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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珊珊家里富裕后,打扮打扮还挺娇俏,性格柔柔的,说话也温和,三人出门时,池羽总会不由自主关心何珊珊。
就像眼前一样,何珊珊柔弱可怜,池羽就会站出来出头。
宝镜若有所思,既然两人喜欢凑到一起,这辈子不叫俩贱人今后过上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生活”,怎么对得起自己的重生呢?
下午放学前,孙老师调换了班里的位置。
既按照了高矮顺序,又要兼顾优等生坐前排的大原则,孙老师也是破费心思。
位置变动后,池羽坐到了宝镜正前方,那个上辈子宝镜没有印象的新同学沐晚,因为个子同样不高,被孙老师安排坐到了何珊珊身边。
“咦,你是叫沐晚吧,从前不是七中的?”
七中初中部,也有部分学生考上了高中部,高一六班里就有何珊珊几个熟面孔。
何珊珊故作思索状,她偏着脑袋看人时颇有几分可爱,经过姨婆调教,何珊珊已经很能发挥自己的优势。搁在后世,有个形容词很贴切,叫做“卖萌”。
沐晚却待何珊珊有些冷淡。
“恩,我是新转学来的。”
沐晚的五官长得很清秀,就是打扮上差了些。
名字很像,连五官都有几分神似,沐晚应该就是少年神偷沐晨的妹妹?三年过去,那个少年人应该变成了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在大舅李立平被诬陷隔离在南县兵站时,沐晨曾冒着危险帮助宝镜潜入兵站带信。
事后贺小刀曾说过,沐晨是为了把还在福利院的妹妹接出来,才会干上小偷行当。
当初酬谢了沐晨五千元,后面也没听贺小刀讲过沐晨的动静,如今沐晨妹妹能出福利院出来,还到了七中念高中,想来日子还算过得不错?
何珊珊试图要“攻略”新同桌,张鹏把脑袋往宝镜那边凑,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记得何珊珊那丫头,初中时和林春燕挺要好的啊,怎么不见她去找林春燕了?”
林春燕?
“林春燕大概没考上七中吧,她家里也没什么关系,不会花钱花力,把她送来七中念书的。”
上辈子,林春燕好像就是在高一下半期辍学的?宝镜对她不熟悉,记得并不真切,只知道对方很是做了几年小太妹,后来去大城市闯荡,再后来改了名字叫做林秀芝,上了大银幕拍电影。
90年代,全县首富是张卫华,那最有名的,肯定是林秀芝无疑。
不过张鹏关心她干什么?
宝镜狐疑,张鹏的性格,小学女同学大部分长什么样他都忘记了吧?独独提起林春燕,挺不正常的。
……
下午四点过,七中放学了。
宝镜今天刚想起贺小刀,下午放学时她就瞧见贺小刀。
贺小刀穿着短袖长裤,站在七中门口张望,身边停着祁震山扔在蓉城的红旗车,有小汽车一衬托,贺伙计还是很有几分卖相的。
老远看见宝镜,贺小刀就招手。
贺小刀是极有分寸的人,袍哥堂口重点培育的年轻人,若没有大事,贺小刀不会贸然到七中校门口堵人。如今通讯联系不便,宝镜想起师傅祁震山还在京城筹备新店,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师傅出了什么变故。
“小刀哥,怎么回事?”
贺小刀打开车门,“先上车再慢慢说。”
宝镜心有些沉,扭头对张鹏道,“你在拐角处等等我妈,她今天说好了要来接我放学,看见她人就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张鹏点头,宝镜发现他还特别贼在暗暗记红旗车牌,让她不禁失笑,心情转瞬就变好了。
宝镜大大咧咧坐着小车离开,这一幕还是带给其他人一些冲击力的。
池羽和何珊珊隔着一米多远,并行推着自行车走出来,沐晚不知道出于什么跟在两人身后,这三人,都恰巧看见了这一幕。
池羽推着自行车的手一紧。
七中原来这样藏龙卧虎?当初在中考场外,就看见有学生家长开着小汽车接送考生,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又瞧见同班的徐宝镜被车接走……池羽不禁有些羡慕,可他父母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池父在单位当个小领导有些油水,池家的存款绝对买不起小车,少年哪个不喜欢机械性的交通工具,池羽小小的羡慕也无可厚非。
何珊珊眼珠子一转,“咦,那男人比我们大好几岁吧,不记得宝镜有这样一个年纪的哥哥呢。或许,是我记错了吧。”
这是暗示,徐宝镜和社会上的有钱男人牵扯了?
本也不关沐晚的事,她就是觉得接走徐宝镜的男人很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对了,可不就是那位贺老板么!沐的带子,没想到徐宝镜还和贺老板认识,如此一来,她就得离何珊珊远点了。
她看向何珊珊的目光,是隐藏不屑的。
一点点心机,全写在脸上,不就是想孤立徐宝镜?故作柔弱,也就骗骗像池羽类似的傻子,何珊珊这点伎俩要是扔到福利院去,早被折磨得半死……想起福利院,沐晚忍不住轻轻颤抖。
那个鬼地方,她是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了。
如愿念了七中,再考个大学,找一份光鲜高上的好工作,是沐晚此时全部的念想。
谁要是阻碍这一点,沐晚不介意给她些警告,贺老板是她哥沐晨的衣食父母,沐晚能选对立场,她眼神轻轻一瞟,眼神分外纯良:
“何珊珊,徐宝镜说了和你不太熟,你怎么知道人家有几个亲戚?”
她丢下这句慢悠悠走了。
何珊珊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勉强和池羽说了两句话,自己灰溜溜推着自行车想要离开。
张鹏正等在拐角处呢,冲何珊珊招招手:
“我听说林春燕没考上七中?”
