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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氏有点后悔装病了,想着要不要说她好了,她没事了?
谁知沈平郎瞧见何浅薇搀扶着戴氏坐在长条凳上后,沈平郎就说让他来伺疾,但是何浅薇摇摇头。
戴氏刚歇的心思一下子又涌现了出来。
“哎呦呦,我这年纪大了,身子越发的不好了,哎……”戴氏开始装腔作势了,一会儿揉腰,一会儿喊哪里不舒服,做的真真的,倒是演戏的老戏骨似的。
何浅薇低垂着眼帘,瞄了一眼戴氏,再看了看沈平郎欲言又止的样子,她递了个眼色让沈平郎稍安勿躁。
何浅薇心道既然老糊涂祖母想装病,还叫她伺疾,那她一定会好好伺疾的。
“祖母,吃青菜对身体好。”何浅薇满脸恭敬。
“祖母,吃萝卜调理肝火虚旺,清肺热,利肝脏。”何浅薇笑意盈盈,总之态度好的挑不出一个错字。
戴氏气得把筷子一扔不吃了。
她气啊,她要吃鸡肉,吃鱼肉,吃鸭肉,吃猪肝,这个该死的三孙媳妇却总是让她吃青菜,吃萝卜,当她是兔子吗?
“祖母您不能挑食,否则身体怎么好得了,再多吃一口。”
“祖母,您现在不能喝浓茶,我给您倒杯白水。”
“祖母,饭后不能睡觉,要不,我陪您走一走。”
夏氏在一旁抱着萱姐儿听的唇角抽了抽,这才是伺疾的高手啊,瞧瞧祖母那个脸色都变成锅底黑了,可三弟妹还能面不改色,笑语盈盈的劝说祖母。
沈平郎突然发现除了娉婷妹妹能对付老糊涂祖母,自己的小娇妻也是个厉害的主儿,瞧瞧老糊涂祖母差不多要气得火冒三丈的样子,可是却面对何氏的一张笑脸,她也只能强忍着,想想都笑死了。
更别提蓝氏了,蓝氏心道,这个三儿媳娶的太好了,简直是样样让她称心如意,所以她也不找茬了,只希望何氏能早日给沈平郎生下子嗣。
沈土根心想这个三儿媳真是个孝顺的,自己娘有她伺疾,自己也能放心不少。
沈虎郎心道老糊涂祖母真是不省心,明知三弟妹现在是三弟心尖上的人儿,怎的能那么使唤人家?
傍晚,戴氏挥了挥手,让小石头留下,让何浅薇回房去歇息了。
“祖母,小石头一个小孩子可怎么好伺候你呢,还是我留下吧,不然我不放心的。”何浅薇作势不肯走。
“我知道你的一片孝心,你快回去歇着吧,不然平郎那孩子又该来我门前探脑袋了。”戴氏可不希望何氏还留在自己屋子里,给自己添堵来着,这不,她让她回去了。
“那好吧,祖母啊,我明个一早就过来伺疾。”何浅薇笑盈盈的告退了。
何浅薇一走,戴氏脸色一黑,房子里的杯子茶碗碎了一地。
小石头低头不说话,心道曾祖母这是自作自受啊。
“小石头,你把地上扫干净,然后你自去歇息吧,不用陪着我了。”戴氏冷着脸嘱咐道。
“是的,曾祖母。”沈石头马上照做了。
蓝氏心中忽然觉得平衡了,老虔婆没病,家里有眼色的人都知道,何氏这招可绝了,不仅让人挑不出一个错字,还只会赞她的好,你既然说有病,那我就侍疾,服侍得别提多周到,如果真是个病人,说不定还真会好起来,怪只怪老虔婆这病是假的。
何氏回到自己的院子,便累得不想动了,侍疾还真不是人干的活,不过能拉着老虔婆一起受罪倒也划算,沈平郎看她累的往床榻上一躺,他心疼的不得了。
