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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对秀行道:“秀行,我们走。”
宁云赐见状,跺跺脚道:“元初哥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什么都比萧秀行强,你何必要跟她好!”
鲁瑛垣同萧宁远在旁边一听,都皱了眉。
鲁元初喝道:“云赐妹妹,大庭广众之下,留心一些!”
宁云赐咬唇,不敢同鲁元初强辩,目光一转便看向秀行,顿时冷笑道:“萧秀行,你这副模样,凭什么霸占元初哥哥?如今我样样都胜过你,你还不赶紧识相些,别再缠着元初哥哥了!”
萧宁远一听,便要上前,鲁瑛垣将他一拉,秀行道:“宁云赐,既然上了山,好好地伺候师父就是了,别再想些有的没的。”不愿跟她纠缠,转身要走。
宁云赐见她竟然丝毫都不动怒,气的叫道:“厚颜的丑八怪!元初哥哥才不是真心喜欢你呢!”
秀行脚步一顿,鲁瑛垣哼道:“元初,宁家的小姐怎么闹得这么不像话!”
鲁元初正要制止宁云赐,却听到一个冷清的声音说道:“她是丑八怪,你又是什么?”
秀行本是背对这边,一听这个声音,浑身一震,本是想回过身来,不知为何脚步却动不了分毫。
在场众人齐齐行礼:“参见神君。”
宁云赐也没了气焰,急忙低头行礼:“师父”
“住口,”清尊乍然现身,冷冷清清道:“你既然上山来辅神,极好,你就留在九渺,但是不许你进后山一步,更不许叫我师父。”
宁云赐目瞪口呆:“师父?”
清尊道:“我只说一次,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另,方才你说她是丑八怪,你自觉你长的很美,是么?”
宁云赐到底害怕他,唯唯诺诺道:“这、这个”
清尊目光淡然,道:“你可知道山魈生得是什么模样?你想不想见识?”
宁云赐不知何意,呆呆道:“师啊我、我见识山魈做什么我没见过不过听闻是极丑陋不堪的”
清尊道:“是啊,你也知道极丑陋不堪,倘若你下回照镜子不想发觉自己生了一张山魈脸的话,就跪地磕头,向萧秀行认错!”
宁云赐大惊:“什么?”
清尊道:“我的话,从不重复二遍。跪地。”
宁云赐看看他,又看看在场众人,到底是不肯认输的:“我、我是光明正大上山辅神的,她算什么?我说了就是说了,且我说错了么?我说的是真的!我天生就比她好看”
“是么?”清尊冷笑,“那么,就如你所愿。”
他一抬手,手指当空虚虚一点,宁云赐惨叫一声,抱着头脸翻滚在地:“啊,好痛,好痛!”
秀行闻声,急忙转过身来,却见宁云赐在地上翻滚片刻,渐渐停了,手捂在脸上,慢慢放下,而在场众人望见她的脸,顿时都惊呼出声。
宁云赐不知所措,手在脸上摸来摸去:“我我的脸怎么了?怎么摸起来”
在场众人各都战栗,原来宁云赐的脸,竟变成了丑陋山魈的模样!
鲁元初大惊失色:“云赐”
秀行也很是震惊,先前她上山之时,同清尊颇不和睦,彼此斗嘴,可从没有到达这个地步,如今看宁云赐之惨状,一时忘了反应。
宁云赐捂着脸,叫道:“我怎么了,元初哥哥,我怎么了!”一把抓住鲁元初,仓皇地问。
鲁元初眼前所见,正是一张流着泪的山魈的脸,丑陋怪异之极,连鲁元初也无法正视,双眉一皱,眼中露出些许厌恶、震惊、同怜悯的神色。
宁云赐大惊,放开鲁元初,伸手入怀中掏出一面琉璃镜来。
原来她极为爱美,随身带着镜子,此刻拿出来照了一照,望着镜子里出现的诡异绝丑面孔,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几乎疯癫,抱着头尖叫连连。
此刻,秋水君闻讯赶来,见状也是吃了一惊,急忙便道:“这是怎么了,神君何必对辅神者如此?”
清尊道:“她不听我的话,我未伤她性命,只是小施惩戒,不可么?”
秋水君道:“自是可以,只是轻神君恕罪,这样的惩戒,是否太重了些?”
清尊道:“我事先已经警告过她,在场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如此是她自己求得。”
秋水君看一眼宁云赐,宁云赐尖声叫道:“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不过是说了萧秀行两句!我也好歹是新的辅神者,为何要这样!”
清尊冷笑:“看到了么?至今仍旧不知悔改。”
秋水君皱了皱眉,道:“辅神之女,难道不知何为祸从口出么?若是不想永远都如此,还请停口!”
宁云赐听了他的话,一呆,果真不再叫了,这功夫神魂好似也回归了些,不敢再撒泼,便道:“掌督教,掌督教你救救我”
秋水君道:“辅神之女既然上山,自然要听从神君所命,如今才不过刚上山便当众抗命,自是不该还是快些向神君请罪才是。”
宁云赐急忙道:“神君大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饶恕我。”
清尊哼道:“你求错了人!”
宁云赐呆呆望着他,一张山魈脸看来格外呆滞诡异,想了想,叫道:“你是想让我求萧秀行?”
清尊不语。宁云赐张口结舌地,似是犹豫。
秀行见状,便道:“师父”忽然想到自己要下山,不能再叫他师父了,心中一阵酸涩难明,“神君在上,秀行不会跟她计较什么请神君饶了她罢。”
清尊冷冷淡淡:“你倒是大度,只可惜我言出必践!”
