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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人会说她多么的狠毒,连亲生的母亲都下的了手,那是因为她恨到了极致,她和婉婷在沈家压根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能把亲生的孩子打的遍体鳞伤,能让亲生的孩子大冷天去冰雪覆盖的山里找野菜,世界上怎的有如此恶毒的亲生母亲?
白娉婷穿越而来,自然和蓝氏没有母女亲情的情分在!
本来白娉婷想放过蓝氏,可是她却在参观锦园的时候,露出了贪婪的目光,白娉婷懂,这不是贪婪那么简单,没准儿她自己不出手,蓝氏也许会先出手把自己和婉婷的婚事给算计了也不一定。
蓝氏连亲妹妹蓝蚌娘的手指都能剁下来,她白娉婷想要对付蓝氏,焉有什么做不到的?
她狠!她是她的女儿,定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沈土根见白娉婷此时眼眶落泪,还以为她在为她娘蓝氏的怪病而忧伤,他此时还在犹豫。
“娉婷,别伤心了,你既然说那写休书的法子有用,我……我便让平郎帮我写好了,我再按个指印再说吧。”沈土根为了救蓝氏,也只能选择白娉婷给的方子了。
“爹!你可要考虑清楚!她回头那怪病好了,会不会恨你啊?”白娉婷淡淡道。
“我不想管那么多了,我只想要你娘好好的!即使你娘变成傻子,我也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沈土根对白娉婷说道。
“哈哈哈……你们……在……哈哈……你们在说什么?”蓝氏笑呵呵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嘴巴裂开了笑着,怎么也合不上。
“娘,我有事儿先回去了。”白娉婷心想爹对蓝氏倒是深情。
“娉婷丫头,怎么走的这么急?”戴氏拉着小石头的手从门外走了进来,问道。
“我还有事儿,所以在给娘诊治后开了方子就想走了,祖母,我过几日得空了再来瞧你吧!”白娉婷对戴氏说道。
“你啊自从弄了那个锦园越发的忙碌了,对了,你在村尾的青瓦房可有什么打算?”戴氏伸手拉住白娉婷的小手,怎么也想多聊几句的架势。
“我已经找了里正在商量如何处置那青瓦房的事情了。”白娉婷拿出随身携带的丝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道。
“我说娉婷丫头啊,你那青瓦房住的好好的,要不就别卖了,你瞧瞧你自个儿和婉婷丫头的日子越发过的滋润了,你那青瓦房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找个人帮你看着那房子,该有多好啊?”戴氏笑着试探道。
“祖母的意思是我该找谁帮我看那房子呢?”白娉婷闻言,眼神一冷,似笑非笑的看着戴氏。
“你看我和小石头住在这儿多有不便啊,是不是去帮你看村尾的青瓦房啊?”戴氏笑着说道。
“祖母,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反过来一想,祖母啊你的年纪大了,万一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只一个小石头照顾你,我也不放心啊,我爹和哥哥嫂嫂们也不会放心的,所以我也做不了那个主让你和小石头搬去我们那村尾的房屋住着,万一你出个什么事儿,或者小石头出个什么事儿,我可担待不起,你可是我的祖母,可不是外人,小石头可是沈家唯一的男孙,我更担待不起,所以啊祖母,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村尾的青瓦屋给卖掉吧,但是呢婉婷想留个念想,她说卖掉还不如租出去赚银钱。”
白娉婷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虽然这话里话外都是不许戴氏和小石头搬过去住,但是白娉婷这话说的漂亮啊,她担待不起她们祖孙俩出事的责任啊!
戴氏于是闷闷不乐的放白娉婷离开了沈家。
沈石头见白娉婷离开,心想祖母也不是四姑姑的对手了,心想自己母亲顾氏为何斗不过四姑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戴氏进屋去瞧见沈土根父子几个在商量要不要用那个奇怪方子的事儿。
“为了她的怪病好起来,还是休了吧!”戴氏心道正好换个儿媳妇伺候自己,这可是求也求不来的事情。
“别,还是别休了吧!且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好法子!”戴氏突然改了主意,因为近些日子,蓝氏对她还算不错,有时候蓝氏烧了山芋粥,也会给她和小石头留一碗的。
“娘,这事儿你先甭管了,你马上带小石头回你屋去。”沈土根阴着脸说道。
见戴氏拉着小石头的手走了,沈土根犹豫再三,他终于下了个艰难的决定,他想试试看白娉婷开的方子,日子就定在明日吧!
罢了,先弄个假的休书试试看吧!
只是沈土根没有想到未来的某日,假的休书,在以后和真的差不多了。
沈土根冲着沈平郎使了个眼色,让他去书房把休书写好,然后拿过来让自己按个指印。
“相公……哈哈……你给我看这张纸做什么……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识字……哈哈……”蓝氏接过沈土根按下拇指印的休书后,还一头雾水的问道,依然笑的跟傻子没有两样。
“蓝氏,这是休书,这是我给你的休书!以后我和你的关系,桥归桥,路归路!”沈土根为了演戏逼真,已经让两个儿媳把蓝氏的衣服都去给整理出来扔一个包袱里扎好了,丢到了蓝氏的脚边。
“哈哈!凭什么?我又没有犯七出之条!”
“妒忌算不算,我不过是和那皮氏说一句话而已,你偏偏要说我和人家皮氏勾搭什么的,滚!我沈土根大不了重新娶一个娘子!”
