的顿悟也无法忽视这楼里的歌舞升平。
翊女正好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宋卿芸才从外头回来,便朝她招呼了一声,缓缓往那走去。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温如玉都催我好几趟了,你若再不回来,我的耳朵都快被她吵死了。”翊女看了看宋卿芸手上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哂笑道:“你倒会上街,买了这么多东西,银子可够?”
宋卿芸露出一副兴奋的样子,“非但够买,还省了一些呢,今天上街得早,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摊位,卖得都是好东西,可是那店家却不知,一味都压低了价钱,我这才买了许多,不过古玩总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