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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要好好吃饭啊。”
“你算不算?”他突然问,“关心我的人当中,有你吗?”
一阵心痛突然袭来,罗深靠在树上,闭了闭眼睛,想了几秒,声音越发温和,“总经理并不需要……我的关心。”说出这句话揪得她心间刺痛,但她却不想回避,这样的痛能令她更清楚地认识自己。
那头也沉默了,心头持续的抽搐令她很想挂了电话,但那头轻轻的呼吸声又让她无法让手机离开耳朵。
“如果,我说,”他缓缓地道:“我需要呢?”
远处有人在呼叫韩经理,大声地说要上车回去了。
她仓促地道:“总经理,我们要上车出发了。下午四点我去跟您汇报工作,对不起,我先挂了。”
我先挂了。
这话真是不吉利。一边走向车子,罗深一边想。
“罗秘书接了谁的电话,聊得不愉快吗?”韩经理问,颇带探究的眼神望着罗秘书的脸色。
罗深只是仓促地笑笑没有说话,拉开车门上车。
兰若洁再次回到病房,看到一桌的饭菜居然没有吃过的迹象,心头异常恼火,冲着站在窗边发呆的儿子道:“司晨,这些都是你指名叫我买的,怎么一口都不吃?”
莫司晨回头望着妈妈,“可能那家店换了厨师吧,味道跟以前不一样了,实在吃不下。”
兰若洁又愁又闷,将早就冷掉的饭菜收拾了,“我现在回家给你做吧,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听你的,在家做了给你带来。”
“妈,我不饿。”儿子转身走过来,拿下母亲手里的饭盒,“留着,一会我叫护士给我热一热。”
这几日母亲为他所操的心他怎会不知道,他也恨自己的任性,这样的任性在这几天变得奇怪起来,总希望能得到关注,虽然家里每个人都在关注他,包括叶佳眉。
但这些好象都不能让他觉得安心,为了这样的不安心又让他对家人充满歉意,就象现在,怎么能让母亲大老远回家为他做饭再送来呢,何况这些难以下咽的饭菜是他自己点了店名和菜名叫母亲特意绕了路去买来的。
他突然有些明白,他想念的,只不过是一碗黄灿灿的南瓜粥而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食物,是从某个被拉进夜市小店的夜晚开始吗?还是从半价的宵夜开始的?
他垂眸,抓着母亲的手,“妈,我已经好多了,你回去休息,给我带晚餐来就行了。”
兰若洁微微仰望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儿子,抬手摸了摸他这几天迅速消瘦下去的脸颊,心疼极了,“司晨,你今天很不对劲,是有什么事吗?你可以跟妈说吗?”
儿子摇头,“没什么事。妈晚上给我做鸡汤吧,不要油。”
母亲这才稍为满意地去了。
莫司晨开始不停地看手表,感觉现在距离四点实在太过漫长,没由来地一股愁闷,几许怅然。
然后,他度过了一个吊着点滴又睡不着的午后,令他意外的,快到四点的时候雷廷居然来了。
这个时候雷副市长的光临并不是很受欢迎,莫司晨用苦笑迎接了雷廷,出示了正接着吊瓶的手表示不便下床迎接。
“我今天事情结束得早,”雷廷显得十分高兴,“秘书们也承诺不会再打电话给我。所以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第49章 你这位秘书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莫司晨已不象前次那般虚弱,脸上英气渐盛,淡笑着道:“出院的事,医生还没有给我意见。”说话时,他连续看了两次手表。
“在等人?”雷廷自己拉了椅子坐下,闲闲地问,带着一丝意有所指的笑,“我会不会打扰到你?”
莫司晨很想说:会。
虽然离四点只有几分钟,心头越来越迫切,但是他告诉自己不能这么任性,所以悄悄地深呼吸后,压下莫名的躁动。
“不会。”他说,“不过病房里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市领导,实在抱歉了。水果因为我不能吃,我让妈都拿回去了,免得看着烦闷。”
雷廷抿唇笑了笑,沉吟一会才道:“其实,我是有一件事。来到津海也有快两个星期了,还没有时间寻找到一个可以运动的地方,不知道你有没有可以推荐的。”
运动的话题才刚开始,莫司晨还没有回答,罗深就来了。
乍一见房间里的雷廷,她愣了一下。
雷廷乍一见她,也愣了愣,然后站起来向她问候,“你好,罗深,又见面了。”
罗深向市领导欠了欠身,“您好,雷副……呃,雷廷。”
雷廷明朗地笑,“很高兴你还记得这个约定。你们有事要谈?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先……”
“没有不方便。”罗深迅速打断雷廷,“我只打断两位一下下,向总经理汇报完工作就走,请您稍等一下。”
她看出来他们正在谈事情,坚信是自己的出现影响了他们,转身莫司晨道:“总经理,那我就开始汇报吧。”
秘书从进门就没有向他看上一眼,直到现在叫着他,目光仍然是闪烁着望向别处。莫司晨极度不快,情绪也极度低落,他淡淡点头,望着站得挺直的秘书道:
“好。那么你是要站着讲呢?还是坐着讲?”
