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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追了过去,一把把女儿圈进怀里,“我一直在找你妈,从没放弃过,孩子。我都找不到,你到哪儿去找?”
“妈,怎么回事儿?”病房门外,秦浩波匆匆赶来。
后天周日是母亲节,他请了假特意赶回来陪母亲过节,不想却碰到这种事。
方芸看向小儿子。
秦浩然看了一眼母亲方芸,又看了看围着的一大帮人,转头对哥哥说:“也没什么,小丫头使小性,一会儿就过去了。”
“都是爸惯的。”秦浩波狠狠地说。
他是亲生,且是长子,在父亲的心目中反不如一个来历不明的贱丫头,怎不让人心中不平。
秦浩然没说话,这件事他会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都不会提半个字。
月儿是父亲亲生却非母亲亲生,母亲该多伤心呀。
最要命的是,月儿的存在是父亲“作风有问题”的铁证。
如今官员的“作风问题”虽不似那个年代那么敏感,却也是可大可小的问题。大起来,也能伤筋动骨,够秦家喝一壶的。
177。177豪门乱情12()
药物的作用,秦皓月安静地睡着了,但只要睁眼,对所有人都非常抗拒,尤其是父亲秦岳。
除了秦浩然。
女儿一刻都离不开儿子,连睡梦中都非得死死抓着儿子的手不可,一旦松开,便会惊醒撄。
秦岳万万没有料到,女儿爱儿子竟已成痴入魔。
他该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
医生的话犹在耳畔,他不敢强行将他们分开。
为今之计,只有釜底抽薪。
东方微白,秦浩然浑身倦怠地走出病房偿。
迎面扑来的便是刺鼻的烟味,满屋子的烟雾如这北方常常出现的雾霾。
他赶快打开窗户,一阵清冷的晨风透进来。
身后却传来了父亲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悠儿,你恨爸爸吧?”
秦岳在问儿子,但语气却是笃定的。
怎么可能不恨?
从小大到,他没给过这个儿子一个笑脸,他总是对这个儿子鸡蛋里挑骨头,不管他做得多么出色,从来不曾从他这个父亲口里得到过一句赞扬。
哪怕他心里其实很为他骄傲。
人人都说平等,可这世上哪里会有真正的平等,一个家庭也是如此。
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也挡不住人分三六九等,得宠的高高在上,不得宠的连下人都要欺负。
他知道,小时候他常常受大儿子欺负,可他鲜少向他这个生身父亲申诉过。他很聪明,有了一次教训就明白,申诉的结果换不来公平对待,却可能是另一场打骂。
他把这个儿子当成了与那个女人较量的工具。
她是那么的爱自己的儿子,知道儿子在秦家被如此虐待,不应该出现么?
可是26年了,她真的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有时候,他都觉得她可能是真的死了。
秦浩然转身,有点怀疑是自己一亱未眠,有点幻听,听岔了。
父亲从没用这么饱含深情的嗓音对他说过话。他这一句“悠儿”叫得让人心酸慾泪。
而且,现实中从没有人叫过他“悠儿”,除了在梦里。
秦悠只是他在族谱上的名,现实生活中很少用,只是那年参军为了隐瞒他的出身用过。
秦家到他这一辈,名字里都有一个排行“浩”字,在族谱上也都是三个字的名,而独独他不同。
中国人的习惯,双胞胎吃穿用度都一样,取名也当一致,他名悠字浩然,那么哥哥也当有名有字,可是哥哥却没有。
他曾问过爷爷奶奶,他们说,是因为小时候他比哥哥身子弱,差点就没了,一位高僧给取的,说有了这个“悠”字伴随一生,他就能悠然自得,安然一生。
秦浩然却是半信半疑。
秦浩然看着父亲一亱之间苍老憔悴了许多的脸,低沉地回答:“恨过。”
秦岳看着儿子的脸,他和自己说话从来言简意赅,多一个字都懒得说。
他明白,若不是还有一层血缘的羁绊,他们父子俩和陌路也没什么区别了。
“现在不恨了,是因为释然了?”
秦浩然在父亲的对面坐下,淡淡地说:“释然谈不上,只是觉得没意思。”
他淡淡的一句话,却深深地刺痛了秦岳的心。
没意思,便是不再在乎他这个父亲的爱,便是对他这个父亲已经死心了。
秦岳目光裹着儿子,凝重地说:“不管你是恨也好,不恨也罢,爸爸要最后做一件让你痛恨的事。”
秦浩然眯起眼睛,姿态慵懒淡然,“您说。”
“马上结婚。”
秦浩然挑眉,看着父亲。
秦岳心中难过,叹了口气,“你妹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是唯一可行的——釜底抽薪。”
秦浩然淡淡地看着父亲,嘴角溢出笑意,似不屑似讽刺。
“是够让人痛恨的……您为了您的女儿,牺牲我的爱情和幸福。”
一切都照着他的计划走,可当真面对这一幕,心中还是抑制不住地痛——
他永远都是被牺牲的那个。
秦岳老眼含泪,“那你说该怎么办?月儿已经爱你成魔了。你知道她说什么么?她说:‘有血缘又如何,我和哥哥只有一半的血缘相同,人家表兄妹不是也能结婚么?大不了我们不要孩子。’”
“只有你结婚了,才能绝了她的念头。”
秦浩然眉峰高挑,“那好。但对象我说了算,否则,想都别想。”
秦岳不由皱眉,“你还是想娶那个柳一一?”
