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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车跑了,却是两人都没想到的。
梁月华和崔文馨在包间等了半天,发现居柏炣一直没有回来,才开口向服务员询问。结果反复打听之后,才知道居柏炣竟然已经抛下两人走掉了。
“……”
崔文馨虽然已经有些猜测到他去干什么了,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她夺命连环call了半天之后,居柏炣才接了电话。情况果然没有出她所料,居柏炣直接冲向了星泽。
崔文馨当即就在电话里把他臭骂了一顿,让他迅速滚回来。但是居柏炣就是不肯——狠话都放出去了,不去揍居铭丰一顿以后他在儿子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因为在奇怪的地方钻了牛角尖,所以居柏炣愣是顶着回头可能被老婆家暴的压力,一往无回地开车冲向了星泽。
为了避免被崔文馨施压,他甚至直接关了手机。
崔文馨和梁月华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而当居柏炣冲到星泽总部的时候,居铭丰却完全不知所踪。他果然说不等居柏炣就不等,居柏炣跑到星泽顶楼的时候助理表示居铭丰去了技术部,他好不容易找到技术部又有人告诉他人已经去了游戏监测部门。等他到了监测部,居铭丰又已经离开……这回去哪了都不知道了。
居柏炣找来找去,却始终没有找到人。星泽大楼本身不小,大部分人也都不认得居柏炣,害得他中途被人叫住询问了好几次,简直心累。
然后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厄运,居柏炣终于在走廊上和居铭丰突然地狭路相逢。
父子两对视三秒,居铭丰转身就逃。
别说居柏炣目瞪口呆,林舒也是一头黑线——完全不知道居铭丰这样做所为何来。
然后星泽的员工这一下午就在自家公司里见证了一场奇观,只见自家小居总在大楼里玩末路狂奔,一个中年男人在后头紧追不舍。如果不是林舒随后阻止,有人可能都打算叫保安了。
星泽毕竟是居铭丰的主场,居柏炣的劣势很明显。他追了半天,各种搜索追踪打听,最后也没能把自家儿子抓出来,反而把自己累得够呛。
无奈之下,居柏炣只好开启手机,结果就受到了崔文馨的夺命呼叫。
居柏炣无奈接了电话,被训了一顿之后说了当前的情况。听他如此这般一说,梁月华愣了一愣,皱了皱眉,问道:“小居这是不是怕挨打?”
崔文馨却比较了解自家儿子。居小丰这家伙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和人打架的时候一脸血都不皱下眉头,哪里会真的怕挨打?
她觉得其中肯定有阴谋。居小丰的反应十分不正常。
居铭丰确实是有阴谋。他逃窜成功之后,就遥控着公司里的员工们把他爹耍得团团转。他身为老板,对于大部分都有生杀大权,有些人就算莫名,也不会跟居小丰对着干,所以之后居柏炣其实一直在被他耍着玩……后来他也发现了这一点,不再相信别人的指路,开始撞运气一样地在楼里找人。
然而效果十分不明显。
梁月华和崔文馨跟他通了一下午的话,末了简直目瞪口呆。直到快下班的时候,崔文馨接到了居铭丰的一个电话,才有机会问儿子:“你人到底在哪里?”
居铭丰也不骗她,直接回答道:“在底楼专卖店的办公室。”
崔文馨说道:“你爸还在找你知不知道!?”语气颇有点不善。
就算居柏炣坑爹,那也不是居铭丰这个当儿子的耍着老爸玩的理由。
却听居铭丰说道:“当然知道。我故意的。”然后还不等崔文馨发火,就继续说道,“我得让他看看我们的影响力,才好让老爸他明白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来跟我谈。我知道你们还把我们当小孩子,但是妈……如果爸完全不清楚这整件事我们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进行彼此协商的,我们是谈不出结果来的。”
第289章()
不管什么样的争执——从家庭到工作到生意,谈判的结果一般也就依存于三项重点:能力,筹码和态度。
只有彼此都了解到对方这方面的情况,才比较容易合理有效地解决掉一次争端。
居铭丰当然不是在戏耍自家老爹,他只是想要通过事实向居柏炣正是一件事情——如果他想要通过强制的手段来简单粗暴地拆散两人,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光一个小小的星泽,居铭丰都没有能力在其中轻易地抓住居铭丰,何况是天大地大的整个世界?居铭丰想要用这种方式提醒居柏炣——他翅膀已然长硬了。
但是即使如此,居铭丰到底最后也没躲过和居柏炣见面。崔文馨虽然暗中偏向儿子,却又没纵容居铭丰太过坑爹。她和梁月华在傍晚到星泽接人,随后就让居柏炣到停车场来。这样一设计,父子俩终于还是见了面。
居柏炣在星泽大楼瞎转了一下午,正是火气大的时候,看到居铭丰,瞬间就一脸凶恶地冲了上来,还举起了拳头。
眼看当爹的冲了上来,所有人都以为居铭丰会逃,没想到直到居柏炣一拳抡上来为止,居铭丰都是硬生生地受着,连位置都没有移动一下。
居铭丰转身就逃躲着他爹的时候,崔文馨觉得他在耍贱。但是当他一动不动,就那样直接承受着居柏炣的拳头,被打得弯下腰去的时候,她顿时又觉得心疼得要死。
她怒道:“居柏炣!你干什么呢!?”
居柏炣被老婆这么一喝额,气势就有点弱了,也不敢再动手,只是问儿子:“怎么不躲?下午不是躲得挺开心?”