罗深在脸上挂上微笑,“我会尽量说简短一些,站着就好。”
雷廷颇有兴趣地望着他们,听秘书条理清晰口齿流利地说着他本来也十分感兴趣的春溪度假村项目的事。
莫司晨原来沉郁的心情,在她汇报到末尾时终于渐渐晴朗,望着站得越发端正的秘书,久不时点头。
“度假村所有项目企划书董事会已经通过,但现在需要修改人工湖水上项目,所以需要向董事会重新提交这部分内容,加上前面我所说参考当地风物人情所需要做的修改,工作量还是很大,”她语速极快,“所以我建议韩经理提交一份协助报告,您批准以后就可以调派人员帮忙了。”
莫司晨原本舒展开的眉峰现在突然又聚拢了来,缓缓地道:“罗秘书,为什么我感觉你把度假村这件事办得很急,是我的错觉吗?或许只是因为你说话语速快而已?”
罗深终于在这时绽放一抹微笑,“是总经理的错觉,我只是想说得简单一些,所以有些急促了。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她想离开了。
房里的两个男人都看出了这点。
莫司晨抬头看看点滴吊瓶,还有半瓶水,他再看看秘书,“麻烦罗秘书走的时候帮我叫护士来,我想取针了。”
你要走,我就要取针。他说得巧妙,设着试探和陷阱。
但罗深情切关心之下并未听出来,刚想开口劝他把药滴完,心头又掠过那日的争执情形来,掩下羽睫,深深地吸气。
“还有,总经理,我发现春溪镇的房屋结构有些特别,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些做一套备用开发方案,如果时机成熟的话,可以提上董事会。”现在她说话明显放缓了语速。
莫司晨躺得累了,坐起身来,空着的一只手臂动了动,反到背后捶腰,一双眸子望着秘书。
若是在平日,罗深一定会走近帮他,但现在她却安定地站着,似未看到上司身体的不适。
他再转了转脖子,抬手捏着颈后那片酸楚。
罗深停顿了几秒没有得到上司的回应,又继续说道:“今天为我们安排午饭的韩爷爷说,他们希望度假村可以快点破土,这样就可以把他们的子女都叫回来就近务工。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论证一下今后度假村的员工招收方向。”
莫司晨停住动作,眼眸微眯地望着秘书,“这是你突然想到的,还是已经酝酿成熟?”
另一边的雷廷也颇深思地望着这位秘书,似乎对她的话题很感兴趣。
罗深望了望吊瓶里的液体,已经快滴到底了,她笑了笑,“韩爷爷邀我们进家门时,他说这顿饭是跟隔壁老韩抢到的,当时我就在想,村民这么热情期盼,我们的度假村一定会建得很顺利。总经理,药水滴完了,我帮你按铃。”
秘书看护士摘完针后,也跟着走了。留在病房的,是两个刚熟识不久的男人。
雷廷意味深长地道:“你这位秘书,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他没有说是很能干的人,而是说很有意思。
这令莫司晨莫名地不悦,掀被下床,在窗边稍事活动一下身体,问道:“雷廷,你刚刚提到要找地方运动,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项目?”
“羽毛球,游泳。”雷廷简短地道,“就这两项。”
莫司晨转身,“你有伴吗?比如说,女朋友。”他问得直接,带着试探。
雷廷摇头,“这个嘛,宁缺勿滥。这方面我比较执著,在某些人眼里甚至算是固执,所以到现在三十四岁了依然单身。”
莫司晨了解地点头,“那么,我可以带你到我常去的那家球馆。”
罗深放下了劝莫司晨彻底检查身体的牵念,她知道他有很多爱他的人,来自一个秘书的关心或许只是画蛇添足。
又过了两天,总经理出院回到了办公室,助理们对总经理的归来自然是欣喜中带着紧张,而细观罗秘书,却仍是一副气定神闲,在总经理进办公室之后,马上为他泡茶去了。
林双月进到茶水间时,从背影看感觉罗秘书正在发呆,于是轻拍了她一下,把罗深惊吓得“啊”一声轻喊,转头看到是助理,又淡淡地笑了。
“双月也学会开玩笑。”秘书说,眼中没有责怪,一派平和神色。
林双月双手撑在琉理台上偏头望着首席秘书,眼里满是探究,“罗秘书,总经理病好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忧愁?你很担心他吗?你是真的喜欢他呀?”
罗深嗔怪地睨了助理一眼,深长一叹,“我是在愁,他刚洗过胃没几天,该给他泡茶还是咖啡。”
“茶。”林助理毫不犹豫地说:“你不是说过吗?咖啡会刺激,熟茶可以养胃。你还买了熟普洱,是专门给总经理备的吧?”
罗深看了一眼透着狡黠的林助理,嗔道:“我就这点看家的本事,都被你学去啦。”
林助理打开了柜子拿出一只罐子,揭开,顿时透出一股糯香,然后她讨好地挨近罗秘书,“看,糯香迷你沱。真香啊,真好闻。你是要泡这个吗?教我吧。”
罗深站开一些,让出热水器前面的操作空间来,此时她觉得指导林双月泡茶比往日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更迫切。
林助理学得十分认真,泡好之后,马上取出柜子里的小记事本来写下刚刚学到的泡制过程,然后默念记熟。
罗深的微笑在端着托盘走出茶水间时渐渐隐去,经过忙碌的助理秘书旁边,来到总经理室门前。
不知道为什么,只短短的几日过去,她常常敲开的这扇门现在却令她有了些迟疑和压迫。
停顿了两秒抬手轻扣,门里的人应了一声“进来”,她应声开门而入。
莫司晨的目光专注在文件上,待她走近了他才抬头,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些微复杂。
“总经理,您的茶。”罗秘书面上微笑平稳,表示她内心也是极平稳。
总经理点头,“嗯。我正在看你这两天做的度假村项目简报,做得很好,我快看完了,半小时后你和企划部韩经理一起进来,我们开会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