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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万两。”徐杲汗如雨下,裤子也是湿了一大片,周围官员被这骚味熏得纷纷掩面侧身。
“啊?”陈一勤大惊失色,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徐杲问道:“徐大人,这是真的?”
徐杲这时哪有心思回答他的问话,只是低着脑袋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等死吧。
不过他不说话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陈一勤苦苦一笑,仿佛明白了怎么回事。怪不得自己的儿子闲着没事总是在自己面前提起徐杲,现在细细一想,每次他都是说徐杲的好话,自己潜移默化之下倒也对徐杲好感颇深,自以为他是一个可堪大任的栋梁之才。如今再看,却是自己的儿子收受了人家的好处,教子不严呢。
“皇上,微臣教子不严有辱圣人教诲,还请皇上责罚。”陈一勤刚才的斗志消失不见了,一个连儿子都教育不好的人,又有资格站在朝堂之上操心天下大事呢?
看着二人都没了话说,隆庆帝心中一阵畅快,让你们再倚老卖老。“首辅杨春芳,大学士陈一勤收受贿赂,即日起免去官职回家闭门思过,没有朕的首肯不得离开府门半步!”
说出这话,隆庆帝的腰杆不由直了几分,这朝廷大势还是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嘛。
“谢主隆恩。”杨春芳赶紧跪了下来,既然是闭门思过,那说明皇上还是相信自己的,只要不牵扯进这种谋反大事,丢官罢职也值得埃
搞掂这事,隆庆帝这才回过头来看向了徐杲。相对于两位阁臣,这徐杲确确实实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只不过是朱翊銮遥控的一颗棋子罢了,收拾他自己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工部尚书徐杲勾结叛逆证据确凿,连同家人即日关押在大理寺中,待朝廷大军平定朱翊銮叛乱,一并审问发落。”
“皇上,微臣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埃”一听隆庆帝要关押自己,徐杲不由哀求起来,这一进去,只怕是不能活着出来了埃
隆庆帝那里还有心思听他废话,大手一摆说道:“拖下去,朕不想再看到这等乱臣贼子!”
得了丰富,走进殿来的大汉将军们不顾徐杲挣扎,擒着四肢将其抬了出去,沥沥拉拉的一溜黄色尿急留在了大殿只能,顿时骚气大盛让人难以消受。
该处理的处理完了,隆庆帝心情好了不少。“吉王次之朱翊銮大逆不道,非但收买朝廷命官豢养私兵蓄意谋反,更是囚禁吉王以及吉王仕子,此等作为天理难容。为此,朕决意诛杀朱翊銮者,无论身份贵贱均封侯爵,赏万金!”
隆庆帝的话铿锵有力,不过他心中却是嘀咕起来。这次沈爱卿坐镇平叛一死,就算不是亲手诛杀朱翊銮那也是头功啊,待到平叛功成,自己又该给他什么赏赐呢?若是官进三级,他现在已经是正二品的头衔了,莫非还得为他设立一个超一品的官职?如若纷纷爵位,提升一级成为公爵只怕也不够隆重,该不该封他个外姓郡王呢?
想着这些,隆庆帝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还真是一件让人发愁的事情埃
不过众官员哪里能猜到他是为这事发愁,见他这样,直当是为了平叛一事发愁。这些人中,也包括最了解他的高拱。
“皇上,既然朱翊銮谋反属实,又有了这样的准备,不差一员大将前去,只怕镇不住他埃”如此大事,高拱也不再藏着掖着,已经准备提名沈崇名充当领兵之将了。
“微臣附议,朱翊銮谋反影响甚大,若是不尽早平定只怕拖得久了再生其他变故。”张居正跟着也开了口。各地王府彼此间都有联系,万一有人觉得有机可趁参与进来,事情只怕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二人一般想法,隆庆帝倒也高兴。眼下只剩下他们两位阁臣,只要二人没有不同意见,那所有的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呵呵,诸位爱卿放心便是,此事朕已经有了安排。目前沈崇名身在广东,节制湖广周围各地兵马共计三十余万,必让朱翊銮出不得湖广!”隆庆帝满脸笑意,四面临敌,小小的一个朱翊銮又怎是沈爱卿这种不败名将的对手?
高拱一怔,不由摇头苦笑,好小子,竟然连自己这个老师也瞒着,倒是守口如瓶。这可不是生气,高拱心中反而觉得高兴,这时一种成熟的表现,凡是做的中规中矩,别人也就拿不住他的什么把柄了。
“张爱卿,这本账册之上记载了同朱翊銮有勾结的所有官员,你出任钦差,专司此事,但凡账册上有了名字的人,不要有所顾及,统统抓起来审查!”隆庆帝扭头对着张居正说道。
账册之中牵连出的人,多数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寻常官员根本就拿不祝而眼下最为得力的沈崇名和刘守有都不在京城,冯保又因为雷豹一事不能参与此等大事,这高先生年纪大了,东奔西跑也不能让他去办,数来数去,倒也只有张居正最适合督办这件事情了。
“微臣领旨。”张居正躬身应是,心中喜不自禁。虽然不知道账册之上的人都有谁,可这些人绝对地位低不了,不然朱翊銮也不可能向他们行贿。但收受了贿赂,并不一定就是朱翊銮的同党,就算是自己依照事实放他们一马,这些达官贵人也得对自己感恩戴德,这可都是千金难求的人脉埃
第495章()
徐杲全家上下下狱,这放在京城也是一件相当轰动的大事件了,京城眨眼间变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凡和朱翊銮或是徐杲有过接触的官员商人人人自危,生怕朱翊銮造反一事牵扯到自己头上。
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不是这些人的性格,经过多番打听,负责此事的内阁大学士张居正便浮出了水面,一时间他便成了当下朝堂之上最为炙手可热的官员,整日间府门前车水马龙,个个都是前来讨好的官员商人,更有往日傲气凌人的勋亲贵族们放下身段亲自前来。
按下这茬不提,其实对于朱翊銮来讲,当账册被人盗走之后便知道徐杲算是完蛋了。与其于事无补的自怨自艾,倒不如弃掉徐杲这颗棋子,所以朱翊銮根本就没有安排人手大老远的赶往京城去营救徐杲,而是一心一意专注湖广战事,军事上的胜利差事最可靠的!
