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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混乱,让她不要讲究什么婚礼程序了直接下楼来,和大家呆在一起。”
保安和警卫们飞快往爆炸发生地赶去。
在他们之前,宝镜和秦云峥已用鬼魅的速度来到了现场。
小露台整个塌掉了,宝镜的结界也不复存在。六公子让人发射的炮弹不知是哪种型号,威力惊人,杀伤性也极为厉害。用炮弹打蚊子苍蝇可能瞄不准,用来瞄准一个大活人,那就是百发百中。
事发时,许晴甚至被困在方寸空间里无法动弹。
如果这样还杀不死许晴,连宝镜都会升起无力感。
她和云峥在现场看到了四溅的血肉,看见了来不及化为灰烬的婚纱碎片,满堆碎石乱砖下,整个现场都很恐怖。
宝镜当时就在对面天台上,用太阴镜亲眼看见了炮弹击中了许晴。
“这是真死了?”
秦云峥迅速检查了现场,碎肉和残肢,这是把人炸成了碎片。
就算是一只怪物受了这样的伤也该死了,秦云峥避开脚下一截像肠子的东西,“真死了,我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
宝镜不禁恍惚起来。
纠缠两辈子的敌人就这样死了?
她心中没多少快意,而是整个人彻底松懈了下来。
不放心用太阴镜扫过碎石乱砖,发现砖下埋着半个人脑袋,碎钻皇冠还歪歪斜斜摔在旁边,脸只剩下一半,眼珠子掉在眼眶外面,模模糊糊还能从轮廓认出是许晴无疑。
“我们走,有人来了。”
两人携手跳下露台,这年代也没有普及的摄像头,以她和秦云峥的身手,当起犯罪来真是毫无破绽。两人不会留下指纹,也不会在现场留下头发和皮肤碎屑,除了许泰达的怀疑,在司法上毫无不利的证据。
宝镜和秦云峥刚消失,张警卫就带着人赶到了。
一走进就是浓烈的血腥味儿,遍地都是碎肉和内脏,张警卫的心沉了沉。
他俯身从碎砖里拖出一条白色的布料,整个人更是脸色大变!
那是一块白色蕾丝碎步,沾满血污,也不掩其高档的材质。
这是……大小姐的婚纱?
张警卫声音发涩:“去把大小姐的人找到!所有人都去找,哪怕把京城饭店翻过来!”
张警卫心底还留了一丝奢望,不肯相信最坏的结果。
他简直不敢去想首长得知消息后的反应。
真希望,一切都是误会。
小露台的确有个人被炸死了,只要不是大小姐,哪怕是新郎官儿被炸死了呢,情况都没有那么糟糕!
……
爆炸发生的那一刻,于烨和妹妹于嫣儿站在一起,于家夫妻则站在稍远的地方。
片刻前,准岳父发表了长篇累牍的致辞,于烨一面接受众人的祝福,还要偷偷安抚于嫣儿
于嫣儿没指望能在婚礼现场说服大哥改变主意,不过小姑娘心底的不高兴直接挂在了脸上。
于烨哭笑不得,“我看你就是人小鬼大,连你哥的婚事都要操心,你放心,不管一开始是为了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今后我总要把日子好好过下去。”
反正人是他自己选的,那句话怎么说呢,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啊。
他抬起手想揉揉妹妹的脑袋,忽然地动山摇,巨响和火光,于烨一下子把于嫣儿拉倒怀里,护住了妹妹。
碎石也没打中于烨,他莫名其妙心脏绞痛,竟是直接将于嫣儿压到。
于嫣儿也懵了,大家都自顾不暇,也没人帮她把于烨浮起来。
这动静,是爆炸?
大哥怎么倒下了,是不是被流弹击中?
于嫣儿不是没想过天灾**会让婚礼进行不下去,可不是以大哥的安全为代价啊!
“哥,哥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救救我哥……”
小姑娘自诩聪明,不过也是十四岁的少女。
突然受创,她以为自己拼命大喊,其实声音比蚊子叫没大多少。
没有人注意到兄妹俩的异样,都在四处找躲避物呢。还是谭曜,生气归生气,先把谭母弄到一边儿躲着,才看见新郎官趴在地上。
“烨子,你可别吓哥!”
谭曜都害怕摸到一手血,整个人都在发颤,手里没劲儿,扶了好几下才把于烨给扶起来。
第一眼看上去,于烨体表没有明显伤痕,谭曜也不能放心,生怕于烨是被乱石给砸得内出血啥的。于烨脸色苍白,人已经昏迷了,手还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
“你哥这是被砸到了?别哭,我们马上送他去医院!”
于嫣儿才发现自己糊了一脸的眼泪。
她抬手乱七八糟在脸上抹,磕磕巴巴道:“找大美人……找徐姐姐!”
是啊!
他也是昏头了,去医院,哪里比得上宝镜的医术。
人群里乱糟糟的,许泰达正在试图稳定宾客们的情绪,谭曜在人群里扫视几圈,没发现宝镜的踪影。
这时,于母总算想起了一双儿女,她看见于烨倒在地上,差点没晕过去。
“于烨,我儿……”
于母声音尖锐,场面又被许泰达勉强安定下来,大家方注意到新郎官晕了。
许泰达心情烦躁,先有爆炸,然后是新郎官昏迷,这婚礼还能继续下去吗?不用说,于、许两家继两年前的订婚宴后又丢了个大脸,许泰达都不敢去想,今天之后,京里人会怎么看待这场闹剧。
“还愣着什么,快把于烨送去医院!”
许泰达话音刚落,宝镜分开人群挤过来,“于夫人,我能不能先帮于公子看看?”
