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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那陌生男子掏出一个白色药瓶,“这是卸面水,把它倒在洗脸水中,往脸上一抹便可轻巧的脱下易容面具,否则它是遇水不化,遇火不退,犹若真皮一般。”
宋卿芸接过药瓶,微笑道:“多谢。”
“王爷,若没别的吩咐,属下先告退了。”
“下去吧。”
宋卿芸还没出声询问这是在马车上,要告退也该等马车停了再走,而那厢,陌生男子似化作一阵风,车帘轻动,男子已不知去向,连驾车的马夫和马都未惊动,可见轻功之高。
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本来稳稳坐在那里的夏逸寒,盯了她一会儿,忽的衣袍一挥,宋卿芸只感觉到一股微风迎来,盘着的发丝就如墨般倾洒了下来,垂在了后背与前胸。
就听夏逸寒道:“脖子与脸上的肤色不搭,莫叫人发现了破绽。”
第24章 进宫()
有生以来,宋卿芸第一次踏进了夏连国的皇宫。只见四处雕梁画栋,繁花似锦,穿戴华丽的宫人们不断在廊间穿梭,一派奢华景象。
夏逸寒一进宫,俨然收起平日的笑容,温雅淡漠之态让身旁的宋卿芸见了都不禁有些敬佩。
而易容后的宋卿芸,换上夏逸寒着人准备的仆人服饰,跟在夏逸寒的身后,十分像个贴身丫鬟。她从一踏进宫开始,不抬头都能感受到无数倾慕的目光聚集在她前方人的身上。
这也难怪,一位翩翩美少年,不但姿容绝世,而且身世显赫,就像是最璀璨的星辰,在天空辉映着,早成了整个夏连国少女们心里的梦中人。
但在宋卿芸的眼中,外在再怎么绝美,也抵不过内心的邪恶。
当夏逸寒经过一排宫女面前时,那行宫女连连行礼道:“王爷。”
夏逸寒只是微微点首示意,便越过她们走了,那行宫女倏的收起正经的模样,一边兴奋地看着王爷的背影,一边小声地窃窃私语。
宋卿芸促狭地笑着瞥了一眼夏逸寒,“看来王爷在宫中也很受欢迎,那些宫女们可是对王爷垂涎三尺啊。”
夏逸寒保持着他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淡然的神色,低声地说了一句:“无趣。”
宋卿芸抬眸看了看他,还没对他的话加以反驳,忽见一名宫人匆匆而来,见到他们连忙行了行礼,“皇上听闻王爷进宫,一早命人摆了棋盘,说是今日定要与王爷完成上次的棋局,还请王爷跟奴才速去养心殿。”
夏逸寒并没感到太意外,他一听宋卿芸提出要带她进宫,便知自己随同进宫准躲不开皇上叫他对弈,可是把宋卿芸一个人留在宫中,他有些不放心。
他转身对宋卿芸道:“不如你跟我一同去养心殿,我三两下便出来。”
宋卿芸摇摇头,开玩笑,她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夏逸寒陪皇上下棋短时间内定是脱不了身,何苦再塔上一个她,而且有夏逸寒陪着,她也不好查一些事情,趁着这个机会,她自然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夏逸寒不知为何,总还是不大放心,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开口道:“你对皇宫并不熟悉,万一出了什么乱子……”
“王爷。”宋卿芸适时的轻声打断他,低声道:“我自会小心,别忘了宋卿芸也是来过皇宫的,与王爷一起目标太大,也不容易了解绝尘公子的事,再者……堂堂王爷耽搁在一个丫鬟身上的时间不宜过多。”
夏逸寒顺着宋卿芸的眼神看去,那宫人一脸好奇,显然在想着二人在说什么,竟要耽误去见皇上的时辰。
夏逸寒却无所谓的道:“他们也不是一两天清楚我的为人了,就当你是我的暖床丫鬟好了。”说着,嘴角又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宋卿芸尤为趁着他还没抬手,连忙跪下身去,大声道:“恭送王爷!”
