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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算说得上话么?”夏辰贺缓缓靠近宋卿芸,然后一字一句道:“你一眼就看见朕手中的扇子,想必也认出那是夏逸寒的东西,心疼了吧?你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见他吧?”
今日的夏辰贺,把他的本性完全地暴露在宋卿芸的面前。
不得不说,这样的夏辰贺,反倒让宋卿芸感到一丝轻松,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知道了一个人的本性之后,想要对付他就简单得多了。
“皇上,卿芸不知道今晚皇上到底怎么了,或是出了什么事让皇上的言行如此奇怪,可是公主殿下不会骗皇上,卿芸也不会骗皇上。皇上难道忘了以往的话了么?还是说,皇上以前对卿芸的话,都是骗人的?等到阿玛和大姐被皇上贬了之后,皇上连同卿芸也不喜欢了?”
夏辰贺听到宋卿芸的这番话,眼眸又是一柔,然后放开抓住宋卿芸的手,一把把她抱进怀中,让宋卿芸顿时有些措手不及。
夏辰贺轻声呢喃着:“对不起,我糊涂了。今晚实在发生太多的事了,我被气急了才会这样对你的。无论宋府怎样,我对你的感情都不会有变的。”
第199章 殿里的化功散()
夏辰贺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宋卿芸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推开夏辰贺,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又想用话语让夏辰贺分散注意力,可是夏辰贺一直柔声呢喃着什么,让宋卿芸不知从何开口,以防又把夏辰贺给激怒了。
但是夏逸寒的下落还未知晓,宋卿芸实在没有心思在这里和夏辰贺纠缠,便打算运用武功,暂时把夏辰贺的穴道点住。
谁知宋卿芸才一运功,体内顿时一股气流乱窜,极其紊乱,让宋卿芸一下子没来得及收回内力,手脚顿时麻了起来,整个人都软绵绵地趴在了夏辰贺的身上,内力仿佛有去无回一般,连最基本的气力都没有了。
夏辰贺很适时地接过宋卿芸的整个身子,然后薄唇贴在宋卿芸的耳边,极为冷漠地吐纳着:“这殿里,有朕放的化功散。”
宋卿芸顿时眼眸一放大,想要大声质问夏辰贺,可是话从嘴里一出,顿时变得有气无力的。
“你竟然放了这个?”
“本来是想防着夏逸寒的,没想到他没中招,反倒是你中招了……也竟然是你中招了。”夏辰贺的声音如鬼魅般轻绕在宋卿芸的耳边,一字一句清晰分明,却又那么决绝,可是不知道的人从远处看来,更像是挚爱的两人正温柔地相拥着,画面感极具讽刺。
“只有会武功的人才会中朕的这个化功散,所以朕没事,那些侍卫没事,之凌也没事。朕本以为你也不会出事的,也不愿去想、更不相信你会出事,可是你竟然被化功散弄得体力尽失,那就说明你的武功……一点儿也不在夏逸寒之下。芸儿,你骗朕还真是骗得好辛苦啊……”
宋卿芸从方才的无力,到现在的无声,她张开嘴皮,却发现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只得喘息着气,听着夏辰贺的话。
夏辰贺沉着嗓音说道:“你说,朕是该先废了你,还是该先废了夏逸寒?”
宋卿芸来不及反应,就被夏辰贺双手一撒,甩了开来,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养心殿内。
太后和太妃娘娘还在谈天,可是看似闲聊的样子,实际上却一直是太后在冷言嘲讽着太妃娘娘。
太妃娘娘也不恼怒,仿佛是早已习惯这些,时而微微一笑,算是对太后的回应。
而躲在暗处的绝尘,心头早已无法按捺住那股气愤,若非以大局为重,他真想上前去手刃贼人。
良久,太后才停下了说话。这时,外头又跑进了太监,来到太后跟前低声说道:“启禀太后,外头的大臣都已经散去了。”
太后微微一愣,然后似是早已料到一般,傲然一笑道:“哦?可是皇上说了什么?”