大家都自顾不暇,谁也没注意到宝镜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能她一直就在,只是没被注意到。
于母张口就想骂宝镜添乱,忽然想起她身份,又把话给勉强咽下。
许泰达的眉毛纠结难解,沉声道:“救护车来也要时间,就先让她看看。”
宝镜也不矫情,飞快替于烨搭脉。
片刻后,宝镜出手快若闪电,连下数针,一边询问道:“于公子有心脏病史?”
于夫人茫然摇头,下意识想驳斥宝镜胡说八道。
不过宝镜也没指望她回答,不是用手捻着银针尾部,于烨虽没立刻醒来,脸色到有好转。于夫人又喜又忧,仍打算将儿子送去大医院抢救。
不过没等她开口,楼上忽然奔下来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高档套装,头发也高高盘着,还化着精致的妆。此时眼线被泪水给冲花了,黑乎乎在脸上趟成了黑线,看上去狼狈不堪。
许泰达脸色铁青。
婚礼已经够乱了,他最不想见的陆枚也跑下来丢人。
陆枚哪里顾不得上看许泰达的脸色,她带着哭腔,多年的习惯让她下意识依靠许泰达:
“老许,小晴不见了,你快找找……呜呜,我的小晴不见了……”
大爆炸时陆枚独自呆在房间里,直到没有动静她才敢出门。
然后她想起女儿正在进行中的婚礼,一下子想到了阴谋论。不同于当局者迷,陆枚居高临下能一眼看清大厅的情形,许晴定制的婚纱华美异常,按理说能一眼从人群中认出来。
陆枚没有看见新娘子,当即就慌了。
她一层楼一层楼打转跑下来,等见了许泰达,终于情绪崩溃。
许泰达被陆枚给哭愣了。
新郎官于烨还昏迷着,新娘子许晴也失踪了……许泰达以为许晴还呆在房间来不及出来,难道不是么?
许泰达心中的恐惧翻天覆地。
他曾经发誓余生永远不见陆枚,此时哪里顾不得誓言?扯住陆枚的手,他想叫她把话说清楚。
陆枚自己都搞不清楚,只会哭。
许泰达有了不好的预感,偏偏一抬头,张警卫带着人下来了。
张警卫满脸隐忍的悲容,视线都不敢和许泰达对视,低着头看着脚尖,好像能把大理石地面看出一朵花儿。
“首长,大小姐她、她去了——首长节哀。”
小晴去哪里了?
难道是婚前任性,又学起两年前的那套,离家出走了?
许泰达脑子里乱糟糟的,张警卫让他节哀,似乎过了漫长的几十年,婚礼现场鸦雀无声,整个时间其实都凝固了两分钟,许泰达才反应过来——节哀?!
所以张警卫说小晴去了,是指小晴……死了。
许泰达双眼的视线模模糊糊,张警卫手里拿着一个染血的皇冠,碎钻璀璨,上面的血迹也同样清晰可见。
天啊,这是小晴头上戴着的礼冠。
许泰达眼前一黑,也步了准女婿的后尘。
陆枚没有昏迷,甚至没有哭,她好像被这消息给刺激疯了,笑嘻嘻抢走张警卫手里的碎钻皇冠:
“你骗我,我家小晴好着呢,她就要当新娘子了,你们想偷走她的皇冠……嘻嘻,我不给你们……小晴,妈给你拿着呢……”
陆枚抱着皇冠满场疯跑,几个保安都拦不住。
宾客们真正是懵了。
先是婚礼就要开始,忽然发生了爆炸。
然后大家发现新郎官好像发了心脏病。
再然后,被告之新娘子死了,就是被爆炸给炸死的……你他妈逗我呢?
巨大的荒谬感,在陆枚疯疯癫癫的喊声下都转成了怜悯。许泰达也昏了,其他德高望重的老首长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大局,老人家一辈子都没参加过这样的婚礼,自从建国后,也没发生过如此嚣张的**。
“全场戒严,所有参加婚礼的来宾,彻查!”
简直是荒谬,是挑衅!
今天能在京城饭店,在婚礼上把许家丫头给炸死,那炮弹若瞄准的不是许晴,他们这些宾客还有命在?
老首长一时想到了很多阴谋论。
为了自己得安全,也为了给许家一个交待,他也不能把事情淡化。
张警卫抱着昏迷的许泰达,大急:“孙……徐小姐,你快替首长看一看!”
许首长演绎着父女情深,宝镜根本不愿意第二次救许泰达,她正要拖延时间,饭店门口救护车到了。
宝镜松了口气,不用她自己做决定,许首长能不能活下来,可全靠医院了。
戒严令不能彻底执行,因为不仅有许泰达和于烨昏迷,饭店门口好几个年轻的傧相,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心绞痛。医院方面都怀疑是食物中毒了,赶紧把几个人都抬上了救护车弄走。
于家人都跟着走了。
戒严果然松动起来,秦云峥推着六公子走上前。
六公子捂着嘴巴轻咳两声,“朱老,我这身体……”
朱老是和许泰达一辈儿的老革命,年纪比许泰达大些,也是杨父的老部下。杨六的身体状况大家都知道,朱老哪里敢多留。六公子要是在婚宴上发病挺不过去,朱老认为自己肯定比许泰达的境地更可怜……过几年他要是死了,也没脸和老上司交待。
“你先走,要是有人为难你,我姓朱的给你担保。”
六公子没接话。
等许泰达明白过来,他还真跑不了,何必把人朱老给拖下水呢?
“这位小姑娘一直在替我治疗……”
六公子的意思,不仅本人要离开,家庭医生也要带走。
他说的家庭医生自然是宝镜。
秦云峥也愿意宝镜先离开,他们两个人都困在饭店里太被动,许晴虽然解决了,许晴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