宫人听见这么咋呼的一声,也忙晃过神来,掐着细细的声音道:“王爷请!”
夏逸寒嘴角又上扬了几分,凝视了眼地上埋头跪着的宋卿芸,然后不再多言,跟着宫人朝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宫廊之中,宋卿芸这才把头抬起来,徐徐起身,那神情说不出的欢心。
只停顿片刻,宋卿芸便敛神,跟在来往的其中一对宫女中,徒步朝其他方向走去。
大概这么左绕右绕了一会儿,宋卿芸发现虽然宋卿芸是不止一次来过皇宫,可是她自己却是实打实的头一次,左不过是一问,宋卿芸便提了提气,拍住前面一位宫女的肩膀。
“请问,宫中先帝的妃嫔住在哪个宫中?”
那宫女审视了下宋卿芸,见她资质庸庸,态度很是一般的道:“你是哪个宫的?怎么问起先帝的妃嫔了?”
宋卿芸微笑道:“这位姐姐误会了,我是王爷府中的,王爷被皇上叫去博弈,我是奉王爷之命给一些妃嫔送东西的,但不知先帝是否还有妃嫔在,我好不遗漏的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
宫女听见宋卿芸是王爷身边的人,态度多少好些,“原是这样,那太妃娘娘那里你是肯定要去的,她是王爷的额娘,至于先帝其他的妃嫔,除了当今的太后娘娘,便再没有了。”
宋卿芸错愕,“你说什么,太妃娘娘是……额娘?”
“自然不是王爷的生母,王爷的母妃自王爷出生便难产去世了,追号懿妃娘娘,自那以后王爷便是由太妃娘娘抚养长大的,你要送东西,王爷没嘱咐你要先送于太妃娘娘吗?”
见那宫女露出疑惑的神情,宋卿芸收了收表情,“当然有,瞧我这记性,忙事情都给忙糊涂了,那敢问太妃娘娘在哪个宫中?什么方向?”
“太妃娘娘喜清静,久住福康宫,御花园南宇便是。”
“多谢这位姐姐。”
问完路后,宋卿芸便朝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极大,且走动的人极多,她不消片刻便找到了。此刻,淡淡的阳光洒落在御花园中,晨风轻轻地吹拂着树木,带来了一阵新鲜的青草香。品种繁多的百花簇拥在这方寸之地争奇斗艳,娇艳欲滴的花瓣上,晶莹的露珠折射着阳光的七彩,让人不舍得移开目光。
不过比那百花更风流多姿的,要数站在御花园正中间的、衣裳奢华无比的宋卿扬了。
自从入宫当了淑妃的宋卿扬,无时无刻不是众人簇拥的妃嫔,华贵的衣服,奢丽的首饰,万人的敬仰,都是她在宋府时所不曾有的,尽管她是宋府的嫡长之女,但是总归是女子,不得阿玛的重视,可是入了宫就不同了,每次连阿玛见了她都是要行叩拜之礼,不得越界,更甚她得到了什么皇上赏赐的东西,转赠给阿玛,也能让阿玛欣慰的合不拢嘴,这让宋卿扬的生理和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也因此,今日她来这御花园中采集晨露,酿制泡茶的好水,这么大的阵势也是凭着皇上对她的宠爱,无人敢说分毫。
第25章 妃嫔()
宋卿芸一看见这阵势,就知是碰上哪个宫的娘娘了,为避免节外生枝,她低着头和其他宫女一旁往边上走去。
宋卿扬虽是来采集晨露的,但这些根本无需她亲自动手,只是站在那里观赏御花园的风景罢了,她的眼眸随意打转着,无意间瞥见一个眼生的面孔,本也是寻常事,宫里那么多宫女,她怎能一个个记得住,可是那方向的宫殿不多,除了太妃娘娘住着之外,还有一个她的死对头——新晋封的修仪陈宝怡。
虽然陈宝怡的身家背景不高,可是生得样貌不俗,又擅于跳舞,不消三日便从低等的才人升为了修仪,尽管离她的妃位还甚远,却总是让宋卿扬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宋卿扬眼神一厉,一旁的婢女自是了解自家娘娘的心思,朝着宋卿芸的方向言声道:“哪个宫里的宫女?见了娘娘还不行礼?!”
