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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克劳斯重复询问。
“你杀了很多人?”正确的说应该是吸血鬼,只是丝黛拉关注那件衣服多过于克劳斯,他就这么血淋淋地蹲在自己面前呢。
“确实。”丝黛拉的反映让克劳斯开怀一笑,“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又问。
“安娜塔西雅来过了,”她说,“幸好我还活着。”
“她对你说了什么?”
丝黛拉抬起眼睑,克劳斯的眼神中带着疑问,以利来依然是风轻云淡的神情,在他脸上都看不到任何异样的情绪。她把目光停留在以利亚的手上,没有血迹,或许他已经清洗过了,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安娜塔西雅避开了两个吸血鬼长老,那个会所中的吸血鬼死活,她才不在乎。
“正确的说,是一堂生动的课。”她的声音很轻,直愣愣地看着以利亚。可惜最终她失望了,那里并没有她想要的讯息。他明明知道她的困惑,但看上去并不打算为她解惑。
“你确定她没事吗?”克劳斯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撒姆尔,就像认定这个巫师能帮到什么忙,他又转回了头面对她,“听着,丝黛拉,不管这个女人对你说了什么,她的话不可信。”
“安娜塔西雅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她已经成了一个彻底的疯子。”撒姆尔紧跟着一句。
丝黛拉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她相信关于他们对于安娜塔西雅的形容,这些都是真的。她承认这一点,她也从未刻意想要证明她还是具有情感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这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剥开伤口一般的感觉,而他们现在正在干这件事。
“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我那些名不符其实的家人。”她看上去很镇定,或许她该哭泣吗?“其实我更想什么事都不知道,都没有发生。”她几乎是咬着牙在继续。
或许应该让她一个人呆着,克劳斯这么想,或许应该给她个拥抱什么的,这女孩的状态看起来就像风雨欲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血迹斑斑的衬衣真是破坏气氛,“没必要那么伤心。”
以利亚只是动了动下颚,他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然后走向酒柜倒了三杯酒。一杯是撒姆尔的,一杯是克劳斯的,另一杯是他自己的。
“以利亚。”直到丝黛拉的身体窝进沙发时她才再次开口,从安娜塔西雅离开的时候她就想问这个问题,而且还迫不及待,“你爱过安娜塔西雅吗?”她的问题很简单,但很难回答。
“咳——”克劳斯似乎是故意清了清嗓子,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回答。他接过撒姆尔拿给他的衣服,当着丝黛拉的面把那件满是血迹的衬衣脱了下来并且换上新的,他的身材非常匀称,皮肤也相当不错……也不管丝黛拉会不会不自在,他就是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脱衣服再穿衣服的,一边扣着扣子一边没什么坐相的倒进沙发里,抬起了二郎腿十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以利亚艰难地张了张嘴,他想说些什么,脸上依然有着惯有的笑意,不过这次参杂了些尴尬。
“这么说我猜中了?”她很少这么咄咄逼人,不过是好奇心,她这么警告自己,天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不舒服,“是你解除了她身上的封印,而且几乎没有人能够把斯图亚特家的女孩变成吸血鬼,那么我很好奇是谁转变了她。”
“哇呜。”克劳斯大笑了两声,“逻辑能力真不错,这样看来一切都有了解释,我能联想到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以利亚?”他完全是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
“嗯……”以利亚笔挺地站在那里,如同接受审问,可他似乎是无法不去承认了,“是的,是我。”他终于说出来。
第44章()
现在,丝黛拉无法不去想关于以利亚转变了安娜塔西雅的事。那些镜头她并没有经历但又如同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展现在她脑子里,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以利亚转变了安娜塔西雅,而斯图亚特家族的特殊血液成分对于吸血鬼长老来说,虽然不足以至死也让他被封印了十年。就在此刻,她的心情变得很奇怪,就像有什么东西正顶到了她的胃。
丝黛拉走到了连体厨房的水池边接了一大杯清水,就像是极渴的人,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她想表现得更为自然一些,不过发出的声音却由不得让人浮想联篇。那更像是一声叹息或哼气。
她抬了抬眼皮,在触及到以利亚的目光时马上又转开了。她又看了一眼克劳斯,他刚刚还在以利亚身上的眼神几乎同时落到她身上。丝黛拉不由地动了动眉毛,将手里剩下的大半杯清水又倒入了池子里。
这又有什么呢,丝黛丝不由自嘲起来,话题是她引起的,一切都是她的好奇心在作怪,当她提及这个话题时早就已经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关于以利亚转变了安娜塔西雅,并且是他解封了安娜塔西雅的封印,没什么好奇怪的。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各怀各的心事,丝黛拉的,以利亚的,克劳斯的,其中就像有着无法说通的情绪似的。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是这样的,从未想过自己的亲人不是坚持不与她相认就是如此急切地盼望着她死去。原本她认为自己只要能安稳度日就行了,明年的下半学期她就要为自己的择业焦头烂额,而上天原来早就给她准备了一个充满挑战的职业,女巫或者说吸血鬼猎人,听起来还挺酷!
“这个问题看来挺严重?”
