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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人正不怕影子斜,就算大家如此认为又有何妨?只要您行得正坐得直,谣言定会不攻自破。”二蛋哥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心疼百姓是一方面,可最让他担心的便是沈崇名日后的声誉,大人一心为国最终却得落个千夫所指的恶名,这样的事情自己绝对不愿意看到。
“人言可畏埃”沈崇名仰天长叹,满脸苦涩道:“既是起兵,爆发战乱在所难免,到那时百姓流离失所死伤又会是多少?而且这一场战争就像是左拳打右拳,归根结底损失的还是朝廷的实力。而狼子野心的无为教却能作壁上观,等待时机起兵造反。而朝廷经此内耗之后究竟还能不能平定他们,本官心中也没底,若是被他们得逞坏了江山社稷,我沈崇名岂不是要成为千古罪人?”
这一番话说的二蛋哥哑口无言,看来是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是如此的复杂。
“时机也差不多了,这几日东厂侦办的这么多案件之中虽不乏冤假错案,可涉及无为教的想必也不在少数,这样的损失无为教定然是不甘于承受的。所谓狗急跳墙,也许他们起兵造反就在这几日了。”沈崇名喃喃自语,此时此刻竟巴不得无为教起兵造反。
此时的无为教上下,也是阴霾一片,不少人都把自己的心情表现在了脸上,除了着急上火便是忧心忡忡。
“唉,万万没想到咱们刚刚摆脱了锦衣卫的纠缠,却招惹来了东厂。”赵文易满脸苦笑。
虽然这段日子东厂给教中带来的损失不算什么,可如今各地风声鹤唳,原本如火如荼的扩张大业也随之停滞不前,这对已经将起兵一事提上日程的无为教上下来说,绝对是不能容忍的。
“教主,不若咱们这便起兵吧。”一直默不作声的郑山川忽然抬头说道。
其实赵文易心中也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此时此刻起兵总有狗急跳墙的嫌疑,这一点自己心中总是膈应的慌。
“蔡护法,你以为如何?”赵文易扭头看向蔡文远问道,若是他也是这般想法,那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点小心思就什么也不算了。
蔡文远对着郑山川微微颔首致意,说道:“启禀教主,郑兄所言甚是。如今无为教各地教众已逾三十万,组成一支十万人的大军不在话下。再加上这段时日因为朝廷举措和东厂恶行激起的民怨,半个月之内建成一支人数二十万的大军并非什么难事。若是计划周密,将士用命,江南各地官军根本不足为惧,属下以为半年之内占领长江以南亦有可能。”
这话说的赵文易心中欢喜不已,蔡文远果然好见识埃到时只要完全占领了江南,自己便可以自立为帝,以天子之师征讨北京城的朱家子孙。
“只不过,北方的近百万边军却是一个不可不考虑的因素。教主您也知道,边军不同于江南卫所兵马,其战力之强远非我无为教现在这样的兵马所能比拟,一旦他们南下对付咱们,那胜负可就难料了埃”
蔡文远这话还是捡着好听的说,不是胜负难料。而是无为教一旦对上边军那便只有死路一条,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
这事赵文易心中也清楚,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不知小色有没有见到俺答,若是他能和咱们联手尽快出兵牵住北方边军那就没有这样的麻烦了。”
第536章()
茫茫大草原上,色郎君单骑纵马,被风抚乱的发髻更添几分娇媚,若是能够轻染朱唇,也绝对是一个万千风姿的美少妇。
单骑仗剑,正当色郎君全身心享受着习习微风抚摸的时候,一声呼啸响起,只见前方山丘之后忽然出现一队骑兵。
眼力甚好的色郎君定睛一瞧,却是一队蒙古骑兵。只见他们手舞弯刀,速度极快的扑向了自己。
早就听闻蒙古鞑子骑术精湛,这次色郎君确实大大的开了眼界。眨眼及至的距离,他们愣是在马背上玩出了花样,整个人仿佛和战马融为了一体,上下翻飞动作极其流畅。
勒马而立,色郎君手持马缰并未有什么动作。自己正愁着在这茫茫大草原上的找不到俺答的踪影呢,现在有了他们,正好有人在前带路。
嘴里呜呜乱叫,这一队鞑子骑兵围着色郎君转了起来,眼中寒光乍现,分明是动了杀星。
这是汉人的装扮,定然是那些不知死活前来大草原上做买卖的汉人商人,把他劫了,可是能得不少好东西。
不过转了几圈,这一队鞑子骑兵倒是傻眼了,眼前这汉人竟然没带货箱?!
就在这时,色郎君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物件,领头的鞑子骑兵一瞧,立刻勒住马缰听了下来。
“诸位好汉,这信物你们可识得?”色郎君指着手中的白色狼尾巴看着众鞑子笑问道。
这狼尾巴可不是凡物,并不仅仅因为它难得一见,更重要的是这是俺答和潜伏在关内的蒙古探子只见联络的信物。这可是自己花了大力气才寻来的,不然也不敢孤身一人深入大草原来。
身份卑微的鞑子骑兵并不知道这白狼尾巴的是探子和大汗之间的联络信物,不过头领早有严令,见到手持这白狼尾巴的人,一定要用最隆重的礼节将他们带到都城。
叽里咕噜的一阵话语说的色郎君一个脑袋两个大,这时才想起鞑子并非是人人都能听得懂汉话。
心中正要焦急,却见其中一人满脸谦卑之色的对着自己伸出了手掌,请的意思?
琢磨着,瞧见众鞑子并没有动手的迹象,色郎君心中微微的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猜对了。
在鞑子骑兵的引领下,跟在其后的色郎君一路向北急行,仅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便赶到了鞑子的都城――土坯垒墙的土围子!
