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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的母亲半夜睡不着,让本侯亲自来一趟,务必接琉璃那丫头回去一趟,明个一早,本侯再送过来就是了。”宁安侯开始掰道。
“岳父,琉璃如今已经睡下,要不,明个一早,小婿亲自把琉璃送去宁安侯府到老太太跟前去进孝如何?”裴锦澜在自己父亲归伯侯的鼓励下,马上对宁安侯撒谎道。
“是吗?我听说朝安郡主还被请来了归伯侯府给亲家老太太治病呢,怎的朝安郡主难道已经回去了吗?”宁安侯也不生气,慢悠悠的问道。
“是啊,侯爷,我娘子可是和我说要给你们府上老太太出夜诊的,我在家里等了好久不见她回来,心中着急就来接她了,正好和宁安侯侯爷在那边街口碰到了。”张润扬附和道。
宁安侯一看归伯侯父子俩一脸迟疑,方才更相信自己闺女在归伯侯府过的不好了。
“我家琉璃呢?既然我这当父亲的来了,你们让人去把她喊起来,随本侯回去见她祖母就是了。”宁安侯冷笑道。
“侯爷,裴世子,既然琉璃郡主已经睡下,那我娘子没有回去,现在何处啊?”张润扬已经和随行隐匿的鬼一和鬼二对了手势,晓得白娉婷还在归伯侯府还没有回去,不由地的担心白娉婷和琉璃郡主的处境。
归伯侯此时很是后悔没有在刚才当机立断做掉她们。
事到如今,归伯侯只能想退路了,宁安侯可以得罪,但是张郡马还真是得罪不起,不说他和皇上生死之交的关系,光是他是一字并肩王楚维的义子,朝安郡主的相公,身份何其尊贵,他只能把他和宁安侯迎去了侯府正院的大厅里。
“哈哈哈……刚才本侯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呢朝安郡主已经离开,但是她听说琉璃身子有点儿不舒服,又留了下来照顾琉璃。此时二人都在老太太的嵩寿堂呢。
“锦哥儿,你亲自去喊你媳妇儿和朝安郡主到正院这边来。”归伯侯冲着裴锦澜命令道,还特地使了个阴狠的眼色。
“就说你岳父等的急,要快!”归伯侯又加了一句。
宁安侯心道归伯侯这个老不死的,真是个老混账。那见鬼的混账女婿,刚才还和自己说琉璃睡下了,现在琉璃又和朝安郡主在一块了?
这话与话之间漏洞百出,也就这么青肚皮,当初自家老太太怎么就说归伯侯的裴世子怎么怎么的好?真是传闻有误。
裴锦澜一路往嵩寿堂走去,一下心中在想,如何才能让琉璃帮着自己说话呢?若是琉璃不向着自己,自己又当如何?
嵩寿堂的东暖阁里。
白娉婷对琉璃说道,“你爹和我相公已经来了,如今只怕已经去了正院那边,等下无论裴锦澜跟你说什么,你都答应就是了,不过呢,等到了正院见了你爹你什么也不要说,直接流眼泪就可以了。”
“好的,我明白了。”琉璃郡主点点头,然后两人才说了一会儿,就有丫鬟来禀报说世子爷来了。
裴锦澜一看白娉婷,顿时心中来气,可是碍于白娉婷的身份尊贵,便不能再说什么。
白娉婷见裴锦澜来了便笑盈盈的打了个招呼,好像她一点也不知晓裴锦澜动手打了琉璃郡主的事儿,这么个微笑的表情倒是打消了裴锦澜对她的疑虑。
“郡主郎中,你相公来咱们府上接你来了,如今他人在正院那边,我让人带你过去就是了,哦,对了,琉璃,岳父也来了,他说老太太惦记你,想让你现在回去,明个一早送你过来,我现在搀扶你过去正院那边,行吗?”在白娉婷面前,裴锦澜又假装对琉璃郡主温柔体贴了。
白娉婷闻言淡淡一笑,也没有拆穿,只是说她不打扰他们小两口了,她自个儿先去外面等着了。
裴锦澜等白娉婷一出去,就对琉璃郡主说道:“欧阳琉璃,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暗暗把消息传给你父亲对不对?”