“禀太后,皇上还没出现,是那些大臣家里头的家眷们纷纷来口信叫他们回去,那些大臣们这才回府去了。”
太后听后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便叫太监退下了,自己又陷入了沉思。
太妃娘娘等着那太监离去,然后面色微微一变,抬头朝上座的太后缓声柔和地笑道:“方才见皇上和太后母慈子孝,臣妾的心中竟莫名有些感动和感触。”
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一般太妃娘娘和太后说话,都要自称为“臣妾”,方能让太后的眼目柔和一些。
“妹妹多思了,逸儿不也是一得空就待在福康宫里头尽显孝道吗?虽然他在生活上有些放lang不羁,但是总归在这方面还是有些皇上的样子,所以妹妹也没什么好惋惜的了。”
太妃娘娘淡淡一笑,“太后说的是,其实要不是先帝怜悯臣妾给了臣妾这么一个好皇子,臣妾如今也不会病榻床前有人问津了,确实该知足。”
太后漠然听着太妃娘娘说的话,倨傲地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说“知道就好”,可是太妃娘娘全然当做看不见一般,继续柔声道:“不过,假若当年臣妾腹中的孩子没有夭折,或许今日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上座上,太后陡然听见太妃娘娘提起她的孩子,身形一怔,神色显然变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沉沉的。“妹妹好端端的,提起这种伤心往事做什么?就算当年妹妹的皇子没有夭折,也不过是如今多了个在床侍奉左右的人罢了,所以,那些不可能的事,无论别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改变一丝一毫。”
太妃娘娘微笑着看着太后,“太后这是怎么了?臣妾不过随口说几句罢了,怎么太后就开始动怒了呢?不是说好了今晚是来叙旧的么?臣妾只当是要提及先帝在时的往事,不想惹得太后竟如此不安,臣妾失言,还请太后恕罪。”
“哀家何时不安了?”太后刚要还嘴,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被眼前之人三言两语给激成这样,马上平复下来了心情,缓了缓,淡漠地道:“好啊,既然妹妹想谈先帝在时的往事,那便谈吧,哀家有的是时间和妹妹叙旧。”
“多谢太后体恤臣妾,臣妾年老病危,时常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如果有冒犯太后的地方,太后只管说臣妾,臣妾一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太后扬了扬嘴角,“妹妹客气了。先帝在时,妹妹便是时常用这招哄得先帝直夸妹妹乖巧懂事,哀家不是男人,更不是先帝,妹妹这‘宝刀未老’的功夫,还是留着给别人吧。”
太妃娘娘微顿,随即展开笑颜。
其实论姿色,后宫之中除了早逝的温孝恭贵妃之外,当属太妃娘娘的容貌居于后宫之首,而二人的性子也出奇的相像,都是温柔婉约的脾性,只是相较于温孝恭贵妃,太妃娘娘更会圆滑一些。
也正因为如此,温孝恭贵妃才会早逝,而太妃娘娘则成为后宫之中,除了当今太后外,唯一能活到夏辰贺当朝为帝的前朝妃子。
温孝恭贵妃去世后,先帝自然而然的都去了太妃娘娘那里,所以就算是病态且年老的太妃娘娘,笑起来依旧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第200章 后妃之间的斗(加9)()
因此对于太妃娘娘的笑容,太后见了便本能地反感和刺眼起来。
太妃娘娘接着道:“其实想来,臣妾算是幸运的,至少还能活到这岁数。先帝的众多妃嫔中,几乎怀孕的姐妹们都已经不在了,当时的后宫还真是乌烟瘴气得很,臣妾还曾一度担心着等到自己怀孕时,会不会也和其他姐妹一样,不是难产就是流产?没想到真到臣妾时,也无法幸免于难,真不知这是臣妾上辈子造的孽,还是先帝不够英明,错判了许多事,弄得上苍都看不过去了。”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哀家怎么听不懂啊?妹妹可是在指责先帝?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大罪啊。”
“太后认为,如此便是大逆不道了?”
太后的眼眸微微一眯,看着太妃娘娘从椅子上缓缓起身,然后上前,踱步往太后的方向走去,然后边走边道:“那么令先帝的嫔妃们相继流产,害死那么多无辜的婴孩,甚至于那些多年相处的好姐妹都不放过,又该是如何的大逆不道呢?”
太后整个人几乎都要从椅子上滑落下去,她万般不相信这话竟会从太妃娘娘的口中说出。
尤其是早已被人认定了活不长、不敢吱声的人,现在怎么会义正言辞地说着这些年每晚都让太后噩梦缠身的事?
“你到底在说什么,哀家听不懂!”
太妃娘娘听见太后连虚伪的“妹妹”都不喊了,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即便身体确实十分不适和难受,面上依然坚持着,一步步走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怎么会听不懂臣妾在说什么呢?臣妾方才说的事可都是太后先前的‘壮举’啊,难道是时隔多年,太后也老糊涂了,如此便忘了当年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了么?臣妾可还记得,当年的温孝恭贵妃是如何垂死地哀求太后——放过她,放过她腹中的孩子!——”
“够了,不要再说了!哀家不听,你给哀家下去!”
太妃娘娘全然不顾太后有些失控的情绪,立在她的面前,突然一俯身,脸庞几乎要贴在了太后的脸颊上,嘴里的药味还十分浓重,吐纳在太后的脸上令太后的神情愈加不安起来。
“太后这么快就听不下去了,那么当年怎么没想过就此罢手呢!温孝恭贵妃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太后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坐在这个位置上?若非当年臣妾怀有龙种,为了明哲保身只能三缄其口,否则……岂有白白让温孝恭贵妃冤死的道理!可是臣妾错了,臣妾竟会以为那是太后的最后一次毒手!没有想到,等到臣妾要生产的时候,太后竟然把臣妾的产婆和太医统统换掉,想要活活害死臣妾母子俩!这么多年过去了,臣妾一直隐忍着一句话未问太后——你如此丧心病狂,就不怕有报应报应在你们母子的身上么?!”
“大胆!你——”太后怒火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打在了太妃娘娘的脸上,太妃娘娘顿时应声倒下,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如此口气和哀家说话!还无中生有地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简直就是在找死!”
太妃娘娘伏趴在地上喘息着,鲜血从嘴角缓缓流过下巴,太妃娘娘咳嗽着,正要抬头说话,眼角突然瞥见一抹雪白的身影正要出来,顿时脸色吓得煞白,忙使了个眼色,哀求之意透过目光传到绝尘的眼中,求他忍住,不要出来。
绝尘一张冰莲般绝世的容颜,此刻苍白地恍若白纸,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以前的太妃娘娘受过这样的内心煎熬,以前的皇宫是这样的肮脏恶心,以前的先帝又是如此的无能。
绝尘见到太妃娘娘拼命地给他使眼色,若非这个眼神,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出来了。
这时,太后愤然咬着唇,一把扯住太妃娘娘的头鬓,恶狠狠地在太妃娘娘耳边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但是就凭你知道是我杀的那个生下夏逸寒的小贱人,我也断不能再把你留在这个世上!本来我却是对你动了点恻隐之心,想着让你慢慢喝药而死,毕竟现在你是唯一一个和我共同侍奉过先帝却还没有被我杀死的人,可是现在,我突然改变了想法。既然你和夏逸寒都如此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