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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布条,就是挂在这里的。此后便没有痕迹了。”
竟然凑近细看,又在新海泽指点下查看吴钢留下的痕迹。看来她从乌山派出来后并未走远,走到此处可能便有些犹豫,来来回回在此处徘徊良久,大概又想退回去又想继续深入林中,最后不知为何在这儿蹲了下来。这确是她的性格,主意变幻不定,到底在想什么,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那刺莓从下到上浑身是刺,大概是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挂着了她的衣服,因此留下一缕布条。
竟然一拍脑袋道:
“她是走到这里,又走回去了吧?”
仝名贱道:
“乌山派屋里屋外肯定没有,只看有没有在别的地方。”
顾高明道:
“有没有可能,像那个小孩子似的,被刘十步”
仝名贱瞪了一眼,他赶紧收住话头,只见竟然脸色更见沉重,新海泽却奇道:
“哪个小孩子?被刘十步怎么的了?”
仝名贱简单地把唐去病被杀害的情况说了一下,新海泽摇头道:
“这边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发现血迹,吴钢如果是被杀了,除非是在别的地方,然后又被掩埋得很好”
竟然截住话头道:
“树上呢?周围树上有什么痕迹没?”
新海泽道:
“我都看了,附近脚印虽然很多,但没有她留下的痕迹。要是没走回去,她就是在这凭空消失了。”
竟然道:
“上别的地方再找!一定要找到!”
仝名贱欲言又止,终于答道:
“好吧,新大侠,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些诀窍,怎么找到线索的诀窍?”
新海泽大大咧咧道:
“那有什么啊?来,我告诉你们”
原来新海泽除了刀法强悍,对忍术中的追踪、藏匿等也颇为精通,当下便将追踪术的方法技巧一一相授。仝名贱听得暗自心惊,原来墨家亦有追踪之技,只是比起这倭人所述,却似乎有所逊色。至于竟然,他向来只关心练剑,对其他一概毫无兴致,此时却全神贯注听着看着,其神态竟比乌山派弟子听门主训示还要恭谨。
过了小半个时辰,大家也学得差不多了,仝名贱道:
“好吧,我们出发,分头行动。现在刘十步也死了,倒也没那么多危险了,胆子不妨大一些”
新海泽道:
“刘十步死了?怎么死的?你杀的?”
仝名贱已经飞身而去,声音远远传来道:
“我往东,七爷往南,竟然你往北,新海泽往西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新海泽呆在当地,喃喃道:
“这个人好厉害!”
竟然正在沉思,闻言道:
“什么?谁好厉害?”
新海泽道:
“这个姓仝的。你看他身法极快而去,这还不算,他刚才讲那句话,我们却听不到他声音变小,仿佛还是站在我们旁边说的。这份内力的精纯,还有对内力的这份控制,不行,我得让他教我”
竟然不耐烦打断道:
“走!一起找,你西,我北!”
四个人找了一天,精疲力竭地回到屋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竟然是第一个回来的,原来仝名贱给他安排的方向,恰好是最靠近乌山派驻地的方向。四人一天未曾吃饭,只在山中胡乱摘了些野果充饥,此时都已饥肠辘辘。乌山派正在办丧事,请了一些当地的道事先生来又叫又跳的,和着哭喊声、奏乐声,吵成一片。可喜他们这间房屋乌山派的人并未使用,显然是故意给他们留的,而他们进屋不久,便有人送来了饭菜,比平时不但量要足一些,更是难得地有好些豆腐、猪肉之类的“佳肴”。
竟然一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就知道大家都没什么发现。一交流,大家都是:不见人,不见尸,不见血迹,不见打斗痕迹,甚至未发现任何一点可疑痕迹。
似乎是为了舒缓一下悲凉且沉闷的气氛,顾高明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小妹子是飞天了吧?莫非她是仙女下凡?”
竟然表情漠然,仝名贱一脸严肃,只有新海泽咧嘴一笑道:
“多半是仙女,竟然,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没看出来啊!不喜欢?不喜欢人家,你这么着急干嘛?嗨,你木着个脸干啥?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再帮你找嘛!”
仝名贱也道:
“明天我找卢门主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再派几个人帮一下忙。今晚只能先休息了。”
新海泽道:
“就是就是!哎,你说那个刘十步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仝名贱遂将伏击刘十步、发现唐去病遇害、陈三平杀刘十步再自杀的情节细细又说了一遍,见竟然也在留心倾听,便接着道:
“你上次不是问我,为何我觉得刘十步不是陈三平所杀么?”
第八十二章 各怀心事()
见竟然点了点头,仝名贱接着道:
“抓住刘十步后,我虽点了他数处大穴,却并不妨碍他说话,也不妨碍他上半身的移动,只是令他手脚无法动弹而已。想那陈三平武功平平,较之刘十步不知差上多少,但陈三平一剑刺去,刘十步居然不躲不闪,更未发出任何叫喊之声,诸位不觉得很可疑么?”
顾高明道:
“他当时不是撞在你铁板上撞晕了么?”
仝名贱道:
“当时是撞晕了,不过进入堂屋之前他便醒过来了,只是假装未醒而已,哼,他这点伎俩怎瞒得过我?”
新海泽道:
“这陈三平可就死得冤了。那你觉得刘十步是怎么死的?你没向他们卢门主说?”