琉璃郡主苍白的脸上漾着一抹舒心的浅笑,她终于可以死心了,不是吗?
“世子爷,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你直说吧。”琉璃郡主优雅的抚着皓腕上的翡翠玉镯子,抬头看向他问道。
“若是你父亲问起你脊背上的伤口的话,你就说是你自己不小心从阁楼上摔了下来,知道吗?”裴锦澜一字一顿的嘱咐道。
“好的。我也不想教老太太知晓她瞧中的孙女婿竟然出手那么狠。为了我自个的面子,我肯定不会说的。”琉璃郡主点点头说道。
许是琉璃郡主答应的太过爽快,裴锦澜有点儿不相信呢。
“你真的不会说吗?”裴锦澜不相信的问道。
“我自然说的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我可不想在姨娘,庶妹面前被人笑话。”琉璃郡主掰个理由说道。
“那我娘甩了你一巴掌呢?”裴锦澜又问道。
“婆婆待我视如己出。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说的。”琉璃郡主说道。
“你如果守承诺,回头我也不再纳妾了,我有了你和表妹,今生足已。”裴锦澜担心她又说出来,忙甜言蜜语道。“琉璃,你现在这样子瞧着楚楚可怜的如月下嫦娥,太美了,我之前对不住,你别放在心上。”
“我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相公待琉璃极好。”好毛?琉璃郡主糊弄他。
“芍药,进来伺候世子妃穿衣梳洗一下。”裴锦澜见自己嘱咐的话,琉璃郡主肯听自己的,于是他传芍药进来帮琉璃穿衣梳洗。
白娉婷站在门外,对着凝香沉香说道,“你们瞧着吧,等下说不定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你们等下不用想着怎么保护我,而是务必帮我保护琉璃郡主。”
“琉璃郡主会倒霉?”凝香小声问道。
“有可能。反正你们多注意她一些。”白娉婷严肃着小脸悄悄地嘱咐道。
凝香沉香闻言点点头。
不一会儿,裴锦澜把琉璃郡主打横抱起了。
琉璃郡主都想和他和离,自然不想和这渣男多一丝相处的机会,是以,太直接对裴锦澜说:
“世子爷,娉婷已经给我贴过药膏了,我完全能自己行走。所以你赶快把我放下来。我想自己走。”琉璃郡主对裴锦澜说道。
“好的,我答应你就是了。”对于裴锦澜来说,琉璃郡主肯自己下地行走,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这样也证明琉璃郡主所受的伤很轻,和自己没有关系的。
这么一想啊,裴锦澜的脚步也轻松了不少。
虽然院子里的鸟粪马粪也清除了不少,可是怎么嗅着还是那么臭呢?
裴锦澜愤怒的目光扫了一眼白娉婷,又扫了一眼自己的嫡妻。
他有种错觉自己被砸一身的鸟屎肯定和朝安郡主脱不了干系。只是苦于自己没有证据。
他心里一口一口的冒着怒火,眼神带着阴森森的冷冽,偏偏骂人的话说不出口,因为白娉婷的身份比他尊贵。
白娉婷看也不看裴锦澜,只是走到琉璃郡主身边,轻轻地对着她笑了笑,眨了眨眼,然后自顾自的走到裴锦澜和琉璃郡主身后,毕竟人家是主,自己顶多算客吧。
快到大厅的时候,裴锦澜刻意的伸手去拉了拉琉璃郡主的手,只是琉璃郡主眨巴了一下眼睛,顿时泪珠滴了下来。
“你……你这个时候哭个什么劲儿?”裴锦澜见琉璃郡主突然哭了,顿时吓了一跳,若是此时泪眼婆娑的琉璃郡主被岳父瞧见,岳父焉能饶了自己?
