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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官这就去办。”陈庆平匆匆而去,脚步不知不觉间轻快不少。
“传令大军,绕道进驻韶石山桂山一线,沿途派出斥候探查周围情况,发现叛军斥候,一个也不许放过。”沈崇名回头对着传令兵吩咐道。
韶州城,立于城头查看城外敌情的卢登达眉头紧皱。叛军阵势严密,刀枪如林,士气如虹,一副随时都要攻城的样子。城内人心惶惶,叛军更是搞出了围三缺一,让自己想要破釜沉舟都没办法。
眼下自己派出寻找沈崇名所部的人又没有带回什么有用的消息,这韶州城如何能守得住呢?
正当卢登达愁绪万千的时候,一名亲信侍卫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附耳道:“大人,叛军遣人求见,眼下就在东门外候着。”
卢登达眉头一挑,这个节骨眼上叛军派人来见,所为何事傻子也能知道。略一沉思,卢登达吩咐道:“乱箭射走,切记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卢登达避而不见,看来是不打算为孤所用了。”前去劝降的人灰头土脸的回来,原本以为摆出这番阵势能逼迫卢登达率部投降的朱翊銮立刻不高兴起来。见也不见便将自己的人赶回来,看来这卢登达是吃了秤砣的王八,铁了心要以卵击石了。
站在一旁的程经业,呵呵一笑,劝道:“小王爷稍安勿躁,依属下看来,这卢登达只怕是动心了,不然的话小王爷派去的人岂能安然退回?”
“哦,此话何解?”朱翊銮抬头问道,若是这厮动了投降的心思,怎么着也得见见自己的使者,看看条件吧。
“小王爷您想,若是卢登达真的不答应,他为表自己决心,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咱们的人活着回来?”程经业笑着问道,只要卢登达态度不坚决,迟早都能拿下他!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那这件事究竟怎么办你得抓些紧,时间切不可拖得太久。”朱翊銮点头吩咐道。
得了授权,程经业立刻张罗起来,一边收集卢登达的为人爱好,一边派出数波人马进行工程,定要来个双管齐下逼迫卢登达俯首。
城外战事紧急,城内的卢登达也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乱转。派遣出的斥候相继归来,一个也没有发现沈崇名亲率三万大军的踪迹!
“该死,到底逃到哪里了?”卢登达咬牙切齿,这时他已经确信沈崇名临阵脱逃了,而且还裹挟了三万大军!
“大人,叛军遣使求见。”就在这时候,一名侍卫进来禀报道。
卢登达深吸一口气,摆手道:“秘密带他进城,切不可宣扬出去。”既然沈崇名都逃了,自己还坚持个什么劲头,这样的朝廷,根本没救了!
叛军使者还未到,正当卢登达琢磨提些什么条件的时候,卢登达派出的传令兵终于赶到。
一听到禀报,卢登达顿时吓得一个哆嗦,转了几圈赶紧招来一名侍卫悄声吩咐几句。
“这么说,沈大人率兵去了仁川?”卢登达目瞪口呆,怪不得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原来是跑到了仁川。
这次受命前来传达军令的是陈庆平的亲信,“是啊卢大人,原本按照沈大人的计划,是会兵一处在韶石山桂山一线夹击叛军的,可是你却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丢了阵地,为此沈大人很是恼火。”
“这这”卢登达当即就没了计较,自己还抱怨人家,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全是自己的过错。
见他惶急,来人赶紧劝道:“不过卢大人你也不要担心,陈大人已经在沈大人面前为你求情了,沈大人也答应既往不咎,只要你坚守韶州城五日即可。”
卢登达不由松了口气,暂且不理会计划失败归根结底是谁的责任,单凭丢失阵地一事,沈崇名就完全可以摘了自己的脑袋。如今他既然答应既往不咎,那自己这颗头颅就算是保住了。
“那多谢陈大人了,请禀告陈大人和沈大人,我卢登达可立军令状,若是不能坚守韶州城五日,愿受军法处置。”卢登达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道。自己已经犯了一次错,若是这次不立些功勋,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来人点了点头,起身抱拳道:“如此便好,那下官这就回报陈大人。”
“好,该日打退了叛军,卢某再作答谢。”卢登达也不多留,尽早让陈庆平和沈崇名知道自己心意最好不过了。
来人前脚一走,卢登达便传下了密令,斩杀叛军使者,将头颅挂在城头,以表自己誓与韶州城共存亡的决心!
卢登达上演的这一出,可算是坑苦了程经业,朱翊銮第一次对他爆发了怒火。
“你不是说卢登达有意投降吗?现在怎么说,斩杀孤的使臣,这不是在当众打孤的脸又是什么?”朱翊銮暴跳如雷,将这件事视为了奇耻大辱,简直就是被人耍的团团转埃
“小王爷息怒,容属下好好想想。”程经业也是慌了神,这个卢登达,竟然不安常理出牌,莫非他是故意这样做捉弄小王爷不成?
“哼,还有什么好琢磨的,立刻下令攻城,破了韶州城,孤要将这个不识时务的狗东西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朱翊銮摆着手不想再听程经业的废话。
这人在寻常事务上出谋划策还成,一到了军事上便接连失误,再听从他的想法,自己迟早得被他害死!
