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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医重重地哼了一声道:
“你没听见?都死了两个多时辰了!你以为我是神仙呢?”
“你不是救活过一个吗?”
“哪有你说的是平正公会那个什么堂主?那个不一样,他当时根本就没死,只是中了燕一针的牛毛针,牛毛针随血而行,当时刚刚进入他的心脏,可巧卡在那儿,这才让我露了一手。这个,这可是中毒呢,中的可是见血封喉呢,别说两个时辰了,就是当时老夫在现场,要是没有解药在手,那也是救活不了的。对了,你刚才叫他燕一针?他就是燕一针?哈哈,这可真是报应毫厘不爽”
门口脚步声响起,竟然并不阻拦,却是仝名贱等人抢进来,霍不久第一个道:
“公子!你可回来了!”
仝名贱看出屋内的异常,大步跨入道:
“啊!燕一针,紫昭,都死了!我们出去时还好好的呢?”
待要趋前查看,又见顽医站在屋子当中,忙道:
“这位就是顽医前辈了吧?墨家仝名贱,拜见前辈。”
顽医一摆手道:
“叫什么前辈,我有那么老么?你就是姓仝的?不错,你还有点门道。”
顾高明也忙上前见礼,顽医怪笑道:
“哈哈,顾高明,龙爪伏虎顾七爷,姓仝的,他才是前辈呢,哈哈。我说你不是在给兴潭帮当客卿么,怎么又跑到墨家去了?”
顾高明黯然道:
“帮主被人所害,这些年我一直想找出凶手,苦于无人相助,机缘巧合之下结识这位墨者,仝名贱仝大侠。仝大侠领命要锄灭蜜獾,我也一直怀疑蜜獾与帮主之死脱不了干系,因此一拍即合,便加入墨家了。”
顽医道:
“你也不相信李一然是炼丹服丹导致发狂,因此杀尽全家后又自杀身亡的,对吧?我也不信。”
顾高明激动地问道:
“前辈也是这样想的?那,在前辈看来,帮主是怎么死的?”
顽医撇嘴转头道:
“呸!我才不是你前辈呢!”
又小声嘀咕道:
“哼哼,我瞧他那女婿”
顾高明急凑上前道:
“你说什么?他女婿?”
顽医不再理他,却冲着正查看两具尸身的仝名贱道:
“姓仝的,不用看了!我瞧这女的是被这男的掐死的,这男的,唔,就是燕一针,是中毒死的,中的毒是见血封喉。”
霍不久颤声道:
“见血封喉!但不疼,是但不疼干的,他终于把燕一针给杀了!”
仝名贱微微点头,似乎自言自语道:
“见血封喉这两人都中了狂犬之毒,怎么但不疼还要再给他们下毒呢?”
顽医眼睛一瞪道:
“你不相信我?”
仝名贱忙道:
“哪里哪里,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不久已经挨到竟然身边,大声道:
“肯定是因为公子把顽医前辈找来了,但不疼知道顽医前辈能治犬毒,因此才再下毒手的!”
顽医道:
“你是谁?”
霍不久远远地作辑答道:
“在下霍某人,被蜜獾网罗成为了杀手,外号霍不久,现已改邪归正追随公子。霍某人拜见前辈!”
顽医哈哈笑道:
“公子?就是他吧,竟然,你是个什么公子?哈哈,笑死老夫了”
一顿又道:
“霍不久,霍不久唔,我看你真是活不久了?”
霍不久大惊道:
“前辈,我怎么了?是说我们被蝙蝠所伤么?”
顽医道:
“不错。这狂犬病,你们叫疯狗病,那都是一样的,这个病听起来只跟狗有关,这个毒也叫犬毒,但实际上呢,猫啊、猪啊、狼啊、狐狸啊、蝙蝠啊,这些动物都能让你染上犬毒。唔,据老夫的研究,要说传播犬毒,狼数第一,而蝙蝠比之狗,那也是差不太多的。尤其是你们,听竟然说你们还跑进了蝙蝠洞,那可真是找死去了。”
霍不久道:
“前辈能解这个犬毒的,对吧?”
顽医道:
“谁说的?犬毒乃天下至毒,无药可救,大罗金仙也没办法。”
霍不久激动地伸手去拉竟然,竟然一闪让开,只听霍不久半信半疑嚷道:
“前辈别开玩笑了,公子这不是没事吗?公子长途奔波,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肯定是前辈给解毒了啊!”
顽医道:
“你口中这个公子,你知道他是谁?你能跟他比?我告诉你,他就是百毒不侵,犬毒也拿他没办法。”
霍不久不甘心地看向仝名贱和顾高明,忽又叫道:
“我们进洞之前,都服用了墨家秘制的避毒丹,不会中毒的!”
顽医摇头道:
“避毒丹?墨家秘制避毒丹?对付犬毒有用么?”
仝名贱忙掏出一颗避毒丹,顽医接手接过,翕动鼻翼闻了又闻,又掰了一些放入口中咀嚼,在众人紧张之极的目光中,响亮地吞了一口口水,清了清嗓子道:
“唔,好药,墨家果然有一些门道。”
众人松了一口气,在笑容从肌肉往皮肤绽放的过程中,只听顽医又道:
“可惜对犬毒,毫无作用。”
第一百一十一章 明定可用()
眼看着霍不久身子一软就要瘫下去,仝名贱伸手扶住他,淡笑道:
“前辈说笑了。据仝某所知,犬毒虽恶,人被疯狗所伤,却不一定都会中毒,又或者中毒了而并不发病。我料想我们三人被蝙蝠所伤,总不会都中毒而亡才是。”
顽医得意地笑道:
“你说得对,哈哈,我刚才吓你们的呢。来吧,让老夫看看你们的伤口。”
他一个个查看三人的伤口,在每个人身上都花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偏偏又把霍不久留到最后才看。全部看完之后,他点头赞道:
“不错,我看都没什么大问题。也许是墨家的避毒丹有点用?不过我看最主要的,是你仝名贱知道一些法子,尤其是把伤口敞开、多多清洗的法子。你们毕竟有功夫在身,而蝙蝠伤人不像狼、狗,伤口亦多在表面,所以只要处置得当,多半也不会有问题的。”
霍不久长出一口气道:
“这就好了。多谢前辈!”