伺候戴氏,她用的全是娉婷妹妹教的一点皮毛医理,就算郎中真来了也找不出什么错,只会赞声道好,反正就看谁耗得过谁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意叫人侍疾。
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在姣美的小脸上显得异常柔和,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让沈平郎看了好生喜欢。
“今个别想那事儿了,这伺疾啊真不是我能干的了的。也幸好你那娉婷妹妹支招儿,告诉我你那老糊涂祖母啊是个什么性子。”何浅薇见沈平郎过来亲自己的脸,马上伸手把他给推开,不情不愿的说道。
“就让我亲热一下,行吗?我帮你擦身?”沈平郎低头在何浅薇的脸上吧唧的亲了一下。
“别,那不好意思的。”何浅薇红着小脸拒绝了。
不管如何,沈平郎还是坚持己见,让何浅薇脸红的滴的出水来了。
擦身过后,何浅薇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方才被沈平郎抱着放在床上,许是太过疲倦,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沈平郎摸着她娇媚的睡颜,喜爱之情又多了几分。
次日一早,何浅薇本来还想多睡一会儿,忽而想起老虔婆让她伺疾的事儿,只得马上起床梳洗,迅速的吃了早饭去戴氏那边。
何浅薇到的时候,戴氏还没起身,何浅薇径直走向屋内,才不管蓝氏怎么说?她本就是来侍疾的,当然要伺候她穿衣梳洗了。
戴氏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是真起不了身,看见何浅薇过来,她就觉得晦气,但人家说得字字在理儿,她也反驳不得。
“孙媳给祖母请安安。”何浅薇给戴氏请安,也不等戴氏回答,便自顾自的起了身,来到她床侧,细心询问:“祖母今儿可好些。”
“三孙媳妇,你先回,今儿不用你伺候。”戴氏满脸不耐,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何浅薇微微一笑,只当没看到她的脸色:“那怎么行,祖母体恤,我也不能得寸进尺,伺候您是孙媳的福气。”
“我知道你孝顺,昨儿你也累了,今儿就歇着,我身体好多了。”戴氏心中窝火,说话也加重了语调。
“祖母关心,孙媳真的不累,这才刚起身呢。”何浅薇笑眯眯回答,反正你硬我就软,你软我就松,她是打定主意死皮赖脸都要赖在戴氏的屋子里。
戴氏气闷不已,又碰了一颗软钉子回来,她才发现何氏是个厉害的主儿,她这样会说话,无论自己语气再怎样不好,重话、轻话,她都一脸笑意驳回来,还恭敬奉承得不得了,硬是找不出一丁点不是。
戴氏心里堵得慌,多少年没吃过这样的大亏了,看她劳心劳力,恭敬的模样也不似作假,怎就如此不上道,连话里的意思都听不明白,难道真是个傻子不成?
唤来外头站着的小石头,她吩咐了一句便不再理何浅薇,任由小石头服侍着穿衣着袜。
“呀,祖母啊,你身子不好,怎么能吃山楂呢?可你现在周身都痛,再吃会更加不舒服的,像你这样,只能吃的清淡一些……”
于是山楂被何浅薇收走了,戴氏气得那个肝儿疼啊!
