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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赵辉一时间难以接受,更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状况。情急之下,眼睛一翻,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如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晕了!
看着他一言不发晕倒在地,宋清扬一惊,还道是这厮刚才落水落下了什么病症。装作生气的怒哼一声,带着自己的几个根本大步而去,既然没有当即淹死,那以后出什么问题可就不关自己的事了,现在离他远远的,免得再次惹上麻烦。
其他几个仕子对视一眼,七手八脚的抬起撞晕的沈崇名想着绍兴城跑去,大家都是同窗,虽然沈崇名平日里三天不说一句话,却也不能看着他就这么躺在荒郊野外。
“馨儿,扣扣是什么东西啊?”本来挺好的心情被一个自己命人救起来登徒子破坏了,万大小姐也没心思再游玩,自己回家生起了闷气。只是那登徒子言辞放肆,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实在是让万大小姐难以忘却,尤其是那莫名其妙的扣扣二字,实在是让人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坐在那里专心致志绣着一块红布的馨儿皱着眉头想了想,猜测道:“小姐,是不是芳龄的意思啊?那登徒子问了你的芳名,问了你是否婚配,独独没有问及年龄,依奴婢看来,应该就是芳龄了。”
“嗯。嘻嘻,馨儿,你真聪明。”万大小姐赞同的说道。“小姐你就别夸我了,奴婢那能和你这个状元之才相比呢。”
馨儿这话一说,万大小姐不由得有些失落,自己饱读诗书,只可惜生了个女儿生,不然真如爹爹说的那样,进京赶考,夺个魁首光耀门楣。
摇了摇头,万大小姐抛开这丝愁绪,笑问道:“馨儿,你说那登徒子姓甚名谁,怎的如此大胆?”“小姐,知道这些干嘛,早知道这人是个登徒子,当时就不应该让人救他,哼。”馨儿生气的说道,竟然敢对自家小姐出言不逊,当时就应该让他在水中多呆一会儿,吃点苦头。
气鼓鼓的撅起小嘴,馨儿埋头继续刺绣,没注意到自家小姐坐在那里不时的露出一丝笑意。
沈崇名直接被抬回家,昏迷不醒的情况可是把母亲王氏急坏了,一边派人去请绍兴城的名医,一面派人去铺上把沈老爷叫回来。
老两口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可是在意的紧,虽然请来的大夫说脉象平稳,身体没甚大碍,可依旧紧张得不得了,从晌午一直陪在儿子床边。从二人的谈话中,赵辉终于确定自己重生失败,狗血的穿越了。自己出生在嘉靖二十六年,现年十八岁,家中有个姐姐,已经出嫁。
父亲沈清,是绍兴城德隆米铺的东家,根据眯着眼观察来的情景,家中有丫鬟仆人,自己还是个富二代,不过自己的乳名实在是不雅,竟然叫作贵贵!知道了这些,赵辉不由得有些感慨,天意如此,好在家中还有一个弟弟,有那二十万赔偿金,可以提前给他准备一套两居室了,想来爹娘也能松口气了。
情况摸得差不多了,沈崇名装作虚弱的咳嗽两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贵儿,你怎么样了?”王氏一听到咳嗽就扑到床焦急的问道,沈老爷满脸激动地站在床边看着沈崇名。
沈崇名张了张嘴,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两人对于自己来说是陌生人,开口就称呼爹娘,实在是有些为难,愣了一下,只吐出两个字:“没事。”说罢,再次闭上了眼睛,生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被两位老人家瞧出来这不是他们的儿子!
沈崇名平日里就沉默寡言,这时不说话在二老看来倒也正常,王氏悄声说了一句,两口子转身走了出去。
“老爷,贵儿落水,依妾身之见就让他在家中好好将养几日吧,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沈清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只是这学业怕是要落下了,看来回头得请位先生上门了。”
转眼十天过去了,沈崇名也基本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简单一句话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很腐败的那种,原本还算蛮勤快的沈崇名几天下来就堕落了,富二代的生活真好。
身体好了,虽然沈清一再要求沈崇名返回府学去学习,但是都被他一一婉拒,倒不是不热爱学习,只是因为什么也不懂,书房里的书籍他前几日翻看了一下,虽然是繁体字,但是对于大学时参加过书法社团的沈崇名来说难度不算太大,前后对照倒也能大体诵读下来,只是语句晦涩难懂,本着好奇心看了几眼的沈崇名只觉脑袋发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踏入书房半步。
现在沈清让他回府学上课,那可是万万不能的,学校的制度沈崇名一清二楚,无论哪朝哪代,都是强迫性学习,只怕自己富二代的生活还没有享受够就被折腾的挂掉了。
而且沈崇名心中也有打算,依仗后世见闻,在商界自己定然可以有一番大作为,别的且不说,光是一个连锁店加盟店的推出就能让自己日进斗金了,到时当个商会主席,岂不逍遥快活。不过沈崇名倒也没有直接说要辍学经商,只是推脱脑袋疼,想将养一段时日。
对于宝贝儿子,沈清也不好过于强求,而且这几日儿子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他也是打心底里高兴,笑呵呵的就答应下来,反正自己已经有了计划,去不去府学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就随他去吧。
第4章()
老爷子答应了这事,沈崇名更是得寸进尺,竟然提出去米铺帮忙的要求。
原本满是慈祥的沈清一听这话,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斥道:“胡闹,你堂堂一个府学仕子,不在家中好好读书去那地方作甚,岂不是辱没了自己的名头。”
沈崇名没料到老人家这么大的反应,按道理自己主动要求前去体验劳动,他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就生气了呢?