仝名贱摇头道:
“他根本听不进去,以为我是为他乌山派弟子开脱。乌山派偏居一隅,很久以来都平静祥和,这一下子死了两个弟子,全派上下都人心惶惶,而这些事就发生在我们来到此地之后,卢门主作为一派之主,就算为了安抚人心,也难免对我们心生芥蒂。再说了,当时其他几名弟子亲眼目睹,刘十步伏尸陈三平剑下,卢门主听了弟子的报告,哪能再有丝毫怀疑?”
新海泽道:
“我是问你刘十步是怎么死的呢?难道是得急病死的不成?”
仝名贱黯然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当时和七爷看了半天,除了喉头的剑伤,确实再没有其他伤口。得急病死的?真要是得急病死的,我也只能呵呵了只恐怕乌山派此地虽小,此时却是藏龙卧虎,不简单呢!”
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竟然一眼,又叹道:
“要是刘十步没死,至少我们就能弄清吴钢有没有犯到他手里了。”
竟然自然知道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突然跳起来道:
“吉利呢?他没事吧?”
仝名贱道:
“我们快吃过饭,到灵前去吊唁一下,然后就请卢门主带我们去看看吉利的情况吧。”
一行人步入堂屋,对着摆在草席上的遗体磕了几个头。原来乌山派甚是厚道,不仅自己的两名弟子在此举行丧礼,便是刘十步的丧礼也一并给办了,门口摆着的三口棺材亦并无二致。仝名贱拿出一些碎银,算是四人一起送的礼金,卢得仁和死者亲属规规矩矩地答谢,众弟子则投来陌生而冷漠的目光。新海泽上前掀开盖尸布,将刘十步的尸身好一番端详,还差点踢翻了点在其脚头的长明灯;意欲再要去看其他两人时,早被仝名贱拉住而制止。
仝名贱踱到卢得仁身边,低声和他交谈着。卢得仁表情淡漠却不失礼数,不一会便安排卢冰心出了灵堂,同时吩咐仝名贱一行人回房间等待。众人回到房间,先有弟子送茶过来,不久就见两人抬着吉利走进房间,卢冰心在旁亲自护送。竟然忙迎上来,仝名贱、顾高明也一起帮忙,将吉利安放到床上。竟然迫不及待问道:
“吉兄,怎么样?可有人对你不利?”
吉利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勉强挤出一些笑容答道:
“多谢竟兄关心,我没事。”
仝名贱道:
“吉兄身体好了些么?”
吉利苦笑道:
“倒是不怎么痛了,就是全身使不上力。”
说着用力要撑起身子,努力试了两次而终归不成,竟然忙上前扶住道:
“你要坐起来?躺着吧,没事。”
吉利道:
“哎没力气。烦请代我向各位乌山派兄弟们,向各位大侠致谢和致歉。刘十步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一些,还连累了乌山派弟兄们。唉,都是我惹来的祸端,实在太对不起各位了。”
仝名贱道:
“吉兄不必客气,这个刘十步,他不来找我们,我们也要去找他的。”
卢冰心和竟然、仝名贱又寒喧了两句,嘱咐他们自己负责好吉利的安全,便带着乌山弟子走了。仝名贱道:
“从现在开始,我们四个人得轮流守在这里,以防还有对付吉兄的后招。”
竟然道:
“我守这里就行。”
仝名贱讶然道:
“你不是明天还要去找吴钢吗?不找了?”
竟然脸一红,嗫嚅道:
“那今晚我在这儿吧。”
仝名贱坐到床边,颇为亲热地道:
“吉兄,我和你说不定还有一些渊源呢!”
吉利迷茫道:
“你是仝爷,这位是顾七爷吧?我们有什么渊源?”
仝名贱笑道:
“吉兄好记性,一面之交,便记得我们二人。你知道我这个姓氏,是哪个仝字么?”
吉利道:
“不知道,是儿童之童么?”
仝名贱道:
“非也。某之仝姓,乃唐人卢仝之仝,卢仝有与马异结交诗云:‘昨日仝不仝,异自异,是谓大仝而小异。’是上人下工之仝。”
吉利道:
“哦,原来如此。”
仝名贱道:
“吉兄之吉姓,与某之仝姓,实在颇有渊源呢。”
吉利道:
“哦?愿闻其详。”
仝名贱道:
“某之仝姓,原系左人右冬之佟,祖上实乃辽东女真人,后归入大元历朝为官,大明之后才改为上人下工之仝。据我所知,吉兄之吉姓,祖上亦辽东女真人,彼时出将入相者甚多呢。如此说来,我们两人可不是很有渊源么?”
吉利沉默了一会,淡淡答道:
“吉某自幼父母双亡,在江湖流浪长大,却不知祖上还曾如此辉煌。”
仝名贱道:
“啊!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吉兄幼年不幸,必定迭经苦难,不过吉利这个名字起得好,必能逢凶化吉,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吉兄大可放心。吉兄一身武功,仝某很是佩服,尤其所用的兵器‘网御飞爪’,仝某孤陋寡闻,竟从未听说过。吉兄师承何人,武功属于何门何派,不知可否透露一二?”
吉利张大眼睛看着他,缓缓道:
“我没有师父,一些粗浅武功都是在江湖上混日子时偷学来的,东拚西凑的,登不了大雅之堂,哪能入得了仝爷的法眼?”
竟然听出吉利口气中的不满之意,正待开口帮吉利说句话,仝名贱又抢着说道:
“吉兄,还有一件,实乃至关重要之事。那刘十步就是来追杀你的,一击不成,又尾衔而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对你必欲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