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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荷因宋卿芸被下旨入青楼,心情本就大好,加上自从宋卿扬入宫后,家中便只剩她一个姊妹,宋天青把宠爱都给了她,让她这些天过得十分畅快。
“哥,我都走累了!”宋卿荷皱眉抱怨着。
很快宋姜离便寻了个休息处,“走,我们们上那边的酒楼休息会儿吧。”
宋卿荷望了望那酒楼,还算看得过去,便点了点头,却不想收回目光的时候,扫过一个身影,猛地怔住了。
“怎么了?”宋姜离看着宋卿荷惊讶的神色,寻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由也是一愣。
宋卿荷率先回过神来,疾疾拉着宋姜离的衣袖道:“哥,那不是宋卿芸吗!?她怎么会在那里?”
宋姜离并没有回答宋卿荷的话,只是看着宋卿芸的身影,抬脚欲往前走去。宋卿荷见宋姜离举步要过去,立刻拽住他,难以相信地道:“哥,你不会是想过去吧?像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咱们说话!”
“她好歹是你的妹妹,宋家的三小姐。”宋姜离有些同情的望着宋卿芸,他在朝堂上便听说了这件事,奈何等他回家时宋卿芸已经被送入花湖坊了,只得什么也帮不了了。虽然宋卿芸在府里没什么地位,但是宋姜离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所以对宋卿芸好,大家只得看在眼里,也说不了什么。
宋卿荷看着自己哥哥眼中的神情,又听他说出这么一句话,像是听了一个玩笑话,“妹妹?哼,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一个青楼的妹妹,宋家三小姐?她也配姓宋?若不是看在爹的份上,她宋卿芸能活到今天……”
宋卿荷说得越发低声,让宋姜离没听清后面的话,他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宋卿荷抬头看向宋姜离,“我不想去这家酒楼了,我们们去喝茶吧。”
宋姜离叹了叹气,侧头又看了眼坐在粥摊的宋卿芸,转身朝茶馆走去。
宋卿荷跟在宋姜离的身后,在离身之际,往宋卿芸的方向看了看,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粥摊里,宋卿芸在谈天的人们都离去时,方才缓缓起身,付了帐后便从粥摊出来,没有进对面的酒楼。
因为她今日出来的目的,已经多半达到了。原来这宋卿芸不仅毫无地位可言,更是夏连国创国以来的第一位名节全毁的国丈之女,无外乎这副身体的主人会不在乎生死,这么活活饿死了自己。
以民间流传的缘由,宋卿芸是因为曾与当今圣上有过旧情,却因种种原因被当今圣上抛弃,最终落得个流入青楼的下场。
而让宋卿芸感到意外的是,她的母亲是青楼出身,所以从小她便被人看不起,地位低下。可就算如此,宋卿芸也姓宋,宋天青怎能由得她被人送入青楼也不闻不问?宋卿芸的娘很早就去世了,只怕也少不了被人欺凌,想到这里,宋卿芸冷冷一笑,本来还觉得她入青楼于天下是很不耻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似乎宋卿芸入青楼不是多震撼的大事,反而她能在宋府生活这么些年,才令人感到意外。
第6章 遇险()
可如今她既然拥有了宋卿芸的身体,便不会再让她承受世间任何的羞辱,以前的宋卿芸她做不了主,但今后的宋卿芸定不会再传出任何不堪的传闻。
宋卿芸淡然走着,想起要给温如玉和翊女买东西,便四下望了望,朝一间古董铺走去。
在来回了几家店铺后,宋卿芸只挑中了给翊女的东西,可是该买什么给温如玉,宋卿芸实在想不到。
忽然,有人站在宋卿芸身后唤了一声,“姑娘?”
“阁下是……”宋卿芸端量了番,心底不由苦笑起来,不会她连这市民打扮的中年男子都有交情吧?
中年男子憨厚一笑,作了作揖,“在下无意间瞧见姑娘进了古董铺,却空手而出,这才想着叫住姑娘,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宋卿芸即可了然,明白她是遇上了做推销的,面上微笑着道:“无妨,不知有何赐教?”
“嘿嘿,”中年男子笑了笑,“赐教倒是没有,不过在下家中倒是有许多古玩珍品,姑娘若是诚心想挑个中意的古董,在下别的不敢担保,可这城里但凡是小老百姓能买的好东西,都被在下收藏在了家中。”
宋卿芸客气一笑道:“既是如此,想必阁下是个爱好古玩之人,小女子又怎么好夺人所爱呢。”
中年男子略叹了口气,“不瞒姑娘,在下此举也是生计所逼,家中尚有妻儿要照顾,守着这些古董总不能过一辈子,只求替它们寻个识货的主儿,在下的心里也会好受些。”
宋卿芸低眉思索了番,点了点头,“不知阁下家住何处?现下是否方便?”
“家就住这城里,往前穿过两条街便是,若是不方便也不好叨唠姑娘。”
宋卿芸望了望前面热闹非凡的街口,想了想,道:“那有劳阁下带路。”
“请!”
穿过两条街,果真瞧见了一座宅院,虽不大却也还算错落有致。
一进门,便被中年男子一路引进大堂,宋卿芸随即落座,端量了番四周的环境,最终看向中年男子,“还不知怎么称呼阁下?”
