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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吹自擂,柴风不由得笑道:“太子说得极是,其他几位王爷不管是从哪里看,都不如太子您的。就以您的眼光,您的胸襟,您的气度来说,您能吸引天下豪杰投靠,其他的王爷,差得远啦。您这样的英明之主,原本就应该得到天下人的投效啊。”柴风丢下酒壶,拼命的比划着两个大拇指,大声拍着李瑛的马屁。
刑天倻走到了那高有三尺的帷幕边,静静的看着李瑛和柴风。李瑛阴沉着脸蛋喝了一碗酒,突然将那酒碗朝刑天倻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你这下流胚子,你还敢来见本王?嗯?你不是投靠了江鱼那无赖么?你来本王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江鱼出了什么事情,你想要来求本王饶恕你啊?哈哈哈,你给本王跪下,磕三个响头,求本王饶了你,本王勉强开恩,让你来继续给本王卖命!”
酒碗被刑天倻一指头弹飞出去丈许远,两名正在拼斗的剑手突然停下手上剑势,快步的走了过来,用那挑衅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刑天倻。刚才站在原地防守的,身体雄壮好似一头公牛的剑手眯着眼睛看了一阵刑天倻那细弱的身躯、白皙的皮肤、以及水润得快要滴出水来的一对明眸,不由得不屑的摇摇头,冷笑了几声。李瑛将这剑手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更是笃定的叫骂道:“刑天倻!跪下,抱着本王的大腿,哭嚎罢!本王知道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江鱼这几天被人刺杀吓破了胆子?你发现势头不对劲了,想要来重新做本王的狗啊?”
旁边正在侍女身上乱扣乱抓的柴风阴笑着抬起头来,狞笑道:“告诉江鱼那杂种,等他死了,公子我要去把张冰云那贱人弄回来,每天干她一百次。嘻嘻,公子我自己没办法干了,公子让别人干,每天干她一百次,一次都不会少。”说到激动处,柴风脖子上青筋爆起来老高,他突然从身上摸出一包药粉倒进嘴里,用烈酒冲下了肚子。过得一会儿,柴风的眼珠子都变成了一片血红色,他气喘如牛的扑向了那侍女,当着李瑛、刑天倻以及四周近百人的面,和那侍女赤身裸体的交合起来。喘息声、呻吟声、那侍女故意做作的求饶声,让这花园中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无比的怪异。两名剑手扫了一眼柴风白皙的正在上下拼命耸动的屁股,身上气息突然一乱。
刑天倻暗笑,这就是先天级的高手么?李瑛怕是被人给坑了。先天级的高手养气的功夫起码也有了一定的水准,怎会看到这种小儿科的场面就气血紊乱呢?摇摇头,刑天倻鄙视的看了柴风一眼,朝李瑛拱手道:“王爷错了,我家将军已经奉旨出京公干去啦。数日前我家将军的确在长安街头被人刺杀,那刺杀将军的人拥有鬼神般的力量。”刑天倻故意的加重了‘鬼神’二字的读音,果然李瑛的气息一下子变得极粗极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刑天倻,就等他说出下面的话来。暗中讥笑了几声,刑天倻叹息道:“可惜啊,那位刺客眼看着要杀死我家将军的时候,突然走火入‘魔’,突然跑到终南山去爆成了一团肉酱,就这样死掉啦。功亏一篑啊,实在是可惜。”
李瑛的脸色一阵发紫发青,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刑天倻,喃喃自语道:“是啊,功亏一篑啊,走火入‘魔’?操!在本王面前,他们这等神气做什么?”他不无恼怒的咬咬牙齿,却没有注意到刑天倻再一次加重读音的‘魔’字。人家都已经明白了李瑛到底是和那些人达成了交易,李瑛自己还在犯糊涂哩。他有点恼怒的对刑天倻叫道:“既然江鱼那混帐东西出京公干去了,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滚,给本王滚!若是再让本王见到你,本王就一定打断你的狗腿。”李瑛跳起来,飞起一脚就往刑天倻脸上踹来。
不得不说,李隆基的几个儿子都有一身好本事,尤其李瑛这一脚快、狠、准,劲道也是极其不弱的,已经有了一流高手的水准。可是刑天倻只是脚下一滑,好似水中的鱼儿一般轻盈的滑来了两步,就轻巧的避开了这一腿。刚刚饮用了大量烈酒,吃了一些见不得天光的古怪药物,又在柴风的几个侍女身上发泄过一通的李瑛一脚踹空,落地时脚下一软,差点没摔了一个狗吃屎。幸好旁边两个剑手虽然有点名不副实,却也的确是高手水准,两人抢过去扶住了李瑛,他这才站稳了身体。
摇摇头,看着眉心隐隐有一道黑气若隐若现的李瑛,刑天倻叹道:“王爷,看在当年主仆一场的情分上,天倻在此问您一句,若是以后一切事情就此罢休,我家将军不再针对王爷你下那些暗手,您能放过以前的仇怨么?”
