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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行一惊:“是她?”
清尊道:“嗯”缓缓呼出一口气,湿润的气息在空中化作轻轻白雾。
秀行道:“师父,这真的是毒么?是什么毒?要紧么?”
清尊道:“是毒,又不是毒”
秀行回想妖姬出现时候的模样,惊道:“那到底是什么不会真的是春…药罢?”
清尊喝道:“成何体统,总是说这个,你还要不要嫁人!”
秀行道:“嫁人就不能说了么?何况我是为了师父着想,你为什么不早些跟我说”
清尊一怔,定定地望着秀行,心中想道:“跟你说又有何用?你若是肯为我着想,就不该对我说那些话,不该驱使神龙害得我内力震动,压不住毒,害得我失了心神,差点”
金眸瞪着面前之人,清尊终于开口,只是淡淡说道:“没什么,我已经驱出了一些,残毒也压住了,不会再发作。”
幽冥妖姬欲自断手臂后拍出的那掌,掌心散出粉色淡雾,那时候他已经竭力屏息后退了,却仍中了道。而眼前这个呆傻之人,想必被妖姬擒住之时,也中了招,她自己尚且懵懂。
妖姬的手腕了得,“合欢引”同“桃花散”,都是天下至厉害的催情之物,令人动情失神于不知不觉之间。
他亲眼看她施毒,才会提防。他的修为至高,自能压住,前去寻鲲鹏王之时,在她身上施了法,勉强将毒压着未发,一直在腾云回来之时,借着治她臂上伤口之时,将毒素尽数吸出,这种毒一旦入体,便如跗骨之蛆,自行驱除很是麻烦,唯有如此,他也是艺高人胆大。
本来可以平安无事的,谁知察觉她跟鲁元初之间的情意,他一时动了真怒,又被她绝情言语所伤,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擅自将神龙招出
他同鲲鹏王那番争斗,催动真元,已经大为耗神,神龙一出,雪上加霜,所余真力便压不住那双重毒性。
错乱之间,水含烟到来,竟然差点
清尊恼恨抬手,用力在水面一拍,水花四溅。
秀行自然不知这些的来龙去脉,只是见他脸上红色越发重了,腾腾地似有热气冒出来,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抬手抓了一把雪散在清尊头上。
清尊头脸带雪,一阵冰凉,转头怒视秀行:“你做什么!”
秀行道:“师父你看起来好像很热不如,别泡温泉了。”为了安全起见,说话间,便又往后挪了两步。
清尊道:“不然你想如何?”
秀行道:“师父,有余毒未清,总是麻烦,要怎么才能全部清除呢?”
清尊哼了声,斜睨她道:“你也说我中的是春药,你说呢?”
秀行一呆,又小声道:“难道你之前没有跟国师大人”
清尊喝道:“给我滚!”
秀行担忧地望着他,清尊看着她略带委屈的眼神,终于说道:“罢了,罢了。”身子往下一沉,便没入温泉之中。
秀行吓了一跳,急忙扑到池边,叫道:“师父,师父!”水面却一片平静,哪里能见到清尊的影子?
秀行呆呆蹲了会儿,也知道清尊是恼了自己了,但因此却也知道他应该是跟水含烟没什么,只是既然如此,水含烟为什么会那么跟她说呢?故意误导她?
秀行想不通,望着面前平静的池水,轻声道:“师父,不管怎样,你驱毒之后要快些上来啊,不要泡太久”迟疑了片刻,又道,“徒儿会担心的嗯,真的会的。”
秀行说完之后,缓缓后退几步,又停下,回头又看,池水还是毫无动静。
不知不觉,天色微黑,平静了两个时辰的天池水才起了一线波动,清尊自池水中缓缓而起,双臂一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黄昏余光中,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清尊上了岸,身上的水也极快干了,他迈步正欲走,目光一动,脚步顿时僵了。
旁边的青石边上,蹲着个小小的人影,抱着膝盖垂着头,一动不动地。
清尊目光定定地看着,金眸之中忽地露出几分恼意,几步走了过去,一抓她的肩头:“萧秀行!”
秀行迷迷糊糊地抬头,对上清尊的眸子,一呆过后,微笑道:“师父,你终于出来啦,毒都驱完了吗?”
清尊望着她笑眯眯的脸,手底下的小小肩头,一片冰凉,她的小脸,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嘴唇都变了色,清尊的手微微发抖,咬牙道:“你在此做什么!”
秀行擦擦眼睛,手却有点僵了,只能木讷地从脸上擦过:“我我怕师父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清尊转过头看向别处,喉头略动了动,才又转过头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总是要给我添乱!你给我安分些不行么?”
秀行看他好似是真恼了,生怕他一气之下离开:“师父”抬手想握住清尊的衣袖,手指却僵硬地捏不住,便只在那处蹭动。
清尊牙关紧咬,眉头紧皱,将秀行的手一握,在她膝上一抱,便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
“师父”秀行望着他,呐呐说道,“你别恼我”
清尊双眸闭了闭,几番吐纳吸气,才将心神平静下来:“你简直是我命中的克星。”他叹了口气,迈步往前而去。
清尊抱着秀行转到居所处,还未进门,就听到有两个声音嘀嘀咕咕,一个说道:“你做此等丢人之事,便自己承认便是,总是拉我下水又是为何?”另一个道:“是谁说我是他的头号至交好友?你又自称是秀行的哥哥,便替我说个情又能如何?”
前一个是明玦,后一个,竟是玄狐君。
秀行本正在清尊怀中取暖,他的身上暖洋洋地,将她冻僵了的身子极快地暖和了过来,秀行听到这个,顿时竖起耳朵。
却听得明玦道:“是你夸下海口去捉拿胡三娘的,如今让人逃了,是你自打嘴巴,你自己敢作敢当便是了,别来烦我!”
