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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下官这就回去安排。等着事情齐备之时,便是公公您雪耻之日。”宋清扬难掩脸上春风,这么一件事就被自己撮合成了。
镇江府,郊外。别院自从傍晚起就人来人往不断,赵紫茜的屋子前更是围满了人。
“唉,怎么会这样呢?”赵文易急的走来走去,不是的抬头看一看房门。义女难产,自己这个做义父的如何能不着急呢。
“老八,姐姐我怎么瞧着你一点都不急呢?”那罗伊意眼神怪异的看着满脸蓦然站在一旁的色郎君问道。
色郎君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小弟如何不急,只是这样的事情着急有什么用,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
嘴上说着,心中不但没有祈祷这回事,反而还在不停的诅咒。希望屋子里的贱人和那个杂种能干干脆脆的死掉,这样的话自己也就不用过那种忍辱负重的生活了。
事实恰恰相反,这想法刚刚冒出头就听到了一阵嘹亮的哭声,生了!
没等满脸愕然的色郎君回过神来,身材肥胖的弄婆就满脸喜色的跑了出来,径直跑到色郎君面前。“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一位少爷埃”
“哈哈哈,好,好!”一旁的赵文易畅怀大笑,无为教又添新丁,大事可期埃
“呵呵呵,好,好。“色郎君勉强笑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不敢表露心迹,若是那样的话,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老八,姐姐我可恭喜你了,这当爹的人了,日后可要多多疼爱你的妻儿啊,呵呵。”那罗伊还是那般语言刻薄,色郎君恨不得直接上前赏这贱人两巴掌出口恶气。
忍别人所不能忍,这是半年多来色郎君唯一的收获。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怒气便紧紧的压在心底。只见他满脸笑意,拱手道:“小弟一定谨记姐姐教诲。”
看着他这样,原本心情就不错的赵文易心中甚为满意,看来也是时候将执法堂完全交给他打理了。“好了,时辰不早,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小色,这几日你就好好呆在别院照顾紫茜吧,呵呵。”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会将他们母子照料好的。”色郎君躬身应是,抬头笑道:“岳父大人,小婿大字不识几个,这孩儿的名字还得您说了算埃”
听他这样一说,一旁的那罗伊不由瞠目结舌。这色郎君戏也演得太好了,自己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也知道他在和赵紫茜成婚之前很受有过接触。二人刚刚成婚不足半月就传来了赵紫茜怀有身孕的消息,这孩子如何能是色郎君的。
原本以为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定会暴跳如雷,甚至是杀了这个小贱人。但是他非得没有这样做,还一直着装如无其事。现在更好,那小贱人生下了别人的种他还是这般,难道男人的尊严都忘了吗?想着,那罗伊忍不住投向了鄙视的眼神。
“嗯,为孩子起名可是一件大事,这件事容老夫回去仔细思量思量,等孩子满月宴的时候再定吧。”赵文易脸上笑容不断。这小色打小就是孤儿,迄今为止只有诨名,这个孩子可就要跟着自己姓赵了。
“是,那就多谢岳父大人了。”色郎君笑容未减,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姓氏这个孩子只能姓赵。但他不是自己的种,爱姓什么姓什么去。如果他真的姓了赵,反而更能增加在教主心中的好印象,日后大事一成,那荣华富贵还能少得了自己的,说不定还能混个丞相的位置坐坐呢。
送走一行人,色郎君的脸色这才拉下来。走回院中瞧了瞧赵紫茜那门头挂着红布的屋子恨声道:“贱人,哼!”
和色郎君一般,他把赵紫茜作为仇人看待,赵紫茜也完全无视他。这时她正满脸虚弱的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躺在身边的孩子,而枕头下一直压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念儿,娘亲给你起的这个名字好听吗?”虽然知道刚刚出生的儿子根本不可能听得懂自己的话,赵紫茜还是对着他说道。从今往后自己就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第347章()
“陈洪,朕的内库还有多少银子可用,这些金砖都该换换了。”闲来无事,隆庆帝本想去御花园散散心,哪想到一路走来才发现沿途地砖破损不少,好好地心情都被这东西搅和了。
李芳在高拱还朝不久之后便过世了,走得很安然。不过宫里的人都是一个样子,无论生前是否获得圣宠,死了之后几乎都不可能有那种风光大葬的好事。
而且李芳只是先帝爷的心腹之人,隆庆帝虽然对他也很恭敬,最重要的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靠他指点迷津,二人之间的感情别不算作是很深厚。若是嘉靖帝还在世的话,看在他兢兢业业服侍自己几十年的份上还可能为他大肆操办一下,可是现在隆庆帝在位,那就绝无可能了。所以他的身后事出奇的平常,只是在城外找了一处风水不错的地方下葬,并没有搞出那种震动朝野的大阵势。这么一段日子了,还有不少人都不知道他已经过世的消息。
李芳一死,这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可就空出来了。原本冯保是最有可能接任这一位置的人选,只可惜他和高拱不对付,而隆庆帝凡事都喜欢让高拱代他拿拿注意,就这样变便宜了暂代司礼监掌印不少日子的陈洪。