克劳斯第一个打破了沉闷,他的表情一直是轻松的,至少表面看来是这样,而他只是将落在丝黛拉身上的目光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克劳斯一口喝下了酒杯里仅剩的酒,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两个人,他亲爱的哥哥,正装模作样把一本古老的书籍放在腿上,就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而这个斯图亚特家族的女孩——就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似的不情愿地站在水池边,不仅仅只是求证她的姑妈被他的哥哥转化成了吸血鬼。他居然从中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怒气还有……类似失落的味道。
有趣,这个发现让他意识到自己居然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克劳斯认为自己一定是疯了。他需要酒,更多的酒,适当的情况下他认为自己还需要一些鲜血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渴望……
渴望?同时,克劳斯开始关注起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起了一定性质的变化,这些变化不是来自那些该死的硝酸银,他的身体告诉他自已甚至没有一丝饥饿感,饱腹的感觉是那么美妙,那是源自斯图亚特家族特殊的血液。他当然还记得丝黛拉用她的血帮助他解脱了那些要命的化学试剂……
对以利亚而言,这确实是一个尴尬的过程,他都以为自己不会再感觉尴尬了。可事实上这种感觉正侵袭着他,迫使他去回忆,当时,安娜塔西雅奄奄一息……他闭了闭眼睛,迫使自己不去回忆那些荒唐的过去,以及那些不怎么光彩又无法另他感觉到愉悦的日子。
“丝黛拉……”他欲言又止,抚摸着手里那本书的古旧书皮,并没有真的打算翻开,他的神情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可那双会笑的眼睛终于停留在了她脸上。
丝黛拉没有看着他,她只是低头不语,就像在她面前的地毯上有着多么有趣的图案似的。以利亚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弟弟克劳斯,他正坐在那里,露出一脸兴灾乐祸的神情,以利亚。迈克尔森居然也会有今天。
“我,我需要去联系工人,修补一下车库的地砖。”撒姆尔显然是想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他也是这么做的。
可克劳斯并不想离开,他依然坐在那里,“说说吧,以利亚,别那么害羞。”他甚至还在火上浇油。
“她当时快死了。”以利亚愣愣地看着面前杯子里的酒,“斯图亚特家族特殊的血液可以轻易杀死普通吸血鬼,但对长老来说只是封印。”这样的状态当然不是他喜欢的,这是他做的错事,有悖常理,因此他被封印并且,安娜塔西雅为此厌恶了他整整十多年,虽然不仅仅只有这些原因……
终于,他的眼睛还是移到了丝黛拉身上,她依然没有看着他,他只是看到她与克劳斯快速对视了一眼,如有着旁人无法分享的默契。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又像是过了许久,他才听到丝黛拉几乎是呢喃的声音。
“爱她,所以咬她。”她说。
蓦地,以利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这一刻好像静止了,不,他早就没有了心跳。更像是被人直接揭开了外衣一般,他只能端坐在那里。他从未对任何人提及,就连克劳斯也无法与他分享这份心事,只是这个女孩却直接说出来了,无情且直白。
丝黛拉重重地透了口气,胸腔里那种崩紧的感觉让她几乎透不过气,“你会怎么做?杀了她,把她的脑袋拧下来?”她只能用这么不礼貌的方式来对抗内心的不愉快。
以利亚好像理智了些,甚至他的神色也正迅速恢复,“没有和安娜塔西雅交手是一种遗憾,她可以随时进入这里,我们需要一点准备,克劳斯。”该佩服他吗?
就像是突然才清醒过来似的,克劳斯有些不怎么情愿地瞪大了眼睛,“这么看来,我又要无偿捐献出一幢房产了吗?”他轻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不过依然站了起来去打电话。直到客厅里就只剩下丝黛拉和以利亚,气氛马上又变得不一样起来。
“我会做得很干脆,尽量没有痛楚。”他居然还没有忘记要回答她的问题,这个回答异常无情。
“就因为她想杀了你?”
“是解脱。”安娜塔西雅并不快乐,他是这么认为的。他甚至为当初的行为后悔不已,有些话依然还在他脑子里,他没有完全坦白,那是讽刺而且对他而言是充满着耻辱的。他喝了一口酒,终于他的脸上又带上了一些笑意,“可我不得不告诫你,丝黛拉,你的行为是极其危险的,如果不是你误打正着发现了克劳斯的情况下,你会为此丢掉小命。”
“哦?”以利亚居然猜到了她的意图。起码,撒姆尔和克劳斯一定误解了,光看克劳斯热切的目光就不难猜出克劳斯认为丝黛拉不要命的出现在那个吸血鬼巢穴是为了救他。她该怎么解释清楚呢,想到这些,她又感觉到了口渴。
“对有些事,别那么执着,尽管这是斯图亚特家族的特性。”
好吧,她得把话题扯开。丝黛拉大大的透了一口气,在原先克劳斯的位子上坐下来,“我到是很想听听你过去的故事。”当然如果他不介意的话,丝黛拉在心里嘀咕,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真讨厌,她是想说点什么踢走恼人的心烦意乱。
“想听什么?”以利亚好脾气的问。
丝黛拉想了想,“唔——比如说,你和克劳斯的关系,比如说,克劳斯是不是经常用那些非常恶劣的方式对待你。”她在胸口比了比手势,在tvd剧情里就是这样,克劳斯对待兄弟姐妹的方式总是特别不温柔,如果让他腻烦,如果他不想过多解释,封印家人是他的处事方式,他都把这种伤害看成了理所当然发泄自己不满的方式了。
“嗯。”以利亚笑了笑,氛围一下子轻松下来,他同样比了比那个戳向自己心脏的手势。“他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家伙,做为一个兄长而言我更希望能看到他真正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