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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个字便是文珠菩萨五字真言,左侧便是经文了。想那怀德禅师,必定时常在此诵唱,洗涤凡心,得参真意。右边那幅画却是一段公案,讲的是文喜禅师故事。文喜禅师乃唐代名僧,参仰山契悟禅师得悟,常住五台山礼文殊。文喜禅师去往五台山时,曾晚宿一茅屋,内住一老翁,就问老翁:‘此间道场内容如何?’老翁答:‘龙蛇混杂,凡圣交参。’又问:‘住众多少?’老翁答:‘前三三、后三三。’文喜第二天起来,茅屋不见了,而见文殊菩萨骑狮子住在空中,乃自悔不识菩萨,空自错过,因此就到五台山安心住下担任典座。一天他从饭锅蒸气上又见文殊现身,这次他举饭铲便打,道:‘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今日惑乱我不得了。’禅师年八十跏趺而逝,终时有白光之祥,终前告众曰:‘三界心尽,即是涅槃。’善哉善哉,但愿怀德禅师也三界心尽,得升涅槃,善莫大焉。”
吴正堂也道:“善哉善哉,愿禅师得升涅槃,善莫大焉。”对着画像双手合什,状极恭敬。
高韧桌上地上各处扫视一圈,问道:
“怎么没见凶器?那杀死禅师的短箭现在何处?”
安阔道:
“当然是官府拿去了嘛。说是短箭,其实说是一根钢针更恰当,长短与佛龛上菩萨手中的短箭差不多,比之还要细一点。”
高韧点点头,又伸长脖子将脸凑近画卷,左右摆动脑袋以便让出灯光,细看之后手指佛龛道:
“大师,这文殊菩萨之像与那佛龛上的像相差颇大啊!”
众人顺着他手指看去,意空张口正欲作答,忽地一股风吹来,佛龛前一支蜡烛扑地熄灭,房中更显阴暗。安阔突然道:
“啊!怀德就是被文殊拿箭射死的吧!”
此时两只蜡烛只剩一只亮着,正好是右边手持短箭那侧的蜡烛,灯光摇曳下,更加显得那手中所持宝剑、短箭明晃晃地刺眼,似乎就要射出来一般。安阔突然“啊”地一声喊,扒开正侧着身子的高韧,夺门而出。
这下猝不及防,大家都猛吃一惊,吴正堂也不及多想,左手拉着意空,右手拉着高韧,便直往门口奔去。那跟到门口等候的寺中两个和尚不知何事,突见此状,也忙不迭地飞跑而去,其中一人竟踩空阶梯,一跤摔下,大叫一声,爬起来就跑,就如什么鬼怪在后边马上就要抓到他一般。
第17章 打赌就打赌()
“哈哈哈,你瞎跑什么?吓死我了!”
坐在饭桌前的高韧挥舞拳头,作势要擂到安阔身上,笑道。
“我当时真是感到那箭就要射出来一样,想都没想,撒腿就跑啊。真是吓死人,长这么大,我还没这么被吓过,见笑见笑。我这会腿都还在发抖呢。”
安阔在房中已经见识了高韧的轻功,也看到查案一事实际上他才是主力,此时对他的口气已是相当客气。
意空坐在桌旁椅子上摇头叹息,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吴正堂也满脸笑容,道:
“就你这胆子,你们展堂主就敢放你出来当队长,真是的。”
“你不是也跑了?就会说我。那鬼地方谁不怕?”
“我不怕啊。你敢不敢打赌,今晚我一个人在那儿睡一晚?”高韧扯着嗓子,叫道。
“打赌就打赌,多少钱?吴堂主你当证人,先交钱,免得明天赖账!”
“高韧,别开玩笑!这种事,打什么赌!”
安阔、吴正堂同时道,说完,吴正堂又接道:
“安阔,别胡闹!”
