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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所言极是,不过他沈崇名再厉害,不也逃不出您的五指山嘛。”马屁之徒向来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在这一点上,浮云道长做得非常不错。
“呵呵,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赶紧跟上吧。越靠近都司衙门东厂的探子越多,晚一步可就要前功尽弃了。”郑山川看着前面脚步匆匆的沈崇名说道,他这次没有被东厂番子识破纯属侥幸,再往前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有了郑山川安排的人手在暗中保驾护航,沈崇名这一路倒也是极为顺利,没多久便看到了灯笼高挂、磅礴大气的都司衙门大门。
忍不住松了口气,沈崇名却依旧迟疑着不敢进去。不为别的,这次前来说白了就是一次赌博。赢了,形势立刻翻转,而输了可就是自己的这条小命。而恰恰,沈崇名对自己的这条小命最为看重,万贯家财娇妻美妾,任谁也舍不得放手埃
纠结一阵,沈崇名还是坚定地迈出了左腿。于其钝刀子割肉承受煎熬,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受上一刀。
“什么人?!”一声大喝,门前值哨的几名军士拦了上来。今天风声不对,都司余大人早已下令严加戒备。
“本官有要事要见余牢,尔等还不速速前去禀报?”沈崇名一脸威严之色,要不是绷着劲,只怕两条腿已经开始打哆嗦了。
几名军士对视一眼,接着放声大笑起来。“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个小痞子也敢大言不惭的自称本官?若你都是当官的了,那我等兄弟岂不是成了那京城的大老爷了?再说了,就你这怂样还敢见都司大人,皮痒了讨打不成!”说着,几名军士就开始撸袖子准备教训沈崇名。
“你们”军士们的这番话可算是气坏了沈崇名,自己再倒霉,也不是他们几个小小军士能取笑的。正要发怒,才想起了自己紧张之下忘了表明身份。
“好胆,本官锦衣卫指挥同知沈崇名,还不快去通报!”拿出腰牌,沈崇名的腰杆更直几分。
就着灯光,鎏金腰牌金光熠熠,顿时便亮瞎了军士们的狗眼。尤其是杀气腾腾的锦衣卫三字,更是吓得众军士目瞪口呆。
“大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为您通报去。”为首军士第一个反应过来,说着话转身连滚带爬的跑进去禀报余牢。
大半夜沈崇名登门,原本因为眼下局势愁得睡不着觉的余牢立刻披了件衣衫迎了出来。
不过看着眼前这人的装扮,余牢也不禁疑惑起来。这身衣服倒是小事,凭着沈崇名的身份,再怎么样也得带两名侍卫吧。
“下官余牢,敢问大人您”余牢小心翼翼的拱手道。
“本官沈崇名,形势危急被逼无奈这身打扮,还望余大人见谅埃”终于见到了余牢,看着他也不是那如临大敌的样子,沈崇名稍微放心了一些。说不定这把,自己赌赢了。说着话,沈崇名把自己的腰牌递了上去。
区区一块令牌,在这样的时候说有用也有用,说它没用却也真的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可眼下却不是拿出最重要凭证的时候,只能先这样探探路了。
余牢接过看了一眼,虽然能看出这东西不是假的,但眼前这人是不是沈崇名他却是不敢确定,毕竟冒名顶替也是很有可能的埃不敢确定,那也只能慢慢的试探了,毕竟不能直接把他绑起来严加审问。
“沈大人,快些里面请。”余牢陪着笑脸伸手道。
二人进了正厅,余牢又是让座又是亲自沏茶,客气的不得了。
不过客气归客气,余牢张口的句话就是开门见山。“大人深夜到此,不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下官去做?”
沈崇名没有作答,而是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余大人,武昌城各城门戒严许进不许出,是谁给你的命令?”
“不瞒大人,先是东厂大档头雷豹雷大人派人传了口信,接着布政司衙门也来了公函,依照朝廷律例,下官这都指挥使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余牢回答的很清楚,这可是摘脱干系的重要证据。
沈崇名点了点头,心中愈发有了底。“再问余大人,你可知雷豹为何要你戒严城门?”
“来人只是说城内进了逆党,东厂负责捉拿,要下官配合行事。不过具体是为了哪个逆党,下官位卑职小就没敢多问。”这么几句对话,余牢心中也渐渐有了底,所谓的逆党,只怕就是锦衣卫这一干人了。
沈崇名呵呵一笑,自言自语道:“好啊,本官一心为主,倒头来却成了这些乱臣贼子口中的逆党。”
“余大人,雷豹口中的逆党就是本官,不过依你看,本官像是那样的人吗?”沈崇名抬头问道。
余牢心中一顿,随即坚定地摇头说道:“大人有大功与朝廷,东厂说您是逆党,打死下官也不相信。”
“好。”沈崇名一扶桌子站了起来,朗声道:“湖广都司都指挥使余牢接旨!”
