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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不知道今晚为什么要这样,赖定她。只觉得胸间一股烦闷,如果不化解的话一定会得病,这一刻他十分害怕独处。
看到她眼里闪过的疑问,他轻快地说:“所以?去你家咯。”
罗深终于看看时间,十点钟。她想再看看这晨有没有什么适合他吃的。他却已经抓住她手婉往外面拉。
“你怕了?”他紧紧追问,决定不给她留下可以思考的时间,“是因为担心会引狼入室而害怕呢?还是因为担心自己会越来越喜欢我?”
“我怕。”她毫不客气地说,“你说的每一样都有。”
“因为喜欢我?”莫司晨唇角含笑,“喜欢我的话,应该是很希望我到你家里去才对啊。”
她突然沉默了,随着他走到车边,她站住不动了。
“走吧,为喜欢的男人做一次饭应该是不错的体验,”他到处望,“你到底住在哪一幢?”
太不合情理了!罗深咬着唇不想理他,却又顶不住他一声又一声的催促,心头一软,“跟我来吧。”
“罗宅。”进大门时莫司晨轻轻念着刻在大门梁上的字,“你还特意挑姓罗的房东呢。”
跟着上得楼来,罗深打开最顶一层右边的门进了屋,指指小厅道:“总经理,你先坐一下。”
莫司晨却饶有兴味地在屋子里各个房间转了一圈。这家的最顶楼只盖了后半边,前半边留出很大的一个露台,楼梯左右两户,她租的右边一户是两室一厅的格局,颇为宽敞。
“这样的房子租金应该很贵吧,”他绕到厨房门口站着看她,“要不要申请租房补贴?”
“不需要。”她淡然道:“租金不贵,我付得起。”
莫司晨感觉到她的不悦,“你不高兴?真的很不欢迎我?”
“唉,我在想,我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罗深开了炉火烧水。
莫司晨挑了挑眉,“你是在工作啊,秘书守则第一条。”说完他就转身回了客厅,安然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财经频道的声音传进厨房。
十点钟的夜晚,留了一个什么关系都不是的男人在家,是不是有违礼教?
罗深心头不知叹了多少声,唯有快点弄出东西给他吃了好打发掉。
所以,两份清水面条很快就端上桌了,这一刻她当真希望他可以尽情发挥挑剔的本性。
她把餐桌设在客厅的茶几上,这里至少还有电视的声音可以充当第三个人,缓解一下两人独处的尴尬。
“卖相不好哦。”她把筷子递给他,还想说的是,不想吃就不要吃。
莫司晨看一眼面条,忙放下电视遥控器,接了筷子就吃:“我说过不会问是毒药还是蜜糖,还讲究什么卖相?”
罗深深深觉得,真正见识到一个男人耍赖的极致。
看来他当真饿了,一碗面三两下就吃完,而她却只吃了一小半,对宵夜她真的不是很有偏好。
“总经理,你怎么这么委屈自己?”她咬了咬唇,问得不怀好意,“你明明可以吃到这世界最美味的食物,可偏偏要来寒舍挤占我的伙食。”
莫司晨放下筷子,眸子微眯地凝在她脸上,似乎在认真思索要怎么回答她,半晌才道:“你告诉我,黄蓉的爱情观到底是什么?”
罗深转开脸,悄悄咬牙。
他听见了。今天下午跟助理们胡诌的话都被他听了去。
再转过来望他时,她面上表情恢复如常,“总经理都听见了吧?我说喜欢你的那些话。”
“嗯。”他轻应一声。
罗深微皱着眉,虽然夜已深,该让他离开了,但她想今夜要让他明白,她说喜欢他的话并非真心,她不能让他心里留下任何一丁点负担。
“其实,我跟助理说喜欢总经理,只是在跟她们开玩笑,”她边想边说,语速很慢,“我有喜欢的男人,而且是爱了很多年的男人,也会一直爱下去。”
莫司晨眸光里闪过疑惑,沉吟了许久,“那么,到底是多少年?那个男人。”
罗深放下筷子,她已经没有了吃饭的胃口,“八年。”
真是具体啊。莫司晨斜靠在小沙发的抱枕上,瞅着她,“到底……有多喜欢,才会偷偷地,这么久爱着一个得不到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是偷偷的?”罗深不服地瞪他,“我说得不到了吗?”
他却垂眸,声音有些幽远:“不然呢?丽江的那几天,你会……”
“Stop!”罗深打个手势阻止他,“你说过不提的。”
他看她,眼神里有种难懂的复杂,“到底有多爱?到底还要等多久?你算好中途不会喜欢上别人吗?”