眼见朱翊銮正在火头上,程经业哪里还敢再劝,急忙躬身应是,擦着额头的汗水安排起了攻城事宜。
城外叛军有异动,倒也在卢登达的预料之中。此刻的他早已是胸有成竹,根本没将叛军的动作放在眼中。沈大人说了,要自己务必将叛军全部吸引,他们这么做正中自己下怀。
“弟兄们,本将刚刚接到都司陈大人军令,我等只需守住韶州城便是大功一件,事后陈大人论功行赏,诸位兄弟的赏银必定不少!”卢登达立于城头扯着嗓子喊道,腰板笔挺气势冲天。
不过这话效果差一些,听他训话的将士们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命。
这反应卢登达也不在乎,甜枣吃完了,那就是大巴掌了。“在这里本将重申一下军法,担忧怯敌避战擅自后退者,杀无赦!另外,此次作战施行连坐法,一人退斩全队,一队退,自百户以下全部斩首,若是丢了韶州城,本将自刎于此。不过自刎之前,本将一定会拉一批垫背的!”
卢登达发了狠,那也是极为可怕的,冷冰冰的眼神这么一扫,竟吓得在场众将士纷纷挺直了腰杆,生怕被他瞅着不顺眼用来杀鸡儆猴。
满意的点了点头,卢登达脸上又浮起了笑容。“所以本将希望,咱们全军将士上下齐心共同抗敌,一雪前耻!”
这话刚说罢,就有士卒匆匆跑来。“报,叛军逼近,疑似准备攻城!”
抽出腰间兵刃,卢登达大吼道:“弟兄们,誓与韶州城共存亡!”
没人搭理他这茬,众将士手忙脚乱的准备起来,既然不能后撤保命了,那就得在这防守上下些功夫,万不可大意丢了性命。
这番情形让卢登达很是尴尬,举着一把宝剑一时间没着没落的,知道身边侍卫出声提醒,才算是找到了一个台阶下。“大人,叛军攻城,你还是到城下暂且躲避一下吧。”
“混账,本将要同众将士在一起,一同保卫韶州城。”卢登达神色不善的训斥道,收起宝剑巡查起了防务。这么做效果倒也不错,一看参将大人说道做到,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军士们顿时安心不少,只要他不逃就好。
长沙城西五十里,二蛋哥带着五万大军昼夜急行,避过数座叛军占据的城池总算是赶到了这里。
“司空,长沙城就在前面不远,你说咱们怎么才能尽快的将它拿下呢,不然拖得时间久了周围叛军赶来支援可就不妙了。”二蛋哥看着司空望说道,这小子满肚子坏水,着实是一个不错的军师人眩
司空望琢磨一阵,说道:“根据咱们刚刚得来的情报,眼下长沙城内驻军不过八千,而且防卫松懈。以我之见,不如派遣数支人马乔装打扮混入城中,倒是我大军兵临城下之时,潜入城内的人马夺下城门便是。”
“嗯,好办法。”二蛋哥点头认可,嘿嘿笑道:“既然这办法是你想出来的,那便由你带人潜入好了,届时你我兄弟二人里应外合,一举将长沙城夺下,抄了朱翊銮的老巢!”
司空望呵呵一笑,就知道自己出了这主意得把自己搭进去,也不推脱,点头道:“那好,我这便去安排,事不宜迟,随后就去。”
第500章()
朱翊銮虽然一心想要拿下广东,可对于长沙城的安危还是非常上心的,尽管觉得长沙地处湖广中央周围都有城池围护,就算是朝廷的兵马想要图谋也并非易事,可还是留下了刘震和金达率领八千人马驻守。
不但这样,临近几个州府的驻军皆听二人调动,一旦长沙遭到进攻,就算自己不在长沙,也可在最短的时间内集结两万兵马保卫长沙。
两个只懂拳脚功夫的人初次领兵,起初那也是深感责任重大,整日间兄弟二人身着甲胄勾肩搭背,不是巡视士卒训练就是看望慰问将士,忙的那是不亦乐乎。
不过三天一到新鲜的劲头便没了,一来二去城内各处军营再也没有二人的影子。
这山中无老虎,猴子倒是没称大王,可是上峰当了甩手掌柜,下边的兄弟们也变得懒散起来,一个个原形毕露,不愧为杂牌军的称号。
“站住,干什么的?”当头的司空望北城门前设卡的军士伸手拦下,五官瞬间挤成一堆谄媚的笑了起来。
“回军爷的话,小人是来自武昌城的客商,到这风水宝地长沙城运送一批货物。”
门前几名军士抬眼一瞧,果然是一支商队,大大小小的马车近二十两,随从伙计得有近百人。
“你们这些买卖人,不瞧瞧眼下什么光景,还他娘的跑出来做生意,不怕半道上碰到乱兵劫财害命?”军士斜着眼说道,最憎恨的就是这些跑生意的商户了,一个个肥的流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司空望嘿嘿一笑,拱手道:“托军爷洪福,这一路倒也是顺顺当当没碰到什么麻烦。”
军士不屑一哼,抬起手中长枪喝道:“开箱检查,照章缴税!”说着,作势就要带着人上前检查。
“军爷行行好,小人也就是混口饭吃,车上都是些茶叶,见不得光,受不得潮。”司空望急忙挡在这厮身前,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钱袋,鼓鼓囊囊可见装了不少银子。
军士眼前一亮,废了这半天唾沫星子,为的不就是这点东西嘛。很是不客气的伸手接过,一边揣进怀中一边说道:“看你跑买卖也不容易,这次便便宜你了。进城左拐,到哪里缴纳进城税。”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司空望连连拱手,一声吆喝带着自己的‘商队’浩浩荡荡的进了城。
“敌袭!”司空望前脚刚刚进城,城头负责瞭望的军士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接着锣声喧天城墙内外乱成了一锅粥。
率兵前来的正是二蛋哥。司空望前脚刚出发,他便聚集了麾下的一千五百骑兵跟了上来,一路之上打着叛军的旗号,倒是没曾惹得在外巡戒叛军的怀疑,直到从千里眼中看到司空望进了城,才一声令下发起了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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