早饭只草草吃过,便收了下去,任谁明明摆上一桌美味,却只能吃一小碗玉米粥,也会郁闷的没有啥胃口的。
蓝氏愣了一下,忙唤何浅薇到门口,说道,“既然你祖母不要你伺疾了,你就先回屋去吧,没的把身子累坏了,那平郎肯定会心疼的。”
“娘,不碍事的,我不过几日马上就要跟着平郎去咸阳城了,就这么几日,且让我在祖母跟前尽尽孝心吧。”何浅薇笑着摇摇头拒绝了。
于是在蓝氏走开后,何浅薇很乖巧地留在戴氏身边伺候,戴氏不理她,也不介意,反正该说的说,该做的做,就算戴氏想拒绝,她也有一百个理由说服,一上午就这样磨磨蹭蹭中过去了。
下午,沈平郎去请来了藤郎中,戴氏哪里还能再假装下去,忙让沈平郎把藤郎中给送走,说是老毛病了,不需要瞧郎中的。
这么一来,何浅薇晓得戴氏是认输了,回到屋子里,等沈平郎一进屋,就大赞他收尾收的极好。
“还不是为了你,我就担心她借着伺疾的名头折腾你呢,还好,你挺聪明的,一点事儿也没有,我看有事的是祖母,她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我估摸着她昨晚肯定被你气的一夜没有睡好。”沈平郎哈哈笑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呢,你得给我捏捏肩膀,我真的好累啊,还好,咱们就快回去咸阳城了。”何浅薇高兴道。
“可不是吗?不过,我想临走前,去绕路走浒县见一面娉婷妹妹。”沈平郎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好惦记娉婷妹妹的。”何浅薇笑着说道。
浒县。
一大清早,张润扬用了早膳便去处理衙门里的事情,忽然听衙役说李家村有个盲人投案自首,自诉自己打死了父亲,请求依法治罪。
张润扬想着慎重起见,还是让仵作去一趟,不巧仵作生病请假,他只得拉了楚娉婷去现场勘验。
楚娉婷看到死者脑后被砖头砸伤三处。伤痕的长短相差不多而排成一排,毫不错乱,不像是盲人所打。
但审问时盲人坚持是他打死。
张润扬和楚娉婷面面相觑,楚娉婷也觉得这个案情很是有疑点。
于是张润扬就假称要把他解送到州里审理,告诉盲人说:“你这一去,就没有活着回来的可能了。可叫你的儿子前来见上最后一面。”
“你为什么要这样骗盲人啊?”楚娉婷小声的在张润扬的耳朵边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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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好吃果酱店,清露县主的心计()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张润扬神秘一笑。
楚娉婷点点头,也不再多问。然后想着自己还有事儿就先回去县衙后院处理去了。
待衙役把那盲人的儿子李铁寻来后。
李铁的祖父刚死,是以,他身上还带着孝。
李铁面对着盲父顿时觉得惊慌害怕,张润扬瞧着他的样子有些反常。
张润扬心中有了一些计较,于是他又告诉他:“有话早些说,以后就不得见面了。”
盲人只是流泪,过了好久才告诫他的儿子李铁道:“以后要好好做人,别挂念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已经瞎了眼睛,不值得挂念了。”
闻言,李铁面色愈加惊慌。
张润扬命令他暂且退下。稍过会儿,便把他带上堂来,板起面孔对他说:“你打死了你的祖父,又让瞎了眼睛的父亲来抵罪,犯了两重逆伦罪!你父已供出了实情,你若不从实招来,将把你处以极刑!”
李铁惊慌地说:“草民的父亲自愿认罪,可不是草民的主意;打死祖父,确实是草民干的。”这件命案就此定了下来。原来李铁对祖父不喜欢他的父亲而喜欢他的叔父感到气愤,所以打死了祖父。
这个案子了结后,楚娉婷问张润扬说:“这是根据什么断定的?”
张润扬说:“盲人在盛怒之下打人,拿起砖头乱砸,怎么能三道砖痕并列一起,伤痕的长短也都相差不多,而不错乱呢?勘验时心里已对此怀疑,所以叫他的家属来和他诀别,希望从中发现实情。他的儿子果然面色大变,我就有意利用他惊慌不安的心理审问出实情罢了。”
“润扬你果然观察入微,好生厉害。”楚娉婷笑着赞叹道。
“你不是也发现了疑点吗?”张润扬伸手拉过楚娉婷的手放在掌心里细细研磨,勾了勾唇说道。
“是啊,我觉得李老头身材瘦弱,不像是杀人犯,故而心中存了疑惑,如今真相大白,疑惑消解了。对了,三哥刚才捎口信来说他临走前要带着三嫂来见我们,你说咱们是不是不好让他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