仝名贱却皱眉道:
“我们是会武功,但岛上其他人可不会。玄石洞中的蝙蝠总有成百上千,要是伤了普通百姓,岂不是”
顽医道:
“伤了普通百姓,那就多半会染毒身亡了。也是你见识多,告诉你吧,就算你会武功,要不是当时你处置得当,你们三人能一个都不染毒?那就是怪事了。”
仝名贱急道:
“那我们要赶紧去通知当地百姓,要他们防止这些蝙蝠。快,我们马上行动!”
霍不久站得离门口较近,闻言张开双手挡住出路,叫道:
“仝大侠!我看你是糊涂了吧?但不疼刚杀了燕一针,你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说不定就是我们,说不定第一个就是你!你都自身难保,还管那些农夫走贩啊?公子,你说是不是?”
仝名贱脸现愠怒,顾高明更是狠狠盯着霍不久,喝道:
“让开!”
顽医啧啧道:
“墨家,哈哈,舍生取义是吧?”
仝名贱道:
“义,利也。想那但不疼也不一定能取走我等性命,即便取我性命,在死前我等能告知此岛万千百姓犬毒之害、防范之法、抵御之道,必能救得几十乃至几百人性命,而且随着时间推移,犬毒必然流传更广,那更是关系上千人的性命。以我们一条命两条命能换这么多条命,我们难道不应该去做么?”
顽医还是一幅嬉皮笑脸的模样,又似赞赏又似讥讽道:
“哟,真够感人的。对,实在是一笔好交易,一条命换这么多条命,值。”
霍不久道:
“前辈不要听他瞎说!我们一起去找但不疼,他要去让他自己去!公子,我们的当务之急,当然是先找到但不疼,对吧?”
顽医却不理他,继续对仝名贱道:
“犬毒虽烈,人却并不一定中毒,而且某个地方的犬毒,过一段时间亦会自然消散,倒没你讲的那么吓人。何况,你虽一腔热血,却有谁会信你?你以为你跑出去登高一呼,百姓就都听你的?还有,你以为你告诉他们蝙蝠有毒,他们就能防得住?按你的说法,那些个蝙蝠已经中了犬毒,你们学武之人尚且受伤,就算你告诉他们提防蝙蝠,他们能安然无恙么?”
仝名贱脸色剧变,看向顾高明时,见他亦微微点头,显然很是认可顽医此言。略一思忖,他一咬牙道: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岂非我辈本色?总比让他们蒙在鼓里,茫然无知的好!”
又怒道:
“但不疼!你为杀一人,竟至数千百姓遇此大祸,致全岛居民俱笼罩于恐惧之中,如此作恶,墨家岂能饶你!”
霍不久道:
“问题是,你知道但不疼在哪儿呢?我们得先找到他啊!”
仝名贱道:
“就算我死了,七爷也死了,哼,自有墨家弟子除此大恶,无需多言。我等为今之计,唯有迅速想办法告诉百姓,能有一人信,便有百人信,能救一人命,便救一人命。七爷,我们走!”
刚抬起脚步,竟然忽然开口道:
“墨山寺,明定,此人可用。”
仝名贱抬起的脚重重落下,猛地一拍脑袋,大笑道:
“不错!竟然,你说得对!我们找明定,让他说话,比我们可不有用得多!太好了,走,去墨山寺!”
顽医似乎受到感染,收起顽皮神态,一本正经道:
“走,我和你们一起去!”
正如竟然所料,一行人来到墨山寺,向主持明定说明了来龙去脉之后,明定毫不迟疑,立刻敲响寺中大钟,没多久便召来了几十位里长、里老人、族长、户长。原来墨岛孤悬洞庭,原来亦有盗寇出没,此山顶之墨山寺兼有瞭望警戒之能,遇有非常之事,便以寺中大钟召集百姓中的管事之人。而明定此人虽出家为僧,实则极为热心,正是一位慈悲为怀、心系众生的高僧,因而在当地威望甚高,是以能够一呼百应。更为神奇的是,明定虽非武林中人,对墨家所作所为却知之甚稔,对顽医也早有耳闻,一番言语下来,对这两人便如推心置腹一般,对两人所提的要求无不听从。为了杜绝后患,顽医提出要扑杀岛上所有猫狗,对玄石洞中的蝙蝠也要赶尽杀绝,这件事明定思之良久后也没反对,只是他自己说不出口,只能让仝名贱自己和岛上各位管事之人去说。岛上里长、里老人等素有定规,便在寺中将任务分派完成,随即各人领命归位,很快就全岛居民出动,眼见一场飞来横祸,却即将消弥于无形了。
安排妥当之后,顽医便留在寺中,向寺中众僧传授疯狗病的急救之法,有被猫狗、蝙蝠等禽兽之类所伤的,即令以皂角水反复擦洗伤处,伤势较重的,还要以炙条炙烤伤口,连续数日方止。又备了一些汤药,自言是取自伤寒杂病论中的下淤血汤方,此方本用以治疗妇人腹中淤血,但有时用以对付犬毒亦有奇效。此方用药倒也简单,不过桃仁、土鳖虫、生大黄、蜂蜜、黄酒数味而已,不多时便有僧人采购而回。顽医便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