忍受着扑鼻的马粪味,再换了数波人之后,已经被搞得头晕转向的色郎君总算是到了引路之人口中的汗帐之前。
“这位大人,您且稍后,容在下进去禀报大汗。”这时带路的人是一个扎着发髻的汉人,虽然也和附近鞑子穿着没什么两样,可是瞧那气质,绝不是那些粗狂的鞑子可以比拟。
心中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色郎君点头道:“好,多谢阁下带路了。”
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好在这一路行来整整用了半个月,受惯了孤寂的色郎君倒也未曾焦急。只是心中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鞑子也喜欢用这样的手段,名不副实埃
“这位大人,大汉要召见您,请随我来吧。”方才领路之人快步而来,脸上显然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也是故乡之人,他受了大汗的这般待遇,自己心中岂能没有一丝歉疚?
“多谢了。”色郎君执礼甚恭。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自己对任何人的态度都足以影响到这次事情的成败,所以无论任何事情都的做到别人挑不出理来。
不同于外面的马粪遍地,汗帐之中却是极尽奢华,很多中原难得一见的宝物竟然都能在这汗帐之中瞧见踪影。
“哈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远道而来的朋友,让你久等了。”一声朗爽的大笑,色郎君此次草原之行的目的俺答终于出现在了色郎君的面前。
须发皆白的俺答红光满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眼睛只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正值壮年的汉子。
瞥了一眼已经垂手恭立的汉人同胞,色郎君赶紧单膝跪地施礼道,“无为教执法堂堂主赵君,拜见大汗。恭祝大汗福寿延年,大业千秋万世!”
“哈哈哈,好一个千秋万世,原来的朋友,快请起来吧。”一个千秋万世,说的俺答是心花怒放,这汉人的嘴皮子,就是会说。
主宾落座,命人为色郎君斟上自己眼中香甜可口的马奶酒,俺答举杯道:“原来的朋友,感谢长生天赐给草原生灵的甘露,本汗欢迎你。”
“谢大汉恩赐。”色郎君赶紧起身,忍着扑鼻而来的马奶味,硬是仰起脖子一饮而荆不但如此还强忍着作呕的感觉做出了一脸陶醉状,这还他娘的恩赐埃
“好,多说汉人之中不乏豪爽之辈,本汗今日有幸得以一见,却是大开眼界。”俺答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只可惜还没等色郎君觉得这罪自己受的值当,就听得俺答继续说道:“来人,快为我们的朋友满上。”
端着金质酒壶的侍者急忙应是,小心翼翼的又为傻了眼的色郎君斟满了一杯。
色郎君虽然哭的心思都有了,可还是强颜欢笑道:“多谢大汗”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俺答一点头,美滋滋的又喝了一杯。见此情形,色郎君眼角不由一阵抖动,苦矣。
连喝三大碗,要不是凭着一股毅力,色郎君早就趴在桌案上大吐特吐了。就算是这样,这时的他也有些心不在焉了,满腹的话语愣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倒是俺答,眼见色郎君双颊绯红显露出了醉态,脸上得意之色一闪而过放下了酒杯。
“赵堂主,无为教的大名本汗早有听闻,不知赵堂主不远千里而来,可有什么要事?”
“呵呵呵,大汗,我江湖中人向来明人不说暗话,赵君这次前来,实乃受我家教主嘱托同大汗您商议一件大事。”色郎君笑容可掬,嗓子也变尖了不少,只不过他自己浑然不觉而已。
俺答眉头一挑,饶有兴致的问道:“是何大事,还请赵堂主明言。”
其实这次色郎君的来意,俺答心中早有计较。他从身在大同的暗探手中取走了白狼尾巴之后的第三天自己便接到了消息。一番分析之后,自己的孙儿巴汗纳吉认定无为教这次派人前来,必定是想在江南起兵夺取朱明江山。而他们来找自己,为的也肯定是让自己出兵南下牵扯明廷边军无力南下对付他们。
对于这样的事,一直对中原垂涎三尺的俺答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手下的各部首领们也必定是高举双手拥护。
不过既然是无为教主动寻上门来,那不提些条件实在是愧对长生天的教诲。所以一上来便是浓烈的马奶酒伺候,为的就是将色郎君惯得晕晕乎乎把他的底线给套出来。
“大汗您也知道,明廷腐朽无能,百姓多遭劫难。我家教主乃上天仙灵下凡救苍生于水火之中,这些年我无为教潜心发展,势力遍布江南各地。目前,教众八十余万,势力之大绝非江南卫所的那些虾兵蟹将可以抵御。”就算是云里雾里,色郎君仍然忘不了在俺答面前为无为教吹牛皮。
反正相距十万八千里,具体情形他们哪里能知道,就算是自己吹破了大天又能如何?
俺答笑而不语,无为教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他确实是不知道,不过色郎君这话水分很大他却可以完全断定。
“眼下朝天对天下百姓课以重税,不但致使商户血本无归,更是让不少百姓衣食不饱生计堪忧。我家教主念苍天有好生之德,日前决议在江南竖起大旗推翻腐朽不堪的明廷,但求百姓丰衣足食生活无忧。”说着话,色郎君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发胀的脑门。
“教主高义,俺答钦佩万分。”年近七十的俺答竟然恬不知耻的拍起了马屁,着实是因为这次机会太过难得,让他放下身段也无所谓。
色郎君呵呵一笑,若是教主他老人家知道堂堂的蒙古大汗也会拍他的马屁,那还不得笑上三天三夜埃
“只是明庭气数未尽,镇守北疆的边军战力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