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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是润扬的义父,他肯定是来咱们府里瞧奎哥儿的,这下奎哥儿又能收不少礼物了。”楚娉婷笑着说道。
“是啊,你们奎哥儿简直是在招财进宝,啊哈哈……”白婉婷笑着戏谑道。
林悠然也附和着笑了笑,只是她知道自己很是不想面对一字并肩王。
但是儿媳面前,她又不想回忆自己的过去。
“娘,之前得知你要回来咸阳,我已经派人把春晖堂收拾了一遍,你要不要去瞧瞧,是不是合你心意,若是不满意,再让人重新添置一些,你意下如何?”楚娉婷笑着问林悠然,也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娉婷你这么能干,我很欣慰。”林悠然笑着说道,丝毫没有不赞成的意思。
咸阳侯府里的美景真是无处不在。
也许是空间灵泉的作用,那粉色的蔷薇花一丛丛一簇簇,洁白的栀子花挂在枝头,散发着甜甜的香气,诱人去嗅,一串红开的正浓郁,墙角的绿梅花更是绽放的迷人优雅。
“娉婷,你把府里打理的甚好。”林悠然表扬道。
“娘,我只是懂得疑人不用,疑人不用,只管动动嘴巴,自会有人去做的。”楚娉婷笑着说道。
春晖堂里一片祥和,有小孩子的笑声,也有大人的说话声,大家数日不见,现在又见面了自然开心的很,而且楚娉婷是个会说话道趣的,把婆婆林悠然哄的开开心心的。
楼兰国出使楚国的使节队伍已经走了快半个月了,即将进入楚国咸阳城地界——银苏河口岸。
北堂瑾对这次出使楚国有多重视,从护送队伍就可以看得出了。
身穿灰色盔甲的三千士兵,穿银色盔甲骑着高头大马的八百骑兵,前面开路的身穿金色盔甲的三百名禁军,十八名太监,十八名宫女,三十名仪仗队……
“皇上,皇后说能不能停一下,她坐的头有点晕。”甘蓝走过来和北堂瑾轻声说道。
“那便歇一会吧。”北堂瑾轻轻地颔首。
楼兰皇后,也是楚国的嘉柔县主曲写意坐在装扮的金碧辉煌的车撵上,悠然沉静,一阵微风吹来,吹佛起了车撵上粉色的纱帏,纱丝飞舞中,她的神情始终不变,目光冷如雪,身形稳如山,真有一种母仪天下的气势。
北堂瑾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很快就回神,不动声色的移开自己的目光,看着外面的风景!
很多时候,北堂瑾觉得曲写意比楚娉婷更适合当他的皇后,但是若是说曲写意做他的娘子的话,他肯定不赞成了。因为他很确定自己并不爱她,他可以给她想要的后位和掌管六宫的凤印,可是他却不会爱上她。
只是这一路走来,她明明知道他不爱她,但是她一点也没有怨言,也不多嘴,她总是很沉静的做自己的事情。
张润扬带着人去迎接楼兰皇帝和皇后,只是等了有一会儿了,刚才还想着自己是不是来早了,忽然有侍卫来报说北堂瑾已经到了。
从皇城到东城门,平时最热闹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今日被皇宫的禁军清封,一时间,原本喧哗的朱雀大街被大批的禁军封锁下,气氛庄严肃默!为等下既将到达的楼兰皇帝皇后的到来做了一切的准备。
随着楼兰皇帝皇后的到过,打破了安静的气氛,看热闹的百姓在士兵拦阻的地方你推我挤,人头涌动,都想一睹楼兰皇帝皇后的风采。
而街道两旁的酒楼茶馆中二楼雅座也都坐满了一些出来看热闹的世家公子小姐们。
北堂瑾看见张润扬来迎接自己,心中气得不行,但是脸上还是笑若春风,这厮当了皇帝后,喜怒不形于色。
张润扬虽然不开心见到他,但是碍于皇帝楚秀弦的交代,自然要客气熟络的邀请北堂瑾夫妻俩去驿宫暂住。
“晚点咱们皇上还安排了接风宴,还请楼兰皇和皇后赏光。”张润扬客气的说道。
“朕和皇后自然会去的。”北堂瑾笑着答应了。
楚国的驿宫,在皇城西北方位,四周青松、翠柏郁郁葱葱,间或有荷花池,假山点缀着眼前占地七十多亩的的建筑物。
共有六座楼阁,宽大的回廊纵横其中,连贯起了这六座楼阁雕梁画栋,华美精致……雕廊水榭,亭阁楼台,依山势而建,回廊正前方是一塘轻轻漾动的温泉水,湖中水芙蓉,金簪花盛开,粉的,白的……随风摇摆,美不胜收!
