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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名贱尺寸拿捏极好,看到刘十步飞速后退,只是伸出铁板在他必经之处静候相迎,却并未反向出击。他力气极大,下盘极稳,刘十步猛撞上去,他手中铁板纹丝不动,脚步也未移动分毫,刘十步就如一个自寻短见之人猛地撞上一面铁墙,虽则头部因受到剧震而晕倒,却并未如何受伤,甚至连血丝都未渗出。
仝名贱运指如飞,连点刘十步数处大穴,这才长吁一口气道:
“好了。七爷,你刚才吓我一跳!”
七爷晲视着地上的刘十步,一脸鄙夷道:
“哼,一口一个卑鄙,可笑。”
仝名贱道:
“他剑法虽精,却不知‘龙爪伏虎’顾七爷的成名兵器便是精钢护臂,孤陋寡闻,确实可笑。”
七爷道:
“他真以为我一双肉掌敢去抢他的剑?真傻还是假傻?”
仝名贱道:
“我看他是想险中求胜,以快取胜,并没有多想。杀手,是以杀人为职业的人,也是总躲在暗处的人,他们一旦发现自己成了被猎杀的对象,第一反应当然是迅速逃离,先回到他们习惯的暗处”
正说着,只听门板被拍得啪啪直响,有人在门外高叫道:
“吉利!开门!没事吧?”
顾七爷转身打开门,几个人一拥而入,正是乌山派众弟子。仝名贱道:
“没事,来了一个杀手,想刺杀吉利,已经被我们活捉了。”
几个人凑过来看倒在地上的刘十步,不敢十分靠近,只是围着左看右看喳喳议论,那三平师兄显然要老练一些,看了看床上,又看看其他各处,问道:
“吉利呢?他没事吧?”
仝名贱道:
“他没事,我们把他放到另外一间房里了。”
看他脸上一幅惊疑的模样,又道:
“是我们和你师父商量好的。我们估计到刘十步——就是地上这个杀手——会来杀吉利,因此事先把吉利转移了,并且造出声势,显得乌山派全体出动,都去找吴钢了,以此诱使杀手上钩,我们两个则埋伏在吉利的房间里严阵以待。”
三平师兄点头道:
“我知道,这叫引蛇出洞。不对,应该叫守株待兔。”
仝名贱笑道:
“怎么都行,咱们到堂屋去,好好审一下这人,吴钢去哪儿了,从他嘴里可能也能问出来。”
一行人架着刘十步往堂屋走,三平师兄突然停住脚步,皱眉道:
“去病呢?怎么不见去病?”
“就是啊,这么大响动,他又不是死人,居然都没听到?该不是跑出去找吴钢了吧?这个小情种”
三平师兄怒道:
“说什么呢你!你们两个,跟我来,我们去找他!仝大侠,我们先失陪一会,找到唐去病就一起过来!”
仝名贱此时也问清楚了这位三平师兄的姓氏,答道:
“陈师兄去忙吧,我们不着急,再说令师应该就在附近,我还要先去通知他呢!”
看着陈三平等人匆匆离去,仝名贱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刚步入堂屋便停下了脚步,喃喃道:
“唐去病?就是那个不见了吴钢急得哭起来的孩子吧?怎么会不见了呢?七爷,要不麻烦你也过去看一看?”
顾七爷还没进门,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踮起脚尖看着来时的方向,应道:
“好!他们去哪儿了呢”
便在此时,只听到林中有人大声悲呼道:
“啊去病!快来人啊,去病被人杀了!”
紧接着便是两个男子的号哭之声,接着便听陈三平高叫道:
“你们别动!不要破坏现场!仝大侠,顾七爷!请你们过来看一下!”
声音虽甚是响亮,仍可明显听出其中的颤音,显然他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此刻只是强作镇定而已。
话音刚落,仝名贱和顾七爷已经闪到眼前,把陈三平再次吓了一跳。仝名贱从他手中接过火折子,蹲下身子仔细察看唐去病的伤口,又站起身查看各处留下的痕迹;顾七爷站在三尺开外向各处观望,只见他全身衣衫鼓胀,显然正全力戒备以防暗处的偷袭。
陈三平颤声道:
“是谁干的?是不是就是刚才那个刺客?”
仝名贱抬起头看着顾七爷,眼中泪光闪动,嘶声道:
“我错了他还是个孩子啊我错了,是我的错。”
顾七爷奇道:
“什么你错了?”
此时从堂屋奔来的其他几人也已经赶到,看到地上的场景,其中一人扑通跪下,一边用力磕头砸地,一边哭叫道: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去病,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呜”
紧接着另一人也扑通跪下,号哭道:
“怪我,都怪我,是我的错!当时我本想出来叫你进去的,就是都怪我!呜”
最早发现唐去病遗体的人早已瘫坐在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抽泣着,见了这番情景,也不禁说着“对不起”、“我的错”,跟着大声痛哭起来。
顾七爷道:
“又是你们的错?人是谁杀的?你们有什么错?”
陈三平僵着身子矗立着,红着眼大吼道:
“不错!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歪着头盯着仝名贱,手指着堂屋的方向,一字字咬牙切齿问道:
“凶手是不是他?”
仝名贱垂着头,低声叹道:
“一剑穿喉,部位、力道一分不差。是杀了以后移来此地的,刚死不久。不是他还能是谁?”
陈三平嘶吼道:
“我我去杀了他!”