这时几个伙头和尚正端菜进来,另有一个跛脚和尚走到意空身边,耳语几句,意空站起来道:
“几位施主别开玩笑了,大家吃饭吧。这是敝寺仅剩的天赐油盐了,几位慢用,老衲还有些俗务急需处理,就先失陪了。”
安阔一听是天赐油盐,一脸兴奋,道:
“哎,老和尚,你上次不是说没有了吗,原来藏私了啊!我好久都没尝过味道了,来,我也吃两口!”
意空停下脚步,仍是一副木然的表情,冷冷道:
“本寺方丈立下的规矩,过午不食,本寺僧俗均需遵守。安队长忘了么?”
安阔脸色就像翻书翻到另外一页,一下转换成惊惶之色,低声道:
“监院,我错了,请恕罪。我决计不会吃的,请监院放心。”
意空脚步不停,亦不作答,径自走出门去了。见他已经走远,安阔长吁了一口气,道:
“老和尚厉害着呢!哎,高韧,你那赌还打不打了?”
吴正堂打断道:
“打什么打?吃饭,吃完饭睡觉,明天还有得忙的呢。”
高韧凑到吴正堂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回正身子道:
“怎么样,堂主?就让我们打个赌呗,二百两银子,我在那禅房睡一晚,明天早上见分晓!安阔,你可以派个人到那门外整夜守着,晚上看着我进去,早上看着我出来,行不行?”
“二百两银子?你大手笔啊!老子就跟你赌了!老子自己来守,免得那守你的人被你收买!吴堂主,你做个见证!”
吴正堂看看安阔,又看看高韧,道:
“兄弟,你确定吗?不会有事吧?”
高韧抬起下巴,道:
“当然确定。嘿嘿,我赢定了!”
安阔似乎才反应过来,问道:
“确定,确定什么?”
高韧抢着回答道:
“打赌已经算数了啊,你现在认输也行,现在认输,我只要你一百两。怎么样,认不认输?”
“鬼才认输!让你赚二百两,吓不死你,也吓走你两道魂魄!”
吴正堂似乎想解释什么,高韧冲他眨了眨眼,他把话又缩了回去,又问道:
“兄弟你真的不会有事吧?要不要我守在外面,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真没事,放心吧。来来来,吃饭,这天赐油盐做的菜可不能浪费,得吃个精光!安兄,你不能吃,闻闻总是可以的嘛,来,闻闻!”
“别烦我了!说了不吃,就闻都不闻!我也要四大皆空!”
“哎哟,安兄也要修禅得道啦!哎,安兄,你跟意空长老好熟啊,敢喊他老和尚!吴堂主都不敢这么喊吧!”
“我也不敢,刚才一时得意,忘了这茬。我们派到寺里几个兄弟私底下聊天的时候,经常这么叫他,唉,叫得多了,有时就会犯错误当面发生口误。吴堂主,他要是告状到咱们公会,你帮咱讲讲好话。”
吴正堂正大口吃饭,满口食物,只“唔唔”地答应。油盐虽然稀奇,菜却甚是简单,一盘豆腐,一盘清菜,一碗菜汤而已,幸亏份量足,饭也多,两人实在饿得不行,到口里全是美味。
“堂主,安兄,我初涉江湖,什么都不懂,你们多跟我讲点江湖上的故事呗!”
安阔嘴巴得闲,问道:
“好啊,你想听什么故事?”
“嗯,要不先讲讲你们平正公会,行吗?要是会规不准讲就算了,换别的也行。”
“那有什么不能讲的?我来说吧,平正公会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帮会,专门干打抱不平、排忧解难的事。会长叫安其文,武功高强,义薄云天,乃是江湖上一等的好汉,嘿嘿,我就是蒙会长看得起才加入公会的。公会内部四个堂,忠堂、义堂、和堂、信堂,吴堂主就是和堂的堂主。忠堂管公会内部钱财、人事和发布谕令,会长自己兼任堂主;义堂,也就是我所在的堂,堂主叫展飞鹰,也是武艺高强,一手鹰爪功名震江湖,堂内高手济济;和堂就是负责处理对外关系的,管理江湖上一些前来投靠的小帮会,和各地官府、帮会打交道等等,是吧,吴堂主;信堂,这个信堂嘛就是专门开当铺的,毕竟公会也要挣钱才能养活这么多人嘛,对不对。吴堂主,我说得对吧?”
