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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些居心叵测之徒还不一定谋划了多长时间,您如何又能防得祝”眼看着高拱神情低落,师丙正赶紧开口劝道。
肖二少也觉得心中过意不去,沈兄能有今日这番成就,和高大人的提携是密不可分的,如今他处于险境,又如何能怪罪到高大人的头上。“高大人,您可别这样,您这么说,让沈兄何以自处?”
高拱苦苦一笑,“不提这些了,如今的局势我们也只能见招拆招了,你二人在崇名回来之前务必要警醒一些,万不可被他们抓了把柄再生节支。”
“是,请大人放心。”二人齐声应是,心中却是悲凉不已,咱们兄弟,何时如此被动过。
高拱点了点头,摆手道:“时辰不早了,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切记,一定要将崇名的家人安抚好,想想办法,还是尽快的送她们离开京城吧。”
肖二少点了点头,说道:“高大人放心,这件事小子已经安排了,再过几天皇家商贸行有一批货要前往泉州,届时她们会跟随离开的。应天府那边陈骁已经安排妥当了,定可保的嫂嫂和侄儿们安全无忧。”
“嗯,如此便好。”高拱连连点头,这也是眼下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就算是倒是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连个根也留不下。
出了高府,兄弟二人却没有急着分手,而是徒步在街上溜达起来。
“阿丙,其实我觉得沈兄还是不要回京城的好,天大地大,他去哪里不能逍遥,何必回京赴险呢。”肖二少低声说道。
师丙正摇了摇头,苦笑道:“沈兄的为人你我清楚,让他轻易服输如何可能,于其徒劳无功的去劝他,倒不如你我兄弟安排一番和沈兄并肩作战一场,就算是死,那也是轰轰烈烈了。”
“哈哈哈。”闻言,肖二少不由畅声大笑起来,就见他拍着师丙正的肩膀说道:“阿丙啊,一直都觉得你胆小怕事,没想到今日却能说出这番话。这辈子能和你做兄弟,我肖鹏程也算是没白来世上一遭了。”
师丙正摇头苦笑,没料到自己在兄弟心目中,竟是这幅熊样。
“大人,南方急信!”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迎面匆匆走来。
师丙正和肖鹏程二人眼前顿时一亮,赶紧接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展开了信纸。
:阿丙,鹏程。京城局势为兄已知,事已至此虽有心一搏却顾虑甚多,家人,朋友皆是牵挂。
此事如何应对,为兄心中已有计较,未回京之前望你二人闭门谢客不再理会此事,届时为兄自有保身之计,切莫焦虑惊慌。
兄,沈崇名字。
短短的几句话,却是让二人悬着的一颗心落回了肚子。虽然沈崇名字里行间透着一个暮气,可智谋出众的象形在二人心中却是越发的高大起来。远在千里之外,沈兄便有了万全之计,虽然是退守,可这份当机决断,却不是谁都能有的。
“好了,早些回去睡觉吧,明日你我一同卧床不起,等着沈兄回来再说。”师丙正收起信件笑道。
“呵呵,有些天没睡个安稳觉了,今儿必须睡他个昏天黑地!”肖二少也是兴高采烈,既然沈兄说有保身之计,那必定是错不了的,这一切交给他自己去办就好了。
双方偃旗息鼓,都在等着沈崇名回来在做最后较量,而主角沈崇名却是浑浑噩噩的倒在了南京驿站,守在身边的刘守有眉头都快皱的松不开了。
“刘大人,沈大人病情严重,实在是不已赶路,就让他在南京城好生休养一段时日吧。”陈骁轻声说道,几位南京城的名医束手无策,只能暂且用药物吊着沈崇名的性命。能不能活过来,却要靠沈崇名自己的毅力了。
刘守有长舒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马二蛋,笔墨伺候,代写一份奏折吧。”
二蛋哥急忙应是,没一会儿便将笔墨纸砚取来,准备一番,右手执笔道:“大人,怎么写。”
刘守有胸中已有腹稿,回头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沈崇名,说道:“臣沈崇名,遥拜吾皇万岁。臣弱冠之年身居朝堂,全赖陛下青睐,数年来兢兢业业时刻不敢忘记回报圣恩,更决心效仿先贤为我大明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天数难定,此番征讨叛逆朱翊銮,微臣身染重疾以致卧床,虽有心再为陛下效命却已是无能为力。卧榻之人不敢再轻言国事,望陛下体恤微臣准臣回乡养病,但有病愈之日,依旧愿为陛下再效死命!”
二蛋哥挥毫疾书,没等写完,已经哭成了泪人。刘大人说的多好啊,自家大人落下这一身病,何尝不是为了朝廷。却是没想到拼死拼活这么些年,临了却被人逼迫到如此境地,这世间还有什么公理。
“好了,立刻发出去吧,皇上看到了,定会派那李时珍前来为他医治。”刘守有眼眶有些发红,却也是到了动情之处。
京城,皇极殿。骤然的九声鞭响,可是把候在外面准备上朝的臣子们惊得不轻,一个个只当是沈崇名大胜归来,皇上要庆贺!这朝局之争,一分胜负的时刻终于到了!
山呼万岁之后,群臣中有那眼尖之人豁然发现隆庆帝泪眼婆娑的坐在龙椅之上,这是怎么个情况呢?
