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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样子,只是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凝重。
但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又是什么情况?!
三个人在这,一个失望的离开了,一个伤心的哭了,还有一个正散发着淡淡的怒意……南寂珣轻佻的凤眼一转,突然就脑袋开窍了。
不禁地嘿嘿一笑,肯定是夏子幼刚刚打扰到了这两人的好事。
就在南寂珣沉醉在自己的邪恶想象里的时候,夜牧璃清冽的眸光扫了他一眼,令南寂珣嘴边邪恶的微笑给冻住了。
紧抿着薄唇,夜牧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此刻那冷冽又凝重的表情对于南寂珣来说,是有多么的吓人。
南寂珣表示十分理解,欲求不满的紧要关头被人打扰到了好事,的确是会想要杀人的。
他还是不要扫到这狂乱的台风尾好了。
夜牧璃妖媚的眸子清清淡淡的,将南寂珣手里的袋子拿了过来,然后从中拿出两盒的东西,随手丢给了他。
“呃……”南寂珣毫无预兆,慌乱的接住,在看清手中的小盒子时,眼神疑惑的看向表现的平静不已的夜牧璃。
“借一还二。”夜牧璃淡淡的看他一眼。
“什么……”南寂珣根本不清楚他的意思,借一还二?给他两盒套套……就是借一还二?
夜牧璃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伸手抱住正难过的哭泣的女人,墨眸微凛的瞥了南寂珣一眼,语气淡漠而似命令,“去把她安全送回家。”
说完,不给南寂珣反应过来的时间,就“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夜色一片迷蒙,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毛毛细雨。
大门隔离了方才的骚乱,恢复了一片安静,门口的感应灯也突然就灭了。
南寂珣高大的身子站在夜色凝重的门前,瞪着眼睛看着紧闭起来的大门,一脸的无奈。
他知道阿璃说的她,就是刚才离去的夏子幼。
但是……他们的事情,干嘛又要扯上他?!
烦躁的耙了耙头发,南寂珣吐了一口气,想到刚才失望离去的夏子幼,心里没由来的一阵不安,脚步不受控制的赶紧往自己开来的保时捷走去,开车奔向淹没在黑暗夜色中的夏子幼。
屋里,一片温暖如春。
因为心里觉得对不起夏子幼而难过的沐伊人,止不住心里的悲伤,自从夏子幼走后,就一直抽泣着。
夜牧璃半哄半抱的将她带进了房间,将她拥着坐在床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停的安抚她。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嗯?”温柔的细吻落在她揉的发红的杏眸上,想要替她吻去那一起的伤悲。
但是沐伊人心里慢慢都是对好友的愧疚,夏子幼说的那些话,就像是一把刀,直直的刺向她,因为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这个男人,她爱的这个男人,就是让夏家陷入了危难的操纵者。
当初的一幕幕,都如倒带一般,闪过沐伊人的脑海……
夏伯父车祸住院差点成为植物人、子喣哥面对公司危机的落魄无助、子幼哭倒在医院、无奈的选择跟李家联姻……
就算此刻这个男人再温柔,都无法磨灭他曾经让她身边的人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心里的愧疚和悲伤逐渐淹没了她,让她听不到他的低声安慰、感受不到他温柔的细吻。
“乖,别哭了别哭了……”夜牧璃轻拍着她,想要伸手替她抹去那突然流过脸颊的泪珠,却被沐伊人挥手挡开了。
伸去的手臂顿时在半空僵住,幽暗的墨眸不由地闪过一丝凛冽。
沐伊人没有注意到夜牧璃的轻微变化,激动的挣脱开他的怀抱,哭着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子幼?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说话?你知不知道你曾经对她们夏家的伤害有多大?你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刺激她?你让我以为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夏家的人?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夜牧璃听到沐伊人莫名其妙的指控,眸底一片漆黑如夜,激起层层的千层石浪,汹涌着。
“这里不是你的幻水岛园,不由得你乱来,你为什么要挂了我的电话?子幼回来肯定是有急事找我的,你怎么可以就这么将她赶走了?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沐伊人心里又急又气,嘴里质问着夜牧璃还不够,还恼怒的动手没好气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不该这样的!子幼本来就对你曾经做的事情有意见,夏家受到的伤害那么大,我对不起他们,现在被你这么一闹,我更加的没脸见他们了……呜呜——”
夜牧璃静静地站着,眸光幽远而清冽,似是没有焦距的盯着窗外的黑夜任凭沐伊人打着、闹着。
他就像是一座完美的雕像,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沐伊人只觉得他是默默地接受她的责备,所以她没有看到、也没有在意到,他压抑起伏的胸膛,隐忍着一股强烈的怒意,妖媚的墨眸早已转的深沉幽暗,如同浓墨一般,沉的化不开来,就似要将眼见的一切,都泼染上浓稠黑墨。
第一百零九章 别哭,我等你回来()
“呜呜呜——”
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沐伊人委屈的哭声。
夜牧璃不动声色的站着,许久都没有动作,只是眸光幽远,浓稠如墨。
但是她的哭声,终是让他压下了翻滚的怒意,墨眸添了一抹与深沉相反的轻媚,带着一丝的炙热,幽幽地转移到沐伊人身上。
前一刻她还笑的那么的绚烂,而这一刻却为别人而哭了。
眸底的汹涌澎湃丝毫没有停下,紧绷的薄唇却是微微松了几分,柔柔的声音流泻而出,“别哭了。”
说着,还伸出手揽住她,继续方才没有完成的拭泪动作。
“乖,别哭了。”如画的眉尖蹙起,他紧紧地盯着她哭红的小脸,几乎上气不接下气,让他没由来的心疼。
他想好好的疼她,她却不接受。
沐伊人再次挣扎开自己被夜牧璃揽紧的身子,闹腾着脾气,依旧无法释怀。
夜牧璃手指微僵,萦绕着轻媚的墨眸在狂风暴雨之中逐渐脱落,微抿着唇,语气没有了方才那般的柔情,“你就这么倔?非要跟我闹吗?”