一跺脚,返身便往外奔出。仝名贱忙叫道:
“且慢!等问清楚再杀不迟!”
伸手去拦已是不及,便欲起身去追。便在此时,跪在地上的三人像约好了似的,同时纵身而起,两个死死缠住仝名贱的腿,一个紧抱住顾七爷的腿,口中一齐叫道:
“报仇!杀了他!报仇!杀了他!”
仝名贱、顾七爷拨不出腿,急欲挣脱又不忍施出重手,眼睁睁看着陈三平“呯”地一声撞在一棵小小的杉树上,竟硬生生将其撞断,大吼一声,披荆斩棘又继续往堂屋狂奔而去。
第七十九章 闻香寻路()
竟然一头闯入林中,只觉心乱如麻,全无方寸。他确实一直挺嫌弃吴钢,武功差还不说,江湖阅历也浅,最烦的是小女儿心态,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心情也喜怒不定,不知道每天在想些什么。到乌山这些天以来,吴钢天天耐心细致地照料他,他也是安然受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先后发生贾甲丁全家遇害、吉利受伤这些事后,他几乎都忘了这个人了——除了她无理取闹,心中对她的不满更添一分的时候。
可是,怎么一听到她失踪之事,就如此慌乱,急急忙忙就窜进林中找寻呢?
竟然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她于己有恩,君子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嘛。自己初到乌山时,又是伤又是病的,固然主要是卢门主收留与医治之功,吴钢无微不至的贴心照料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要不哪能这么快就基本痊愈了?她一个女孩子,呆在一堆男人中间,毫不避讳地每天守着自己,熬药、送药,按时按点管着吃药,早期还喂药、喂饭、敷药,她容易吗?对自己这么好,这时候她可能有难了,自己却不着急,那还是人吗?
竟然使劲摇了摇头,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瞪大眼睛四处搜寻。在黑漆漆的树林里,虽然他的视力异于常人,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吴钢,你在哪里?竟然在心中默默呼唤着。
是了,看不见,可以听啊!
对,仔细听!
竟然凝神细听,这才发现看似宁静的夜晚,原来却是如此的嘈杂。各种蛙鸣虫语吵闹不休,偶尔夹杂着一两声猫头鹰的阴森林的“哦嗬”,微风吹过树叶发出难听的沙沙之声,连地面上的小草,也凑热闹地发出不合时宜的刺耳声音。
这些东西太吵了!
吴钢,你说话呀!
你大声呼吸呀!
让我听到你的心跳呀!
然而嘈杂声更加大了。乌山派的寻人队伍已经出发,到处是脚步声、呼喊声,夹杂着些许破空之声,这是功力高一些的人正快速跑向远处。
一群笨蛋!她要是能叫出声来,早叫出声音来了,还用等你们喊?竟然暗暗骂着,更加心烦意乱了。
鼻端突然传来一股幽香,竟然猛地想起什么对,吴钢身上好像是有一股香气的。对!她是女孩子,自然有一种香气啊!只要循着这股香气,不就能找到她了?
她身上,是什么香气?
天哪,根本想不起来!
啊啊啊,是什么香气,我明明闻到过,怎么一点都忆不起来?
不管它了,甭管什么香气,先闻香寻路吧!
竟然从来没有认真分辨过各种气味,这一留心细闻,才发现原来树林中的气味也是如此丰富。各种花朵、树叶、青草,甚至地上的泥土、空中的微尘,似乎都在争着抢着喷发出自己的气息,顿时令他应接不暇。佛家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看来何止一花一世界,人的每一种感官都能带来一个世界啊!
于是,在乌山树林之中,在初秋暗黑之夜,大剑客竟然弓着身子,伸着脖子,瞪着眼睛,竖着耳朵,鼻子翕动着,一步步挪动着;突然停下来,猛力吸几下,摇摇头又继续前行。这时要是来了一位猎人,远远地看到如此动静,不知道会不会以为这是一只什么怪兽?
“咚~~咚~~咚~~”
竟然停下脚步,直起身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是从乌山派三圣庙传来的钟声。是他们已经找到人了吗?
竟然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知道她是不是好好的?一念及此,他恨不得长出翅膀马上飞过去,又有些害怕,只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简直喘不过气来。
竟然飞速往回赶,这才发现自己离乌山派确实太远了一些。是了,她轻功又不怎么样,又不是故意要跑远,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肯定就在离三圣庙不远的地方啊!自己真是笨!还好,他们找到了她,这就好了,谁找到都一样。
只希望她好好的,一切平安。
“呼——哧——”
赶回乌山派时,竟然感到自己有些气息不匀,这一点令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也不是很远的距离啊,怎么会如此不济?但他很快就忘了这一茬,因为他刚一穿过三圣庙,顿时便觉得气氛不对,非常不对。
沉闷,压抑,悲凉,和过份的肃穆。
堂屋亮着灯,人影幢幢。竟然径直闯入,脱口而出叫道:
“吴钢怎么样了?”
屋里站着卢得仁、卢冰心父子和几个乌山派弟子,对面站着仝名贱、顾高明,在他们中间的地面上躺着三个人,准确地说,是摆着三具尸体。卢得仁脸色阴沉盯着三具尸体,卢冰心低头看着地上,后面的众弟子一个个眼睛通红,偶尔传出一声啜泣,显然都是在极力强忍巨大的悲痛。
竟然抢上前,一眼扫过去,地上的三人中并没有吴钢。他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一下子轻松许多,随即再次转入沉重:三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