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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不久嘶叫道:
“这些蝙蝠都疯了么?”
仝名贱心中一动,猛地想起一件事,扬声高叫道:
“不好!大家往外撤!小心不要被蝙蝠弄伤!”
他本是队伍最前一个,现在往洞外撤走,便成了最后一个。竟然刚才早看到洞中无人,此刻闻言毫不犹疑,宵练舞成了一团剑影,当先往外便冲,倒成了队伍的第一人。霍不久紧随其后,四人一鼓作气,不一会便出到了洞外。
霍不久一边弯下腰大口喘气,一边问道:
“仝大侠,你说‘不好’,是什么意思?又说不要被蝙蝠弄伤,我们好像都多多少少有些伤吧?你是怕避毒丹不灵么?”
仝名贱脸色极为凝重,一边察看各人伤情一边答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除了狗、狼,似乎蝙蝠也可以传播疯狗病这是不是但不疼的阴谋?”
霍不久脸色瞬间煞白,瞪大了眼睛道:
“你不早说!不对,公子也在啊公子,你没事吧?”
竟然皱眉道:
“这样么我回去,找顽医,你们等,在燕一针那儿。”
仝名贱担心道:
“如果蝙蝠确有传播疯狗病之能,而且这些蝙蝠确实是但不疼布置的,你就很可能已经中了疯狗病之毒。中了毒,再运功长途奔跑,只怕毒发更快,到时更加难治”
竟然决然道:
“无妨。”
见仝名贱目光中满是真诚的担忧和温暖,又破天荒展颜微笑道:
“我赶回去,比你们先治。你们自己保重,注意休息。”
言罢头也不回,大白天的也不避讳,运起轻功便往码头飞驰而去。霍不久一句“公子要不要我一起去”还没说完,竟然便已去之甚远,只见一个小小的黑点了。
竟然心中明白,仝名贱不是信口雌黄之人,既然他这么说,这些蝙蝠就很可能大有问题,现在的形势,很可能大家都中了犬毒。此毒如此狠烈,不迅速找到顽医,只怕大家都要死。想起刚见过的紫昭的样子,想起霍不久说的此毒之后果,竟然心中亦有些不寒而栗。
顽医,到底能不能对付犬毒?
我自己,是不是已经染上犬毒?
竟然突然有些恨起自己来,恨自己每天沉迷剑术,对其他事情一无所知。要是高韧在,他就算治不了,至少也有一些法子吧,至少也不会等到大家都被蝙蝠所伤,才想起要找顽医来治吧?
但愿顽医有这个本领吧。虽然没打过几次交道,但竟然听师父说起过好几次,知道顽医的医术之高超。仝名贱也说过,要是顽医都治不了,江湖上也没人能治了。
自己运功奔跑,会不会真的加重毒性,导致更加难治?
管他呢,不想那么多了,先找到顽医再说。
竟然既已下定决心,便不眠不休,日夜兼程,除了坐在船上的时间,一直都在飞速赶路。坐在船上他也没有闲着,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默默修习“天人合一自然神功”。这自然神功练功时无需打坐,只要随便取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即可,因此旁人丝毫不以为意,只觉得这个客人一直在打盹。原本修炼自然神功是无时无地有所停歇的,但毕竟静坐专修效果还是要好得多。竟然大半天的船坐下来,只觉疲惫一扫而光,神清气爽一如身处无忧谷之时,又或似在乌山养伤之时了。
想起乌山,猛地忆起吴钢来: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会不会回乌山派了?
想到吴钢,心中有些莫名的躁动。要不,先去乌山派看看?乌山派那个卢得仁,不是也会看病么?就请他去看病,不也一样么?
竟然很快又否定了自己。对付犬毒,对付疯狗病,一般医生可不行,就算是顽医,也不一定有法子。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治疯狗病,那一定是顽医,而不是卢得仁。
所以只能找顽医,而且要快,尽可能的快。
我怎么能干这种重色轻友的事?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想到这里,竟然的脸不禁一红。吴钢哪是什么妻子?瞎想!不过是她于己有恩,所以才担心她的,并不是因为她是女子。对,这与“色”也没关系,都是“友”,不过她是异性朋友罢了,何来重“色”轻“友”?
竟然使劲一甩头,好像要把这些念头一把甩出去。头脑中想着事,脚下可一点也没有闲着,上岸后堪堪一天,他便赶回了无忧学园,当他远远看到山顶上梯的迎客松时,正是朝阳初上的时分。太阳刚好从树后升起,一轮红日在朝霞辉映下洒出点点金光,把整棵松树的针叶都变成了金色。
好美!
原来此处这么美丽!
我原来怎么从没见过呢?
竟然一边想着,一边跑到高上峰家门口,只听了一句话:
“师父,我去找顽医,救人性命。”
不待高上峰回答又道:
“燕一针找到了,我下次回来再说。”
高上峰“唔”了一声,对竟然如此言行似乎习以为常,看着他背影远去,脸上居然还露出一丝微笑。
顽医对竟然可没多少好脸色,听竟然说是要去帮忙对付犬毒、治疗疯狗病,嘴巴一撇道:
“疯狗病,就是狂犬病嘛,有什么稀罕的?几千年来历史已多有记载了!左传云‘襄公十七年十一月甲午,国人逐瘈狗入华臣氏,国人从之。哀公十二年,国人之瘪,无不噬也。’汉书载‘宋国人逐猘狗’,淮南子•汜论训中载‘因猘狗之惊,以杀子阳’,唐律疏议说要‘扑杀狂犬’,本朝也有‘若狂犬不杀者笞九十’的规定。老早就有的毒了,没什么意思,我不去。”
竟然着急道:
“你不去,还是不能治?”