旁边正在剧烈起伏的柴风突然‘嗷嗷’的叫了一声,身体剧烈颤抖了几下,猛的委顿在了那侍女的身上。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的拔起身体,指着刑天倻骂道:“放屁,就此罢休?江鱼把四海楼赢得关门,知道四海楼最大的东家是谁么?。。。呃,除了太子,本公子在里面有五十万贯钱的本金!可全被江鱼那杂碎给坑光啦!还有大江东去阁,他昨天才在大江东去阁闹了一顿,打伤几百个护卫,打伤几十个客人,老子赔了多少钱?生意受了多大的影响?坦白的告诉你,老子柴风和他江鱼不死不休!”
柴风摇晃着身体站起来,指着刑天倻骂道:“你回去告诉江鱼那厮,老子和他没完!老子要把张冰云那贱货变成一个婊子!告诉江鱼,他身边的那两个女人,公孙大家老子要狠狠的她,那个叫做白霞子的骚娘们,嘻嘻!”柴风和李瑛交换了一个淫亵的眼神,他赌咒发誓的叫道:“那白霞子,老子要和太子爷一起玩她,玩腻了就送给手下的兄弟们玩,等兄弟们玩腻了,就放在朱雀大街上,他奶奶的一个铜钱让人玩一次!嘻嘻,总能把老子在四海楼损失的几十万贯钱给玩回来!”
这话说得不入流,极其离谱了。李瑛在那里嘻嘻而笑,附和道:“柴公子说的就是本王的意思,回去给江鱼说,本王和他没完!上次他大哥不是要父皇废掉本王么?还差点成功了!这结仇啦,这是死仇呀,不死不休的仇恨!我李瑛和他李林甫、江鱼没完,等本王一旦坐上皇位,本王就要他们抄家灭族,阖族都死!”李瑛脸上的肌肉一阵扭曲,恶狠狠的握住了拳头朝刑天倻大叫起来。
无奈的摊开双手,刑天倻有点黯然的叹息道:“这样说来,那就是没得谈了?”他袖子里一个鱼漂被他的指甲划破,一缕极淡的幽香轻轻的飞出,连同刑天倻自己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吸了一口乃至几口那香气。刑天倻的身体微微一抖,急促的叹息道:“既然这样,那,王爷请保重。我家将军如今外出公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等他回来了,自然和王爷有个计较。”
“放屁!”堂堂太子突然骂出了粗口,他叫道:“和本王计较?他凭什么啊?他凭什么和本王计较?他奶奶的,他不就是抱住了寿王的大腿,想要让寿王取代本王的位置么?他娘的,有本事你叫江鱼来和本王单打独斗,本王一定斩下他的狗头!”刚才服下的一些古怪药物,让李瑛的脑袋越来越糊涂,他指着刑天倻骂道:“滚,看在以前的一点儿情面上,本王今天不为难你!给本王滚!”作势虚踢了刑天倻一脚,李瑛有点含糊的说道:“若非你如今当官了,本王就亲手杀了你。。。呃,捕风营的长史,很大的官么?本王杀了你,会怎样?”