张润扬跃下马背,走到车撵前语气平淡说道:“楼兰皇,驿宫已经到了,请下撵!”
北堂瑾弯腰下车,抬头看着楼阁上的明月宫,微微一笑:“有劳咸阳侯了。”
“楼兰皇客气了,请!”张润扬心道,这个北堂瑾可真是能装的。明明不想看见自己,还笑的和自己像老熟人似的,而且他这打扮别是另有所图吧?
北堂瑾一身的高贵淡雅,配合着他完美的脸庞上的那一抹和熙的笑容,他真是越看他越不顺眼。
此时曲写意也从车撵上走了下来。
一袭水蓝色宫装着身,样式繁复却又不失大雅,黑发微微弯起,斜成出彩的灵蛇鬓,插着一只翡翠的蝴蝶镂空穿凤金步摇,几缕发线垂落在肩上,淡施脂粉的素净脸庞,淡然,自然,皮肤若雪,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浅笑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张润扬。
张润扬拱手作揖,准备告辞。
“本宫听说咸阳侯已经当父亲了,真是喜事一桩。”曲写意瞄了一眼北堂瑾,随后对张润扬说道。
“是真的。”张润扬提及儿子,冷酷的俊颜上划过一抹璀璨的笑容。
“恭喜。”曲写意的余光瞅了一眼北堂瑾,见北堂瑾神色阴沉后,转眸对张润扬笑道。
张润扬淡淡颔首告辞。
“曲写意,你自作主张问出这话是什么意思?”北堂瑾不悦的问道。
“她已经生了孩子是事实。臣妾问问有错吗?”曲写意轻轻地一笑,已经不想去在意北堂瑾质问的缘由了。
“你不该说的便不要去说!哼!”北堂瑾倏然脸色阴沉,瞅也不瞅一眼便转身走了。
“臣妾不说便是了。”曲写意淡淡一笑,便转身搭着侍女的手进入了奢华的驿宫内。
皇城东郊外,有一座府邸,华丽气派不输于驿宫,占地面积辽阔宽广,戒备森严庄重,这里是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风波楼主院,风波楼对外是酒楼,实则后院是李家主院。
夕阳美丽的红霞笼罩在风景如画的城内,大片的梅花,在风中摇曳,四面的湖水清澈而平静。
从侧门转入,高大雄伟而古香古色的建筑物就是李家的主院,光是这间主屋占地面积就达到了三百亩,更别提一眼望过去,连接着成队的亭台楼阁,四周雕廊水榭环绕,形状各有特色的假山假石几近逼真。
英雄阁。
“主上,你不能再执迷不悟了。”夙媚觉得必须和主上说清楚。
“本主怎么执迷不悟了,楚娉婷是本主的,必须是本主的!还有,本主的事儿轮的到你来管吗?”李冥气愤的对夙媚说道,虽然夙媚一向得他的器重,但是关于他感情方面的事情被言语,李冥就很生气了。
“是的,属下明白。”夙媚唇角抽了抽,便没再多说,她是知道的,李冥不喜欢废话多的属下的,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本主让你准备的礼物都准备妥当了吗?”李冥沉声问道。
“自然已经准备妥当,如今就看颜姑娘的意思了。”夙媚妩媚娇笑。
“你能保证宫宴上不出错?”李冥又问道。
“肯定不会出错,只是主上想以什么身份出席宫宴?”夙媚好奇道。
“北梁太子的身份呢?”李冥挑眉道。
“主上主意已定?”夙媚神色恭谨,声音清亮含着笑意道。
“然也。”李冥颔首。
宽敞的街道上,一辆朱漆轮的八宝璎珞梨花屏华盖马车缓缓驶来。