雷豹脑袋一蒙,反应了一下才翻身跪倒在地,“微臣余牢,恭听圣训。”
“皇上密旨,着海事衙门总督、锦衣卫指挥同知沈崇名南下侦办巨银去向一案,各地衙门官员无论职能、大小,皆听调用,但有违令不遵者,皆可就地免职,钦此。”沈崇名声如洪钟,一身布衣再也无法掩饰他身上的气势。
看着余牢目瞪口呆的神情,沈崇名一卷手中密旨,笑道:“余大人,按规矩勘验吧。”
“是。”余牢伸出双手,既是激动又是害怕,这权利也忒大了一点吧。
额头渗着汗水,余牢从头到尾看了数遍,尤其是最后的两个印章,更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摸。
皇上的小印章就不说了,这传国玉玺绝对是无法冒充的。确定了这一点,余牢艰难的抬起了头,颤颤巍巍的将密旨递还到沈崇名面前说道:“大人,下官勘验过了,有何差遣,尽管吩咐便是。”
“据本官查证,雷豹勾结逆贼意图谋反,今日晚间你密切布置,调集兵力争取将城内东厂人马一锅端了,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沈崇名杀气腾腾的说道。
余牢一阵咂舌,这也太狠了吧,东厂的人竟然也是说杀就杀。不过这心底的想法,余牢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一边点着头一边问道:“大人,那这逆贼又是何人,是否要一并捉拿?”
沈崇名眼睛一眯,“余大人,听命行事便是,至于这谋逆之徒该如何处置,本官自有安排。”
“是,下官明白了。”余牢被沈崇名这样吓了一跳,自己闲着没事多嘴干嘛?
“这件事你自行安排,本官还有要事,就不过多叨扰了,明日再来审问犯人。”惦记着二蛋哥等人,沈崇名说罢这话便出门而去。
“大人,这位真的就是沈大人?”看着沈崇名消失的背影,一直跟在一旁的陈虎赶紧上前问道。
余牢点了点头,“能获得圣上这般信任的,也只有他沈崇名了。”
“可是大人,您瞧沈大人这身装扮,卑职怎么看怎么像是冒充的埃至于那道密旨,也有可能是歹人害了沈大人性命得来的埃”陈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听他这话,余牢眉头不由拧了起来。“应该不至于吧,如此重要的东西,若是沈崇名遇到危险岂能不事先毁掉,怎么可能让它落在贼人手中?”
“大人,马有失蹄啊,如此大事,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万一这是逆党的借刀杀人之计可就不好了。”小虎在一旁忧心冲冲的说道。
余牢点了点头,“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立刻派人跟上沈大人,一来保护,二来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冒充的。”
“是,属下这就去。”陈虎立即点头,转身追了出去。
“哎呀,这事可如何是好?”被陈虎这么一说,余牢心中又没了底,一时半刻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再说沈崇名,出了都司衙门却也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余牢究竟相没相信自己的话,但现在起码可以肯定,他不是吉王府的人,这下可就好办多了。
埋头急行,沈崇名倒也没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直到身周亮起数支火把,才将欢喜中的他惊醒过来,自己依旧是身处险境!
“逆贼沈崇名,看你这次往哪里逃?”雷豹迈着八字官步,昂首挺胸的走到了沈崇名面前,脸上满是讥讽之色。
“雷豹?”沈崇名眼睛一眯,心中不由暗呼糟糕。
第476章()
“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沈大人,认命吧。”雷豹满脸得意之色,自己可是找了他一天一夜了。
说来也巧,郑山川派人灭了沿途的东厂番子虽然为保了沈崇名一路顺顺当当的进了都司衙门,却也将坐镇指挥的雷豹引了出来。近二十多人没了消息,叫雷豹如何能坐得祝出来查看一番,竟是撞上了急着回去找二蛋的沈崇名。
“雷豹,回头是岸,不要一错再错了。不然朝廷不会放过你,就连冯保也会取了你的小命!”沈崇名一脸淡定,不过却是装出来的。这下可完蛋了,竟然撞上了雷豹,早知这样,就让余牢派兵护送了。
“啊哈哈哈。”雷豹朗声大笑,“沈崇名,死到临头你还不改你这副嘴脸,在这武昌城杀了你又有什么人能知道是我雷豹做的?”
沈崇名也跟着笑了起来,看着周围说道:“雷豹,你以为本官出门,连个侍卫也不会带吗?”
“呵呵,唬我?”雷豹两眼一眯,笑道:“周围我已派人打探过了,不要说人了,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沈崇名心中一沉,这雷豹倒是谨慎,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沈崇名不再言语,雷豹心中更是得意,竟然想诈唬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出身吗?就这样的小伎俩,如何能骗得过自己。
“来呀,杀了他。”雷豹大手一挥,周围持刀在手的番子们立刻围了上来。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沈崇名灰心丧气的闭上了双眼,再让自己重活一次,还是安安稳稳当个普通人得了。
“呔,贼子休要张狂,陈虎来也!”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跟在后面的陈虎终于带着十多名军士冲了出来。
二人之间的对话他听了个真真切切,雷豹的样子他虽未见过,但是这伙番子中却正好有那天来都司衙门的两人,这两废材站在雷暴身后,火把照映下那两张脸看的是清清楚楚!
一边差了两人回去向余牢报信,他一边冲了出来。想自己陈虎,为人光明磊落,最见不得的便是这些肮脏的勾当了,岂能容的他们得逞。
看着冲出来十多名军士,雷豹直觉的头皮发麻。大事不妙,竟然被都司衙门的人撞了个正着,这下子可就暴露了。
“快,召集人手赶往都司衙门,先拿了余牢再说。”雷豹回头悄声吩咐道。如今局势危机,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
“大胆雷豹,竟敢谋杀朝廷命官,今日你陈爷爷就要你好看。”陈虎掂着手中钢刀狠声道。奶奶的,四周不下三十个番子,自己这点人手如何能抵挡的住呢。
雷豹嘴角轻轻一挑,冷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来呀,一个不留!”
“弟兄们,宰了他们!”陈虎一挥钢刀迎了上去,倒也是勇猛的厉害。身后军士个个都是余牢的侍卫,论起武艺来也不比这些番子差,一时半刻间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