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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李冥这小子不要脸的吃醋了哇!
李冥气死了。
“娉婷,你以后是我娘子,你怎么可以关心这个混账!”李冥口不择言道。
“你别胡说!”白娉婷气的小脸煞白,心道,李冥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真是什么话儿都说的出口呢。
此时,张润扬只觉得心底涩然一痛,怒气上涌,随后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出掌风冷冽的击向李冥的后背,李冥只觉耳边风声异动,身子侧翻,然躲避不及,右肩肩膀泛了青淤,脑袋一偏,抬手抽出软丝九节鞭,如行云流水般的缠绕向张润扬,张润扬见之,催动内力就想震裂对方的软丝九节鞭呢。
“润扬,且慢,他的软丝九节鞭上淬毒了!”白娉婷急忙提醒。
“不愧是我看中的女子,真是冰雪聪明,连我这软丝九节鞭上喂毒,你竟然了解的这么清楚。”李冥见被识破,倒也识相,或许是听到远处来人了,他马上收了软丝九节鞭。
对于李冥这种不要脸的说法,白娉婷选择无视。
“润扬,你来了就好了,做什么和这种不要脸的人切磋啊,我看再切磋下去,可是要出人命了啊。”白娉婷担心死了,说道。
“娉婷,我没事的,我好着呢,和他切磋,未必是我输的。”张润扬觉得被白娉婷关心了一下,心情好的不得了。
然李冥闻言脸上是风轻云淡,忽而俊眸轻垂,那眸底是寒光迸射,此时若是瞧着他,便可发现他在紫袖下的右手弯曲成拳,狠狠的一捏,顿时大拇指上的翠绿祖母绿扳指碎如细沙,他还不自知。
他李冥哪里不如张润扬?
但是不可否认,白娉婷的才情和赚钱的能力都是他觊觎的优点,他必须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
李冥的眼眸深处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愤怒,以及心中深处的对白娉婷的眷恋。
他相信烈女怕缠郎这句话,反正只要自己追求的猛烈一些,死心塌地一些,厚脸皮一些,自己一定能追到白娉婷的。
不过,他一定要尽快把张润扬给弄死才行。
所谓情敌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张润扬,必须死!
凝香沉香瞧着李冥的眼神很不对劲,那是对张润扬的嫉妒吗?或者说是愤怒?
凝香沉香不由地暗道,莫非是郡主的魅力太大了,这个阴阳怪气的李公子没准儿也被郡主的魅力吸引住了吗?
“张润扬,你能不能让你娘省心一点,也让我省心一点,你怎么真的和他去打,还是在长公主的梅花宴上,回头让人告诉了长公主,这长公主心中对你肯定有了疙瘩的。”白娉婷娇声斥道。
白娉婷心里很担心张润扬出事,刚才她差一点想要出手杀李冥了。好在张润扬没事儿。
张润扬听了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他知道白娉婷敢这么对他说,就是为他好。
张润扬低下头,灼热的目光落在白娉婷窈窕的身段上,柔软的狐狸毛斗篷裹身,几缕如墨的青丝飘逸的垂落于她绝色的容颜颜的颊边,露出优美白皙的颈部线条,她抬起头,瞧着他,泉水般灵动的眸子中只有关心他的目光,他好心情的扬唇浅笑,不复一开始的愤怒了,他此刻发现娉婷心中应该是有自己的,不然为什么自己和李冥打斗的时候,她关心的是自己,而且还想给他看诊。
她在为他焦急,他都看在眼里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好甜蜜。
看着张润扬和白娉婷看似亲密暧昧的关系,让李冥的心底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起来,随后他低头敛去了眸底的阴沉,于是乎看到了地上的扳指玉屑,不期然的宽大袖袍下的左手也恼火的握紧成拳,指关节处已然泛出森然的白,他只觉的他心底有一丝冰凉的痛,久久不散。