宁云赐一听,双手捧着脸,手不停地发抖,最终呆呆地站起身来,面向秀行,双膝一屈,便跪了下去,流着泪哭道:“先前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请罪!请你饶恕我!”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头。
秀行后退一步,皱眉道:“我没怪你,你起来罢。”
宁云赐哪里敢起来,匍匐哭求:“求你向神君说情,不要如此惩戒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就是,别让我这样”她从小到大都是个极为爱美的女子,一想到自己可能顶着一张山魈脸度过余生,简直生不如死。
秀行道:“神君请你,饶过她好么,她已经知错了”
秋水君见状,才也道:“秀行也都开口了,神君,念在她已经知错了,不如且绕过她这一回”
清尊才道:“还有我所说的,她要留在九渺,则让她留,但不许入我后山,更不许叫我师父,可能应承?”
秋水君叹道:“只要留在九渺,等同辅神,我并无意见。”
宁云赐听了,哭道:“我俱都答应了就是。”
清尊闻言,才抬手,袖子轻轻一拂,宁云赐只觉得脸上又是一阵剧痛,好像有人在脸上用刀子划来划去,宁云赐抱着脸惨叫数声,幸好片刻才又停了,她的手不停地摸着脸:“好了么,好了么?”
鲁元初道:“已经好了,放心罢”
宁云赐惊魂未定,恍若痴呆,又问道:“真的么?没有坏么?我的脸,像是先前一般么?”
鲁元初点头:“是的云赐妹妹。”
宁云赐目光闪动,将地上自己丢掉的琉璃镜捡起来,那镜子已经被她摔破,她便拿起碎片来看,果然见镜子里自己容颜如昨,一时惊喜交加,重又哭起来。
秀行不愿再看下去,默默地道:“神君,秋水掌教,我们要下山了。”
她转身欲走,清尊道:“萧秀行。”
秀行站住脚,清尊望着她,缓缓说道:“我永远不会。”
他没头没脑地说完这句后,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离开,入了大殿,身形隐没。
而在大殿旁侧,水含烟同几个随身侍从站着,侍从之一道:“这宁云赐果然不知天高地厚,竟惹了神君。”
水含烟道:“虽然快慰,只是可恨,他是为了那个贱人才出手的。”狠狠盯着秀行背影,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什么。
秀行同萧宁远鲁瑛垣两路下了九渺,一路上,鲁元初同秀行都有些沉默寡言,只有萧宁远同鲁瑛垣说起宁云赐之事,都叹宁家的这位辅神女太过跋扈,将来恐怕还是要吃苦头的,两人说过这些,又说起秀行同鲁元初的亲事,谈的不亦乐呼。
将到傍晚,一行人便在客栈投宿。草草用了饭菜后,便各自回房歇息,秀行关了房门,回到床边,看看空荡荡的屋子,一时之间有些惘然。
正出神间,听到有敲门声,秀行道:“是谁?”却听门口有人道:“秀行,是我。”
秀行听了,略一迟疑,最终起身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正是鲁元初,微微一笑:“我进来可以么?”
秀行道:“元初哥哥,你太客套了。”便让着元初进来,将门略微虚掩。
鲁元初看了看室内,便坐在桌边上,道:“再过两天,便能到萧家啦,父亲先前跟我说,这回我们就不在萧家停留,直接便回去了。”
秀行打起精神,道:“怎么如此?大家都是世交,我爹爹大概也念着伯父,不如进去歇脚再回去?”
鲁元初便露出笑容:“秀行你有所不知,父亲是想回家后办正经事。”
秀行道:“正经事?”
鲁元初点点头,道:“父亲是想尽快地操办你我的亲事。”
秀行一听这个,脸色微微地有些发白,鲁元初望着她的神情,不动声色道:“秀行”
秀行忙道:“啊?元初哥哥怎么啦?”
鲁元初目光柔和,问道:“秀行,先前宁云赐说的那些话,你没有往心里去罢?”
秀行见他问的是这个,便摇头道:“我我早就忘了。”
鲁元初笑道:“我知道你是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其实在她眼中,对你多加贬斥,然而在我心里,我却是配不上你的那个呢。”
秀行见他如此说,皱眉道:“元初哥哥,你再这么说,我就生气啦。”
鲁元初笑了笑,道:“是啊,我这样想,正是有些同宁云赐一般了。”他说到这里,略微沉默片刻,才又道,“不过,说起来秀行,神君大人对你真的很是维护呢。”
秀行轻声道:“嗯,师父对我很好。”
鲁元初望着她垂眸之态,道:“秀行其实神君大人临去时候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秀行心头一震,猛地抬头,对上鲁元初的目光,鲁元初道:“我也只是好奇而已,这般没头没脑地”
秀行定定看他,咬了咬唇,终于说道:“是我得知了要换辅神者之后,我问师父,将来会不会忘了我。”
鲁元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如此我说的果然没错,神君对你真的是格外之好。”
秀行很是疲倦,道:“元初哥哥,我、其实我”
鲁元初却起了身,缓缓地走到秀行身旁:“其实什么?”
秀行抬头看他:“元初哥哥,其实我我对师父”鲁元初略微弯腰,不疾不徐地截断她的话:“秀行你是不是如我这般,太过高兴了?”
秀行怔怔地,元初望着她的眼睛:“你看,先前我还说,要等你两年,实在是太过漫长,简直不知如何熬过可是现在,简直似美梦成真,我几乎怀疑九渺山的灵台镜是因为感知了我之心情,故而格外开恩,将你放下山让你同我及早成亲。”
秀行的嘴唇微微发抖,元初抬手,在她下巴上轻轻一捏,又在她的唇上亲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