沐伊人一听到这问句,心里更加的难过,哭的更加的凶,“我怎么跟你闹了?我不过是责怪你这般对子幼而已,本来就是你不对,为什么总是说的你最有理?”
“沐伊人。”夜牧璃咬咬牙,看着她的眸光多了一丝的冷冽。
“你一直都这样,做什么都只顾你自己,可曾想过别人的感受?是不是看到夏家没了,你才会开心?!”沐伊人这会已经是完全不管不顾,大声的责问,却被夜牧璃出声打断了。
“到底怎样我才会开心你最清楚!”夜牧璃墨眸眯起,潋滟嘴角微微抽搐,眸底因为这女人而生起的轻媚铅华已经完全剥落,一股比烈焰更加浓烈骇人的冰火紧紧地缠上因为他的反问而微愣的沐伊人。
大步的朝她跨出一步,他迅速的将她一把扯到自己眼前,覆盖着暴风雨的墨眸毫不避讳的盯紧她,脸上已经是碎开了那道紧绷的怒意,就像是挣脱了牢笼的猛兽一样,让沐伊人心惊不已。
“沐伊人,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要不是你,我跟夏家会有什么瓜葛?要不是你,我会出现在这里?!”夜牧璃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平静,比冷淡更加刺骨的语气,一字一句,烙进沐伊人的心。
“你就这么在意夏家,甚至为了他们来迁怒我?”他手里的力道不由地加重,让沐伊人微微吃痛的叫出声,“痛……”
“痛?”夜牧璃凑近她哭红的杏眸,眼底冷冽一片,“你会痛,那我呢?是不是你觉得我就不会痛?”
沐伊人咬着唇,红肿的眼睛盈满了忧伤和不安,对上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一片的冷漠。
心底莫名的一沉,她想要开口叫他,却是被他狠狠地甩开了手。
沐伊人忍着唇边的哭声,泪眼朦胧,看着那个已经背对着她换衣服的男人。
她突然有一股冲动,只想要过去抱住他。
但是心里却又有一股对子幼的愧疚和委屈,提醒着她,她应该需要勇气反抗,需要更加的坚强,将来才能更好的面对夏家的人。
脑海中似乎在打架,沐伊人浑身颤抖,即使哭声忍住了,却是怎么也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
他的爆发,向来都是让她害怕的事情。
而这个男人此刻,即使是背对着她,她依旧可以感受的到,从他高大单薄的身子所散发出来的比冰雪更加寒冷刺骨的低气压,仿佛是要将她从空气中剥离掉一样。
很不安……
手指微抖,她想要伸出手,触碰他的存在,但是还没碰到,他就已经离她远去了……
他隐忍的冷冽暴怒,终是燃烧到她。
最终,也狠心的丢下了她。
“嘭——”的一声,房间门被狠狠地关上,接着便是一阵凄凉的寂静。
沐伊人强忍在嘴边的哭泣,似乎也被这一巨大的甩门声震到碎裂开来。
“呜呜——”
再也忍不住那悲恸的哭声,沐伊人捂住脸,蹲下身子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撕心裂肺,惊动了窗外的迷蒙夜色。
今晚没有月光。
乌云静悄悄的压在夜空中,掩去了漫天的星光,细雨迷离,在夜空中漂浮着,周围都黑压压的一片,灰沉的如同为彼此心碎的两人。
他们两个,彼此间互相的取暖,同时却又互相伤害。
反反复复,每一次甜蜜不到几天,总会有突然的意外,让彼此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平静都打破掉。
那算什么?
夜牧璃坐在蓝色的兰博基尼里,潋滟薄唇扬起一抹自嘲,暗涌着暴风雨的墨眸依旧深沉,靠在车座里,眸光幽深的看着前面一片光亮的云居小屋。
那抹期待的娇小身影,没有出现。
大门依旧紧紧的关闭着,仿佛一道摆设一般,门前的感应灯亮了又灭,偶尔传来一阵猫叫声,又亮了起来。
那忽明忽灭的灯,让夜牧璃的思绪不禁地倒回几天前的夜晚,他订婚的那一晚。
就在那幽暗的门前,她挽留了他,主动的抱他,对他羞涩的说要他留下。
他们曾在那亲昵的说着这世间最美好的情话,亲吻拥抱,激情如火般蔓延,甚至让他几乎不受控制的差一点就在那忍受不住强烈的***而要了她……
便是那一声突如其来的猫叫声,让他们回过了神,激情火焰瞬间转移回了屋子里。
那屋子里,无论是房间还是客厅,还是浴室,都有着他们一遍又一遍亲热缠绵的醉人回忆。
本来以为还可以在这继续享受多几天,然而今晚却被打扰了!
夏子幼……
这个多余的女人,真是不识抬举。
想到之前沐伊人为了她而不停地哭,哭的眼睛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红肿一片。
她不该哭的,她本来笑的。
就算是哭,她也只能为他一个人哭,为他一个人哄。
恼怒的握了握拳,夜牧璃眸中的怒色更沉了几分。
她竟然没有追出来,没有再挽留他!任由他生气的离开!
他本来想好好的安抚她,好好的疼她,她为什么不接受?非要这般的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