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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船长不明白大华的意思,随口道:“当然是什么鱼的价钱好,我们就去捕什么鱼了。”
大华点点头,接着问:“不用别人告诉,我就可以猜想到,那一定是去捕鲨鱼了。”他盯着那“船长”看,然后把眼睛从其的脸上转移走,依次光顾了每一个人。如此这般地游走了一圈后,再次又回到了那个“船长”的脸上,对他继续说:“你们没有听说过,有不少的捕鲨人,都被妖精弄得船毁人亡,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吗?”
那“船长”见他问起这事,现出了一脸的无奈,无限迷茫地长叹了一声:“这事不但我们知道,就连我们的孩子老婆也都知道。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艰难困苦的生活,我们不得不到处地劳苦奔波。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们都不是专业打渔的,有的是农民,有的是工人,是从四面八方聚在一起来的。”
“船长”的话,令大华不甚理解:“为什么好端端的地不种,好端端的班不上,而甘愿冒着如此大的生命危险出来打渔呢?”他又提出来这样的疑问。
“船长”慢慢地道出了其中的缘由,种地得靠天吃饭,歉年就不用说了,即便是麦满仓、谷满囤的丰收年头,粮食也不值钱。况且上面的各种税收又多如牛毛,经过一层一层无情地盘剥,最后剩下的就更加微乎其微了。往往是吃不饱,穿不暖,孩子上不起学,有病了也不敢去看医生……
说到苦难和伤心处,一个无所畏惧的硬汉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爷们,竟然伤心无助地大哭起来。嘴里还默默地念叨着:“你说说看,这是什么世道吗?本身就是种地人,却连肚子都填不饱……”
其他的几个人也都跟着七嘴八舌地说开了,不管你是种地的也好,上班的也罢,最后的所得,癞蛤蟆打苍蝇地将将够得上日常的生活开销,都被逼到这条路上来了。
大华也有些搞不明白了,心想通过自己的教化,权利不都交到平民百姓手里了吗?如今的天下,生存怎么还如此艰难地成问题了呢?他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就问那个“船长”:“如今的社会,不都是人民百姓当家做主了吗?怎么还会有你说的这种事情发生呢?”
“船长”抹了一把眼泪,长长出了口气,哽哽咽咽、断断续续地接着对大华说:“世道变了是不假,过去的皇室贵族退位了也不假,可新上来的是一个改了名、换了姓地老人套上新朝服的特殊群体。他们维护的是本部成员的团队利益,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搞,像我们这些最底层出苦大力的,根本不会顾及你的死活。所以说,这个世道,变与不变没有什么区别,换汤不换药罢了……”
听了“船长”的话,大华有点听明白了当今的世情,不禁又问:“你们明知出海捕鲨有危险,不怕丢了性命吗?”
如此一问,“船长”不仅又流下泪来,哽咽着道:“要说不怕那都是假的,谁愿意去死呢?谁不知道死了就再也活不来了呢?命是比任何东西都金贵的啊!”他一下子坐在了甲板上,双眼就像一对喷泉,泪水从眼眶中哗哗往外冒,自上而下匆匆忙忙地流淌,好像要去滋润层次分明地饥渴得不能再饥渴的梯田一样。嘴里仍然不停地哭着道:“可这命毕竟不顶饭吃啊!不愁吃、不愁穿的人,怎么会知道生活的艰难和沉重呢?它们的存在,已经远远地超过了生命存在的意义了,压得我们如牛负重地连气都喘不上来了——生命与它们相比,那是微不足道的太过渺小了。”他用老树皮一样的手,在老梯田一样的脸上,坑洼不平地赶了一把,“我们出海捕鲨,只要十次不出问题,挣的钱就够全家人一年的开销了。也就是说,在这整整一年当中,不管你躺着也好,坐着也好,总之,再也不用为填饱肚子这个事情犯愁了。”
大华听后,半晌无语,心里七上八下地不是滋味。此时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他父要一手毁掉自己亲手创造的这个世界,为什么宁可派自己到此间来,而他却不想再问任何事情的真正缘故了。
大华用衣襟轻轻地搌了下眼泪,红着眼圈对大家说:“这海上有妖魔行风作恶,危险的很。养家糊口的钱我为你们出,从此再也不要从事这一行当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相信的,都楞摸楞眼地望着他——他们从来没有吃过一顿免费午餐地想,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吗?会有那样的好心人出现吗?