“裴世子,你怎么好对自己的娘子这么凶悍?”裴锦澜的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道愉悦的笑声。
两人抬头望过去,便看到廊檐下朦胧的灯笼烛光下,一袭深紫色锦衣的张润扬,徐徐的从正厅那边走了过来,那优雅的步伐,宛如在自家院子里闲庭信步,眉眼精致,笼在光晕之中,仿佛从山水画里走出来似的。
白娉婷自然知晓这愉悦的笑声里带着一抹嘲讽的意味。
“润扬,你竟然来接我了?”白娉婷笑着迎了上去。
“不放心你!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前面一句他说的响亮,后面一句说的很轻。
“没咋样,好着呢。”白娉婷淡淡一笑,伸出纤细柔嫩的小手放在张润扬的掌心里,与他十指相扣。
张润扬低头嗅了嗅白娉婷的衣服,嗯,还好,不臭!
刚才他担心坏了,别那些鸟粪之类的东西给熏坏了娘子的衣服,幸好娘子身上此时嗅着还是香喷喷的,带着莲花的清香。
白娉婷见他低头嗅了嗅的动作,不由地噗嗤一笑,小声道:“你跟着我学坏了!”
“我乐意,娶妻随妻。懂不?”张润扬侧目宠溺的看着白娉婷,黑色的眸瞳清透好似潋滟的明珠,莹润光泽,衬托的整张俊脸完美温柔到了极致。
白娉婷微微一怔,呀,相公不走冷酷路线了吗?
随后白娉婷噗嗤一声笑了。
琉璃郡主看见张润扬和白娉婷琴瑟和鸣,心中很是羡慕。若是自己和身边这位和离了?自己也能找到与自己琴瑟和鸣的良人吗?
只是还未来得及多想,他们已经走到了正院那边的大厅里。
“琉璃见过公公,父亲。”琉璃郡主敛衽微微一福身说道。
白娉婷微笑着上前和宁安侯打了一声招呼,因为白娉婷的及笄礼还是宁安侯府的老太太给主持的,是以,白娉婷也是和宁安侯认识的,但是谈不上有多熟悉,毕竟宁安侯不管外头夫人名媛之间的交际的。
“琉璃,你脸上的粉怎的涂抹的那么厚,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太差劲了吧,是不是锦澜这小子对你不好?”宁安侯鸟也不鸟裴锦澜喊自己岳父,只是一双虎目睁大了看着自己的闺女。
“爹,呜呜……”琉璃郡主想起白娉婷的嘱咐,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就是一个劲的流眼泪。
“这,怎么能这么流眼泪呢!你到底在归伯侯府受了什么委屈?你跟为父说,为父一准儿帮你讨还公道。”宁安侯本来看琉璃郡主和裴锦澜一起进来大厅里头,还以为两人又和好了,可此时一看自家宝贝闺女呜呜流泪,而且脸色也不太好,身形也不如在家里时候丰腴,现在瞧着瘦弱的好似一阵风能刮走,如今想来,自己快一个多月不见琉璃这丫头回娘家来了。
“呜呜……”琉璃郡主还是什么也不说,就是哭。真心把白娉婷说的哭哭哭做到了。
“岳父,肯定是琉璃见到你太兴奋了。对,就是因为激动了才哭的,不是有个词就做喜极而泣吗?对不对啊,琉璃?”裴锦澜恨不得去把琉璃的头按几下做点头表示。
只是任凭裴锦澜怎么暗示也没有用,琉璃郡主就是不肯点头,还是标准的哭的梨花带雨,让人瞧着好一番心疼,更别提还是琉璃郡主的亲生父亲宁安侯。
归伯侯一看大事不妙,忙笑着对琉璃郡主劝说道:“琉璃若有什么不满意锦澜的地方,可以直接和我说,公爹我给你做主。”
白娉婷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然后对归伯侯说道:“侯爷,我已经出来够久了,既然裴世子不是为了府上老太太的疾病请我来出夜诊,如今琉璃她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那我和我相公要告辞回府了。”
“哦,好的,你和张郡马一块儿回去吧。”归伯侯巴不得少两人看自己家的笑话呢。
白娉婷再次听到张郡马三个字唇角抽了抽,这张郡马喊的可不就是自己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