何珊珊怔住,也有和宝镜一样的疑惑,张鹏这是吃错药了?
不过她是要打压拉拢宝镜身边每一个人的,虽不知原因,对待张鹏的态度也算亲切,耐心解释道:
“嗯,春燕在石桥高中读,张鹏你找她有事?”
石桥高中,基本上是蓉城最差的那批高中,鱼龙混杂,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想到林春燕比同龄人成熟的外表身材,张鹏莫名其妙有些担心。
“行了,没你的事了。”
张鹏冲她摆摆手,动作像是赶走一只脏脏的流浪狗。
何珊珊脸都僵了。
一个二个的,今天是吃错药了吧,都什么臭德行,惯得!
……
“是不是我师傅出什么事了?”
刚上车,宝镜就急忙问到。
贺小刀摇摇头,“祁二爷没什么消息啊,你怎么会想到他身上?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多亏你的提醒,让我把旱冰场提前关闭,堂口里最近几个月低调许多,最近形势可太紧张了,我们堂口人员折损最少。”
国家轰轰烈烈打击罪犯的举动终于出击了,从京城往全国辐射,叫整个国家的罪犯们都闻风丧胆。
不要说是罪犯,稍微游走在社会边缘,出格的举动都会成为打击的目标。接下去的一年,形势都十分严峻,宝镜也不愿意做出头鸟被枪打,准备好好收收心,做一个乖乖上学放学的高一学生。
“就为这事儿?小刀哥,你可吓死了一跳。”
贺小刀摇头,“当然不仅如此……算了,还是让我爸给你详细说一下。”
要见老贺,就得去蓉城文化街。
玲珑书铺已经装修好了,招牌都换成了“玲珑珍宝阁”。祁震山请了两个供奉掌眼,店里生意不是特别好,都是祁震山多年的人脉积累在维持着生意。好在玲珑珍宝阁之前的店面院子都是祁震山的个人财产,只是人工和水电,珍宝阁亏不了多少。
古玩店有种说法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宝镜瞅着人可罗雀的店,心里也不急。离全民收藏的年代还早着呢,现在开店,不过是为了积攒人气和名声,以及趁着精品古玩们还是白菜价,多收购一些好货囤着。
老贺的书画铺子也重新装修过,走进去亮亮堂堂的,书画都被罩在玻璃里,看上去凭添了几分档次。
宝镜粗略一看,老贺的店里一百张画都不见得能挑出一张真迹,玻璃画框罩着,价钱倒是标的不低。老贺在给柜台扫灰,瞧见宝镜来了,把鸡毛掸子一扔。
“贺叔,生意好着呢?”
老贺笑眯眯的,“好着呢,多亏祁二爷启发,否则我也想不起来装修铺子,这地方高档了,书画的价钱可就一下子上去了。”
寒暄了几句,老贺把守铺子的任务交给儿子贺小刀,带着宝镜进了后堂。
他也不再废话,直接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画像,递给宝镜。
“我瞅着,有几分眼熟?”
宝镜展开纸一看,就明白贺小刀为何会到校门口堵她了。哪里是有几分眼熟,铅笔素描的人像,分明就是宝镜的爸爸徐海东!
“贺叔,怎么回事儿?”
老贺给宝镜倒了碗茶,“你别急,坐下来听我慢慢说。”
老贺将画像摊开,“三年前元宵节后,我不是见过你父母一面?这画像被人送来,我就瞧着挺像的,你们父女俩也有几分相似,我才让小刀去找你。画嘛,是有人送到蓉城的,不仅是我们袍哥堂口,一些势力稍小的堂口也收到了画像。京城那边的人说,找到画上之人,必有重谢。”
这事儿人家特意交待过,即便办不好,也不能走漏了消息。
若非画中之人很像宝镜的父亲徐海东,老贺大概也不会告诉宝镜。
·
能给地下组织都发画像,海底捞针找人,极有地位的人才会想到这种方法。又是京城那边儿来的,除了许泰达,宝镜想不到其他人。
许泰达用得这方法,宝镜倒没想到。
她嘴边浮现讥讽的笑意,若是早些年,许泰达能动用这样的办法找人,她爸爸徐海东还会流落在外,成为农户之子吗?如今徐家过得富足安定,日子蒸蒸日上,根本不需要有高官亲爷爷来相认。
“贺叔,这件事麻烦您了,蓉城见过我爸爸的人不多,他最近也不会待在蜀省,您帮忙遮盖下痕迹,能拖个一两年最好。”
拖个一两年,按照一家人商量好的,徐海东会到大学校园深造。
任许泰达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他流落在外三十多岁的儿子会再次踏入校园。学校环境单纯,没有四通八达的后世网络,社会上乱七八糟的地上组织也渗透不到高校,不管是走什么途径,许泰达都很难找到她爸爸。
自从宝镜救了许泰达一命后,心中对这人更无什么感觉。
生恩,以救命之恩相还,她家人可不再欠许泰达什么。
老贺也没多问,宝镜说清楚了心里想法,老贺就给记了下来。
“小刀,你送宝镜丫头回家。”
喝了茶出来,发现儿子贺小刀百无聊赖在玻璃柜台上打苍蝇,老贺就觉得眼睛疼。看看人家祁二爷,莫名其妙捡了个小姑娘回来,好像随便教了一教,就成了衣钵传人。他家小刀呢,从小看他造假,现在手提起笔作画,指头僵硬到不行,扔飞刀倒是利索。
上了车,宝镜问贺小刀有没有其他事。
“要么,载我去南县去一趟?”
自从旱冰场关门,贺小刀也没什么好忙的,如今严打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