宋卿芸听到那声音是朝着自己喊的,心下不由一凉,真是麻烦什么来什么。脸上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表现,转身朝着那位妃子深蹲道:“奴婢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你还没回答我,是哪个宫里的?”宋卿扬清傲一道,完全不理会还跪着的宋卿芸。
宋卿芸没有命令不好起身,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是王爷身边的人,现下王爷去皇上那里博弈去了,命奴婢先去看看太妃娘娘。”
“你是王爷身边的人?”宋卿扬轻视的眼神收敛了些,毕竟王爷在深宫中是颇得好名的,他一有什么好东西便会拿来孝敬各宫嫂嫂,也时常在宫里逗留,遇见了说话更能逗人欢心,皇上对他亦是颇为重视,因此宋卿扬微微示意,让一旁的宫女去扶宋卿芸起来。
宋卿芸起身后,便要告退,毕竟她也不认识眼前的人,谁知道这娘娘是哪个宫的,什么背景,万一得罪了她可吃不起。
宋卿扬也不多加费心思,收回目光继续监督着手下之人收集晨露,让宋卿芸退下了。
得到告退的指令,宋卿芸便没在耽搁,转身朝御花园南宇走去。
身后,隐约传来刚才那婢女声音:“淑妃娘娘,时辰不早了,可要回宫去……”
宋卿芸略微提角,原来是妃位的娘娘,难怪这般阵势。
再走一会儿,福康宫便到了。
的确如那宫女所言,虽离御花园有些近,但是过往宫人们却少之又少,众人都避开这条路,以免打扰了太妃娘娘的清休。
宋卿芸在福康宫外踌躇再三,不知道该不该用夏逸寒的名义进去,愈是要进去,她愈是怕自己动错了脑筋,想错了主意。
这时,福康宫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从里走出来一个侍婢,手中端着棕褐色的壶子,凭味道,宋卿芸便知这是个药壶,不禁走上前道:“可是宫里谁生病了吗?”
那侍婢见宋卿芸眼生,有些警备地看着她,然后停下倒药渣的动作,“你是何人?打探我们们福康宫的事做什么?”
“我是王爷身边的丫鬟,王爷现在在陪皇上,让我先来福康宫伺候娘娘。”
侍婢一听说“王爷”二字,脸上顿时松了下来,身形也不再挡在宫正口,侧到一旁,示意宋卿芸自行进去,也没回答宋卿芸的话。
宋卿芸也只能顺着路走到了殿内。
朱门红墙,碧瓦瓷砖。
福康宫修整得的确好,虽然没见过太后的宫殿,但是想必也相差无几,可见这位太妃娘娘以前是颇受先帝的宠爱,如今还有夏逸寒照顾着,皇上也不会为难太妃娘娘。
只是一路走来,宋卿芸都能细细闻到一股的药香味,以她多年研究中草药来说,这药香里没少放药材,究竟是谁病成这样?
还没进到里屋,宋卿芸已经听到咳嗽声,伴随的还有婢女担忧的声音:“太妃娘娘,您就喝了这盅血燕吧!这可是王爷好不容易才拿来的,比咱们平常喝的白燕补得多!您现在身体虚弱,更应该好好地补一补啊!”
许是那太妃娘娘过于虚弱,她应的话宋卿芸站在外面一句也没听清,但是看见婢女失落的捧着一碗东西出来,便知是不喝。
原来病成这样的人竟是夏逸寒的额娘,太妃娘娘。
她踱步上前,在门帘那掀开一角,侧头往里头看了看,就见一个中年妇女抱恙床头,面色说不出的苍白与憔悴,可是却无法掩住她娇好的容颜。
宋卿芸忽的蹙眉,又是重头到尾打量了一眼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