“是啊贵儿,你可是咱家的脸面,去铺上打理生意岂不是惹人家笑话,听你爹的话好好在家读书。”一旁的王氏也放下碗筷劝道。
他一说这话,沈崇名总算是明白过来,历史书上一直都说古代士农工商等级严格,有学问的人地位崇高,看来这话一点不假啊,自己一个府学学生竟然成了家中的脸面型人物,实在是有些羞愧。
不过沈崇名做了决定的事情,可以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而且他也有宏图大志,虽说商人地位低下,归根结底还是不够富,等那年咱富可敌国的时候,只怕是皇帝老儿也得来门前举债埃
“书上说学以致用,孩儿这次想去铺子里面帮忙就是这个用意,书上的东西总没错吧。”沈崇名这样忽悠道。
沈清不由一噎,接着欣慰的笑了起来,祸福相依,这次儿子意外落水,好像这脑袋瓜子变得灵活起来。“好吧,明日你就随为父去铺子里,不过你是少东家,那些粗活就你可千万不能干,明白吗?”
“明白,您放心就是了。”咱是去学习经商之道的,当然不会做哪些体力活。
第二日,自封助理的少东家沈崇名穿戴一新跟着老东家沈清坐着自家马车莅临位于绍兴城最繁华的大街的德隆米铺。这条大街坐落于山阴和会稽相交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跳下马车的沈崇名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德隆米铺’,嘴角不由微微一挑,铺面不小,地理位置又这么优越,想必每天的收入很可观吧。
随着沈清走进店铺,沈崇名就感到一丝不对劲,十几个伙计懒懒散散的坐在那里闲聊着,诺大的柜台前竟然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一个小老头斜倚在柜台后的椅子上眯着眼睛在补觉。
“咳。”沈清一声轻咳,立刻惊动了小老头和那些个伙计,一个个赶紧起身迎了过来。
“东家,您早。”小老头谄媚的说着。沈清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不悦道:“陶掌柜,大清早的你们就这么无精打采,这生意怎么能好得起来。”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祖传德隆米铺到了自己的手中成了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是有愧祖宗埃
陶掌柜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来。站在一旁的沈崇名皱了皱眉头,瞧这情形,这生意肯定不好,说不定入不敷出,还是个赔本的买卖!
“贵儿,就让陶掌柜带着你来回看看吧。”沈清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抬脚向着里面走去。
“少东家,您想看些什么?”陶掌柜疑惑地问道。他在德隆米铺干了三十多年,几乎是看着这少东家长大的,这孩子平日里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了,脑袋瓜比起自家的小子都多有不如,进入府学还是东家使了银子,在衙门当差的姑爷托了关系才送进去的,这次他破天荒的跑到铺子里来,莫非是东家准备传他衣钵,把这祖传的铺子交给他打理?
想到这点可能,陶掌柜不由得为前途担忧起来,东家在这绍兴城里算是个精明的人了都把祖传的铺子经营成这样,若是让这个愚笨的少东家当家做主,只怕不用多久自己就得换东家了。
沈崇名倒是不知道这老掌柜脑袋瓜里想着这些东西,轻笑道:“陶掌柜,瞧这情形,咱们这铺子生意不算好埃”
陶掌柜苦苦一笑,连你这榆木疙瘩都看出来了,当然不好了。“少东家好眼力。”陶掌柜违心的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叹气道:“唉,咱们德隆米铺虽是百年老店了,但是论起名气远不如对面没几年的万通米铺,这买米的人全部冲着人家的名头去了,咱们铺子和附近几家老铺子可谓是门可罗雀,每个月的进项还不够给伙计们发工钱呢,再加上每个月交给衙门的税银,一直都在蚀本,为难东家了埃”说着陶掌柜摇了摇头。
沈崇名眉头一皱,回身向着对面看去,比自己铺子大了数倍的万通米铺前可谓是车水马龙,进出买米的人络绎不绝,有背着口袋的,也有直接赶着大车来的,各个阶层的人都有。
“这万通米铺可真不小,是什么来头?”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没道理自己吃肉连汤都不给别人喝,这么多的铺子生意惨淡却没有办法,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来头太大,所有的同行都惹不起,若是不然,早就联起手来把他挤垮了!
听到沈崇名问这话,陶掌柜不由得摇了摇头,瞧瞧,竟然连绍兴城首富万老爷的铺面都不清楚,也不知道这少东家是怎么在绍兴城长大的。
“少东家有所不知,这万通米铺是咱绍兴城大商人万玉林的产业,而且这米铺生意也只是万老爷名下的一个小产业,城内的当铺、绸缎庄什么的万老爷都有,据说全城近八成的铺子都是他的,所以这么多同行生意惨淡也没有对策,唉,惹不起人家埃”看着陶掌柜接连叹气,沈崇名不由微微一笑,这是个悲观的人。
没再搭理陶掌柜,沈崇名自己来回转悠着看了起来,心里也慢慢的寻思着用什么方法能把可顾客吸引过来,毕竟不能对对方用强,只好另辟蹊径了。
一圈转下来,沈崇名心中有了计较,虽然不知道太多的促销手段,但是简简单单的买一赠一还是懂得,而且铺子里货物种类不少,利用其中的价格差,买贵的货物赠送一些相对便宜的货物,还是有赚头的!
找到陶掌柜,沈崇名仔细的询问了一下各类货物的价格,微微一笑,命人取来笔墨纸砚挥毫泼墨起来,虽然字写得不怎么样,但是沈崇名还是觉得很满足,比起书房里保存的那些沈崇名‘原著’实在是强了不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