中年男子沏了一杯茶递给宋卿芸,道:“在下何郡。”
“何大哥,不知古董被放在哪里,我们们还是先去挑选的好。”
何郡宛然一笑,“我已命下人去拿了,姑娘先坐着喝喝茶,稍后便挑选。”
宋卿芸颔首微笑,安然坐着,正欲举杯饮茶,忽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异样,随即随意的放下茶杯,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抱歉地看向何郡道:“何大哥,我忽然想起今日把钱袋落家了,方才一直没用到大钱,因此也没太注意,现下身上只带了些碎银子,别说买何大哥的古董,就是个小饰物恐怕也付不起了,不如咱们改日再谈吧。”
说着,宋卿芸就起了身作了作揖,不等何郡作答,转身便快步朝门外走去。
“姑娘留步!”何郡看见宋卿芸想要离去,马上从椅子上起来叫住她,又发现他的语气有些过激,缓了缓道:“姑娘难道不想看看古董么?”
宋卿芸心中已经多半明白,面上却依旧风轻云淡,“我已经说了,今日没带够钱,何大哥若还想做这笔买卖,可以等明日我带够了钱,再来商量。”
何郡的语气开始有些冷淡,直视着宋卿芸,一字一句的道:“我若今日非要与姑娘交易,姑娘又待如何?这钱自是可以让人送来,在下不急于这一时。”
“可我如今又不想买古董了,何大哥既然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不如就到明日吧。”
“哼,我的府宅岂是人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地方?”何郡的神情全然没了客气,转而是冷冷一笑,“姑娘还是上座的好。”
宋卿芸心中一凛,知是自己心中所猜想的事情成真了,轻皱了下眉,再转身看向何郡,脸上已经是讽刺的神色,“不知是何人指使,让你如此劳心劳力的把我叫到这里?”
何郡有些诧异,眯着眼认真的注视着宋卿芸,试探道:“在下不懂姑娘的意思……”
宋卿芸微微昂首,浅笑道:“一个生意人,往往在与买家第一次见面时便会习惯的互相告知了姓氏,一则谦逊有礼,二则也明白与自己做买卖的人的身份,而你与我初次见面,却并未问过我的姓名,不是另有目的,就是早已知晓我的身份。”
何郡边听边敛眉,脸上的表情越发得阴沉。
宋卿芸见他脸色煞白,并没有住口,反而目光看向一旁桌上的茶杯,道:“你一领我进来,既没有招呼你的妻儿,也没有带我去见古董,而是一味让我喝茶,若非我闻到茶里的苦涩之味,倒也不知想要害我之人竟会用番木鳖这样的毒草药。”
“你竟然知道?!”何郡大吃一惊,不禁脱口而出,却不想这便给了宋卿芸确切的答案,也不再隐瞒,冷哼道:“宋姑娘原来也是聪明之人,既然如此,我便直话直说了,你的命,在下今天是要定了!”
“哦?”宋卿芸挑眉看着何郡,“如果我说,若你放了我,我定出双倍的价钱给你,让你收藏的古董可以更多一些,何大哥意下如何?”
何郡打量了一眼宋卿芸,随即大笑了几声,“就凭你?你连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出双倍的价钱?”
得到这句话,宋卿芸心中微微一松,原本她还有些担心这何郡是与宋卿芸结了私仇,但听这话,果真是有人出钱让他杀了她,心下明白,开口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想必也听说过我的事情。我既能让以前的皇子、当今的皇上对我另眼相看,也能在这个时候拿出钱来,反而你杀了我,以我宋府三小姐的身份,一旦事情败露,你以为在你身后的人会为你担保吗?他既有钱来收买你,自然也有钱去收买别人,一个普通市民的命换一个宋府三小姐的命,他也算值了。”
何郡听到这话,脸色微变,却不愿低头,斥骂道:“你休要为了活命信口雌黄!我可不吃这套!”
第7章 除恶()
“我的确想活命,但也想帮何大哥。何大哥是明白人,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要害,如果不是急需用钱,何大哥也不会揽了这棘手的事情,如今我愿出双倍的钱来买我这条命,我也不追究这幕后之人是谁,今日之事便当没发生过,回头何大哥尽管说是我不愿跟你回来,他也奈何不了,你看如何?”
何郡凝视着宋卿芸,眉头紧缩,却没有再马上反驳宋卿芸的话。
宋卿芸若无其事地瞥了何郡一眼,又转向宅院的内堂,“若是何大哥出了什么事,那么妻儿失去的可就不仅仅是生计了,她们连唯一的依靠都没有了。”
何郡面色一变,“你怎知我确有妻儿?”
宋卿芸提手朝大院的池塘指去,“池塘多是并蒂之花,若何大哥是一人居住,怎会种这些花,还养得如此水灵?水面上还飘着小木舟,一看便知是小孩的东西。”也正因为宋卿芸一进门便看见这些,所以才误以为这何郡当真是老实人,由着他把大门关了,跟着他进了大堂,松懈了警惕之心。
“宋姑娘当真聪慧……”何郡低眉说着,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可是正如宋姑娘所言,在下有妻儿要照顾,需要银子,也容不得出半点错,所以只得听人行事了。”
宋卿芸心里倏的一沉,声音却依旧平静着道:“何大哥这是何苦呢?若是急需用钱,我保证三日内给你送来,犯不着害了你也害了我,若是杀了我,你的日子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清静了。”
何郡冷笑一声,“接了这活儿我便早已将清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既然我敢做,自然也不怕承担这后果!”
“可是这样一来,连累了你的妻儿也无所谓吗?”
“连累?”何郡愤愤地看着宋卿芸,“你怎知不是我受了她们的连累?若不是你们宋家倒腾出来的这些事,我何苦到如今左右不是人的地步!”
宋卿芸不由一惊,何郡这话的意思是她们宋家令他左右为难,言下之意是……
“不知是谁以何大哥的妻儿相要挟,竟卑劣到如此地步?”宋卿芸沉着气,内心却泛着些许波澜。
何郡听着宋卿芸柔和的语调,不由顺口答道:“不就是你们宋府的……”话说到一半,何郡猛地回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