顽医道:
“不能治又怎么了?中了这个毒本来就是必死无疑,谁不知道?”
竟然心中一沉,重复道:
“那就是你不能治了?”
第一百零八章 对面不识君()
顽医吹胡子瞪眼睛怪叫道:
“我说了我不能治么?我不想去,行不行?”
竟然历来不愿有求于人,这次却有些踌躇,迟疑了一下,还是道:
“我也被疯蝙蝠所伤。”
顽医顿时收起顽皮,连忙仔细察看竟然露出的伤口,又翻开他的眼皮看,叫他伸出舌头看,一边道:
“你也受伤了?就这些伤么?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等等”
转身跑回屋,端了一碗水出来叫道:
“来,你来喝几口水,我再看看!”
竟然正口渴呢,闻言接过碗,咕咚咕咚几口就把满满一碗水喝了个精光。顽医歪头看着他喝水,拍手乐道:
“你骗我的吧?你哪有什么狂犬病?”
竟然知道顽医是拿水来试他,应道:
“疯狗病又叫恐水症,最是怕水。仝名贱也这么说的。”
顽医道:
“仝名贱?你说的那个墨者?他也懂这个?哼,略懂皮毛而已吧?”
又道:
“你小子命大,不过现在没事,那可还不一定,得再过几天看看才知道。‘凡捌犬咬人,七日一发,过三七日,不发则脱也,要过百日乃为大免耳’。先过二十天,没什么事了,你再出去,这些天就给我老老实实呆这儿。”
竟然道:
“你是说,我呆这儿,要是发病,你能治?”
顽医道:
“你别管这么多,听我的就是了。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呆这儿,你要是跑了,我可就不管你了。”
竟然道:
“那不行。我答应他们了,你不去,我去另找郎中。”
顽医道:
“放屁!你自身难保,还管别人么?你不怕死?”
竟然淡淡道:
“怕。但没办法,君子一诺,虽死不辞。”
顽医骂道:
“君子君子,君子个屁!才多大点年纪,就君子君子的!你以为世界上真有所谓君子?”
见竟然并不搭理,也不走开,顽医只得自顾摇头道:
“臭小子,臭脾气!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是吧?”
竟然道:
“疯狗还在,疯蝙蝠也在,你不去,那一岛的居民”
顽医道:
“那一岛的居民又如何?和你是亲戚还是朋友?关你屁事!世人得病的人多了,你都去治?”
竟然道:
“那倒也是。那你去不去?不去我先走了。”
顽医笑骂道:
“你倒是走啊!臭小子!等一下,我带些东西就走。”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顽医才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嘀咕道:
“臭小子,非得逼我去献丑”
竟然不解道:
“献丑?”
顽医叹道:
“实话跟你说吧,对狂犬病,我着实研究了好久,还杀了几条疯狗从内到外细细查探,得了狂犬病的人呢,我眼睁睁看着几个从发病到死去,嘿嘿,死了后的尸身,我也剖了几具,从伤口的血脉到头颅里面的脑浆,一个地方都没漏过。唉,这个病,我有是有一些法子,但可不一定能见效,能救活的,一半一半吧。想我顽医名气在外,这一回真要被你拿出去献丑,说不定一世英名不保了。”
竟然道:
“这么难?嗯,但不疼确实厉害。”
顽医道:
“但不疼?那个传说中的蜜獾杀手?他怎么确实厉害?难道他会治这个病?”
竟然道:
“他不会治,但他会用,用这个犬毒,说是天下第一毒。”
顽医一步抢到竟然面前道:
“什么?你说的这个狂犬病,是但不疼放的毒?不可能吧你怎么不早说?早说,不用你求我,我也得去会一会他了。”
竟然被顽医挡住去路,只得往旁错开一步,一本正经地道:
“我求你了吗?”
顽医却不理他的茬,只顾追问道:
“竟然,你多说两句话不会死吧?你多说两句,把但不疼是怎么施放这个犬毒的,好好给我说一说!除了蝙蝠,他还用了一些什么禽兽?除了用禽兽来施毒,他还用了些别的什么招?有什么下在水里、下在饭食里,或者下在酒里?”
此时两人刚刚步出山顶的大坪,前面就要进入树林之中。竟然被顽医一挡、脚步一错,身子随之侧转,却没有再次转回来,似乎突然被人点了穴道,就那么斜拧着身子呆住了。他眼睛看着远处,视线似乎无法收将回来,对顽医的话更是充耳不闻,突然道:
“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话音未落已飞身而起,瞧他的方向,正是往月牙小湖奔去。顽医叫道:
“你小子气死我了!吊起老夫的胃口,你怎么就跑了?你干什么去呢?快回来!”
竟然越跑越快,很快到了湖边,这才突地稳住脚步。他屏住呼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右手紧紧握在剑柄上,一步步地往前踏着。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正在湖边欢快地跳跃着,就像一个刚走进图画里的无暇处子,正在尽情享受着无边的山水之美,而她自己便也成了美景中的绝妙风姿。女子身着朴素,全无粉黛,虽然一头长发,但显然并未仔细梳洗,完全是一幅农家女儿形象。似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