居铭丰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说道:“下午躲你,是想让人看看,我在星泽的影响力,以及我如果愿意,可以躲开你到什么地步。不仅仅只是在星泽,我现在十六周岁,我可以躲的地方更多。全世界我都可以去。”
“现在不躲,是让你看看我的态度。”
“我知道爸你要说什么。你无非就是要把我和林舒拆散——只有这点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你可以揍我,往死里揍,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我不会还手。但是除非你真的打死我……否则让我和林舒分开,不可能。”
居柏炣被他噎得要死,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打击居铭丰。
却听居铭丰说道:“爸,对你们来说,能干涉我们的手段也不过就是几样,电视剧里都放烂了,不过就是钱,强行隔离,感情冷暴力之类的。说句实话吧,情感暴力我不怕,您爱唠叨就唠叨爱骂就骂,我都愿意受着,但别想我配合你。”
“至于经济制裁……星泽目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不怕你们经济制裁的。我不妨告诉你,我还想办法私下藏了不少现今和其他值钱的东西,您想要从这方面下手,恐怕没什么作用。”
居柏炣顿时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居铭丰这简直是把自己的父母当贼一样地来防备,感觉上所有事情他都差不多准备妥当了,就等着居柏炣等人一起发难。因为准备得太过妥当,所以居柏炣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可以威胁到居铭丰的点。
其实居铭丰虽然口头上说得坚决,真的要抛下父母和公司和林舒两个人私奔还是不可能的。对于他们来说,在一起这件事虽然很重要,但是父母的感情也是需要照顾到的。即使居柏炣和梁月华真的要隔离两人,林舒也更倾向于用时间来说服他们。
然后居铭丰之所以先摆出这么一个根本不太可能真的去做的选项,其实是以进为退,先让居柏炣明白自己最重要的筹码和最严酷的选项,然后才能使双方都各退一步,开始比较合理的谈判。
居柏炣作为父亲,哪怕平时的商业直觉并不迟钝,但是也不可能马上发现儿子在这方面耍的心机。他果然被糊弄住,颇有些心惊胆寒地问道:“如果我要强制把你们两人分开,你们就要私奔吗?”
居铭丰说道:“也不是。我和林舒都肯定舍不得妈妈的呀~~”他这样说着,对梁月华和崔文馨眨了眨眼睛,说道,“说离家出走,只是一种最后的手段,其实我觉得吧……对老爸你实在也不需要做得这么绝,反正你其实也干不了啥。”
他说道:“你非要把我转回滨海去,我大不了不去上学。反正只要给钱,哪怕学籍不在这边,我想也多的是学校愿意接收我。或者我直接去考南大也行。就算你强行把我带回了滨海,你能控制我一时,还能控制我一辈子?”
“我跟您实话实说,如果真的被带回到滨海,我也不会自暴自弃。我会尽可能地做些什么,让您以后都控制不了我。真到那样的地步,爸你可别怪我以后什么都不听你的,跟你对着干。”
这还威胁上了!?居柏炣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我怕你威胁!?”
居铭丰叹了口气,说道:“父子关系……整到这一步不是有点没意思了吗?”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居柏炣可听不出来他语气里有任何遗憾和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味道。
居柏炣回想起今天的经历——即使证实了自己是居铭丰的父亲,星泽的员工也没有因此就老实指出居铭丰的下落。他被居铭丰耍得团团转,那种无力感让他深刻了解到,只有十六岁的儿子他竟然已经控制不住了。
居柏炣也不知道该感到骄傲还是失落。
居铭丰在星泽之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威信。这种威信是实实在在的,并非只是由股份和身份堆砌而成。他本人还是做出过很多有效的决策和工作,让众人信服他,意识到他对于众人的工作都有着生杀大权。
居铭丰用这儿戏一样的手段,让居柏炣深刻地了解到了,那已经不是一个在他怀里撒娇,连摔倒都无法自己爬起来的小孩了。
他已经没有能力完全控制居小丰这个大麻烦的行为了。
——那么痛的领悟。以后这个小祸害恐怕就要开始祸害社会了。
了解到这一点,让居柏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气氛顿时僵直不下。而在这么一段僵持之中,反而是梁月华,仿佛才认识居铭丰一样,把他打量了个彻底。
她仿佛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小子也没有她印象之中那么没有担当。
但是这种担当能够坚持多久呢?
私奔这种主意……可没什么责任感啊。
僵持许久之后,居柏炣的声音有点干涩,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居铭丰听到父亲干涩的声音,心中再次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不是我们想怎么样,是你们想怎么样啊。爸,从头到尾,对于林舒跟我来说,其实我们只想正常地学习,工作。就算我们谈恋爱,也对其他人,任何事,都没有任何伤害的,为什么你们就一定要阻止我们呢?”
居柏炣说道:“你搞同性恋你还有理了?”
居铭丰说道:“同性恋怎么了?我妨碍到谁了?伤害到谁了?异性恋就比同性恋高贵吗?也未必吧?”
居柏炣说道:“同性恋本来就不正常!”
“那什么叫正常!?”居铭丰冷笑,“我找个长相不如林舒,性格不如林舒,本事不如林舒,我自己不喜欢,然后对方也不一定有多看中我本身的女生凑活着过……就算正常了吗?”
居柏炣停了一下,一时也没法违心地说出女生未必就不如林舒。
事实上,这年龄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