见沈土根如此愤怒,蓝氏愣了一下,又哈哈哈笑道,“你骗我,相公,你骗我做什么……平郎中了举,咱家能过上好日子了……哈哈……好日子……平郎是好儿子……哈哈……”
“滚!以后不许你进沈家大门一步,这是休书,你给我拿好了!”沈土根直接拉着蓝氏拖出了大门口,把她往场面上一扔,手里的那份休书啪的一声甩在了蓝氏的脸上。
此刻,蓝氏深受刺激,呜呜呜的哭出了声,歇斯底里的哭吼道,“沈土根!你这个混账东西,我哪点对不住你啊!你怎么真要休了我呢!你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当初我对你好的掏心挖肺的,你竟是这么对我的!”
这骂声声势浩大,且又是晌午,从地里干活回来的人又多,马上把沈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沈土根觉得丢脸,只好狠狠心把大门一关,任凭蓝氏吵闹也不管用。
本来蓝氏还可以去沈虎郎家或者沈平郎家,无奈已经分家,更别提两家都已经造好了青瓦房,外面都有围墙围着,如今蓝氏觉得自己无处可去,不由得再次嚎啕大哭。
沈土根想去开门,可一想万一蓝氏看见自己开门不哭了,又笑出声的话,会不会那怪毛病又回来了?
皮氏正好去地里干农活回来路过沈家门口,听说了蓝氏被沈土根扫地出门的事儿,
“哎呦呦,真是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啊!”皮氏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特别好!
当初她就说了,凭什么她蓝氏命好嫁给一个老实憨厚对她宠的不得了的男人,而自己却只能嫁给一个独眼的老男人?
这下皮氏觉得天格外的蓝,草格外的绿,心情啊格外的好。
但是蓝氏今个太伤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哭哭啼啼的看着沈家大门,她的眼神里是对沈家的恨意,她生的三个儿子,居然一个也不来劝说沈土根回心转意去挽留,还有那个老虔婆戴氏!
这么大的动静,她的儿媳们和她的孙子沈石头怎么一个个都不出来挽留自己?
蓝氏伤心过后,则是笑不出来了,她有一种众叛亲离的痛弥漫在心间,无限的蔓延去了五脏六腑。
最后她放下身段去死面的挨个拍门板,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终于蓝氏死心了,徒步走去了旺山村的娘家。
“姐姐,娘真的被爹休了吗?”白婉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是真的。”白娉婷说道。
“姐姐,爹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啊,怎么突然?”白婉婷狐疑道。
“你同情她吗?”白娉婷抬眼看向白婉婷,手中捧着精致的茶盏。
“没有,只是没有想到两年做戏终于可以结束了。往后我再也不用喊她娘了,你是知道的,我是看在爹和哥哥们的脸面上才喊蓝氏一声娘的!”白婉婷哀伤道,她有记忆以来,不是被蓝氏抓头发毒打,就是辱骂她傻子,蓝氏甚至还想把她婚配给一个年纪大的老瘸子,那个老瘸子还是一个下流之人!
白婉婷一想起往事,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沈家的矛盾一直都在,只是缺根导火索罢了!白娉婷心道,她只是把那奇怪的方子变成了导火索罢了!
“婉婷,娘那事儿是我做的。”白娉婷没有否认,她陈述道。
她想知道白婉婷和自己究竟有多亲,有多么的信任自己?
白娉婷在等她的回答,想知道这个妹妹到底能接受到哪一步,也决定着今后和这个妹妹能否相依为命,姐妹情深,这何尝不是她和自己都渴望的呢。
白婉婷抬起头露出明媚的笑容,“她往后过的啥日子,我不关心,但是我不希望你走的太远了,无论怎样都要有个底线在心里,人走得太远会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们姐妹齐心,其利断金,姐姐,你是我一辈子的姐姐!这个世界上除了三哥对我好,你是对我最最好的,姐姐,婉婷有你,觉得很幸福!”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这力量很好的安抚了白娉婷。
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姐姐,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又能怎么样呢?这个姐姐对我很好很好,是她治好了我的傻病,就算我的姐姐是恶魔也没关系,我只知道她是我白婉婷的姐姐,为我和锦园的人遮风挡雨,我的日子过得很开心也很幸福,这就足够了。
白娉婷盯着她的眼睛,并没有从其中看到惶恐惊讶害怕,反倒是坦然轻松多一些,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这个秘密压在心底许久了,今天终于说了出来,比自己想象之中的反应好多了。她很幸运,她有一个懂她的妹妹。
谁都不想带着面具过一辈子吧!
就算被迫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戴上各种各样的面具,仍旧希望能有个人看到自己真实的面目,能有个人能够接受真实的自己吧。
白娉婷和白婉婷说起了买仆人伺候的事情,毕竟现在她们有了锦园,也过上了好日子,风大少两口子说好得弄些仆人伺候啊,也过一过有钱人的瘾,虽说是玩笑话,但是白娉婷姐妹俩觉得风大少两口子说的有道理。
再说了,家里地方大,林伯也多次说再买几个仆人一道打扫打扫庭院也好啊!
白娉婷打定主意后,问风大少借了墨剑一道去牙婆那里买仆人。
墨剑因为得了风大少两口子的嘱咐,自然要给她介绍妥当一点的牙婆。
路上,墨剑晓得白娉婷对人口买卖的内情肯定不熟悉,就叮嘱她们一些需要堤防和注意的事情,又嘱咐白娉婷如果买仆人最好要求签死契,否则以后会约束不了下人横生事端,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白娉婷晓得墨剑跟随风大少办事极为牢靠,那么墨剑的话绝对是经验之谈,郑重的一一点头记下。
进了墨剑所说的那个牙婆住所,几个人被看门的下人迎了进去,这牙婆名叫金十四娘,年龄四十有八,那滨州城里很多大户人家的丫鬟小厮都出自她这儿,那金十四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