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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镜脸色有了笑意,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李三若是执意要继续开下去,有些话她也不会再提。不过此时到能透露一二:“三叔,我听说等夏天时,全国由上而下会有大动作,旱冰场不关,说不定咱俩都要进去。”
李三面色凝重,宝镜的消息从哪里来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所谓的“大动作”,究竟有多大。
“会很严重?”
“恩,比三叔您想得程度更严重。”
李三脸色变换了半晌后,犹如虚脱般往沙发上一倒。
“我明白了,你要提醒我的,不仅是关闭旱冰场对不?宝镜啊,你这个情,比和三叔合伙赚钱更重,三叔记住了,领你的情!”
宝镜笑了笑,没再多说。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真的不必点穿。
李三说要请她吃晚饭,那顿饭她终究是没吃,主人都没心情,客人吃着也不是滋味。
回到家,徐海东从乡下老家回来了。
宝镜想到昨晚自己和徐朗挤一张床,忍不住提议,“咱们家不准备搬新房子?我在省城有空着的房子,找人装修下,咱们搬到省城去住行么。”
家里添了一口人,自己也长大了需要独立空间,徐家的小套房虽然充满了一家人的温馨回忆,不得不说住起来真是太拥挤。现在明明有条件,宝镜也不想委屈自己。
李淑琴逗着徐朗,白了闺女一眼,“住你的房子?你爸妈还要点脸呢,我早就在省城买好房了,等你从山上回归,读高中了,咱们全家都搬到省城去,到时候你爸的工作调动也办得差不多了,再忍半年呗,反正你也不常回家。”
宝镜赶紧竖起大拇指,“是小的有眼无珠,李老板现在不仅财大气粗还深谋远虑,做女儿的只能佩服!”
李淑琴得意,徐海东忍不住摇头失笑,“得,别拍马屁了,你妈最近已经够膨胀了,闺女再给她捧场,我在家里都快没有立锥之地。”
李淑琴的小吃生意做得着实不赖,省城的分店开了好几家,本着味美价廉薄利多销的原则,别看赚得都是毛毛钱,毛票堆积起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一家人说着话,李淑琴忽然想起来,将徐朗抱给宝镜,自己起身跑屋里去了。
两分钟后,李淑琴把一个存折塞给宝镜,“喏,昨晚你回来的太晚忘了,给你的压岁钱。”
宝镜打开一眼,顿时乐了。她妈出手还挺大方,存折上的数字是五位数,整整一万元。宝镜毫不犹豫收起来,她是赚钱,且不说利润都压在生意中,这是父母给的,又是不一样的意义。
“明天是不是要去外公家?那我顺便给师傅拜年。”
宝镜一走,冯堂多半是要将祁震山赶下山的,大过年的祁震山没有亲人在身边,宝镜也担心她师傅孤单。
“对,明早就去。”
一家人早早歇了,第二日早晨宝镜“晨练”完,徐家四口穿着新衣裳走亲戚。
寒冬腊月的风挂在脸上割得肉疼,徐朗被大人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他再受凉。宝镜瞧着弟弟的可怜样儿,忍不住说道:“我说咱们家是不是也买辆车?”
徐海东倒是会开车,是单位委培他们几个优秀员工去学的。
可自己买车?徐海东摇头,车哪里是好买的。
李淑琴瞧着宝镜被冻得哈着气,小儿子又缩着头,倒是有几分心动。
“贵不贵?不贵倒是真能买辆来开着,走哪里都方便。”
她是知道宝镜师傅早几年就有车了,那辆红旗轿车李淑琴见过很多次。祁震山有门路,要是价钱合适,李淑琴也想弄辆车回家。
宝镜含糊应了,心里有了主意,只劝她妈妈先学会开车再说。
徐家人还在商议着是否该购买汽车,韩家,韩文敏的那辆进口皇冠都开了两年多,她已经不太喜欢。
韩家父母是肉联厂的老职工,韩文涛出事,他们依旧住在自家分得老房子里。
仿佛这种坚守,能证明儿子的清白般。
韩文敏将车停在楼下时,正巧碰见李立平一家三口说说笑笑下楼。
她本来推车门的手迟疑了一下,到底没有和李立平打照面。倒是李兰芯,在京城上了半年学,眼界今非昔比,一眼就看出了进口皇冠的价值。
肉联厂家属区里,谁家亲戚如此显富?这个念头在李兰芯脑中一闪,飞快消失。
她挽着母亲的手臂,年轻的脸庞娇美动人,恰若寒冬开放的白玉兰,刺得车里的韩文敏眼睛发疼。
李家人走远了,韩文敏却也没急着下车。
想起李兰芯年轻娇美的脸庞,韩文敏不由摸了摸眼角。一眨眼,她都三十了,进口化妆品掩饰着,她或许依旧明媚动人,甚至有少女难以企及的少妇风韵。
但卸了妆呢?毕竟上了年纪,眼角有了细纹。
韩文敏不想再开皇冠,想换一辆进口奔驰,可这愿望一直没达成。两年来,她不仅没能生下个儿子绑住包知崇,现在还面临着失宠的局面。
她从林大勇哪里得知,包知崇近半年搭上了县委一个女秘书,两人正打着火热,无怪乎会冷落她。
韩文敏是有些心急的。
儿子还没生,她二哥韩文涛也还没弄出来,她还得笼络住包知崇。
可对方去她的住所次数少了,浓情转淡,韩文敏又有什么办法?韩文敏不太想回家,一回家,父母肯定要追问二哥啥时候出狱。
“文敏回来了?”