摇摆了一阵身体,李瑛倒在地上,‘呼呼’的睡了过去。柴风体内的药性再次发作,他怪叫了一声,急忙朝那地上还在喘息的侍女又扑了下去,一时间淫言秽语再次冒了出来,那两个剑手的眼珠子,又紧紧的盯住了柴风疯狂起伏的臀部,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
摇摇头,刑天倻大步出了柴府,刚出门,就好似后面有鬼追他的一般急速的跑开。拐过柴府门口这条大街尽头的街角,刑天倻就急促的叫起来:“白大姐,您救命哩,快,快,天狐香的解药。。。我,我,我眼前已经有幻像啦。快,快,解药啊。”
一身宫廷贵妇打扮的白霞子从路边一架马车里探出头来,很是不屑的瞥了刑天倻一眼,怒道:“看你这小样子,我这次准备的天狐香是受我心神控制的,若是不引发它,一辈子都不会发作,你眼前怎会就有幻象了?好不争气,若是被主人看到了,还不老大的棍子打你?唔,若非害怕被人看出我的本体,才不会让你这胆弱的小子去办这事。”
一手将刑天倻拉进了马车,白霞子拎着刑天倻的耳朵呵斥道:“快说,事情办得怎样了?那太子的身边,可还有古怪么?”正襟危坐在白霞子身边的杨洄朝刑天倻难看的笑了几声,一张脸蛋还青肿着说话有点漏风的杨洄,都不好意思开口打招呼了。
刑天倻认真的点点头,沉声说道:“我的修为不够,还看不出太子本身是否有什么变化,但是他身边有几个很厉害的人物隐藏着,这是可以肯定的。那气息,就和将军给我们描述过的魔气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唔,太子莫不是也在修炼什么古怪的法门?他的眉心那一缕黑气,很是厉害啊。”刑天倻扭头看向了窗外,眉头皱得紧紧的。
杨洄说话带着点‘咝咝’声,他抽着脸蛋上的肉说道:“这样岂不是最好了?太子修炼邪法,勾结妖人,我们设计害他那是为国铲除妖孽,这事情做起来,可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忍哩。唔,白姑娘,就按照李大人说的办法做?”他偷偷瞥了一眼白霞子,心里寻思道:“天狐香?听起来好古怪的东西,真能控制太子的神智么?这岂不是和妖法一样的东西?哎哟,这白霞子不会是狐狸精罢?她屁股后面,有没有尾巴?”一时间杨洄色心大动,偷偷的瞥了瞥白霞子的臀部,正想不要命的用手去摸一摸看看白霞子是否有尾巴,他突然想起白霞子身后的江鱼,顿时一桶冰水直泼心底,将他的一点旖旎想法直接打消了去。
白霞子眉头一扬,冷笑道:“这是自然。主人离开长安时叫我们捕风营一应行动都听李大人的吩咐,这件事情上,咱们自然也是倾力配合才是。”她歪着头朝杨洄嘲笑道:“驸马大人,这次若是成事,让寿王爷成了太子,你的功劳可不小啊?您的丈母惠妃娘娘一定会心疼死你,以后公主也会给你几分好脸色罢?再也不会把你打成这样了。”说罢,白霞子极其不厚到的‘呵呵’放声大笑。
杨洄一张脸气成了铁青色,他心中那个恼怒啊,带了江鱼去捉奸,江鱼抓了安禄山、史思明转身就走,杨洄一个人面对暴怒的咸宜公主还有明机和尚以及另外两个奸夫,结果是他这个正牌的驸马被暴打了一顿,打得他几天都不敢出门见人。若非这次是李林甫派人把他给强行带了出来,他还要等脸蛋都消肿了才会抛头露面哩。
刑天倻跑去给李瑛送天狐香的时候,皇宫大内正闹成了一团糟。勤政楼里,李隆基正和二十几个重臣商议国事,一个是赈灾,一个是吐蕃似乎又在往边关调动兵马,还有就是扶桑的国王送来了国书,用极其幽怨的语气抱怨说上次吉备真备来大唐求法,结果道人在路上被人杀了个精光,和尚在海上莫明其妙的全失踪了,他问是不是自己冒犯了大唐皇帝的天威,故而李隆基故意给他使坏啊?
赈灾只要花钱花粮就是,最多派一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