“除了她,任何人我都不娶。”
“不行。”秦岳目光锐利地直视着儿子,“除了她,任何人都随你。”
“好哇~”秦浩然悠然地架起一条长腿,“那我就娶月儿吧,像她说的,我们只不过是一半的血统相同。”
秦岳见儿子一副吊儿郎当桀骜不驯的样子,还拿他说的话来反击他,不由一拍茶几。
却听儿子悠哉悠哉地说:“我还告诉您,别做什么动作。如果柳小姐和她的父亲有什么意外,我娶定了月儿。”
秦岳相信儿子言出必行,不由胸口一阵灼痛,一股滚烫往上涌。
今天的局面,要怪谁?
佛家有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从不信报应这回事儿,可今天真真切切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
“悠儿~”秦岳痛心疾首,酸楚地呼唤。
秦浩然却是不以为然地淡笑:“别,秦司令,您这么叫,让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您还是叫我十三吧,听着舒坦些。”
秦岳听得已是眼含热泪:“十三,我知道你恨我。可这一回我也是为你着想。”
“我派人调查过柳一一小姐,破产没关系,秦家不靠外戚撑门面。但至少得家世清白。”
“她不仅家世不清白,自己也不清白,如今还和小北不清不楚,这样的女孩,不值得你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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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以您的阅历应该明白,很多事情,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未必就是真相。她值不值得我付出,最有发言权的是我,她是不是清白,最有发言权的也是我……爸爸应该相信我的眼光。”
“至于她和小北的事……”
秦浩然把柳一一为了救父被人设计差一点被轮,以及她和易江北误会的起因捡重点说了,但略过了童妍一节。
秦岳听完,若有所思。
“三个没根没基的小混混,居然慾轮jian柳小姐在前,绑架我们月儿在后,没有人背后撑腰,哪来的那么大胆子?”
秦岳说着,眼睛眯起来,放射出说暮狻
“十三,这是一个信号,一个危险的信号——有人已经着手对付我们秦家了,而且这人的势力不可小觑,最有可能的就是秦家的政敌。”
秦浩然点点头,表情凝重。
“所以,您要好好跟月儿谈谈,她和肖毅走得太近,不加防备……若月儿是您的亲生女儿这件事传出去……”
秦浩然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有说下去。
相信,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父亲比他更清楚。
秦岳忍不住挑眉看着儿子英俊的脸庞。
他以为儿子与肖家那个小子是生死之交,便会失了防范之心偿。
他又小瞧了这个儿子了。
不得不承认,论起冷静和睿智,他可比青年时候的自己强多了。
“你提醒的是。”秦岳脸上一凛,“放心,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月儿知,绝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说来都怪你。”想了想,秦岳忍不住有些气恼地说,“如果你不救肖家那小子,他们肖家就绝后了,还蹦哒个什么劲。”
“从这一层来说,秦家可以说对他们肖家有再造之恩,可你看他们肖家,也没见他们化干戈为玉帛,还不是继续与秦家为敌?”
秦浩然脸色一沉,严肃地说:“爸,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是军人,没碰上没话说,碰上了,义不容辞。”
是呀,军人的天职是什么,他比儿子更清楚。当时,他很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只是从未在脸上表露过。
秦岳微一沉吟,有些纳闷地说:“奇怪……这人要对付秦家,为什么要扯上柳小姐,柳小姐和我们秦家又有什么关系?”
“这点我还在查。”
秦岳回头看着儿子:“那个杀手还是没有招么?”
秦浩然摇头,“他受过专门训练,嘴巴不是一般的严。我和江南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医院里躺着的那个呢?”
“杀手已经知道他死了。对方见杀手没有回去,就明白是出了事,暂时是不会妄动的了。”
“也就是说,不放那个杀手,对方暂时会观望。而放了杀手,对方就会知道真相……那个诱饵基本上已经失去了作用。”
秦浩然点头:“是的。”
秦岳沉声说:“看来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嗯。”秦浩然再次点头,“……只是要放得不着痕迹,我和江南暂时还没有想到天衣无缝的法子。”
周日,母亲节。
慕容敏和陈希都带着自己的男人,双双回家当孝子孝女去了。
母亲节这天,迷你会所格外忙,许多儿女为表孝心,投其所好,请母亲去会所享受一回。所以,庄文静虽然也没了母亲,可她忙得脚不沾地,也没功夫想其他的了。
唯有柳一一,工作没着落,在家无所事事,免不了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便情绪低落,整个人陷入伤感中,一时无法自拔。
她明白不能让自己继续沉沦下去。
她总有办法让自己拔出来。
以前多半是让自己听听音乐歌曲,听听幽默笑话,但今天这些似乎不太奏效。
于是,她打开家庭影院,随着节奏跳起了街舞。
客厅的空间足够大,足够她腾挪跳跃施展身手。
她欢快地跳着,一会儿便挥汗如雨,心中的郁结也随着汗水挥掉了大半。
秦浩然便在这震耳欲聋的节奏中走进来。
她穿着紧身的健身服,玲珑的身材一览无遗,一大截腰腹倮露在外,雪白的肌肤上,那小巧的肚脐特别可爱。
她随着音乐的节奏,大幅度地扭动着身体,高高的马尾一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