曾经也许是抱着想征服朝安郡主的念头,此时他改主意了,一定要把朝安郡主弄到手,否则李冥两个字,他就倒过来写。
长公主已然得知了张润扬来参加梅花宴了,她自然热烈欢迎,还让左嬷嬷带人去恭迎他入赏梅阁。
谁不知晓张润扬和皇上乃是生死之交,关系好的和亲兄弟没两样呢。所以长公主才不会怠慢张润扬呢。
但是千金闺秀们却不看好张润扬,因为张润扬虽然是嫡出,但是却是被荆国公府扫地出门的,若不是和皇上有几分渊源,此时还不定在哪里落魄呢,反正贵女出身的闺秀都喜欢嫁有世家底蕴的人家,像张润扬这种毫无根基的,她们和她们的家族是看不上他的,当然某些庶出的女子除外。
张润扬见有人来了,也就不和李冥打斗了,在说他也不希望白娉婷为自己操心,于是他点点头说道,“不打了,就算再切磋,也得另外约时间了,这是在长公主的梅花宴上,多少要顾及一些的。”
“哼。”李冥冷哼了一声后,不再去看白娉婷了,扭头就走,狂傲的性子让人不敢恭维,自然白娉婷也瞧不上眼。
“张公子,长公主殿下得知你来了,很是高兴,只是她现在走不开,特意让老奴来请你过去。”长公主面前的得力嬷嬷左嬷嬷亲自来恭迎她了。
“多谢长公主殿下。”张润扬轻轻颔首,只是脸上面无表情,但是长公主等人是知晓张润扬就是冰块脸,能期待他笑脸,那还是别做梦了。
“润扬,长公主都已经让嬷嬷来请你过去了,咱们快去赏梅阁吧。”白娉婷笑道。
“好的,就听你的。”张润扬点点头。
长公主见到张润扬很高兴,让小厮带他去了男宾处,楚包见了张润扬很高兴。
“润扬,你可来了,上午那些个做诗,可真是难死了,我还是觉得吃包子比较畅快。”楚包哈哈笑道。
“我要不来,就出大事了,也不知道你那护花使者怎么当的。”张润扬没好气的说道。
“到底什么事儿?”楚包一听张润扬这口气明显是他生气了啊。
“等回去了再说,这里还在举办梅花宴呢。”张润扬并没有讲出来。
“好的,那咱们回去再说。”楚包点点头,虽然心中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且他觉得肯定所谓的大事儿也许和朝安郡主有关。
“嗯。”张润扬嗯了一声,他在这些陌生人面前,基本是沉默是金。
下午进行的是书画和棋艺比试,棋艺比试时长公主命人搬上来几个已摆好的棋局,据说这是几个死局,从无人能解开,今天的棋艺比试就是让花厅里所有人试着看能否解开这几个棋局。
白娉婷一看,心道今日却凑巧了,这三个棋局居然以前自己在随身空间里的棋谱上都见过,于是不过半盏茶时间,就在其他人还在愁眉紧皱苦苦思考之际,白娉婷不过走过去动了几个棋子,三盘棋立即成为活局,而且立时分出了胜负,看的在场众位目瞪口呆。
当然最后的棋艺比试,白娉婷是获胜者无疑。
书画比试是每人现场作画并题诗一首,然后依旧如同上午一般,送上二楼去让那些老学究研究品评,这次白娉婷画了一幅泼墨悬崖白梅图,右上角则题写了毛爷爷的名诗: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等到所有的画作都完成送上品评,长公主笑对白娉婷道:“刚才本宫专门留意了你一番,你的悬崖白梅图立意新鲜,姿态盎然,那首诗也是颇具豪情,看来咸阳城第一才女今年肯定非你莫属了。”
白娉婷低眉敛目淡笑着道:“多谢长公主夸赞,娉婷本不喜欢这种高调的比试,我只喜欢安静自在的生活,可是自从来到这京城,却处处身不由己每次都要出尽风头,承蒙得到太后娘娘和皇上的爱护,这才封了娉婷为皇家的郡主,对于原为民女身份的娉婷来说,如今的尊贵已觉太过张扬了,让娉婷觉得有愧皇恩,今日就是得了这第一才女的名头,对娉婷来说也没有任何可以骄傲的,这只不过是长公主抬爱,各位老大人高看,诸位小姐们谦让娉婷而已。”
长公主听白娉婷如此应答,不觉含笑点了点头:“嗯,难得你小小年纪竟然沉稳如此,实在难得,难怪皇上对你多般疼护着。”
话没说完,长公主只是意味颇深的笑看着白娉婷,听得白娉婷心里一动:莫非这位长公主误会了自己和楚秀弦之间的友情?