另外的几艘船也都靠了过来,听说有这样的好事,都瞪着一双双从来都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眼睛,望着大华。见其起身走到那个小孩子的身边,打开其背上的小箱子,把一个瘪瘪的钱袋子取出来,解开袋口往船上倒东西。
所有的人都不错眼珠地望着大华,各自猜想着,不知他要干什么。还都各自猜想着,不知这个巴掌般大小,瘪瘪瞎瞎的袋子里面,到底装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大华刚把袋口朝下,“叮叮当当”听得里面有金属的撞击之声,紧接着金黄夺目的金子,和银白耀眼的银子,便从里面淌出来,像下雨一样。说来也怪,那两样东西,从袋子口滚出来就长,甲板上瞬间堆了一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地睁了又睁,瞪了又瞪,确信是真正的真金白银后,呼拉拉地跪倒了一片。
胖胖猪按人头往下分发。每个人都喜极而泣,感激之情无法用适当的语言进行表达,不住地磕头祷告。现在是大华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了,都掉转了船头往回返。大华坐在船头,小安烈与胖胖猪站在他的身后。
行不多时,远处海面上露出一物,像一把大刀,在阳光下闪闪放光,并极速地向船插来。近一些看得清楚,原来是一条大鲨鱼,足足有十几米长。那货大嘴张着,颗颗牙齿露在外面,整整齐齐,雪白雪白地耀人二目。
船上的人无不惊恐万状,叫苦连天。胖胖猪知道是鲨精,就要上前打斗。大华摇了一下头,对小安烈说:“你过去与其说一声,不要再行凶作恶,否则绝不留情。”
小安烈得到命令,飞过去把鲨精拦住,对其道:“上帝孩子让我告诉你,不可再执迷不悟,他不会容忍你胡作非为的。”这货见一个小孩子都敢在自己面前,这般指手画脚的,不觉得怒从心起,跃出海面来咬。小安烈不敢近前,吓得扭头跑回。
鲨精不知好歹地追到船头,大华用手指着它道:“上次我不是把事情都讲明白了吗?怎么还执迷不悟呢?看来再不给你深刻一点的教训,段段不会把我的话放到心上了。”说完,手中的法杖一抛。只见光芒一闪,化作千千万万个,一齐向其飞去。鲨精躲闪不及,后背中了一下,负伤钻进海底。
鲨精踉踉跄跄像掉了腰子一样,拖着下半个身子,一步一个跟头地逃了回去。大华要不是手下留情,它早就性命不保了。此时正好地魔和水魔结伴前来看望海魔,见其受了伤,忙上前问三问四地,了解了情况后,都暴跳如雷起来。
地鬼和海魔的关系最是要好,首先发了言。别看这个东西个子不高,声音却是不小,唬着他那张紫黑色的老脸,冲着海魔大声地叫嚷道:“道友,鲨妹妹被人家打伤了,你怎么像没事人似的呢?还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海道友了?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要是传出去,让人家怎么看啊?好说不好听地你这以后的脸还往哪放啊?”一连串重磅炸弹般的问号,让海鬼满脸通红地无言以对。
一边的水鬼松松垮垮地也挪了过来,跟着叫道:“是啊,海道友,我们弟兄何时受到过这般的窝憋啊?只要你说一句话,就算刀山火海,我们都在所不辞……”
海魔听了两个鬼头的话后,心里一阵感动,一手拉着一个,慢慢地和他们解释:“鲨妹妹因自己的族类屡屡被杀,就出去作闹,撞见了耶和华的孩子。那天我也在场,他说了很多事情,包括他父创造万物的先后顺序,都是不容置疑的。”他瞪着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两个,“你们也都是知道的,我们追随耶和华的时候,他也不止一次地讲过,先创造的东西要无偿为后创造的东西服务的……”
地魔不以为意,摇着他的那个上细下粗的大脑袋,颈颈着脖子叫道:“这都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你怎么不厌其烦地翻起来没完了呢?谁都知道,任何事请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我所知道的,除了吃饭与拉屎之外,莫不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时刻在变化着的——因为你若不往里吃,就会饿死你;而你吃完了后不往出拉,肯定就会憋死你。你刚才也说过,我们曾经追随过耶和华那个老小子,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自由自在地谁还会去理他的那一套了?”
水鬼也不甘落后,凑上来说:“他那时让我们掌管这个,掌管那个的,以风道友为使者,以火道友为仆役,以水道友为知事……我们现在不再守他的那个法了,谁还听他那一套,又何必在意他先创造了什么,而后又创造了什么呢?你拿过去的尺子来衡量今天的事物,是不合道理的。当今的世道变了,情况也变了,我们为什么不与时俱进,还在这里亦步亦趋地守着他的那些什么裤子褪要长、袖子腿要短的破烂规矩呢?况且耶和华那个老小子又不在,他的那个小崽子能拿我们怎样?”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两个魔王你一言我一语地,海鬼的心门被一脚踹开,鼓动起来的汹涌潮水一涌而出。于是,几个鬼头在海上兴起了狂风,卷起了巨浪,一路高歌猛进地来找大华。不管是运货的船,还是打渔的船,只要被他们撞到,全都掀翻,一个不留。
高米尔并没有闲着,一直在暗中偷偷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见几个鬼头联手发起狂来,美滋美味地在一旁蜜着笑个不停。心想,我看你们这些个狗男女还能亲热多久?看那耶和华的孩子怎么来收拾你们?
大华打伤了鲨精,以为近期不会出来作恶,便带着小安烈去雾魔的家乡看娜娜。屁股还没有坐稳,安德森与兰黛就送来了消息,说是海鬼,水鬼,地鬼几个每日都在海上为非作歹,几乎是遇船就掀,逢人就宰。
大华把四个神兽叫到近前,派到四方通知十二个朋友,然后带着娜娜马不停蹄地又返了回来。等到人手聚齐,大华把上段时间打伤鲨精并与海魔相遇的事讲给众人。大家一致认为,鬼头找来两个帮手,是想寻他为妖女报仇。大华认为他们说得有理,把人手两两为一组地全都压到海面上来。并叮嘱下去,如遇到几个鬼头,千万不可与其恋战,一定要等到人员聚齐再说。
海魔,水魔,地魔与白脸狼,蟾蜍精,蜥蜴精,另外还有道劫和凯特,在海上寻找船只,正好遇到了翻江龙与出洞蟒。白脸狼为女儿凯莉报仇心切,嚎叫着一马当先扑上来就打。翻江龙和出洞蟒明知不是对手,都化回了原形,钻进了大海。
白脸狼无赖豪疯地也钻进海里,并抛出她的金线,来捆两个。只可惜迟了一步,人家翻江龙和出洞蟒早就没了影子。几个鬼头各施所能,劈波斩浪地拼命来寻。这一闹腾,大华的人都得到了消息,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拢。
双方相遇,大华把脸一沉,对几个鬼头说:“我不止一次地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