她坐得脊背挺直,咬咬牙,坚定地道:“我是一眼万年的那种死板女人,所以不会移情别恋。如果,总经理偶尔觉得我对你有喜欢的感情的话,可能是我在那一瞬间把你当成了那个人吧。”
“那个人……是什么人?”他终是忍不住再问。
她目光转开,希望自己不是在说伤他自尊的话,“那个人……是与总经理不一样的人,不会耍赖皮硬要来我家里,他会尊重我的意见。”
莫司晨眸色一黯,只两三秒又明朗地笑了,“如果你身边的每个男人都一模一样岂不是很无趣?有他那么有礼貌的家伙,就必然会有我这么赖皮的家伙。”
罗深完全是一副被打败的表情看着她的上司。
“好了,不受欢迎的,没有礼貌的男人要告退了。”莫司晨起身,很不正式地告别,“晚安,曾给过我甜蜜纪念的蜜思罗。”
看他淡定地走出她家大门,罗深恼怒的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背上烧出两个洞来。
然后她来到大露台扶着栏杆,看着走出楼道的男人返身向她挥手,上车离去。
然后她笑着转身。
深夜的街头,白色宝马车里,缓缓流淌着无名乐曲。
驾车的男人目视前方,心思却有些飘浮。
“我有喜欢的男人,而且是爱了很多年的男人,也会一直爱下去。”
“如果总经理偶尔觉得我对你有喜欢的感情的话,可能是我在那一瞬间把你当成了那个人吧。”
莫司晨有些烦躁地摸出一支香烟,却夹在指尖忘记点燃。
“我是没有礼貌的,赖皮的家伙。”他突然自语,“哎呀,真是很伤自尊啊。”
驶进大院子,下车后走了几步,他又返身回来,从后座上拿了四本厚厚的书。
大门前的廊下,静静站着他的母亲,娴雅的兰若洁。看到儿子这么晚才回来,手上还拿着书本,她相信他是真去加班了。
第19章 罗秘书,我们翘一次班吧()
“总是这么累可怎么行?”兰若洁担忧地说。
正埋头走路的莫司晨惊了一下,抬头看到母亲,“妈,你怎么还不睡。”
“我有些担心你,司晨,”母亲挽上高高的儿子的臂弯,“这么晚了我以为你和佳眉……你和佳眉……从来没有……在一起过?”母亲问得含蓄而艰难。
莫司晨一愣,开始有些不明所以,渐渐又有些明白,“妈?你的意思是……你好象不是在担心我婚前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哦?”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不是这样的人,母亲应该传统而保守。
听到儿子说出有伤风化四个字来,兰若洁愣了愣,“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那样吗?你和别人不一样我才担心呢,你都二十九岁了。”
莫司晨深呼吸,然后笑了,展臂揽住母亲肩头,“二十九岁很老了吗?我有一大堆事情要去解决,根本没有心思考虑……结婚……这件事。”
母亲再次愣住,儿子居然并不期待结婚?
进了大厅,莫司晨拥了拥母亲,“我回房间休息了,妈妈晚安。”
洗碗池的水柱下,面碗里外都冲净了泡沫,拿着碗的手却停住了,任水流哗哗地冲刷着。
手的主人有些发怔,刚刚与上司那段淡话的冲击在她心里还留着不小的余波。
偷偷爱着的男人,不可能得到的男人。他分析得很对。
突然咚的一声响将她的魂又惊了回来,原来是碗掉在洗碗池里了,她叹气浅笑,笑得惆怅,眸子里闪过一抹水光。
他虽然分析得对,但是,他永远分析不出来这个男人是谁。
莫司晨靠在床头,棉被拉到一半,就着床头灯翻阅着书本,微微锁着的浓眉表示他此时是有些焦躁的。
这个姿势保持得久了,身上有些酸痛,他又换成了斜躺,手中的书页再翻过一张。
早晨十点钟。
罗深整理好资料,沏好一杯茶,敲了敲总经理室的门,没有回应,她径自扭开门把。
然后她怔了一下,悄悄地笑了,轻轻走近将茶放在桌上,再把资料摆好。
她的上司居然靠着椅背睡着了,眼下是一片暗青之色。
她没有打算叫醒他,将暖气再调高两度,轻手轻脚准备潜出门去。
“给我咖啡,苦苦的那种。”
背后的声音令她停步回眸。
莫司晨仍闭着眼睛。
“是。总经理。”她又恢复身体挺直,出门时想着,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端来咖啡时,她忍不住建议道:“如果很困的话,不如进去休息一下。”她指指休息室的门。
“你不是拿文件来了吗,我先看完。”他喝了一口咖啡,皱眉抱怨:“怎么这么苦。”
“总经理,这是与旅行社合作的新合约,我跟营销和客房两部的经理开会讨论之后重新修订好的,”秘书尽职地汇报,“您也可以不用马上就看的。”
“你可以念给我听吗?”他无力地说,又喝了一口咖啡,“真苦。”
罗深紧紧抿唇,忍了一会才道:“您昨晚没休息好吗?”
莫司晨拿过资料,“唉,算了,我又在做无礼的要求,我自己看,你出去吧。”
他居然会反省!
罗深反手关上门时终于可以掩嘴笑了。
笑罢抬头便见助理们突然一下子全站了起来,她忙转眼瞧去,也赶紧站正欠身,叫了声:“董事长。”
虽然在这之前未见过莫楚雄本人,但是在公司内刊和公司史志上早已经熟悉这位现任的辰东集团掌门人。
她当然也知道这位正是门里那位的父亲,看他的目标正是走向总经理室,忙敲门进去通报:“总经理,董事长来了。”
莫司晨揉着额角的手突然放下,眼睛圆瞪,“董事长?”
罗深点头,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莫司晨忙起身,刚将西装钮扣系好,便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父亲。
“董事长,”他沿用着在公司的称呼,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客套地道:“怎么过来了?有事您叫我上去说就行了。”
罗深退出门外,轻轻掩门后一边走向茶水间一边想着,这父子两个的对话真是客套得比上下属还要疏远啊。
她知道董事长一定是喝茶的,而总经理似乎还需要咖啡提神。
再次敲门进去时,她感觉自己似乎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因为他们突然间陷入了沉默中。
罗深尽量轻的在董事长面前放下茶杯时,莫楚雄先恢复了话题,“在家里跟你见面能说上话的时间总是太少,所以索性在办公室找你说还好些,昨天晚上我综合了你妈妈,你叔叔婶婶还有爷爷的意见,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