韩文敏她妈殷勤拉女儿坐下,又是端水,又是削水果。
韩文敏水果没下肚,她妈就追着问,“文敏,你也要用点心呀,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吃着年饭,你哥可是在牢里过着苦日子。”
大过年的,母亲的眼泪,父亲的唉声叹气,叫韩文敏又难受又烦躁。
“我不想二哥出来?您二老说得清楚,以为包知崇真是您正牌女婿,我叫他做什么他都上赶着?”
韩母脸色大变,“你轻点声!”
左邻右舍都听着,要让邻居们听见女儿给人当小老婆,韩家可真没脸面再住下去。
韩文敏脸上挂着讥讽,觉得父母的做法就是掩耳盗铃。她都三十了,没办过喜酒,别人还不会猜测?
母女俩说僵了,家在临县的大姐夫站出来打圆场,“一家人有什么吵,不叫人看热闹吗?文敏最近过得好么,你大姐还给你织了件毛衣,看看喜欢不。”
韩大姐提着个口袋塞妹妹手里,是件鸭绿色的羊毛衣,线挺好,织得人也用心。
韩文敏的郁闷散了些,正要谢谢她大姐,大姐夫话锋一转,语带探究道,“我听人说,那个秦县长最近很能蹦跶,包书记那边是不是有些困难……文敏你那皇冠车还换不换,姐夫还想捡你旧车开开。”
韩文敏气不打一处来,提着手包掉头就走,连大姐织的毛衣都没拿。
真是受够了,一家人都在算计她。
父母只会关心二哥,大姐夫明知道包知崇最近日子不好过,却还惦记着等她换车,好占皇冠车的便宜。
你也开得起皇冠?她大姐夫一家人的工资加起来不吃不用,不知道要攒多少年才能买得起进口皇冠,也敢和她开这个口,是打定主意要占自己便宜了。
韩文敏的郁闷无处诉说,一路狂飙回到省城住所,冷冷清清的,她忍不住趴在床上大哭。
明明才两年光景,包知崇就冷淡了她。
韩文敏恨家人不关心她,还恨包知崇“变心”。
在县里干不过人家秦善民,便把精力发泄到年知崇越来越肥,秦善民却正当壮年,不仅长得不差,气质也十分儒雅。
若是当初包养自己的,是秦善民该有多好?
韩文敏哭累了怔怔地想,都说秦县长和妻子两地分居,也没见人乱来呀,可比包知崇要好多了。
……
李家。
每年初二外公家都是很热闹的。
两年多来,她连见父母的时间都少,更别说与外公碰面。一见到她,外公毫无预兆先说了一大段俄语。宝镜立刻明白,外公这是要考校她。
同样用俄语回复,祖孙两人对话半天,把旁人听得云里雾里,外公才勉强满意。
又要叫宝镜去书房写几笔字,被外婆拦住,“老糊涂,大过年的,都不让我外孙女轻松下。”
外婆搂着宝镜直心疼,非说她在山上给饿瘦了。
宝镜很无奈,哪里是瘦了呢,明明是个子长得太快,脸上的婴儿肥就退了,瘦肯定不瘦,她的肉反而练得挺结实。过了半小时,李立平一家三口来了。
李兰芯还是高考前见过表妹,一看见宝镜,第一感觉也是她长高了。
“都有我高了?”
两人一比,宝镜还真和李兰芯齐头。
宝镜本人自然是高兴的,上辈子她只有163厘米,现在才十五岁,已经和李兰芯一般高。不知道是不是练内功吐纳的原因,这辈子她“亲戚”一直还没来,看样子还能再发育发育,说不定能赶上“170部队”。
宝镜缠着表姐追问大学生活,李兰芯还以为表妹是为未来做打算,将京城的环境好好夸赞了一番。
“街道比省城宽敞干净,房子也漂亮。图书馆里有许多外国名著,学校里还有很多有趣的社团,没课时还能约上几个同学去故宫博物馆逛逛,要么爬爬长城,可有意思呢。”
说起大学生活,李兰芯整个眼神都发亮。
可以听出来,她在大学的环境中混得如鱼得水。
宝镜心急,她哪来是关心大学漂亮与否,她是担心李兰芯的感情生活。
姐妹两人避开了长辈,在院子里烤火,李兰芯听明白了宝镜的问题,脸都红了。
“你瞎操心这个干什么?”
宝镜心微沉,装作若无其事笑着挠李兰芯痒痒,“不正面回答,那就是有了?快说说,我未来姐夫如何?”
李兰芯轻唾,“人小鬼大羞不羞,哪里有什么未来姐夫!”
到底是经不过宝镜歪缠,李兰芯红着脸讲了一个男孩儿。
只是相互有好感的同班同学,并不是宝镜所担心的*,男孩子是从大山中读出来的,整个人特别朴实勤快,李兰芯很佩服他的上进。
宝镜松了口气,听起来像是后世谈之色变的“凤凰男”?这年月农村孩子考上名牌大学,那才真是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只要不自己作死,前程根本不可能太差。
宝镜不怕李兰芯的男朋友是凤凰男,现在凤凰又不是贬义词。
她害怕李兰芯会遇到上辈子那个害其怀着身孕自杀的*。说来也怪,上辈子大表姐考大学时,大舅已经被判刑了,按理说大表姐是没办法通过政审被录取的,却还能去京城读大学……宝镜怀疑,或许正是这辈子大舅没出事,大表姐不需要求人,才没和那个家世不凡的混蛋扯上关系?
那才真是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宝镜心情愉悦起来,两姐妹又说了不少悄悄话,直到二舅一家到来。
李明雨就像个小炸弹一样冲进二人中央,叫李兰芯是大美女表姐,宝镜是小美女表姐。
“大小美女表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李兰芯脸微沉,哪有平辈之间发红包的?明雨年纪小,肯定是二婶婶贪小便宜教的,好好一个孩子,迟早会被二婶教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