“陈洪,你将沈爱卿的奏折为诸位爱卿宣读一遍。”隆庆帝摆手说道,神情极为难过。
陈洪也是神情悲戚,应了声是,抹了抹挤出的眼泪开始深情并茂的读了起来,一边读一边是泪如雨下,几度哽咽无法继续下去,短短的几句话,愣是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读完。
下面,高拱也是老泪纵横,沈崇名的病情他也知道了,可怜自己这好徒弟,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至于跻身朝堂的师丙正,更是哭得淅沥哗啦的,这回可真不是沈兄装病埃“皇上,微臣兄长病情严重,万望皇上派出御医前去医治,微臣求皇上了。”师丙正连连磕头,掷地有声。
“爱卿快快请起,昨夜朕已经连夜派人出了城赶赴南京,无论如何也会保全沈卿性命。”隆庆帝泪水汹涌而下,大家都哭,自己也觉没什么不好意思了。
张居正也跟着抹起了眼泪,有几分是装出来的,但也有的是真情实意,毕竟沈崇名的功劳,谁也不能抹杀。
“皇上,沈大人自从为官以来,一直忙于朝廷之事,此番卧床不起,皆因操劳过度所致,此等忠干之臣,实乃千古难见,还望皇上大加表彰才是。一则彰显沈大人功德,二则晓谕天下百姓官员皆应以其为楷模。恕微臣大胆,请皇上赦封沈大人一等忠国公。”张居正的声音铿锵有力,倒也是合情合理。
“准。”隆庆帝想也没想便点头同意,哭的伤心的他根本没想到封沈崇名国公会引来什么麻烦。
“陈洪,你立刻拟旨,沈爱卿进爵忠国公,让他在南京好生养病,朕还有大事要托付于他呢。”
陈洪赶紧应是,当场便命小太监取来纸笔书写起来。传国玉玺大印一戳,沈崇名这国公爷的名头就算是坐实了!
第514章()
隆庆六年,六月,石头城,城外。
“此处山清水秀,正是抱媳妇哄孩子的好地方,咱们的新宅子,就定在这里了!”
“大人呢,咱们要建的可是堂堂的国公府,你怎么非得跑到城外来呢,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不管怎么说,属下不同意!”
“我说二蛋,你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大人的话你也敢不听,是不是成了亲就不用巴结我了?”
“我的个天爷爷,大人呢,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国公爷,要是就在城外见了宅院,那还不被城里的大人背地里嘲笑,您想想他们可恶的嘴脸,你不觉得胸中怒火燃烧吗?”
一主一仆争辩不已,双方给不想让,试问当今天下也只有沈崇名和二蛋哥这两位差人了。
话说当日沈崇名重病缠身昏迷不醒,刘守有代写的一道奏折狠狠地在朝堂之上赚了一把眼泪,事情到了那样的地步,沈崇名可谓是立于不败之地。
张居正顺势而为,直接把他捧到了国公爷的高位,而伤心不已的隆庆帝稀里糊涂的就给他过了,原本是多方博弈才能达到的效果,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完成了。
其实就在当日,乔装打扮跟随皇家商贸行货物南下的燕雨蒙,万佳伊,小师妹以及沈崇名的两个宝贝儿子赶到了南京城。
三个女人哭的泣不成声,两个小家伙也是哭的惊天动地,呼喊之间,沈崇名的两只眼睛就慢慢的睁开了,这份亲情可比什么药都管用。
没多久,李时珍也赶到了,面对已经醒过来的沈崇名,短短几日的调养就让这小子变的生龙活虎。而此时,进爵忠国公的圣旨也抵达了南京,当然,沈崇名是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接下的这副圣旨,一个头刚磕下去,整个人便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可是把前来传旨的那位公公吓得不轻。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就成了罪魁祸首了啊!
事情到了这般的地步,沈崇名的一颗心也就放宽了,虽然被人狠狠的摆了一道,可毕竟家人朋友都没有什么事情,有了这些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自己到了这般田地,沈崇名想也不想就猜到了肖二少和师丙正在京城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一封书信送去,二人整日不务正业,就等着被人罢官免职呢。
好在张居正不好意思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来个斩草除根将二人赶出朝堂,只是命宋清扬指示了两个御史随便一弹劾,肖二少丢了官衔,师丙正也被调到了翰林院专研起了学问。
肖二少也不是善茬,就在被罢免官职的第二天,通达车马行的总部便迁到了南京城,而北京城只留下了一处分部,不求盈利,勉勉强强的过日子就好了。
再有便是高拱了,这老头也是这般德行,张居正想要动他可得好好思量思量,毕竟对隆庆帝来说,他可是有大恩的。这老头仗着这份关系,整日间挑起事端,时时刻刻都想真刀真枪和张居正大干一常
只可惜张居正视若无睹,任由他挑衅就是不作理会。高拱犹如一拳砸在棉花上,浑身上下很是不得劲!
不过,冯保杀人的心都有了。这老不死的成天找自己的麻烦,要不是怕有失身份,自己非得上门和他较量一番拳脚功夫!
京城的事情沈崇名懒得理会,老头咽不下这口气,就任由他老人家折腾去吧。反正只要隆庆帝在,没人敢把他如何,根本用不着自己担心他的安危。
至于张居正和冯保,两人也是忙得不得了。沈崇名一走,留下的空缺虽然不多,可个个都是肥的流油的衙门。
张居正不爱财,但他心中有自己的一番想法,这可是为官一来的志向,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
现在他大权在握,自然是跃跃欲试准备大展拳脚,一来实现自己的抱负,二来将沈崇名比下去,让隆庆帝慢慢的将他遗忘。
沈崇名遗留下来的这些东西,也算是帮了他的大忙,张居正以为,有了这样的基础,自己肯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而冯保的双眼也紧紧的盯着这块蛋糕,这可都是银子啊,自己随便扣点就能富甲一方搂着银子睡觉了。
对于这些事情,沈崇名心中了若指掌,只是一直都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在南京城整日就是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