少顷,巧月丫头笑吟吟的送来了今日比试的最后结果,长公主接过看了一眼,然后笑盈盈的对众位小姐道:“真是和本宫猜测的差不多,现在最终的结果已经出来,公子们那边第三名是林若水,第二名是张润扬,第一名是李冥,这样的名次实在是实至名归,闺秀们这边获得探花的是相府千金王汀兰,获得榜眼的是宁安侯府的琉璃郡主,而获得第一名状元的就是咱们的朝安郡主白娉婷,本公主提议,大家向这三位公子和三位小姐表示祝贺。”
听到长公主如此说,赏梅阁里众女子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除了纪小萱等人沉默地坐着生闷气,包括王汀兰琉璃郡主两人还有其他人都躬身跟白娉婷贺喜,白娉婷则有礼的给她们回了一礼,只是面色上一如刚来的时候,没有半分的骄傲和特别的喜悦之色。
“姐姐,你是状元了,嘿嘿……恭喜你,我是状元的妹妹,倘若三哥春闱也中个状元就好了。”白婉婷笑嘻嘻的跟着白娉婷咬耳朵道。
“我也这么希望呢,三哥有出头之日了,回头你的亲事更能说的好一点。”如今妹妹的亲事是也是她压在她心头的一件大事,按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当初已经分家,妹妹和自己过,自己是她的姐姐,自然妹妹的亲事上,自己一定要多多费心的,也不枉她喊了自己多年的姐姐吧。
“姐姐,你还没有及笄呢,怎么又提这事儿了,讨厌啦。”白婉婷差点被白娉婷说的脸红了。
“女孩子长大了,不就是成亲生子吗,有什么不好说的。”白娉婷淡淡一笑道。
不过,她也知道此时场合不对,于是她说这句话后,并未再打趣白婉婷。
王汀兰强压住心头的嫉妒和不满,笑对白娉婷恭贺到:“恭喜朝安郡主,郡主大才,汀兰佩服之至。”
“哪里,娉婷不过乃拙略之技,是王小姐和众位小姐谦让了。”白娉婷淡笑以对。
琉璃郡主倒是真心替白娉婷高兴,暗中不屑的瞪了王汀兰一眼,走到白娉婷跟前道:“恭喜你,你是实至名归的,我真心佩服你。”
“是啊,我也佩服你的,娉婷,想不到你妹妹也很厉害呢。”清露县主笑道。
琉璃郡主又瞥了纪小萱她们几个一眼,俯身悄悄在白娉婷耳边低语一句:“你瞧瞧她们几个,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丝毫风采,连一点礼貌都没有了真丢人。”
白娉婷无所谓的,她释然的笑了对琉璃郡主:“嗯,谢谢你,也祝贺你,你今天的表现也很棒,改天你一定要来我的郡主府来玩,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呢。”
“哎呀,我还不一定有空呢,祖母说要给说亲了。”琉璃郡主羞涩道。
记忆之中,琉璃郡主是比白娉婷大了一岁的,所以今年说亲也是时候了。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了,未来姐夫是哪家的啊?”白娉婷拉着琉璃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