这消息自然逃不过冯保的耳朵,虽然恨不得灭了高拱出口恶气,但是作为一个好面子的人他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一旦自己将事情闹大,那这件事情必定会闹得沸沸扬扬,而自己输了一阵的事情也会天下皆知,那让自己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正因为这样,听得宋清扬报信说高拱对自己一系的人下手,冯保才会那样的生气,而且立刻决定展开反击报复高拱。
陈洪当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立时变成了整个宫中首屈一指的大贵人,各式各样的大权尽在他手,而隆庆帝的内库也由他来打理,一应收入支出都必须经他之手。
听的隆庆帝问起这事,陈洪脸色立刻苦了下来。“主子,其实奴才早就琢磨着好好将宫里各处都修缮一下了,可是咱们内库的银子早在三月份便都有了分配,实在是一点也挤不出来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感叹一下陈洪的命苦了。原本当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之后他也是有一番雄心壮志的,那就是竭尽自己所能将宫里的方方面面改善一下,无论如何也要让隆庆帝找不出一丝不对之处。
可是翻开内库账册一瞧,立刻便傻了眼。一项项支出清单以及隆庆三年的宫中各项用度安排早已将去年入账的银子瓜分的干干净净,不要说盈余没有,竟然处处都显得捉襟见肘。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直到这时陈洪才算是知道了这些年李芳风光背后的苦楚,这个家难当埃
隆庆帝听了这话不由傻眼,有些不信的问道:“你是说朕的银库没有银子了?”这也怪不得他,虽然对整个大明朝的税收支出了若指掌,但是过了很长时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的隆庆帝向来都是不关心自己的内库还有多少银两可用的。
“主子,倒不是没有银子。可是眼下这点银子勉强够支付宫中下半年的各项用度,若是现在用银子更换了这些金砖,那就得从别的地方东挪西凑了。”陈洪满脸无奈的说道。都说百姓生活困顿,依自己看这富有四海的皇上才是真正的困顿之人。
隆庆帝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其实他心里也清楚,户部的银库都紧张的要死了,自己的内库又怎么会宽裕,但是没想到竟然困顿到了这样的地步,这样的皇上,实在是有些可怜埃
“主子,要不奴才找户部的人商议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出一笔银子来修缮一下这些金砖。”陈洪小心翼翼的说道。
隆庆帝摇了摇头,“不必了,户部哪有那么多银子。这件事就这样吧,等着明年你好好安排一下,争取省出一笔银子来。唉。”叹了口气,隆庆帝也没了逛御花园的心情,背起双手向远处走去。
“大人,根据卑职的消息,这两天东厂的人正在暗中调查通达车马行,不过他们行动隐蔽,到底想干什么目前卑职还没能探听到。不过卑职觉得他们这般隐秘行事,只怕是来意不善埃”多日未曾露面的陈骁坐在沈崇名下首说道。
这件事情东厂虽然是在暗中进行,但是锦衣卫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没多久便知道了这件事。
对于通达车马行有沈崇名参与其中这件事陈骁一直都是知道的,也知道通达车马行能有今日这样的规模,基本全是靠沈崇名的注意。现在东厂忽然间这么关注通达车马行,极有可能就是在针对沈崇名。
沈崇名皱眉苦思一阵,忽然笑了起来。怪不得那天宋清扬不知死活冒头为贾仁义进言,只怕这贾仁义也是冯保的人啊,不然像宋清扬那种习惯于明哲保身的人又岂会冒险为他出头。
如果这次自己猜的完全正确,那东厂为什么调查通达车马行的目的就很明了了,冯保这个死太监一定是想着揪住自己的小辫子报复一下。
“呵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怕的,这几天你安排人查探一下他们到底准备查些什么,到时候咱们有个应对就是了。“沈崇名满脸无所谓的笑道。
陈骁心中一阵佩服,无论什么时候沈大人都是这般沉得住气,碰上这样的人,只怕冯保的如意算盘都得一一落空了。
“是,卑职这就去办。”事不宜迟,陈骁起身道别出了都指挥使衙门。
东厂。“禀报督主,,这是通达车马行这几年来的分红账册。”一名番子手持一本账册递到了冯保面前。
东厂名不虚传,凭着无孔不入的暗探,短短五天天的时间就把通达车马行的各方关系查探清楚,更是将分红账册拿到手。
翻看着账册的记录,冯保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猜的果然没错。这沈崇名肖鹏程还有那个什么师丙正,这些年三个人加起来得的银子不下三百万两,最少逃脱赋税十万两!
“呵呵,倒是好大的生意,哼。”冯保一声冷哼,抬头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番子满脸谄媚的笑道:“督主,属下安排的探子还探听到一个秘密,原来那前段日子领头到衙门状告欧阳敬之连云布庄的那人,就是通达车马行表面上的东家肖鹏程!因此属下猜测,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沈崇名在背后推动诬陷欧阳大人的。”
冯保眉头一挑,斥道:“陈年旧事提这些干什么,欧阳敬之早已经认罪了,就算是沈崇名诬陷他咱们也没办法为他翻案了!”
“是是是,属下愚钝了。”番子急忙认错。心中却在抱怨,自己位卑职小,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哪里能知道。
就在这时,刚刚还满脸怒气的冯保却忽然笑了起来。“呵呵,好一个沈崇名,他的屁股都不干净竟然还敢凭借这样的事情弹劾欧阳敬之。哼,咱家这次就让他也尝一尝被人告到衙门的苦处。”
说着,冯保抬头对着番子吩咐道:“去,派人乔装打扮一下到衙门状告通达车马行,另外再在城内散播消息,就说沈崇名依仗自己的身份,不但暗中开设通达车马行敛财,更是多行不法欺辱普通商户。”
“是,属下这就去办。”番子欢快的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