那马车极为华贵,车壁雕花琢鸟,以流云烟笼纱做饰,壁窗挂着一层粉色蝉翼薄纱,外罩一面晶石珠帘,车角四处系着鎏金的如意铃叮当作响,车架上两个穿着比寻常人家还要体面的车夫驱驶着四匹通体雪白的骏马,面色含笑。
街道上的百姓瞧着这昭显富贵的马车眼露艳羡,暗道车内的人必然是显贵至极,不说富泽,只因那四匹雪花骢为架的马车可不是寻常人家可以使得的,待见那马车到楚府门前平稳的停住,不少人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车帘子轻挑,一只雪白纤细的手指先探了出来,随即走下来一名身着浅紫色棉襦裙的美貌女子,那女子嘴角微弯,声音清脆道:“太太,到地儿了。”
于是白婉婷在绿袖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紧随其后的是抱着续哥儿的苏嬷嬷。
忽然这话语刚落,楚包从府里飞将了出来,笑着打趣道。
“续哥儿又睡着了啊?”
“嗯,刚睡着,你这是等我回来?”白婉婷本来还以为楚包会去接自己的。
“当然是在等你,我可想你了。”楚包笑着说道,虽然这话甜死人,但是白婉婷就是爱听。
周围的仆妇丫头们一听这话,都笑的合不拢嘴,都高兴自己的主子主母二人如此相爱,她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不是吗?
“我还以为你在宫里头瞧着宫女那漂亮的脸蛋儿,乐不思蜀呢。”白婉婷笑着戏谑他。
“我有你就足够了,怎么敢有那等心思,我可不敢,不敢!”楚包摇头笑道,眼里的神色却是一派认真。
白婉婷闻言心尖一动,粉颊一侧,水汪汪的眼眸却聚满了笑意,只轻声道:“我量你也不敢。”
“都怪你。”白婉婷羞恼成怒,回手就锤了楚包一下,红菱唇嘟着。“你看看我这腰啊都胖了一圈了,今个在姐姐那还被姐姐取笑了一番呢。”
楚包朗声一笑,抓住白婉婷挥来的小手递到唇边亲了亲,含笑应和道:“是,都怪我,都怪我。”
白婉婷抽走小手,身子一背,小性子犯了,明眸生辉,满是风情的眸子轻轻一瞥,嗔道:“怪你什么?”
“娘子说怪我什么就是什么。”楚包从后圈住白婉婷,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薄唇贴在了她的耳畔,柔声开口道,话语中却是满满纵容的笑意。
细腻白皙的耳尖一动,白婉婷笑着躲开楚包哈来的热气,身子一转,小手圈在了楚包的腰上。
苏嬷嬷绿袖等人都已经习惯了这对主子的亲昵劲儿,是以,都纷纷低头,其实都很高兴。
楚包才不管这些,伸手就把白婉婷拥抱了下,两人携手穿过抄手游廊,进入了正院叙话,续哥儿则被苏嬷嬷抱下去休息了。
“对了,刚知晓一个重要的消息,说是北梁太子想要来会一会神医郡主,讨教下医术。”楚包把自己从宫里得知的消息说给了白婉婷知道。
“什么?北梁也想凑热闹?”白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
“北梁如今的发展势头极好,他们以为从前是胭脂小国,如今改了个国名就以为比超咱们大楚了吗?真真是痴人说梦话呢。”楚包不以为然。
“哎呀,我姐姐肯定又有麻烦了,愁死人了。”白婉婷幽幽一叹道。
“何苦为他们伤神,他们如何想与你我何干,我知你心中向着我便够了,再说了你姐姐的医术那么好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