玄狐君道:“好没义气的人!可恨,你当我不知道么?你相助那什么掌教真人灭了犀怪还说不插手凡间事务,我还在秀行跟前替你打掩护,哼,自家兄弟不来帮忙,却是帮别人,倘若你肯来帮一把手,我怎么会大意让胡三娘溜了?你你你你气死我了!”
两个正争执,却听有人道:“你把那狐狸精放跑了?”
玄狐君一听,顿时跳到了明玦帝君身后:“你你们”
秀行从清尊怀中落地,双脚还有些微僵硬,却担忧地望着玄狐君:“狐狸,你真的放跑了胡三娘?”
“不是俺放跑的!”玄狐君跳出来,“没想到她吸收了那舍利子的精华,修为竟恁般高了,俺一时大意,就就”
清尊冷冷说道:“我看你定然是被美色所迷,误了正经事。”
明玦帝君幸灾乐祸地,抱着手道:“真真英雄所见略同。”
玄狐君无处可逃,叫道:“真是好友好友,关键时候一个没有!净是这等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的!俺老玄真是结交非人!”
明玦不以为然:“哼,我们本就不是人。”
秀行见他三个见了面便斗嘴,啼笑皆非,急忙插嘴道:“狐狸,且勿叫嚷,要做正经事,胡三娘逃到哪里去了?现在九个舍利子,就差你的这一个便能齐了,万万不能耽搁。”
玄狐君才陪笑道:“丫头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回来的只是我怕你们担心,就先回来说一声我答应你的事,绝对是会做到的,只是,不免要让你宽限几日了。”
秀行想了想,正色说道:“等我跟秋水师叔说一说,你又非故意,该是无事,只不过,狐狸你务必要多多用心,先前是我同秋水师叔举荐你去捉拿胡三娘的如果失败了,我也难以面对秋水师叔。”
明玦帝君一听,顿时叫道:“臭狐狸,听到了么?休要让我妹子难做!”便在玄狐君身上用力打了一下。
玄狐君也顾不上跟他相斗,只对秀行笑道:“丫头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出三日,我定然将她捉拿回来。”
清尊道:“要不要多加两日?免得到时候又苦着脸回来。”
玄狐君敢怒不敢言:“这回俺老玄捉拿不到她,就自己提头来见!”说完之后,竟也不再同众人告别,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秀行回头看清尊:“师父,为何这么说狐狸,他也非故意的。”
清尊绷着脸不言语,明玦笑道:“妹子,你不知道,这狐狸极为油滑,不逼着他些,只怕他不肯出全力,何况他跟胡三娘同是狐族只怕他当真容了私心,因此必定要逼得他下了决心才是。”
秀行这才恍然大悟,看看清尊,心道:“原来师父不是单纯想骂狐狸而已”
秀行抽空便去找秋水君,将玄狐君要宽限三日说了,她颇有些忐忑,秋水君反倒好生宽慰了她一番。
秀行告辞秋水出来,站在掌督教殿前,忽地觉得有些异样,似乎几日不曾见到灵崆了。
秀行便找了几个弟子相问灵崆下落,众人答案不一,有人说好久不曾见到他,有人说曾在后山处见他徘徊秀行只好自己四处溜达去找,灵崆时常出没的地方都找遍了,却仍旧不见。
秀行无法,便想先回后山,大不了找清尊商议,正要回去,却见前头有一道人影极快地从台阶下上来,从面前一闪而过,看方向,竟是往虚空道长的归墟殿而去。
秀行疑惑道:“怎么看起来像是宁云赐?难道是我看错了?”
喃喃低语一身,旁边有个声音懒洋洋地说道:“丫头你没看错,正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秀行乍听这个声音,便道:“灵崆你也看到了?”
旁边道:“吾方才在山下,看到她趾高气扬地鞭打一个未曾及时牵马的弟子,其嚣张跋扈,丝毫未改这毛丫头对鲁元初很有几分意思,恐怕是为他而来的。”
秀行点点头,叹了声,忽然反应过来,猛地回头叫道:“灵崆?”却见在旁边,灵崆蹲在地上,依旧是头顶道冠,一双猫眼亮晶晶地正盯着她看。
灵崆望着她,道:“丫头,你想吾了么?”秀行弯腰将他抱起来,摸摸他的颈道:“灵崆,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许久噫,怎么你好似瘦了些?”
灵崆道:“你出去又不带上吾,吾自然就瘦了。”
秀行笑道:“你无碍就好了,等以后我多做点儿好吃的给你。”左抓右抓,很是快活。
灵崆却定定地望着秀行,道:“丫头,你说真的么?”
秀行道:“这是自然了?你想吃什么?”
灵崆却并未如她一般高兴,反而将头靠在她的胸前,仿佛有几分疲惫之态,道:“吾什么也不想吃,吾只想要你这样抱着吾就好了。”
秀行甚是感动,灵崆的猫眼却忽然眯起。
正在此刻,天空之中忽然闪过一道极亮的光芒,就好像是流星划过,又好似是烟火绽放,在黄昏阴霾的天空之中格外醒目。
秀行一惊,抬头望着那道光,惊疑道:“这是什么?”
只听得耳畔忽然渐渐地有声音躁动起来,竟是九渺的弟子,隐隐地听有人惊叫道:“灵台怎么回事?”
秀行抬头看那道光,兀自横亘在空不退,秀行疑惑道:“到底怎么了?这是什么”
却听怀中灵崆声音沉沉说道:“丫头那是、灵台镜之光。”
秀行一惊:“什什么?”