吴正堂仍在埋头大吃,只“唔唔”地应着。这人干起活来风风火火,赶起路来连喝口水都嫌没时间,一坐下来开吃倒也不含糊,眼看着吃了四五碗,还在哗哗地往嘴里倒。
“你还没说义堂干嘛的,也没说信堂堂主是谁呢!”
“哦,义堂,你一猜就猜得到啊,是我们公会最强大的力量,公会能够在江湖上创出字号,让其他门派帮会服气,主要就靠我们义堂啦,谁不服气就打谁,哼哼,义堂就是干这个的。信堂堂主叫胡元宝,外号铁算盘,他主要就是做生意,你看名字也知道对吧,不过他还是副会长呢。我们义堂展堂主也是副会长,只有吴堂主暂时还不是,他当堂主时间还不久,我相信过段时间也会升任副会长的,对吧吴堂主。”
吴正堂这回完整吞下了一口饭,一边拿起汤碗往自己碗里倒汤,一边一本正经地说:
“别乱说,会中事务,全凭会长副会长决策,咱们做好本份就行,不要乱猜乱议。”
高韧笑道:
“快吃完啦?我也差不多了。安兄,咱们打的赌还要你帮个忙呢。”
“什么忙?不会要我陪你睡里头什么的吧?”
“哪能啊,我是说我刚看了,那房子终日不见阳光,屋里又湿又冷,你帮我再去弄一床被子吧?”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敢睡那怀德和尚的床上,用他的被褥吧?这样,我只给你一床被子,别的不管,你要冷了,便去加上他那套被窝,哈哈。等着我,马上就拿来。”
安阔刚出门,吴正堂挪过身子,问:
“把他支出去了,可以说了吧?刚才说的‘屋里有蹊跷’是什么意思?”
高韧小声道:
“还不敢肯定,要晚上查过才知道,白天的时候人多,察看不便。对意空和安阔,咱们都要防着点,有点不对劲。明天我在寺里转一转,你得找个借口抽空出去找两个帮手来,武功不用多高,听话、能守住秘密就行,来了后悄悄地安顿到客舍,咱们不能用他们的人,以免走漏消息。担心我晚上住禅房的事?放心,我人好心善,文殊菩萨不会找我麻烦,只会帮我的。”
“行,就这么办。吃完饭我就去睡觉了,我去叫他们安排一个离你那儿尽量近点的地方住,有事你大声叫,我就赶过来。明早天一亮我就来看你┅┅”
话没说完,高韧眼睛余光瞟到安阔已经兴冲冲地走进来,赶紧轻轻把吴正堂推了一下,吴正堂会意,坐正身子呼呼地喝汤。
高韧站起身来,迎着安阔,接过他手中的被子,笑道:
“走咯,赚钱去咯!安队长,跟上来哟,你可得在外边守着呢,要是我偷偷溜出来你没发现,可怪不得我咯!”
第18章 气定神闲()
天刚蒙蒙亮,吴正堂猛然惊醒,三下两下穿好衣服,直奔而出。到了门外,也不管正下着毛毛细雨,大步就往高韧所住之处跑,离老远就高喊道:
“高韧!高韧!怎么样?”
此时寺里僧众都尚未起床,满山满寺除了鸟语虫鸣外都静悄悄的,他这大嗓门一喊出,声音极是燎亮,吓得树上正悠然演唱的小鸟都扑腾飞起。远远地听到高韧答道:
“大哥,你也太早了吧?我很好,你再睡会吧!”
吴正堂已经走到银杏树下,站在门外道:
“昨晚实在太困,一会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刚才才醒。你真没事吧?”
高韧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