待到各地兵马汇聚长沙城,早已是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的朱翊銮亲自挂帅兵进广东,誓要先声夺人迅速将广东这块兵源之地拿下。
五万大军领着三倍饷银,倒也是士气高傲并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一路之上行进迅速,没几天距离交界处就剩下了不到一百里。
得闻消息,依旧安坐韶州关注着湖广局势的沈崇名不由笑了起来。“呵呵呵,朱翊銮胆子倒是不小,本官还未进兵湖广他便自动找上门来,果然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
聚集韶州城的广东都司各位将领纷纷点头,一通对沈崇名的吹嘘自然是免不了的。
这些马屁之声适当听些陶冶一下情操倒是可以的,不过看着众将领吹嘘起来没完没了,沈崇名只好伸手打断,起身正色道:“诸位大人,既然朱翊銮带着他的叛军主动上门,咱们若是不好好招待,如何能对得起他的这份心意,说说吧,大家都有什么好的歼敌之策。”
没料到沈崇名会向自己问计,诸将领乍一听这话立时傻了眼,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说句实在话,虽然大家都是朝廷正儿八经分封的武将,可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广东,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摸过兵刃了,这出谋划策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沈崇名这时向他们问计,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这番结局沈崇名早有预料,不然也不会派遣二蛋哥对付实力未知的五万叛军,而自己留在广东。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广东兵马多年不经战事天下皆知,带领这样的队伍行军打仗,可不是谁都能做来的。
“大人,一切战事由您定夺便是了。”广东都司都指挥使陈庆平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说道,看他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怎么瞧也只像一员文官而非武将。
他都是这个态度了,其余将领这种平日里混吃等死的角色沈崇名更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好在一开始就预料到了如此情形,他倒是没怎么生气。
“好吧,既然这样,那本官也只能搞一言堂了。”沈崇名看着众人说道,这些家伙眼中分明闪过了喜悦之色!
“是,一切单凭大人决断。”陈庆平代表众人表了态,当一个木偶还是很不错的。
沈崇名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说道:“此次朱翊銮亲自挂帅兵进广东,其意图是非常明显的,他敢第一个拿广东开刀,分明就是柿子先捡软的捏。”
这话一出口,在场诸将脸色立刻涨红无比。这话很难听啊,虽然大家心底也是这种感觉,可是当敌人同样是这种想法的时候,心理上如何能接受得了,毕竟都是两个肩膀扛一颗脑袋,怎的就要别人当成软柿子?!
没有理会众人难看的神情,沈崇名继续说道:“所以此次朱翊銮必有轻敌之意,以本官看来,这便是咱们的一次机会,诸位以为如何呢?”
众人纷纷点头,马屁之声随之又起,沈大人好见识啊,这么快就把敌人摸透了。
沈崇名笑容连连,仿佛被众人拍到了云里雾里,“这一点咱么可以定为天时,而朱翊銮兵进广东,便是在诸位的地盘上,这一点也可以视为地利。这天时地利都有了,大家说咱们还差什么呢?”
“人和!”一员将领兴致冲冲的起身说道。天时地利人和,这一句话自己可是知道的!
“呵呵呵,不错,正是人和!”沈崇名脸上笑容愈发浓烈。“既然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咱们这一边,此战不胜,岂不是天理难容?”
陈庆平毕竟是见多识广,这话听着愈发的觉得有些不对味了。要说这兵家大事,岂是如此容易就能预测胜负的,只怕沈大人是话中有话埃
就在这时听着沈崇名继续说道:“诸位大人,你们可有获胜的信心?”
“有。”众将神情诺诺,说出这话连些底气都没有,若打仗如此轻易地就能取得胜利,那在座诸位岂不都成了名将?
“有没有信心?”沈崇名脸上笑容忽然敛去,横眉竖眼,整个人也变得杀气腾腾!
“有!”众将齐声喝道,气色自然而然的显现出来。
沈崇名嘴角一挑,点头道:“好。本官赏罚分明,此战得胜在场诸位论功行赏,位列朝班不管不敢保证,但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沈崇名的话铿锵有力,说的在场诸将心潮涌动,加官进爵,这可是大家梦寐以求的事情埃
“不过,若是因为谁坏了朝廷大事,那结果本官可就不敢保证了。”沈崇名轻声笑道,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却暗暗隐藏杀机。
众将心中一紧,对沈崇名的为人大家倒是知道一二的,这种事情,这厮还真的是能做的出来!
“好了,现在本官宣布此次作战计划。”不容众人多想,沈崇名指着地形图就安排起来。
“陈都司,即刻传命前线将士,明日一早叛军接近之时,放弃眼下驻守各座城池集体后撤一百里在桂山、韶石山一线布防,所有辎重物资能丢就丢,务必要做出一副溃退的样子。”沈崇名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众人集体哑然,未曾接阵便退兵,而且还要搞得这么狼狈,这对士气的影响可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